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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生也无憾了。
听到这话,纯渊抱着母亲的手更紧了些,以后母亲就要一人在这楚府之中了吗?清泪划过脸颊,无声滴落。
“渊儿进了王府,便是王妃,一切都要以殿下为重,切不可胡乱任性,殿下虽然性子冷了些,却是个至纯至善之人,莫不可被市井流言所扰。”裴云语重心长的道。
“女儿知晓。”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身为王妃,应早日诞下子嗣,有孩子傍身总是好的。殿下位高权重的,以后身边的女人自是不少,应多加注意。”裴云想到此,又担忧了起来。
世间男子多薄情,她怎能不担心。身处高位之人,更是如此。
裴云并非不信宁王,只是‘他’的身份自然是不可能一生一世一双人。
纯渊沉眸,母亲的话她自然是明白的,心中又酸又涩,那人也会同大多数男子一样吗?
与此同时,楚府外面一片欢腾景象,楚繁作为家主,接待宾客,兄长的女儿出嫁,他自然要尽心尽力。虽对宁王平时所作所为颇有微词,但‘他’却解了和亲之围,从这一点上,楚繁是感激宁王的。
云臻院外的鼓乐声越来越大,裴云看到时辰不早了,便招了全福人给女儿“开面”“梳头”。
一梳梳到尾,
二梳梳到白发齐眉;
三梳梳到儿孙满地;
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梳完这三千青丝,也快到了这出嫁时刻。
司马怀从王府中出发,一身大红色的纹金螭龙袍,腰间的金丝龙纹带上挂着白玉,脚上登着一双龙凤喜靴,坐于高头大马之上。没有带往日的煞气,俊秀逼人的容貌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好些个女子直呼后悔,怎未曾听过宁王有绝世的容貌与风姿。
偏偏让那楚家娘子勾了去。
她身后跟着一条长龙迎亲队伍,宁王府的侍卫跟在迎亲队伍两侧,以免发生意外,就连他们身上都带着大红花。
陆云纷作为司马怀的部下,也列队其中,她今天的任务是保护好未来的王妃。
看着前面骑在马上的心上人,自知她于殿下只是奢望。
能让殿下当众求娶,必然是殿下真心珍视之人。
不多时,一行人就到了楚府。
司马怀看到那一抹红色身影,红色的嫁衣上纹着凤凰金纹,裙摆之上的滚云金边点缀着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覆上她温热手心,司马怀的呼吸一滞,强忍下心中的悸动。
待把佳人牵到花轿上,才明白原来真的不是在做梦,真的要成亲了。
在一个与前世截然相反的时空,拥有了曾经奢求的一切。
回到王府中,景惠帝与太皇太后、萱平公主、淮安王昌平王、以及慕容家、卢伯谦、闻司柏等与司马怀交好的都已聚集在此。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拜完天地,把纯渊送入洞房后,婚宴正式开始。
因司马怀不喜酒气,身为宁王府总管的童润全部把司马怀酒壶中的酒换成了清水,经过一轮又一轮敬酒,送走了一批又一批喝醉的人。
已是傍晚,终于可以坐下来休息一下,司马怀喝了一大口凉茶,穿着喜服瘫坐在软榻上。
“殿下,王妃还在屋里等着呢。”童润凑过来贼兮兮的说道。
“恩,之前派人送吃食给王妃了吗?”
“送了,殿下不必忧心。”
“恩。”司马怀还是没有动弹,闭着眼不知道想什么。
“时辰不早了,殿下!”童润从袖子里摸出来一本小书,塞到司马怀的袖子里。
“什么啊?”司马怀甩了甩手,把小书拿出来,眯着眼看了看。
看清是什么之后瞬间睁大了眼睛,瞪了一眼童润,把书砸到他身上。
阿润这死小子从哪里搞来的百合姿势大全。
“殿下,快去嘛,良辰苦短啊~”说完还抛了个眉眼,一溜烟跑了出去。
司马怀捡起地上的书,偷偷打开看了几眼,脸烧的通红,又飞快的合上,塞到衣袖的暗袋中。
窗外夜色渐深,司马怀深吸了一口气,直接冲到卧房门口,看着门口悬挂着红灯笼,窗上贴着的红色“囍”字。
又一次踌躇了。
在门口踱步。
“渝香,门外可是有动静?”纯渊盖着盖头坐在床案边。
“娘子,外面有个影子一直在乱晃,要不要叫人来看看。”渝香走到门口道。
“不必~”应该是‘他’吧。
“殿下您别走了,属下看着眼都晕了。”在卧房门口值夜的女侍卫无奈的说道。
“····”司马怀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二人,继续踱步。
又过了半刻钟,司马怀终于想明白了什么,咬了咬牙,进了卧房。
渝香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推门而进,先是一惊,见到是王爷,是行了个礼。
“参见王爷。”
“退下罢。”司马怀挥手让渝香退下。
“是。”渝香不放心看了一眼自家娘子,自己作为陪嫁丫鬟进府,以后她就是王府的丫鬟,对于王爷的命令是必须要遵守的。
纯渊听着渝香关门的声音,身子一下子崩得僵直。
手中的喜帕被她狠狠揪起。
这人也是在紧张呢,司马怀心中发笑。
纯渊感受到司马怀的靠近,想象中浓郁的酒气没有传入鼻息,相反则是有一股淡淡的果香和茶香掺杂起来的味道,很好闻。
用喜秤轻轻挑起盖头,司马怀把红巾与喜秤放在一旁的案台上。
乌黑的青丝盘成鸾凤髻,两侧插着金色的凤舞流光步摇,小巧精致的耳垂上悬着一对镶珠耳坠,黛眉青染,脸颊红润饱满,一抹嫣红扫过唇瓣,如江南烟雨般精致可人。
司马怀被眼前的景色晃花了眼。
“很漂亮。”她想了半天,才干巴巴的夸赞道。
纯渊抿唇微微一笑。
这一笑,司马怀耳根一红,看着桌子上未动酒菜,说道:“累了一天,一起用膳吧。”
“也好。”纯渊也一天未进食,听到她的提议,欣然同意。
二人面对面坐着。
司马怀拿起筷子先给她夹了几个小菜,盛了一碗温热的白粥。
纯渊红着脸点头称谢,细致斯文的品尝起来。
气氛莫名的有些尴尬。
司马怀正胡思乱想着怎么应付接下来的事情,她的身份可如何是好,是坦诚相待,还是再隐瞒些时日?
若是现在便坦诚相待,那纯渊她今后如何自处?新婚之夜司马怀自然不想无故的再生事端。
还是先不暴露自己吧。
想着想着,端着白粥的手一抖,司马怀呛了一大口,随后剧烈咳嗽了起来。
红着脸低咳的她,心里暗暗叫糟,竟在这么重要的日子对着纯渊出丑了!
一只手覆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着,温热的手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她的轮廓,司马怀呼吸一滞,心中悸动就要呼之欲出。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尾椎一直冲到大脑。
司马怀喉头发紧,声音沙哑低沉,“多谢。”
纯渊看着司马怀强装冷然的脸上却泛的通红,抿嘴一笑,拿起手中的喜帕想替司马怀擦一擦唇角。
司马怀本就十分紧张,被着突然的举动下了一跳,就要向后躲去。
纯渊的手停在半空中的,以为司马怀不喜她人碰触,行了个礼,说道:“妾身逾越了。”
司马怀听见她的话,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不妥,自己为何如惊弓之鸟一般?
果然越想靠近,却越不敢靠近。
“不要叫妾身,我不喜欢。”她抓住纯渊停在半空中的手,声音闷闷的说道。
“那王爷想让妾身···”停顿了一下又道:“如何称呼?”
“称我便是,王爷也不许再叫,我也不喜欢。”司马怀把拉着她手腕的手想自己拉近,看着她。
“那王···”纯渊与司马怀四目相对,对方有着难掩的炙热,似乎能灼伤魂灵。
“怀,我的名字叫司马怀。”
纯渊羞涩的别过头去,小声道:“你那日说过了···我知你的名讳。”
大红色嫁衣在摇曳的烛光里愈发的迷人。
司马怀轻轻松开牵制住她手腕的手,修长的手指有意识的划过纯渊细腻温热的手心,酥麻酸痒的碰触,让纯渊身子一抖,霎时脸上又染上了一抹嫣红。
“咳,该喝合卺酒了。”司马怀轻咳了一声,掩饰方才的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