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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容月一起看他。司马衷解释道:“我刚到左国城的时候,刘曜就认出了我,还专门到客栈留书示警。”
司马衷拿出一片丝帛,上面龙飞凤舞的草书。正是当日在客栈司马衷手中拿得那块。
“腾使将至,君请速归。”容月小声地念出来,“看他的字却是心怀坦荡。”
“我当时不甘心无功而返。就又拖了两日。一心想见了刘渊再走。结果差点害了容容。”司马衷紧握我的手,手指冰凉。微微有些颤抖。
“我倒是一点不怕,只是觉得有些遗憾,那时候太黑了,看不清你。”我反手握住他的,“也担心也看不到我,要知道一个美女在空中飞翔,也是很美地
。画面,当然是林青霞版的。
“你当然不担心了,这个时候总是先去地人幸福,所有的思念都留给了活着的人。”司马衷一叹,也跟着打趣起来:“不过我倒希望先去地是你,那样省得你难过了。”
“可是没有你,做鬼我也会难过地。”
司马衷一愣,说道:“那干脆一起去吧。”
容月在一边受不了了:“两位,肉麻请等到晚上熄灯后,现在大白天地注意下影响好吧?”然后又揪着司马衷的耳朵:“小度,你怎么回事?难道那些文治武功只是给你摆设地吗?不想好好活着,光想着一起死了,真是不争气。要死也是别人死,我们一定会活的最好!”容月怒骂,但也能看出她是真正关心司马衷:“到时候江山和美人让你选一个,不用说你一定是选美人了?”
“都不选。”司马衷笑嘻嘻的抱住我,故意示威似的看着容月,将容月气的柳眉倒竖:“我只要容容。”
“真是个傻子……”容月摇头,不知是叹是赞,“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你就算不在意,也该为天下百姓着想啊。”
“所以我想着让刘曜当皇帝呀。”司马衷冲着容月挤挤眼睛:“他人又比较合适,帮他一把好了。”
“我们还得从长计议,不然陷万民于水火之中,我们两个就是罪魁祸首。”容月的一番话,让我很是佩服,她也是一个真正关心天下苍生的女子,这点和司马衷还是很像的,难怪和司马衷相处的那么融洽。相比较那些为了一己之私而挑起战端的王爷们真是让人鄙视。
“那天是他大婚,他明明已经认出我了,却故作不识,还装作站立不稳蹭我一下,借机告诉我使者马上到了让我尽快脱身。我就是那时候决定赶紧离开的。”
“刘曜帮你是为了容容,你还说他的好话。”容月皱眉:“难道真傻了?不知道他对容容的心思。”
“他对容容纵然是一片痴心,可是他并没有借机害我,而是助容容和我一起离开,这就是他的过人之处,坦荡无伪,是真正的君子。”司马衷说得很认真。
“他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中间他也是想将你的皇后留下呢,还是弟妹的一句话,让他改了主意。”容月冷声说到。
真是厉害,我和刘曜之间危机关头那么小的互动,都没有瞒过容月的眼睛。
“瑕不掩瑜嘛。”司马衷仍是懒懒的。
“他要真是那么好,就更不适合做皇帝了,多情善良,这不是一个标准的昏君吗?”容月挑眉:“相比之下石勒更好一些,够心狠手辣。”
司马衷聪明的转过话题:“你对刘曜说的什么?”他的意思很明显,不想和容月纠缠下去,借我转开话题。,我得意一笑,正要准备卖个关子。
司马衷目光一闪,“我知道了,肯定是那个塞上秋菊遍野金。”
我目瞪口呆,这些都是什么人呀?天之骄子,总算见识到了。
“你真是太神了!”我真心赞道。
“他不是神,而是聪明。”容月有些意兴阑珊:“他要是算计起来,没人能超过他,要不然你以为一个傻子真能当皇帝,可惜他志不在此啊。”
“姐姐有荡平天下之志,你做皇帝也不错。”司马衷笑道。容月瞪他一眼。
卷二 五废五立 第七十六章 世上最美的花
姐姐修炼些什么呢?”我试探着问道。
“哪是什么修炼,说得就像蛇妖一样,不过是琢磨本书罢了。”容月淡淡说道。
“她在看天书。”司马衷嘻嘻笑着,“平时老跟着你炫耀,你要问她,她又会说天机不可泄露。”
“那是以前的事啊,你怎么还记得?”容月有些扭捏。
现在已经入秋,暑期的热已经消退,秋高气爽,气候宜人,陡然间觉得天高了一些,也蓝了些,再加上最大的危机,司马颖和刘渊联合,让我们腹背受敌,已经被我们化解,虽然一路仍然尽快赶路,可是心情已经迥然不同。
酸菜本来就是没上没下的性子,又和容月渐渐熟悉,很快就打成一片,一路行来,真是欢声笑语不断。
汤阴已经在望,突然隐警觉起来,说道:“前方好像不对。”
我们也发现了异样,驱马赶了过去,大军驻扎的地方,十分凌乱,似乎发生过战争,却没有太多的鲜血尸体,倒像是不战而退。
司马衷的眉头渐渐皱紧。隐和酸菜领着几个人率先过去。
等我们赶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隐和几个侍卫站在一边,中间停着一辆车,那是天子的车舆,而车上俯卧着一个人,一动不动,头发散乱看不出容貌,身上布满伤痕,不知到底伤的怎样,只是衣衫已经被鲜血浸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一只手无力的低垂,颜色莹白如玉,映着周身的鲜血更是触目惊心。
酸菜摔倒在地,表情迷茫。
隐抢前一步扶起来,竟然是稽绍。他双目紧闭,面如死灰,嘴唇也是毫无颜色,脸上几滴血迹。鲜艳妖艳,仿佛那是世间最为灿烂的花朵,美的不似凡品,让人触目惊心,带着一股邪恶的气息,仿佛是吸取了稽绍的生命,恣意的绽放的邪恶之花。
稽绍地眉头微微皱着,司马衷抢身上前。抱起稽绍:“稽绍,是我来了。”
鲜血迅速浸湿了司马衷的白色长衫,朵朵桃花盛开在雪白的衣衫上,司马衷面容煞白。凤目中闪过愤怒,却只是柔声的叫着:“稽绍,稽绍!”
稽绍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到司马衷眼神亮了一下。就像一支即将熄灭的蜡烛,最后爆了一下灯花。
回光返照,这个词无声的在现场传递,“皇上……他们抓走了李振……。我没有……护好……”稽绍气息微弱。
“没关系。”司马衷眼中含着泪水,李振是我们临走之前安排的司马衷的替身,稽绍竟然忠诚如斯。看他满身地伤痕。竟然是为了护卫李振。
“六颗帝玺……丢了……”稽绍微微喘着。面上泛起了桃红,而那几滴血迹如同桃花的花蕊。鲜艳娇媚;眼中波光流转,明艳不可方物。
“丢就丢了,那不重要。”司马衷语气温柔,斜斜看我一眼,眼光冰冷,我忍不住心头一惊。
酸菜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稽绍紧皱的眉头终于展开,“臣负了陛下所托,可是臣已经尽力了……”他地语气轻松淡然,仿佛刚刚卸下千斤重担,就要开始一段悠闲的生活,“能再见到皇上一面……”
“稽绍,是我的错,不该留你在这儿……”司马衷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泪水落到稽绍脸上,晕出一片朝霞。了?”稽绍似乎陷入了沉思,“我们第一次见面地时候,那时候我爹……”稽绍微微顿了一下,声音哽咽,但面上含笑,接着说下去:“您那时候也就十来岁吧,一见我就笑个不停……”
“那时候我很傻吧?”司马衷拥着稽绍,也微笑起来,如果不是两人身上的鲜血,那该是多么美丽的画面,两位极品的美男子,稽绍如同林间最为修挺地翠竹,平素的淡然温和掩饰不了他的风骨不凡;而司马衷则像夜空中地一轮明月,柔和从容,仿佛周遭地一切都不放在心上。
“有点吧。”稽绍点头微笑,“一身衣服
,憨头憨脑地,一笑起来就更傻了……”
稽绍眼中光华更胜,神情迷离,仿佛是一人独行,行走在过去的时光里,那如水地时光中,有哀伤的他,还有一个风神如玉傻笑的孩子。
“我看着你笑个没完,突然觉得很高兴,就跟着你一起笑了……”稽绍嘴角勾起笑纹,那道血痕显得更是显眼,皮肤白的几乎透明。
“是啊,我记得还有个小宫女说跟我玩人就会犯傻。”司马衷也微笑。
“当时我想只要高兴,傻又有什么?故意笑得更响,比你还傻呢。”稽绍目光变得迷离:“就因为这,我成了您的侍读,皇后说我们二人脾气秉性合得来,哈哈……”
鲜血顺着稽绍的嘴角淌了出来。
“别先说了……”司马衷替他擦拭那根本无法擦净的鲜血。
“没几句了。”稽绍喘息一阵,缓缓将目光停在酸菜身上:“酸菜姑娘成亲的时候,别忘了告诉我一声,那样我就安心了。”
“稽绍大哥……”酸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