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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话呢,时冶看到自己领子上沾满了口水,于是拿了一个碗过来,稳稳当当地接着。
时悦看着她姐,她姐也看着她,最后时悦也阵亡,和许幼鸢一块儿瘫在沙发上大笑不止,笑得满脸发红。
许幼鸢真是不明白,时悦到底是哪来的绝世小混蛋。就算在时家事事都听她的,她也不能把爸妈和姐姐都想成傻子吧?
而且还藏挺深,要不是这游戏的话估计许幼鸢一辈子都不知道时悦居然是这么想的。
“千万,千万别跟我爸妈和我姐说……”时悦笑到腹部发疼,笑的间歇提起一口气给许幼鸢交代一句。
许幼鸢刚缓过来一点,被她这么一句又惹得大笑不止,笑得满脸发红,眼泪不停往外飙。
时家父母和时冶不解地看着沙发上的小两口,不明白她们在笑什么。
路过她们家门口的邻居听到里面狂笑的动静都忍不住叹息地摇头:“哎,时家都是可怜人,本来只有一个最小的女儿是正常人,现在最小的那个连同媳妇儿也疯了,可惜,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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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酒鬼老许在得到了一些甜头之后,很快又找回她们家来。
这次更过分,不仅要钱,还想要直接住下来。
“我也要和我孙女好好亲近亲近,是吧,小命。”
老许大剌剌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着站在角落里害怕的小命笑。笑到一半打了个浓浓的酒嗝,熏得小命眼睛都睁不开,立即跑回自己的屋子里。
很明显老许就是故意的,他知道自己女儿最怕什么,他要的就是钱而已。
举起酒瓶子吨吨吨又是几大口下肚,老许想看看女儿会拿多少钱出来,才发现许幼鸢没动弹。
“要钱没有,你也没法住这里。”许幼鸢很冷静地说道。
老许:“怎么个意思?你们有钱开店,没钱养老爹?”
许幼鸢叹一声道:“真的不是我不想养你,我是在顾及你的生命安全啊。”
老许:“啊?”完全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正疑惑着,就听到了厨房传来“锵”地一声,这是菜刀出鞘的声音。
听到这动静许幼鸢的表情立马大变,老许也有点忐忑:“怎、怎么回事?”
厨房的门被大力一脚踹开,“咣”地一声巨响老许直接滑到地上。
几道光从厨房投进无窗的昏暗客厅里,光源的地方站着一个人,头发凌乱手里提着两把菜刀,老许惊魂未定地望了一眼,这不是那个倒霉女婿么?
“过年了!吃肉!”时悦提刀对着老许就砍,一点儿犹豫都没有,两把菜刀直接砍在了老许身边。
老许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地逃开,在地上蹬着腿往后腿,指着时悦:“过啥年啊才几月!而且我又不是猪!她怎么了?啊?她疯了?!”
许幼鸢从时悦身后勉勉强强地抱住她,为难道:“爸,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悦全家脑子都不太好使,小悦能好到哪里去?不过没关系,医生说了她是间歇性发作,跟季节和气候有关,不是每天都这样!您要是真住这儿把房门锁好,进进出出的小心点儿别跟她对视就行。哎,算了小悦!算了算了!别砍老头!老头瘦成这样,又脏又臭的,不好吃。”
老许:“……”
正说着,气喘吁吁的时悦忽然抬头,正好跟老许的目光相接。
察觉到时悦马上就要发癫,老许拔腿就跑。
“爸,爸!您慢着点儿,外面路滑!”
老许跑出一站地了许幼鸢还依在窗口嘱咐他。
“走了不?”时悦将菜刀放回了厨房。
“走了!时悦,这招也太爽了吧!”
“当然,不要命的人永远在食物链的最顶端。哎,你帮我把柜子里的酒精拿过来一下。”
听到“酒精”许幼鸢心里一抽,立马跑到厨房一看,时悦果然受伤了,满手的血。
“没事。”时悦说,“你看你那表情,真没事,刚才演戏演得太逼真了划了一个小口子,酒精消个毒帖上创可贴就好了。”
许幼鸢上来查看伤口,的确是皮外伤,但是那一道血口也够吓人的。
时悦看许幼鸢心疼得特别真实的表情,根本感觉不到疼痛,甚至笑了起来。
“你还笑,下次无论如何都不演这种戏了。这回是伤到了手,回头要是不小心伤到了别的地方,伤得更重怎么办?实在太危险了。”许幼鸢拉着时悦坐到沙发上,认真地帮她消毒包扎。
“一点点小事而已,不要放在心上嘛。知道你心疼我。”时悦没受伤的右手穿过许幼鸢脸边垂落的长发,去捏她的耳朵。
许幼鸢耳朵特别敏感,一触碰就感觉到她身体开始发热,有了变化。
但是她没有躲开。
一直忙着生计的妻妻二人床上生活并不算太频繁,毕竟也要保持体力,但绝对不算冷淡。
就算再忙,她们每周都会有一次全身心投入的亲密行为,隔绝了外面所有的一切,甚至连小命都拦在房外,沉浸在只属于她们的二人世界里。
在这个世界中,许幼鸢觉得自己完完全全属于时悦,也只有时悦能带领她抵达最畅快最幸福的地方……这是先前绝对没有过的感受。
漫长的游戏给了时悦充沛的时间去磨练技术,身处幸福之中的人,即便年龄在增大,但是对生活的热情却不会熄灭。
爱情,滋润了岁月带来的一切干涩。
时悦本身年轻又健康的身体帮助游戏里的她维持着良好的状态,即便许幼鸢不说,她也能从许幼鸢的所有肢体反馈得知,这又是一场让许幼鸢喜欢且深深沉溺其中的亲密交流。
……
小饭馆的生意和早点摊有点儿不一样,想要做好了更难。
之前早点摊能形成垄断轻轻松松躺着赚钱,是因为时悦找个地段好,就她们一家卖早点的。现在开小饭馆做真正的餐饮,竞争自然更强。
时悦做饭的口味没得说,吃过的顾客都赞不绝口,但是回头客和口碑没有形成正比。
许幼鸢跟她分析,普通的上班族根本不关心吃的东西好不好吃,如果说好吃自然更好,但是一般情况下,只要填饱肚子就行。
真好吃和便宜之间选择的话,他们大多数会倾向于便宜。
“因为咱们店里的所有食材都追求品质和新鲜,绝对不会混入变质和劣等的食物,成本高,价格也会随之水涨船高。我们最低只能卖到25块钱,但是其他用低廉食材的商家可以压到15元,相比之下咱们好像贵得离谱。”
时悦不爽:“10块钱一大包买进来的变质猪肉,也不怕吃出毛病。”
“对那些一个月赚不到一万块的人来说还真不怕。因为大家都知道真正会吃死人的东西即便是唯利是图的商家也不敢卖,顶多是不太有营养的合成品罢了。味道上品不出太多差别,甚至有些因为不健康的油和添加剂的原因,口味还更让人上瘾。”许幼鸢说,“我没钱的时候也是点便宜又热门的外卖,你懂这种心理吗?”
时悦想了想:“懂啊,不就是几年前游戏里的咱们。这一关挺魔性。”她看了看四周,看这个由她们一手改造,变得越来越舒服的家,“有时候我都觉得这不只是一个游戏而已。我们在这里生活了好多好年,这儿才是咱们的家。”
许幼鸢盘腿坐到她对面,笑道:“对啊,这里也是咱们的家。咱们在这间小房子里一同经历了很多事情,共同承担一起进退,谁能说这里不属于咱们呢。”
时悦当然都明白,就是因为想让这个家越来越好,她才勤奋工作,想方设法想要把店开得更长久一些。
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再租个小档口当过渡时期也好。
“反正无论如何,我绝对不会把品质降下来!”时悦说,“这是我在这个游戏里最后的一点追求了。”
“行,当然!”许幼鸢说,“我百分百支持你!”
小命从门后面露出一个小脑袋,学着许幼鸢的口气说:“妈妈,我也百分百支持你!”
时悦看着她俩情不自禁地扬起嘴角。
这感觉和当初刚刚建立NUNT时的心情很像,又有点不一样。
建立NUNT时是横空出世的意气风发,而现在心里怀揣着一份激动和干劲,但多了很多柔和与底气。
这是来自许幼鸢,来自家庭给予她的底气。
她喜欢这个家,喜欢和许幼鸢在一起的每一天。
时悦确定好了方向,餐厅就算生意不好也绝对不放弃,从快餐慢慢蜕变转型,她相信市场一定会有看到她的那一天。
在成功之前早餐时段也开放,卖早点。
包子煎饼豆浆茶叶蛋,大家喜欢吃什么她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