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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奈地撇撇嘴,也不想与她争执什么,知道她还对她自己滑胎一事耿耿于怀,她不想解释说自己是被陷害的,是无辜的!她现在没有证据证明她自己的清白,一切口头上的解释显得那么虚浮无力,说不定在晚妃眼里这一切解释都会看成掩饰,会越抹越黑。
见她不答话,晚妃心里一阵懊恼,上前用力推她一把,幸亏站在身后的小环机灵,扶住了,没摔到。
她心下一阵恼怒,她是同情她刚滑胎不久,不与她进行口头上的计较,她倒是得寸进尺,还想推她,怒喝道:“晚妃,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姐姐这话问得好笑?难道你一点都不内疚么?你害得我的孩子没啦?自己却坐享其成,自己的孩子好好地呆在肚子里,而且还是个野种?!”晚妃冲着她冷笑。
“你说什么呢?”她脾气是好,她也有她的底线,要是晚妃踩到她的底线,她也不会在顾及她的感受。
“难道不是么?他本来就是个野种,还不知道与哪个男人苟合生的,还想冒充……”晚妃指着她的孩子说,越说越起劲。
“啪!”她扬手一巴掌拍在晚妃的脸上,晚妃的脸上霎时多了五个手指印,这一巴掌的分量上官婉儿自己清楚,她失了控制,用劲全力的一巴掌,落在她脸上的力道不轻。
晚妃手捂在脸上,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似乎没料到她会动手打自己。
看着脸上微肿的晚妃她后悔啦,暗自自责:自己怎么就这么激动打起人来了呢?太不应该了,现在上前说对不起也不是,站在那里也不是,一时间竟不知要如何,愣在哪里。她上前说对不起,估计晚妃又会耻笑她,说这说那的,还指不定会做什么攻击性地动作,别人看她那样肯定也会觉得她太做作了!
好一会儿,晚妃才回过神来,怒道:“你敢打我?你个死女人还敢打我?”说罢,上前欲与她纠缠一番。
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你们准备干什么?”
“儿臣参见父皇!”晚妃、上官婉儿一起向皇上行礼。
“奴婢参见皇上!”“奴婢参见太子妃、晚妃娘娘!”
“说罢!怎么回事?”威严地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如利剑般的眼神直射向晚妃,要是眼神能杀人,晚妃早就在皇上的眼神里死了千万次了。
晚妃红唇微启,嗫嚅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她就算在嚣张,也不会傻愣愣地在太岁头上动土。
“回父皇!儿臣来翩舞阁那些东西,正巧遇见晚妹妹,两人一起聊了一会儿!”上官婉儿瞧晚妃那样子是不知道为何答话了,竟然这样干脆自己来说好了。
“既然这样倒是朕误会了,未央殿能缺什么东西?还得让你跑回来拿?以后要是再缺什么东西,就跟皇后说!”不再看晚妃,看她的眼神柔了几分,傻子也能听得出皇上话里的袒护之意。
“谢皇上恩典!也不是什么大东西,是嫁妆的附身符!”脸上绽放如花的笑容,笑意却未传达到眼底。
“儿臣还有要紧事,不打扰皇上,儿臣先行回未央殿。”在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皇上,想找个借口溜走。
“既然这样就一道吧!我也正要去未央殿看看皇后!”
听了他的话,上官婉儿心不在焉地应和,她能说什么?她就是不想与皇上一起才找借口溜的,没料到正中皇上的下怀。
“怎么不想和我一起?”皇上小声地对她说,眼里满是宠溺。
看得上官婉儿一愣,皇上居然用得不是“朕”,而是“我”,身份排在同一条线上,干笑着说:“哪有!喜欢都来不及呢!跟天子在一起沾光啊!”
“是么?那就好!”皇上轻叹了一口气,看着远方说。
不知道皇上与皇后说些什么,她也没兴趣知道,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偏殿,脑海中一会儿是自己与婉柔、悦妃三者之间的关系,一会儿又是刚才皇上看她的眼神,说得话,看似平淡无奇地话,却没用“朕”将身份隔开。脑海中乱作一团,一根根丝线缠绕在一起,理都理不清。
想出去透透气,有怕遇见不该遇见的人,呆在屋子里徘徊。
“娘娘,皇上刚才与您说了什么?把人全部支开?”刘公公粗声道。
“没什么,就东扯扯西扯扯,没一句正经话,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娘娘不怕事情超出自己掌控么?”
“放心吧!暂时还掌控得了,每个人都在为达到自己的目的而行动,本宫也跟他们一样。”嘴角扬起一抹凄美而妖野地笑意。
“儿臣叩见母后!”月妃巧笑着对皇后说。
“月儿可比咱们家的晚歌聪明多啦,计谋也高许多呢!”皇后把弄着手中的茶杯,轻笑地说。
月妃听了皇后的话,脸色一白,瞬间有恢复正常,讨好道:“还是母后你教育有方,不难以月儿这些小东西怎能入得了母后的眼呢!”
“是么?”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神情端庄。
“是啊!母后是高高在上的日月,月儿不过是珠子,米粒之珠岂敢与日月争辉?”
“知道就好!”
上卷 第五十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五)
“这么做似乎不妥吧?”月妃刚走,从后面出来一名男子,正是刘公公。
“有什么不妥?她有她的目的,我们有我们的目的,大家有相同的目标,殊途同归,有何不妥?”斜睨了刘公公一眼!
“既是这样,那便再好不过!”刘公公此刻的声音低沉稳重,带着些许暗哑,一点也不像普通内监说话般尖声尖细。
“这些年也真辛苦你了,事情很快就会落定,快熬出头来了!”
“哪里的话,静公主你打算怎么处理?”
“嫁出去,嫁到星辰、桑朔都可以!”
秋日的晚风袭来,带来丝丝寒意,不像夏日的晚风凉爽,上官婉儿躺在床上裹紧被子,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毫无睡意。
起身穿上衣服,走了出去,本来只是想随意走走的,却不知自己走了什么地方来了,愈加冷清,却干净地纤尘不染,耳畔传来微弱的说话声。
“你说奇不奇啊?你看墙上画的女子和太子妃是不是很像啊?”
“是啊!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第一次,我远远地瞧见太子和太子妃一起,我还以为是从画中走出来的!”
“照你这样说,皇上和太子不是喜欢同一个女子了么?”
“这话可不能乱说,墙上那女子是悦妃!”
她本无意听他们说话的,听到这个“悦妃”二字,忍不住凑进近。
“我听三公公说悦妃十六年前还生下个女婴,没多久便死了,那个孩子也不知道去哪了,皇上这些年一直在悄悄地找哩!”
她心咯噔一下,十六年,刚好这么巧?躲在阴暗地角落里,偷偷地看那说话地小太监,月光背对他照下来,脸隐藏在阴影中瞧不见样子。
“你别吹了?!咱们还是快打扫卫生吧!也不知这样何时是个头!你看殿前伺候的那些太监多威风呐!”其中一个内监愁苦地说。
马上有人反驳他了:“你知道什么?在这里还好些呢!在殿前伺候着面上是风光,一个不小心掉脑袋都不知道,死都不知道怎么死得!”
听了他的话,她忍不住多瞧了几眼,没想到还有还有内监有这份见识,尽是先前说悦妃生下女婴的男子,藏匿在阴影里瞧不真切面貌。
“你当然这么说,你在前殿伺候嘛!”
听了这话,她觉得很正常,想必那内监有几分头脑,要爬上去倒也容易。后来他们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她自是没了兴趣,悄悄地离开,亦如来时。
她前脚踏出片刻,有个内监立马也跟着匆匆离去。
翌日,霞光满天,看样子是个好天气。
童心带来一个消息:“当年伺候悦妃的丫鬟正是若水!”
听了这个消息,所有答案都呼之欲出,此刻,她反倒平静了,昨晚无意中听到的那些话,她也猜到了些许,直到此刻确认了,心算是狠狠地抽了一下。
太子明知道她是他妹妹,竟还要……如果那次真的是皇后,她又何苦这般逼她?她不相信皇后不会查她的身世,能高居皇后位置不下的人自然不是庸人,她没想过要报仇,她甚至在困恼的时候都未挑唆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她为何还要……
晚妃向皇后请安后,居然来看她,她始料未及,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错愕地看着一脸笑容地晚妃,不知道她打了什么主意,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没摆脸色给她看,只是不咸不淡地应答着。
晚妃一脸愧疚地说自己昨日太莽撞了,不该在没证据前血口喷人,什么什么的,她没细细听,只微笑着一遍遍说没关系,让她不要往心里去什么什么的。
临走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