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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病重,太医竭力医治,却终无能为力,寅时,皇后逝世,厚葬之。
与此同时,皇宫内沉浸在痛苦之中,却有一个人在此时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像预料之外,却又预料之中。
此女子身姿纤细,一袭红艳的长裙,裙摆上绣着几片红叶,胸前金丝穿过,绕成半圆状至边上垂下,素白的长缎在细腰间轻轻束紧,皓腕上的珠子被串成圈绕在腕上,行走时,珠子泠泠作响,如银铃般悦耳动听。
其的眉间有一点朱砂,又以红纱遮面,更是为她平添了几分妩媚与神秘。
此人便是刚逝世的皇后,现今的珍颜郡主,丹珠。
而被厚葬的皇后,便是君夜找来与她身形容貌较为相似的女子顶替了上去,进而瞒过了多数人。
她的性情转变得过快,让些许知情的臣子有些适应不过来。
虽是打着和亲的名号,然而却也要顺着规矩进殿面圣,当然,此次殿上多了一个人,便是尹永浩。
她虽是妖艳,眼眸中却含着淡淡的轻蔑,踩着莲步,缓缓地移向坐在龙椅上的君夜。
零零的珠子相撞发出脆声,在沉寂的殿中静静地回荡。
她在距离他五米外停下,面纱内的她轮廓依旧可见,让他眸光一闪,双手紧握,深沉的冷眸中匿藏着复杂而不为人知的情绪。
忽地,她扬唇而笑,似真实却又飘缈,带着淡淡的轻松。
见此,他双拳轻轻松开,脸上的神情多了几分冷意。
她双膝跪地,微微俯下身,声音清冷而响亮,“女子丹珠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把头抬起来,让将军看下可否满意。”
她依言扬起了头,尹永浩眯眼细瞧了一会,笑道:“看起来倒是姿色不凡,不过姑娘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
他的语气温柔似春风沐浴,却又犀利无比。
她淡淡地回道:“丹珠生在异地,是个偏僻的地区,向来较为保守,一旦到了及笄,便要蒙上面纱,直到女子嫁出去后才能将面纱取下,这也是习俗之一,还望将军莫要嫌弃。”
倒也是反应敏捷,口齿伶俐的女子,他笑道:“若因此而对姑娘抱有偏见,末将岂不是太过肤浅了?”随即便是爽朗大笑,豪气不减,却引来众臣不满的目光。
他冷冷扫了一眼众臣,而后道:“既是如此,那么丹珠姑娘便以本朝的郡主身份前去尹国和亲,以示两国交好,不知将军几时起程?”
尹永浩沉思了一会,微微皱眉,道:“还是尽快好些,两日后,末将便带珍颜郡主回尹国。”
“如此……”他不由也剑眉微拧,未料到竟如此仓促,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馥夕颜,扯了扯嘴角,“也好。”
她又垂下眼,再次谢恩,唇边的笑意也随之愈加地深。
两日……
只需两日,待她完成最后一件事后,她便毫不留恋地离开此处,永不回来。
==========『馥夕颜』===============
“这是怎么回事?!”
黎痕脸色阴沉了下来,一贯妖魅的紫眸此刻也布满了风雨欲袭的前兆。
清露将消息一直隐瞒着他,直至到皇后厚葬后的第二天他方得知,怒火已然在他的胸口处不停地燃烧,他知道,能顺利地隐瞒到至今,君夜无不在其中做了手脚。
强压住怒火,他沉着气,脑袋里仍保持着一丝的冷静,再次问道:“告诉我,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黎哥哥的伤势还未痊愈,冒然行事对谁都不利。”她淡淡地回答,如果再有一次机会,她仍然会选择隐瞒。
他轻笑了起来,道:“清露,你一直伴我至今,我是如何的性子你应很清楚,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更应该明白。”
她缓了缓,调整了自己的神色,道:“她在黎哥哥心中的地位固然不一般,然而黎哥哥却不该因她而如此自暴自弃。”
他沉默,尔后言道:“你说得没错,但我重出江湖,再次把自己暴露在众人面前,便是因为她与张括,如今张括已经死了,而她却还没有回到我的身边。”
“可是她已经死了。”
“不,我相信她还没死。”他否认。
她愕然抬头,他却已是恢复了以往的漫不经心,只是吩咐她取来笔墨,在宣纸上只写了几个简单明了的字,递了给她,道:“传书,纱月。”
==========『馥夕颜』===============
许是即将要离开的原因,她的心情顿时比以往开朗了些许,在前往君夜替她安排的宫殿途中,步子也放松了许多,脸上更是洋溢着淡淡的笑容。
路途遇到了水怜,她的双眼红肿,脸上依稀还挂着几滴泪珠,低声抽泣着。
她侧过头看她,随后又垂下了头,与她擦肩而过。
或是痛过了,她的心已经开始选择平静了。
她要回归昔日的自己,不带一丝的牵挂,她将会干干净净地离开。
至于水怜的真心或假意,她更是不必再去劳心。
手中的珠子不停地在她指尖转动着,面纱中的表情一如往常的清冷。
随着一声清脆的莲步声,她微微抬起头,便见夏如素已立在她的面前。
“若儿,你退下吧,我有话要与夏如素单独说。”
若儿是君夜派来照顾她的,她不得不防。
见若儿退下,她走下位子,轻轻拉过她,道:“欢迎回来,如素。”
第一百二十三章 血染江山谁争锋(11)
一切如预料般的顺利无阻,夏如素在得知原由的情况下也已回到她的身边,现在所要担心的,是黎痕。
他的处境固然不必过于担心,以他的身手想要离开简直易如反掌,只怕他在得知她“死”后将会如何,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唯有冒险将真相告知与他。
将早已写好的信折好交给了夏如素,千叮万嘱要小心行事。
夏如素只回了安心的笑,随后避人耳目,只身悄然离开。
珍颜郡主的环裳殿与絮浮殿距离有些远,也不知是君夜特意安排,还是纯属巧合,相距梅园与静心湖,绕过多条弯道方是抵达了絮浮殿。
她往四周扫了眼,确定了无人跟踪后踏入了殿内。
在她踏进的那一瞬间,一道人影小心地随着她一同进了絮浮殿。
清露未见过夏如素,以为只是普通的宫人,也未多在意,但夏如素却主动将来意坦白,让她微微诧异,随后立即将她带进了内室。
关上房门,人影悄悄附耳至门缝旁,房内的谈话声渐渐传入她的耳中。
“你是她身边的宫人,夏如素?”他斜斜地靠在床塌边上,慵懒地扫过她,问道。
“是。”
“我凭什么相信你?”他轻笑。
她樱唇微启,回笑,“公子贵人多忘事,当初皇后被挟持时,你我是见过一面的,可惜公子眼里只有皇后,哪里注意得到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呢?”
虽未见过面,但夏如素大大咧咧的性格却也略有耳闻,今日听闻她一番话,反倒觉得与传闻般有些格格不入。
果然,人的心态总是会因人而异。
“既然姑娘说出了此番话,是黎某要自己反省了,黎某在此向姑娘赔个不是。”话罢,欲要抱手赔礼。
夏如素忙止住他,知他有病在身,动作不宜有过大的幅度,讪笑道:“不过是发个牢骚罢了,公子又何必当真?”
再次扶着他坐好,黎痕笑容依旧,看着她,笑道:“今日前来可为何事?”
见她有些踌躇,只觉得有些好笑,道:“姑娘怎么了?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她垂下头,轻声言道:“皇后已经逝世,然而公子却是如此无动于衷,据如素所知,公子之所以会因此元气大损,皆大多数都来源于皇后,如今公子这般模样,让如素不得不怀疑公子是否真如如素所想的那般痴心。”
“哦?原来你是这般认为的啊,”他微微扬唇,烛火摇曳,在他的眸中不住地跳动着,“可惜真是抱歉,黎某竟然没能成为姑娘心中的痴情人,否则……”
他忽然抬起手,在她毫无预知的情况下将她揽入怀中,另一只手随即抬起她的下巴,脸上的神情暧昧难辨,俊脸缓缓靠近她,续言道:“或许姑娘会心甘情愿地跟了黎某也不一定。”
赤裸裸的调戏让她的脸色又红又青,只觉得一种羞辱感将她全身包裹了起来,丝毫没有挣脱的余力,而清露则背过身,完全像是与他们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