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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摇手,又扭了扭肩,似极疲惫地道:“还是刑部那些案子,还未顺手,所以就忙得团团转转了。对不住,早想去找你们,只是最近这案子不得不办,皇上催着呢!”
裴昕似有所觉地道:“所以我说嘛,这官府不进也罢。当初为何就想着去呢?”
如雪扯了扯嘴角,淡笑道:“事情也非如此简单,人活着就得有个作为,碌碌无为一辈子,等到你老时,无一点可回忆的往事,岂不是很空虚。这就叫少小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达
王起身道:“行了,别再说这些大道理了,一起去百花居吧,本王被母妃管着,都快窒息了,今儿要好好玩个痛快。对了,昨儿母妃问起,那东方向宇的案子,如果论断?”
如雪一怔,百里溪似不经意的话,倒让她一丝警觉。如果将论断实话相告,指不定明天生出什么新的事端,不如让他们措手不及。摇头道:“很是麻烦,宁王爷也头疼着呢?下官还不知道,明日宁王爷会回禀皇上的吧!”
裴昕的表情始终柔和,如雪不知道这个男人还有没有性格。真想揍他一顿,让他醒醒。这年代也老大不小了,还这样混日子,还心安理得。
达王挥手道:“算了,不说这烦人的事,我们走吧!”
已是初冬的夜,加之下了雨,早早地暗了下来。如雪真不想跟这两个纨绔子弟,一起醉生梦死。又无可耐何不得不为。一起到了百花居,如雪跟着他们笑闹了片刻,就推说困,跑到晴儿的房里,闷头大睡。
等她一觉醒来,已近午夜了。因为有如雪这个刑部员外郎撑腰,晴儿的房早已换到大间,而且摆设也精致的许多。如雪有空也常来坐坐,一来遮人耳目,二来动中取静。
晴儿扶着如雪坐起,轻声道:“姐姐,前日我听说,至从东方家败落,东方家的姑爷于德明投靠了裴大人,升至户部侍郎了呢!而且我听说,东方如霜被于得明撤去了正妻的名号,成了府里的佣人,那些小妾都借机欺侮她呢!”
如雪重重地捶了一下床,恼怒地道:“这个有奶便是娘的小人,哼,东方向宇坐回牢也是值得了。世态炎凉唯有失势时才看得更透彻,这对东方家都是一次教育的机会。于德明忘恩负义的家伙,要不是东方向宇他还只是个以取悦别人为生的小百姓。哎,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说的就是这种人。我得走了,你的琴学得怎么样了?如果有机会,我会带你离开这脏地方的。所以无论如何,你都没接客,听见了吗?总有一天,妈的,我要取消了这妓院。”
晴儿眼眶微红,连连点头道:“嗯,一切听姐姐的。”
如雪下楼时,见裴昕跟达王还在饮酒,鄙夷轻哼了声。这朝廷要是交了达王,真难想像这东朔国会变成什么样子?
“顾澜,快过来,你倒好一进门,就风花雪月去了。罚你做首诗,让大家乐呵乐呵,要有点深度才行,快!”达王一副王者之口吻命令着。
如雪原本就反感,要是在现代,管你是什么高干子弟,才不侍候。心里憋屈的很,又顾虑到现状,这些个没用的人,还不能得罪。双手环胸,面色淡然地上前,扫了全场一眼道:“好啊,一等男人家外有家,二等男人家外有花,三等男人家外找花,四等男人去找野花,五等男人回家夫人不在家。”
“啊?这是怎么说的?难不成我们至多算三等男人不成?顾大人,说错话了,罚酒!”裴昕大着舌头,举着酒杯,凑到了如雪的身侧。
酒气扑面而来,如雪捂了捂鼻子,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扯过他手上的酒杯,不客气地道:“裴昕,你该醒醒了吧,当你是朋友再劝你一回,人生苦短,别这样虚度光阴。该回家去了,不然相爷该生气了。还不扶你家公子回家!”
裴昕傻笑着摆手道:“我爹才没空管我呢?顾澜也就你对我说这番话了,其实我心里跟明镜似的,但是我讨厌尔虞我诈。顾澜,明日我跟你一起到刑部如何?我给你记录案情,总够格吧?”
如雪怔怔地凝视着他,一时间倒又对他刮目相看。达王却一副老成的样子,抿着酒,似若有所思。其他几个深深叹息,好似这些人都是怀才不遇。
达王重重地放下酒杯,惊得其他人都抬头望向了他,不敢言语。裴昕斜靠在如雪身上,如雪只好扶着他。达王亦是一口气酒气地道:“散了,越喝越郁闷,看来本王是得找点事做做了。”
其中一人道:“王爷,等您大婚完毕,咱们再聚不。不然,皇妃要是知道了,非把我们几个都给宰了。”
达王怒瞪了他一眼,如雪这才想起,百里溪婚期快到了。原来这小毛孩,也是因为心里不痛快,才来喝酒解闷的。
如雪解围道:“好了,夜深了,我们都回吧!王爷我送你回去,裴昕你走稳了,还不把你家公子扶过去,你是干什么吃的?”
如雪心里一火,将气出在了侍从身上。侍从扶过裴昕,瞅了如雪一眼,迅速低下了头。如雪这一脸冰山的脸,在光下还真有几分寒气。如雪扶着达王,缓缓出门。他的脚步有些凌乱,摇摇晃晃地上了马车。
[女警也风流:第二十一章结案陈词]
饮酒后遇到寒气,百里溪一阵哆嗦,抱着胸往如雪身侧挤,头倚在如雪的肩处,心里莫名的踏实。他晕沉沉地紧闭着双眸,像个未长大的孩子。
在如雪的眼里他的确是个未长大的孩子,任性霸道,要是皇贵妃知道他如此醉生梦死,不求上进,定然勃然大怒,失望至极。这些下人都是瞒上讨好主子的人,县官不如现管,那里肯如此回禀。
马车缓缓地停下,如雪轻推着百里溪,唤道:“王爷醒醒了,到家了。来人,去拿件厚衣来!”
马车里一阵酒气,如雪皱着眉头,接过仆人递上的厚衣,将衣服裹在他的身上,才令侍卫背着百里溪下车。见其进了门,才转身回府。
阳光晃着彩晕,如雪翻了个身,心里一紧,立刻端坐起来。今儿是东方一家何去何从的关键时刻,成败都在皇帝的一句话,如雪打了个哈欠,急速下场。穿戴整齐,早饭也未吃,冲向了刑部。
时间一分一秒的消逝着,如雪越等越急,恨不得冲进宫去,抓起老皇帝,问个明白。是活是死给句痛快话,不是用这般折腾人。人都怕死,死不过瞬间,怕的是这个等死的过程。幸亏牢里的人都不知道,今天对他们的重要,不然指不定手脚发软。
“顾大人,皇上有旨让顾大人进宫!”侍卫气喘喘地冲进了刑部大院。
如雪杏目圆睁,紧张地有些结巴地道:“什么……事,王爷呢?宁王呢?”
侍卫作揖道:“回禀大人,宁王一早就进宫去了,皇上传见大人,大人快些去吧!”
如雪提起袍角紧跟着出门,急冲冲地到了宫里,那里的慌乱稍稍平静下来。心想生死由命,要是老皇帝不讲理,无冤无缘地处死她,怎么也拉个垫背的。反正这年头没有法制,当个野蛮警察也是被逼,官逼民反也是天经地意。
如雪无思乱想着,不觉已到了思政殿门口。门口的太监问了声,急急地进门,随后尖叫道:“皇上有旨,传顾澜进殿见驾。”
如雪理了理衣服,端了端官帽,活似演戏似的。敛气凝神,神情坦然垂首缓缓地进门,对着正中的皇椅下跪道:“小臣顾澜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顾爱卿平身!”皇帝的话听起来挺喜欣。
如雪的余光看到两边不少靴子,心里又一紧,难不成因为自己循私,三堂会审。如雪谢了恩了,迅速一瞄,有些摸不着头脑。四皇子全齐,还有丞相裴坚,还有几个大臣。
百里辛的脸色黑得跟锅似的,而百里衡却是眉头紧锁,一脸胆忧之色。百里慕依然不冷不热,百里溪却朝如雪笑着含首。边上的裴坚一脸严肃,脸上带着笑,像是他胸有成竹。
“顾澜朕来问你,东方向宇一案可是你亲审?按律法该如何处罚?”
如雪惊愕了片刻,明明他说了算,还要将她揪到群臣面前,这皇帝也太奸了吧!做皇帝都谁也不想得罪,让小官为他替死,真没有道德。如雪不由地向百里衡探去,只见百里衡朝他使了使眼色。
如雪柳眉微皱,他那一脸凝重的,又是使眼色的,倒底是暗喻什么。心想跟他又没有心有灵犀,人心隔肚皮的。明明说好他来陈述,怎么着又落在她身上了。
裴坚冷笑着催促道:“顾大人,皇上问你话呢!本相听说顾大人断案如神,刚刚上任,已有名气,也不枉达王慧眼识别。”
此刻如雪才有点明了,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