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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所以添了些东西,特别招待你。”
漠枫兀自笑着说开了,“你看不见吧?那我说给你听。左边有一个厨,里面放了些有趣的工具;右边是一个水槽,为了解决我个人小小的洁癖;至于中间……”漠枫拽着我向前走了几步,“你可以摸摸看,然后——告诉我是什么?”
我的胯似乎抵到了一张桌子,不用摸,猜也猜得到,这无非是用来折磨人的。把我平摊在解剖台上,全身暴露无遗,拿各种器具冲我招呼,边狞笑边下狠手,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想到这里,我不禁埋怨枝縻当时设计的课程里怎么没有‘如何应对暴力型逼问’这一门。我是不是应该装作担惊受怕懦弱胆小的样子,然后随便编个信息透露给他听?可是我又不知道他掌握了哪些情况,半真半假的消息怎么编才可信?要不要先挨个打?该在什么情况下说?我先前淡定了这么久,突然退缩了,会不会太假?哎,早知如此,我逞什么能啊,我应该一开始就示弱啊可恶!
我后悔莫及,心里一恼,“哐”地一声,踹了一记桌脚。
“呵,你还真是嚣张。”漠枫出手如电,我只觉身子一轻,下一秒钟,已经平躺在桌上了。“喀喀喀”三声,脚腕被重新固定住,手肘屈起,手腕交叠铐在了头顶,连腰上也被一根坚硬的宽条圈住。
做完了这些,漠枫却没了动静,直到后背冰冷的桌面被体温捂热,四周依然悄无声息,他宛如彻底隐入了黑暗。
我发现漠枫很喜欢用各种方法给人施加心理压力,看着对方被恐惧逐渐包围,裹紧身躯,扼住喉咙。如果他正大光明地掏出一把匕首,那我知道他无非是朝我身上狂捅,或者更变态一点,施展卓越的刀工效仿凌迟处死。有了这个心理准备,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完全可以硬着脖子英勇就义,反正他不会让我死,而人的大脑对于疼痛有自我保护机制,肌肉收缩、呼吸急促,痛到极限了,大脑一切断电源,瞬间解脱。
但是,怕就怕一无所知又管不住思绪朝各个角落蔓延的境地。
我觉得我像一只被翻过身,肚皮朝上的青蛙,一点安全感也没有。
漠枫在准备什么?刀?针?锯子?□?他什么时候会下手?他会对准哪里下手?
恐怖来源于未知,这句话说得真好,无限煎熬的过程才是最渗人的。
“怕了吗?”他终于说话了。
我沉吟一阵,试探道:“如果我说了你会放过我吗?”
“嗯……可能会哦。”
“……”就知道他肯定以虐待人为乐,我咬牙切齿道,“那你继续吧。”
一刀划上来,衣服立刻分为两半,凉丝丝的刀背慢悠悠地滑过皮肤,我刚一瑟缩,刀尖蓦地刺入皮肉。
“啊!”我倒抽一口冷气,若非身体被固定住,我一定已经弹了起来。
很尖锐的痛感从左侧腰腹呈辐射状发散,我立即捏紧了拳头,浑身都僵住了。
剧痛也曾经有过。和夙夙缔结契约的时候,那种如同被侵蚀的痛觉渗入到四肢百骸。可那毕竟疼在内部,而且我喝了药,还有一个牢靠的拥抱。
自己温热的血液从皮肤上滚落的触感夹杂着刺鼻的血腥味让我直犯恶心,我皱着眉头,咬着嘴唇,清晰地感受到漠枫握着小刀,把刀身一寸一寸缓慢地送入体内。
漠枫心情甚好地捏着我的下巴晃了晃我的脑袋,“别咬嘴呐,咬坏了就不漂亮了。” “再咬我可就往你嘴里塞东西了。”他似乎有点苦闷,“不过,那样就听不见你痛苦的叫声了。”
我怒不可遏,压了压下巴,张嘴就咬,可惜没咬到,牙齿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哟,真凶。枝縻驯服你时,一定没少费工夫。”
漠枫话音刚落,一气呵成地拔出了刀,又迅速在腰侧刺入另一刀。
呼吸瞬间一滞,我痛得脑子里都嗡嗡直响,如果我现在目能视物,那么周围的场景一定是扭曲的。
我咬紧牙关坚决不出声,心脏剧跳,冷汗直冒,不出一会儿,神志便有些涣散。
“想晕过去吗?没这么容易。”
手臂上有轻微的刺痛,漠枫大概给我注射了什么东西,疼痛竟然缓慢平歇了。
我哑着嗓子问,“你给我打了什么?”
“一点麻醉剂而已。” 漠枫闲闲地说,“你放心,我分量掌握得很好,保证你在清醒的状态下享受到恰到好处的美妙感觉。”
见我沉默,漠枫漫不经心地继续说道:“其实,本来可以不那么血腥的,我可以用些小手段,保证你痛得酣畅淋漓,可是谁让你魔法无效呢?所以……”他语调一转,“你还忍受得了吗?”
这是不是一个时机?
我还在犹豫怎么编造谎话,漠枫似乎已经忘了他的初衷,迫不及待地要动手了,“不要着急,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一阵金属敲击桌面的声音,“我有没有说过,我要在你身上取走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血液?
“这里。”他戳了戳我的肋骨,突然俯下身贴着我的耳朵说,“当年上帝从亚当身上取走了一根肋骨,造出了夏娃。我也要制造一样东西,这里,你借我用一些吧。”
作者有话要说:参考了一个原发性胸骨胸肋骨骨髓炎的手术,那个更为血腥一点。
另外,本文的描写只是剧情需要,如有什么违背科学的地方,请姑娘们别太计较。
皮埃斯:日更结束。下次12号更文。
虐身不过瘾……应该要和虐心齐头并进吧……
第五十七章 漫漫长夜
手起刀落,打过麻药的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坚硬的金属戳进皮肉里,痛觉已经没刚才那么明显了,但总有种钝痛反复厮磨。
有东西碰到了我的骨头,它调整了一下位置,接着像锯木头那样上下移动起来。只是根柔韧松软的浮肋而已,用锋利的剪子一剪就断,但是漠枫非要用带细齿的锯子慢慢磨,黑暗中,任何微小的感觉都被无限放大,锯齿摩擦骨头的“沙沙”声几乎就像在我耳边响起,还有那种直条状细棒在体内的搅动感,十足诡异。
一头锯完了,转去锯另一头,同样的不急不缓,同样的兴致盎然。
不得不说,漠枫对于麻药的剂量真是掌握地非常好,几乎是骨头刚从我身体中分离,麻药的效果就开始逐步退去,他还刻意加大拉扯的动作,我越痛苦,他便越开心。
“这骨头真是美丽。”漠枫很得意自己的作品。
变态!我想骂他,可是没等我说出声,痛感再次铺天盖袭来。这次,我没给他再补一针麻药的机会,直接利索地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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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可是醒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觉得脑子里塞满了东西,涨得难受。腰腹间很痛,胸腔在每一次呼吸时不受控制地收缩扩张,永无止尽地牵动伤口,每一次吸气都是一种折磨。
我眨了眨眼,什么都看不见,应该还是在那间小黑屋里,手腕仍然被铐住吊了起来,高度勉强够我跪坐在地板上。我苦笑一声,其实漠枫大可不必如此防我,手无寸铁的我被关在这里,除了等待救援还能怎么样?
时间在这间屋子里仿佛是静止的,没有日落月升,没有一日三餐,我感受不到任何它在流动的痕迹。我想,怪不得那些被关禁闭的人会精神混乱,这种压迫人心的逼仄和吞噬一切的静默会把每一根神经都磨得格外纤细,无论你是胡思乱想还是放空大脑,人的极限是个固定值,一旦触到了,那就是崩溃。
当然,我大概不会悲惨到那个地步。在我浑浑噩噩发了几天烧、间歇性有人给我换药打营养针之后,漠枫出现了。
他居高临下,“死了没?”
我气若游丝,“还活着。”
“啧……”漠枫捏起我的下巴,似乎很苦恼,“真麻烦呐,我到底要不要再养你几日呢?”
什么意思?我没有用了吗?
漠枫自顾自叹气道:“唉,樟茹一点消息都没有,枝縻那儿也没动静。你说奇不奇怪?难道我猜错了?枝縻实际上并不在乎你?”
我一扭头,挣开了他的手,虽然说话很吃力,但我还是冷笑道:“你以为枝縻和你一样擅长丢兵弃卒?他比你靠谱多了,绝对不会不管我的。”
“呵,关了几天,气都喘不上来了还是牙尖嘴利的。”漠枫的手指抚过我的脸颊,“话不要说得太满,你又了解他多少?一个称职的君王,会在最恰当的时刻牺牲掉最恰当的人。他或许认为你可以吸引我的注意力,让我安心守在这里等着他上门,而他则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做些其他事情。你看,这样一假设,他完全不管你受了什么折磨……”他戳了戳我的伤处,“……甚至,你死了没有。”
我一痛,一口气走岔了,咳嗽了一阵,没有吭声。
“难以接受?其实我们血族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