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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我先下手为强了。”枝縻靠过来说。文修与他互望一眼,一瞬间,我有种被争夺的错觉。
“哈哈哈,枝縻,你的表情真像只护食的母鸡。”禾萝大笑道,“枝大帅哥也有被套牢的一天呐。”见枝縻但笑不语,禾萝转头对文修严肃的说:“文修哥哥,虽然我觉得小蓠更适合你,但是小茹也不错的,你可以考虑一下她。”
文修扶额道:“禾萝,你最近怎么突然关心起我来了?”
禾萝撇撇嘴说:“谁关心你啊,我是关心我家小茹。人家又温婉又娴静又聪明又善良,看你好歹品行端正,暂且许配给你了。”
“禾萝……”车厢后部的樟茹听到了禾萝的话,羞涩地埋怨道,“你不要乱点鸳鸯谱。”
禾萝仰着脖子说:“我才没有乱点,我是真心觉得你们挺配的。再说了,谈恋爱这种东西不相处怎么能培养感情?不试着交往怎么能确定心意相通?你们就是太矜持,白白浪费大好青春,错过一次又一次的际遇。”
不得不说,禾萝看起来粗枝大叶的,这段话说的倒还真有点发人深省,与其勾画理想中的伴侣,不如寻找眼前的对象。有些人,一辈子只能在对的时间遇见一次,我们往往习惯了懊悔,习惯了叹息,却永远激不起勇气在那一瞬间牢牢抓住对方的手。
一时间,众人都有些唏嘘,禾萝见状,挠了挠头,干笑两声说:“其实我也没什么立场说这话啦……”她接着感叹道:“雨果说爱情是叹息吹起的一阵烟,是哽喉的苦味,吃不到嘴的蜜糖,多么正确啊。”话音未落,薇语瞄她一眼,面无表情地陈述道:“这句话是莎士比亚说的。”于是禾萝尴尬,众人嘲笑之。
车厢渐空,最后到达目的地时只留下我们这一群人,临下车前,司机大叔还很好心地问我们要去哪里、认不认路,一副关心自家孩子的亲切模样,让我对平湘人瞬间有了好感。
跟着樟茹走进平湘镇,砖房、黄土、石板路,年轻力壮的小伙大多到城里打工去了,留下些妇女儿童随意种种菜养养鸡,日子过得清贫却闲适。
樟茹家算是镇里富裕的家庭,住在一座带有庭院的三层独栋小楼里,她父母把我们引进客厅,拿出茶水蔬果热情招待我们,特别是对禾萝,他们简直是比对待樟茹还关怀备至,一个劲地感谢禾萝平时的照顾,并强烈邀请我们住几天再走。禾萝拗不过他们,最后答应了住一晚再走,一来我们闲来无事,二来这里离罗刹古寺比较近,大家一合计,决定下午去附近钓鱼,晚上吃烧烤,明天直接坐车去罗刹古寺。
于是,在吃了顿丰盛的农家菜后,众人轻装上阵,去了一处没有人工开凿痕迹的、有山有水的天然风景区。
人有种亲水情节,特别是在夏天,一见到清凉的小溪便不由自主地想跳下去爽快一下。斐莲率先脱了鞋袜扑进水里,紧接着禾萝、沁扬也一跃而进,文修、樟茹他们被三拽两拽也拖了过去,互相泼水追打好不热闹。楠凝和复轩自是安静地在上游钓鱼,薇语和斐荷也学着样子甩了鱼竿,可惜占地位置不好,离嬉闹的人群太近了,斐荷隔三岔五地要冲着斐莲大叫,说他把她的鱼吓走了。
我也拿了根鱼竿坐在了岸边,不过我醉翁之意不在酒,赤着脚浸在水里,它冰凉的温度让人很惬意,当然身边的枝縻也很清凉,只不过我没有胆子靠紧他而已。
转眼天便暗了,我们陆陆续续也钓了不少鱼,樟茹说要去问附近的邻家买些玉米、香菇之类的烧烤食物,禾萝硬是只派遣了文修给她,说他身强力壮足够了。至于其他人,捡了些干木柴手忙脚乱地生火,或者是像我这样干脆等着吃饭。
漫长的等待后,鱼香、肉香逐渐飘散开来,勾引人垂涎欲滴。可是,就在我伸出爪子瞄准着一串鸡翅时,耳上的传音石传出柳絮的声音,“枝縻,绛蓠,璘琪发来消息,虹霓和绿乞可能往平湘方向去了,你们小心。”
我和枝縻立刻对视一眼,默契地起身,以“再捡些干树枝”的借口朝深山中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旅游归来。他们的旅程还在继续。
第三十三章 初战告捷
一离开众人的视线,我就问枝縻道:“我们前脚刚到平湘,他们后脚就跟来了,这么说目标还是我?”
枝縻皱着眉沉吟道:“我不确定,不过在这种情况下袭击你确实比进攻古堡成功率更高些。”
我边走边点头道:“打架我倒不怕,麻烦的是那两个卑鄙小人可能趁机拿禾萝他们相要挟。”
“所以我们要速战速决。”枝縻一语言毕,突然拽住我的手把我推到树干上压住,然后顺势捏着手腕按在后腰搂紧,整个身体都贴了上来,凑近我的耳畔说,“配合一下。”
我闻言之后稍微动了动抵在他肩上的下巴,把半张脸埋了下去,他则靠着我的颈项,时不时挪一下,两人犹如在亲昵地耳鬓厮磨。
外在氛围虽然无比旖旎,心里想的却是无关风月之事。璘琪是埋在对方阵营里的暗棋,无论消息真假与否,目的是试探与否,我们显然不能以备战状态暴露预先得到的消息,而今之计,唯有暗中等待。
风乍起,吹动地上陈年老叶瑟瑟作响,我凝神静听,除了自己心脏砰砰乱跳的声音外,还感觉到一丝怪异的气息。
就在这时,四周腐叶突然翻飞到半空,八个腥臭的怪兽从地里飞速窜出,直冲而来。我虽然不会飞天遁地,但我已经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智女流了,区区包围战术算什么?我眸光一凛,凝出一团白焰藏在手心里,飞奔而去与骇人的怪物迎头相撞,在距离它一臂远时猫腰,翻手击上它的胸膛,顿时,光芒暴涨,我从它粗壮的手臂下灵巧逃脱,回头只见白焰已瞬间包裹住了它的身躯,完全不给与挣扎的机会,光焰猝然收紧,继而分裂成无数微尘,一个生命被无声无息地瓦解成灰。
我只来得及瞟到枝縻飞扬的酒红色发丝和虹霓“咯咯”发笑的影子,下一波攻击便毫无停歇地开始了。
由于不能有太大动静引人注意,我的银翅枪不能用,全靠白焰在周身炸出火花格挡,但是这些低等血族全然不顾自己缺胳膊断腿鲜血狂飙,各个张牙舞爪、凶悍异常,而且稍隔一段时间,缺损的部位会自动补全,显然绿乞正藏在某处维持着阵法。所以若非彻底吞噬,它们依旧会速度不减地扑上来。
八个怪物,一人四个,我消灭了一个,还剩三个围攻我。我的魔力虽然异常充沛,体力却远远不够,身体素质和血族没有可比性,三个怪物轮番侵袭,很快就显出了疲态。就像一个十岁的孩子被人灌输进了五十年的内力,平时没什么影响,一旦全部调用起来,年幼的身体承担不了过重的负荷,很容易就会造成内伤。
我不知道我的极限在哪里,眼下也由不得我试验,三个残暴的兽类不依不饶径直跃到我跟前,我一个侧身躲到树后,找准空隙劈出长长一道白光。终于又解决了一只怪物,余下两只却趁我一不留神之际挥爪直拍向我头顶。临场战斗经验不足,身体的应急反应比大脑判断更快一步,我明知应该用白焰吞没它,却还是条件反射横臂企图架住利爪,心里倏然有种等死的感觉,我恐惧地闭上了眼睛。
“你打算被它们拍死吗!”枝縻的声音近在咫尺,我甫一睁眼,只见自己已经被他横抱着飞至空中,逃离了那狠狠一掌,小命报住了,我顿时松了一口气。枝縻仍抱着我不放,一面在空中穿梭,一面怒视我,劈头盖脑骂道:“谁让你自说自话冲出去的?你还真以为你有神功护体所向披靡了?自不量力!螳臂当车!以卵击石!”我窝在他怀里,他骂一句,我瑟缩一下,直觉此人异常气急败坏。我自知理亏,未免被怒火进一步波及,我乖乖闭嘴,低头作聆听教诲状。
怪物可不管我们在做什么,两个目标汇合到一起,它们迅速改变方向,几个翻腾之后便逼近了。枝縻两侧凭空出现六束腥红色光刃,犹如装了定位系统般以不可企及的速度直刺向怪物的心脏,“扑哧”一声,正中目标,随即以光刃为中心迸发出无数条丝状红线,像茧一样缠住它们不断绞紧,肉体、骨头、鲜血不断从空隙间爆裂开来,六具躯体转眼碎成肉酱,任凭大罗神仙也拼不回来了。
眼前场面极其血腥恐怖,鲜血味道浓到恶臭,我有些反胃,立刻闭上眼别开了头,心想与之相比,我的幽谷白莲简直优雅到圣洁的地步。望着不堪入目的遍地残骸,我洁癖发作,意图用白焰做些清扫工作,岂料刚一抬手,枝縻突然收紧了胳膊,我手一晃被打断了,他瞪我道:“你力气太多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