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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现在是想告诉我之前的答案吗?”
他摇头,俯身握住我的手,把我拉起来,“我们接着跳舞?”
“不要。”我笑着说,“跳得太默契了,我怕晚上我会陶醉的。”
我抽回了手,转身把琴盖盖上,抬头看见外边的天色,阳光依然灿烂。跑去把窗打开,立刻有微风掠过,吹得长发飘扬起来。
“真是耀眼的阳光啊。”枝縻也走了过来。
“不怕吗?”被阳光晒到不会灼伤的吸血鬼,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他淡笑地说:“贵族都不怕。但是厌恶是少不了的。”
“你也是?”
“阳光会刺痛所有黑暗的东西的。”他叹了口气,没有正面回答我,反而用双臂圈起我,低头对我耳语道,“除去这一点,其实阳光还是很好的。”
我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只能呆呆望着窗外。站得累了,索性放松地靠在枝縻的怀里,惹来此鬼轻笑着把我拥紧。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胸膛意外温暖。
五点的时候,禾萝和楠凝准时到达大本营,她们推门而入的时候,我已经含笑着躲在一旁准备吓她们。禾萝果不其然地被吓到了,孩子气地追着我满教室地跑,嚷嚷着要报仇。我自然是迅速逃离,时而躲在钢琴后面,时而把楠凝和枝縻当人墙,他们俩一会儿帮这个,一会儿帮那个。落日熔金下,大家的容颜都被照得模糊不清,但是欢声笑语不断,嘴里还要互相调侃。
如果能一直这样没心没肺地笑下去多好。只是无忧年岁、良辰美景都是终究要散的宴席。化成灰后试图躲在茧里期待重生,但是破茧而出的究竟什么?没有人能够预言。
黄粱美梦之后——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
烟波画船。雨丝风片。
作者有话要说:改章节号
第十四章 火树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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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室隔壁的舞蹈房早就被楠凝预定了,禾萝反锁了门,拿了张报纸把门上的玻璃窗堵住,我和楠凝拉起了所有的窗帘,于是这里成了我们三个女生的更衣室,地方大,镜子也大,换下来的衣物还可以挂在把杆上,真是比普通教室和洗手间好了上百倍。
悠闲地换衣、上妆、整顿妥当之后再走进音乐室,发现大家都到齐了,而且全都人模人样的,免不了互相赞美。
楠凝着金色V领坠地长裙,姣好的身段一览无余,和她的学生会会长复轩站在一起如一对璧人;斐莲挽着席兰立在他们旁边,席兰穿的是蓝底白纱缀紫花的抹胸蓬蓬裙,一如既往的温婉可人;禾萝出人意料地蹦到穿男装的沁扬身边,一人着玫瑰色吊带纱裙,活泼可爱,一人着同色系丝绒西装,潇洒帅气,十分夺人眼球。
此刻仍旧孤身一人的是斐荷与樟茹。斐荷穿着湖绿色的公主裙撑短裙,神游天外地坐在桌子上晃着双腿;樟茹摘掉了眼镜,一条米色的中长裙搭配高束的发髻,倒也颇有几分姿色,只不过她专注地低头看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枝縻仍旧倚窗而立,见到我进来就朝我招手,我穿过众人到达他的身边,转了一个圈之后站定。
“嗯。很漂亮,我的巫婆。”枝縻一脸宠溺。
听到他这么说,我不禁笑出声,拉着裙摆朝他行礼,“谢谢,我的吸血鬼大人。”
枝縻扶我起来,顺势揽住了我的腰,这时听到禾萝的声音,“亲爱的同学们,该我们出场咯。我们人多势众,让他们惊艳惊艳。”说完第一个走出教室,我们也相继而出,一路上推推搡搡,打斗调侃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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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布里亚的体育场为了今天的活动装饰一新,张灯结彩,草坪上铺上了光滑的白板,所有人都可以在上面狂欢。
当我们一行人从侧门进去的时候,果然是众人瞩目,樟茹托我们的福,很快有男生前来邀请她,她扭捏了下就小媳妇样地跟着他离开了,我拉着枝縻朝乐队方向走去,而其它的人则各自散开。
楠凝给我挑的衣服是银白色的抹胸长裙,胸口铺缀有亮闪闪的水晶而且打了褶,裙幅很宽,但是没有做裙撑,只是顺势而下,裙底绣有胭脂色的藤蔓,镶着红色宝石缠绕着直到膝盖。我没有戴首饰,可是头上的皇冠足够耀眼,再加上身边把白色礼服穿得出神入化的尤物,不愁人家会认不出我,所以走在人群中都会有人自动让路,让我这个俗人窃笑不已。
七点半的时候,复轩拿着话筒开始讲些重要的废话,我默念诸如“高雅的风度来自挺拔的体态”、“ 理想的升降必须消灭阶梯型过渡”之类的交谊舞要诀给自己压惊,枝縻愉快地看着我紧张。
优美的提琴声响起,枝縻不由分说牵起我直接旋转着进场,我转地晕乎乎的,不满地横他一眼,他嘴角一弯道:“现在你可不能踩我了,但我却可以捏你。”我努努嘴,故意不搭理他,眼神往四周瞟,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搭配鲜妍亮丽的千金小姐当真是有看头,一旁的护花使者也各个挺拔潇洒风姿绰约。我正看得津津有味,枝縻居然真的轻捏了我一下以控诉自己受到了忽略。不过除了这些,我们两个此刻是真正地在舞蹈,安静的,专注的。
不知不觉间,越来越多的人涌入舞池,我和枝縻不再是独一无二的焦点。他逐步将我带离中央,等退到边缘的时候突然拉近我,搭在腰上的手改为紧搂,头搁在我□的颈窝里对着耳边凉凉地吹气。我一阵哆嗦,无力地唤他“枝縻”,他闻言收敛,却不改姿势搂着我继续跳,但是隔两拍才动一下,挪动缓慢,像那种电影里看到的贴面舞。
“小蓠……”隔了半响,终于有人打破了沉寂。
我“嗯”了一声,顿了顿,说:“你以后还是叫我绛蓠吧。太亲近了,不好。”
“因为我故意接近,所以你刻意远离?”
“嗯。”我倚着他轻轻点头,其实我们谁也没有成功。
深吸一口气,我问道“枝縻,现在可以告诉我理由了吗?”如此正经的话题偏偏让我变成了暧昧的耳语。
岂料我刚问完,整个体育场的灯毫无征兆地全熄灭了,乐队也停止了演奏,偏偏起舞的人们都停下了脚步四处张望。蓦地,只听一连数次的“砰砰” 声,绚烂的礼花开始在漆黑的夜空中涂鸦。
周遭充满了少女的惊叹与欢笑,热闹的音乐再一次响起,尖叫、喧哗铺天盖地。我任命地叹气,这是上天在阻止我得到解答吗?我看向枝縻,他无可无不可地朝我勾了勾嘴角,于是我也应景地仰着头观赏漫天的火树银花一波又一波地绽放,转瞬即逝的东西假如能博得众人的赞叹也是极好的。
我歪头想看枝縻映着火光明灭不定的脸,侧首却发现他竟然是满面凝重。
“小蓠,不要问为什么,先跟我走。”他一把拽过我就跑。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严肃吓到,急忙配合着。
两人狂奔到西侧常去的树林里,我靠着树干喘息不已,枝縻却端正地立着,一点剧烈运动后的痕迹也没有。
“到底……”我忍不住问道
“嘘。”枝縻背对着我说话,月光下,他墨黑的头发已经漂上了酒红色,浑身散发出不属于人类的冷冽气息。
我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噤声立在他身后,目光一刻不离他。
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犹如响尾蛇吐着蛇信,摇尾叫嚣。突然间,枝縻抬手甩出一道红光如箭矢般射向三丈之外的树上,只听“嘭”的一声,有不明物体重重坠下。此物落下后又迅速向我们窜过来,我这才注意到它是活物,更确切地说是怪物:没有瞳孔的红眸、长满毛发的粗壮四肢、尖锐恐怖的獠牙,喘着粗气的血盆大口。
怪物没冲多远就又倒下了,之前原本只是擦伤了臂膀,而现在他的胸口破了个洞,血汩汩地往外涌。它瘫倒的那块地很快被浸得殷红一片。
枝縻慢步走过去,我亦步亦趋地跟着,血腥味逐渐飘散开来。
我皱着眉头看枝縻蹲下来查看怪物的颈部的烙印,然后他冷冷地哼了声,神色不定。
“小蓠,怕吗?”枝縻转过身盯着我问道。
我撇撇嘴反问:“怕你还是怕它?”
枝縻微愕,顿了一下说:“小蓠,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接近你吗?”对上我闻之一凛的样子,他笑了,“因为你很特别。”
我抽了抽嘴角,这个答案很耳熟,好像劣质言情剧里男主角常说的台词。
我正预备凶狠地逼问出一个不那么敷衍的答案,可轮不到我说话,枝縻一个飞身惊呼着扑倒我。我被压着重重地摔在地上,眼睁睁看着一道黑影朝我们刚立身的地方嘶哑咧嘴地冲撞。它见我们躲过了,还不死心地杀回来,我尖叫着想起身跑开,这时,有枪声响起,黑影应声倒在我侧边不远处,狰狞的样子分明是刚才怪物的同类。
我揉着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