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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绛年听得忍不住笑出来,“她工作时一直都是这样的。”
“恩,总之是将神状态很饱满。”苏里当时就跟在人群后,想混进去,然而她低估了雅奈尔的警戒力量,前台和警卫愣是从人群中发现了她,“因为我当场被擒住,惊动了沈青訸。”苏里解释之后,沈青訸跟导师确认,带着苏里一起上了楼。
沈青訸自带清冷高御气质,苏里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话也不敢随便说,到了楼上,沈青訸就去会议室开会了。
“我当时特别无语,寻思这人怎么这么无礼呢?让我来了,还让我等,也不给个消息。”苏里摇了摇头,“事后我们熟了,她告诉我,她当时开完会,完全把我忘了。”
沈青訸是个工作狂,沈绛年不能更认同了。
一直忙到深夜的沈青訸,还有死较真一直等着的苏里,最终在办公室门口相遇,沈青訸带着苏里去餐厅吃饭,闲聊之下,苏里发觉这位人前显赫的沈总并不是看起来那么冷淡,当然也没有多热情。
“我是那天晚上才知道,沈青訸常年失眠,总去我导师那开药,偶尔有时间会和我导师聊天,但是你知道我导师也是高龄,实在没办法总在大半夜和沈总聊天,于是就交给我了。”苏里正式接触沈青訸,沈青訸话不多,即便是闲聊,大都是苏里开导引发式地领着沈青訸。
更多时候,沈青訸只是找苏里拿药。拿的药品苏里没有告诉沈绛年具体名字,但告诉大致种类是安心促进睡眠,调节神经舒缓压力之类的。
“直到现在,青訸也没跟我说她为什么开始睡不着觉了,只是告诉我她在国外时就如此,最开始她没放在心上,后来整个人状态不行了,她才开始吃药,但吃药仅限于短暂低质的睡眠。”苏里轻轻叹口气,“我猜想她是有很不好的经历,所以总是做噩梦,从噩梦里惊醒。”
吃药对身体的伤害不言而喻,再好的药物终究是药物。苏里开始转换思路,想着从别的方面着手调整,减少对药物的依赖。方法曾经试了很多,运动、听音乐、看书……最终,被沈青訸认可的办法是禅修。
苏里本身信佛,修禅是一辈子的事儿,她自己平时就喜欢自己琢磨修禅。有了沈青訸,两人的关系更进一层,关于修禅者初期会遇到的问题,苏里都提前为沈青訸准备好解决方法了。
所以,沈青訸一个零基础的人,凭着苏里的教导和自身的悟性,开始了修禅之路。也正因为修禅,沈青訸渐渐减少了对药物的依赖,“现在青訸修禅可比我好,我现在还是心思烦乱,坐不了多久。”
苏里叹了句,“禅心无忧,禅心常乐,青訸自己也常说,如果不是修禅,她难以支撑到现在,”苏里的话语低了下去,“可终究是凡人,即便是修禅,内心最深处的东西还是无法企及,或者说,青訸不愿意。”
苏里的意思,沈青訸现在的禅修足以让她维持正常人的生活,但心结依旧在。
心结亦是心伤,沈青訸藏在最深处不愿示人,苏里都能理解,可心结不解,沈青訸这辈子都会过得很累。
苏里曾经劝说沈青訸试着救赎自己,但沈青訸没言语,苏里不知道她是尝试过失败了还是压根没尝试,“倒是你,让我看到了一丝希望。”苏里扬眸笑着看沈绛年,“哀莫大于心死,我很庆幸,这世上,还有青訸在意的人,还有她想照顾的人。”
沈绛年听起来那么不真实,可苏里一个“外人”都看出来了,沈青訸对她的在意,这远比沈绛年自我慰藉管用多了,当然她还是知道“矜持”二字怎么写的,“你说的有点夸张了吧?我和她的关系……”
沈绛年一时为难她们的关系,现在还真是三言两语说不清,苏里接话道:“年轻人,格局大一些,别只看眼前,站在高处,你才会发现远处的风光无限,也只有站在高处,你才能看清自己要走的路,知道怎么避开那些坑坑洼洼。”
苏里的一番话引得沈绛年陷入沉思,她的基调定的太低了是不是?莫说和沈青訸相比,就算和沈青訸周围的朋友们相比,年近而立的她,都显得都稚嫩。
沈绛年从医院出来,夜风凉意十足,一阵风灌进领口,沈绛年裹紧大衣,踏着月色沿着主干道往前走。
尽管一切都没有发生改变,但跟昨晚的胸闷相比,沈绛年的心口没那么堵得慌了。
沈绛年阔着步子往前走,眼前的路延伸到远方,光亮下,她渐渐看清,自己将要走的那条路。
沈青訸,等等我,我在努力。
手机之前响过几次,沈绛年想专心聊天都没回复。走了一段路,沈绛年打车翻手机,有朗思锐发来的慰问信息,沈绛年回复:朗总,去医院检查胃了,没有大碍,谢谢朗总挂念。
对方正在输入。
朗思锐:你有胃病?
沈绛年:恩,以前做翻译时,吃饭不定时导致的。
朗思锐: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注意身体。
沈绛年:恩,朗总也是,身体第一。
朗思锐发来了个“恩”字,沈绛年没再回复,收起手机,望着车窗外飞成线的建筑物,想起了美到心坎里的人,心底一片柔软。
回到家,沈绛年先照着网上的教程熬粥,她捧着平板,更新同步云笔记。对着自己的本本记载的信息,沈绛年昂首,恩,还是挺有进展的,早就该写这么一本围绕沈青訸的小笔记了。
不把沈青訸当做一个普通的人,沈绛年现在是把沈青訸当做一个对象去研究,围绕着她延伸开展,现在笔记里涉及很多人进来,像是陈锦苏、陆之遥、沈俊豪等等。
沈绛年抱着自己的笔记,莫一阵看完都想笑,这简直都能写一部小说了。
沈绛年吃粥的时候,打开电视,入眼的就是吴诗尧。
从去年到现在,吴诗尧越来越火,随手转一个台,都有她的广告,衣食住行都涉及,街边的广告牌、LED大屏幕,商场里的宣传片……不得不说,一个人火起来,这气势压都压不住,连最近热播的青春剧里,吴诗尧也是主演。
沈绛年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心态发生了变化,对于戚子筠也好,吴诗尧也好,包括沈青訸的旧情人陆之遥,她再度想起她们,都没有以往的咬牙切齿和深恶痛绝,依旧不喜欢,但是心态平和了很多,至少现在不是较劲的时候,她很清楚。
第二天上班,沈绛年主动找了周芳雯,“周总,关于这次年会的场地,我有一个推荐,我知道一个酒店……”周芳雯听闻是一个新开的酒店,完全没名气不说,新酒店还没建完,也不等沈绛年说完就一口否决,沈绛年被打断几次,耐着性子说:“周总你先听我说完。”
“不用说了。”周芳雯扬手一挥,“朗芙妮还想趁着这次年会造势呢,你找这么个酒店怎么能行?”
“那周总想选哪里?”
“我选了几个作为备选,让朗总选择。”周芳雯列出的几个酒店,档次是够了,都是五星级,“周总,除了星级标准,您觉得还有哪些点能为这次年会带来爆点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周芳雯脸色黑了,“沈绛年,你……”周芳雯欲言又止,压了脾气说:“特助,你确实是有能力的人,但是也不能跟谁说话都是这种反问语气吧?我现在好歹还是市场总监吧?”
“……”沈绛年当然知道,周芳雯肯定早就听说自己要竞选市场总监的位置,“周总,我不是反问,我就是正常的提问……”见周芳雯横眉立目,沈绛年懒得多说,勾起一丝笑,缓了语气,“行,周总,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下午,朗芙妮召开例会,原本该是昨天下午开的,一直有事拖到了现在。会上,照例汇报工作进展,关于Lux收购案沈绛年没在会上提,这导致她汇报工作之后,不少人都频频看向她,怎么看都觉得这位特助过得太清闲了。
沈绛年权当没看见,末了说:“朗总,这是我的部分工作,其他部分会下我再向您汇报。”朗思锐点点头,清了下嗓子说:“最近面审工作陆续在推进,面审合格与否都会有结果的,面审合格就将涉及到人事调动,涉及到谁不要闹情绪,有问题说问题,该配合就配合。”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做声但心里也都个大概了。
例会最后,朗思锐提及年会,作为本年度第一个重要的节点,朗芙妮要区别于去年,不仅要新颖更要有成绩,“市场部周总是年会的主要负责人,先前也把年会方案发放给各位了,各位有什么好的想法么?”
大家还是互相瞅瞅,朗思锐环视一圈,笑着说:“别互看了,周总你再给大家介绍下年会方案,然后大家挨个说说吧。”
周芳雯大致介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