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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别,便是永远。()
第216章:相思垢
承浅的手被肖唯握在手中,如触摸小白蛇态时的身体一样,冰冰凉凉,特有的鳞片如刀刃般锐利,稍不小心就会被划破手掌。
咒文衔在身体的鳞片上,一场恐怖。
她在抑制,可现在她的力量实在太微不足道了,她怎么能跟苍梧龙斗呢?那可是苍梧龙大神啊。。。鳞片如果涨满全身日,就是她命魂散去之时,金色的鳞片带着璀璨的光芒,熠熠生辉地从皮肉里长出来,一片接一片,层层叠叠地排摞着。
天边已经初见光明,今日是重阳。
承浅去苍梧盘龙寨的时间,差不多过去了半年,半年,定了一些胜负性的东西。
苍梧山已成深渊,往日的苍梧山不复存在,拔掉这颗毒牙,暗影舒坦了不少。
承浅周身的不料已经被冷寒浸湿,像被人丢入河里又捞出来的人。肖唯握着她的手,目光始终不离,终于,她醒了,眨着眼睛看他,却不说话。
本想笑一个给她看的,可肖唯怎么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脸部肌肉,就是扯不出来那个笑。
这种状况,他怎么能笑的出来?
理了理情绪,肖唯终还是板着脸,唤了句小浅。
承浅下一刻就笑开了,从没有过的笑容,灿烂,充满了希望。“肖唯,咱儿子有救了,我拿来逆鳞了。”她说完,反握住肖唯的手,用掌心长满鳞片的右手。
声音哽在喉头,无数的疑问都被他深深埋藏,最后只勉强地说了句还算是责怪的话。“儿子可以再生,你没了,让我去哪找?”
眉头微皱,她无言以对,静静地看着肖唯,这俊美的脸从没让承浅迷恋过,可现在却总是想多看他一眼,再多看一眼,再再多看一眼,这是深深的贪恋,明知要离开了,所以才贪恋他。“逆鳞只需放在瑾儿的身上便可,他现在怎样?还昏睡着吗?”
肖唯点头。“已经放到他身上了,现在还昏睡着,昨天你回来的时候醒来说娘亲回来了,母子连心,也不过如此了。”
“那是我的儿子啊。。。”她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是我和你的儿子。”
肖唯忽然有些忍不住地去问她的脸,吻她脸上的咒文,边吻边说。“小浅。。。小浅,你别再抛下我和瑾儿了,我有些承受不住了。”
这样低求话语让承浅狠狠地用鼻子吸了口气,感受着眼泪顺着眼角滑入发迹。
傻瓜,她也不舍得离开,可是,真的活不下去啊。。。
受了镇魂调的元神元魄是活不了多久的,就算没有与苍梧龙的交易,她一旦承受不了镇魂调的折磨,魂魄也会被镇的魂飞魄散。
现在她只是走了个顺水人情,把自己魂魄给了苍梧龙,不久的将来,镇魂调会镇住苍梧龙的魂魄,虽然他太强悍,压不死他,但至少能让他安稳万年。
也算是帮仙界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吧,不知师傅会不会因此而稍稍原谅她一些?
没有第五元魄的情况下,他永远不会原谅自己,这个承浅知道。
脸上有了湿意,两个人的眼泪蹭在一起,她睁着朦胧的眼,看着肖唯。
不会落泪的人只是情未到深处,情到深处,连肖唯也是会流眼泪的。
记住眼泪的咸涩吧,让他们记住对方的味道,若有来世,方便寻找。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肖唯眸色微怒,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敢有人来打扰他们,真是该死
“没大事就给我滚下去”他冲着门外大喊一声。
门外之人不是别人,却是暗影。知道他心情不好,暗影也没在意他这句话,直接禀报到底是何事来此。“梦貘族王上在前天病死了,听闻琢玉太子在咱们这,是来寻咱们要人来了。”
肖唯压下几分气,回眸以眼神询问承浅的意思。
承浅轻咳两声,压了声音道:“请转告梦貘王后,承浅许诺,明日琢玉太子便会回去。”
暗影在门外,用力地睁了睁眼,扶着自己的鼻梁,扭头去应付那十分不好对付的梦貘王后。
“琢玉,现在还好吧?”她问。
“就是冲破苍梧盘龙寨的时候受了一点皮肉伤,已经被医治好了。”
“今天是重阳,本该是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凝眸看着肖唯,她轻轻道:“让我最后一次陪琢玉太子看一次花灯吧。”
如她所说,重阳,那么喜庆的日子,偏偏却是分别的时候。
“去吧。。。”肖唯长叹一声后说道。
“你派人去通知一下,一会我去找琢玉。”她含笑道。
肖唯点头,依了她的意思。
身上这套衍流裙一直都是干净的,今日她难得脱下来让人清洗。
沐浴更衣,梳了从前在开天门才会梳理的那种法式,头发虽然没有卷了,但梳起来仍旧十分漂亮。
这身衣裙是肖唯帮她穿好的,连法式也是他一手代劳。
原来肖唯熟悉她的一切,衣食住行,他全都了解,全部都会掌握在手,只是她以前不知道,现在后悔,还来不来得及?
收拾好行头,肖唯便亲自带着承浅去了琢玉住的地方。
在门前,承浅刻意停下,对着肖唯道:“肖唯,你看我脸上的咒文和鳞片真的都已经被你用妖法隐下去了吗?”
肖唯看着笑着的承浅,心里却泛着苦涩,将她前后一眼看过一遍后,才点点头。“美极了,和从前一样美。”
“真的?”她蹦蹦跳跳的,仿佛恢复了以前的活力。
“真的,不过你要记得,一定要在今晚子时末回来,否则的话。。。”
“否则的话就像灰姑娘的南瓜车,我就原形毕露了”她笑着踮起脚,揽着肖唯的肩膀,像对哥们似的对他道:“等我回来,与你大醉三百回合”
“好”肖唯终于笑了一下给她看。
她点头,走入院子里,进了琢玉的房间,不一会的功夫,就把琢玉带了出来。
肖唯在远处看着,不上前去。
“去凌州吧琢玉,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她建议道。
琢玉却是摇头。“去金陵吧,那里有花灯。”更何况凌州就在苍梧山脚下,如果被苍梧山的道士看到承浅,他们不会把她捉回去吗?
承浅现在的仙力太弱,都是琢玉带着她飞。
白云被抛在身后,天就要暗了,西方一片金色的光,洒在鱼鳞状的云彩上,漂亮极了。
叠起的山峦,婆娑的树影,嗅着遍地的菊花香,他们寻了个无人的地方降落下来。
人界,好 久:炫:书:网:未见。
人界的战争已经平定,百姓安居乐业,很快便忘记了战争的残酷,欢笑的面庞,根本没有昨日的阴霾。
从黑漆漆的小胡同里走出来,两人携手而油,再次来到寒江江畔。
花灯街市依旧那么热闹,处处皆是灯火,琴鼓协奏,游船在水面上游弋着,欢歌笑语飘入耳边。
被承浅牵过的手,终是拦不住永久,经历过风雨,才知绿肥红瘦。
“姑娘,和心上人一起放个花灯吧”一卖花灯的小贩对承浅道。
“这花灯怎么卖的?”她问。
“不贵不贵,五个铜板。”小贩摆手。
承浅摸了摸乾坤袋,发现里面一个铜板都没有,不由地想起偷了她钱却不认账的琢玉,那时候虽然她还暴躁地伤了琢玉。想到着不由地一笑,扭头问琢玉。“带钱了吗?”
琢玉面露窘色,摇摇头。
她噗哧一笑,挽着琢玉的手就走。“走吧,下次再放也不迟。”
可琢玉的身子偏偏一僵,定在那里不动,又把承浅拉扯过来,背着卖花灯的小贩从乾坤袋里取出一颗葡萄大小的东珠。笑着挽回承浅的手,对小贩道:“这东珠是东海海底的大蚌珠,换你一个花灯,行吗?”
“你疯啦?这么一颗珠子能买一千一万个花灯了”她一把抓住琢玉的手臂,大眼瞪着他。
小贩眼睛亮了,就这么一颗珠子,别说是真货,就算是仿的假货也够买他百十个花灯的,可这位姑娘识货,揽着这位少爷不让换,心知不是自己的东西,于是指着不远处的当铺,对她俩道:“两位,对面有家当铺,若你俩没钱,可以暂时用冻住当点钱来,又不是死当,日后再换回来便可。”
琢玉想也没想,立刻拉着承浅的手去换当东珠。
承浅撑着脚步,对他大喊。“喂喂,下次放不也行吗?干嘛非得这次,花这冤枉钱?”
琢玉停下脚步,回问道:“哪里还有下次?你。。。”
两人一同愣住,没再多说下去。
承浅随着琢玉当了东珠,换了一千多两银子回来,买花灯的时候琢玉到也阔气了,直接给了他一个银锭子,小贩几乎都要把一车花灯卖给他们了。
承浅和琢玉一人拿了一个花灯,问小贩。“这个花灯要怎么放啊?”
“在花灯里写上自己想写的话,然后放到寒江里就行。”小贩递给他们两根快分叉了的毛笔,客气地说。
琢玉拿着花灯,蘸了墨,想下笔写字,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