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错,是中毒,承浅知道。
她目光扫看一眼,这十几人都是中毒后又被人补刀而死,一定是有人在他们的酒水里下了毒,然后怕他们没有死透,逃了出来,被追兵追上,然后又补了一刀。
承浅绣着鸳鸯的绣鞋很快被鲜血浸透了,粘腻的感觉让她难受的要命,每一脚都踩在血泊当中,发出呲呲的声音,恐怖的氛围立刻蔓延看。
舌尖的麻木渐渐地蔓延到了全身,乃至于她的思维,正当她再往前走时,忽然从后面杀出二十余人,他们都穿着一样的衣服,承浅认得,那是江都城何府里侍卫穿的衣服,这些都是何展齐的人
他们一定是刚才杀死这些弟子的人,他们去新房里没找到她,然后回来找她时,刚巧碰上,一定是这样承浅的恨意立刻弥漫开来,报仇的欲望立刻冲上脑顶,她伸手从地上捡起一把砍刀,挥舞着正要冲上前时,却被领死士头人一下抱住了。“少主先走,他们殿后”
话一说完,直接有三人名死士抽出了兵刃,上前拦住冲上来的人群,有一些狡猾的何府侍卫直接绕过他们三人来攻击承浅,死士一左一右一后护着她,帮她挡下了所有阻击。
这些人的武功很高,一定也是受过专业的训练,他们训练有素地发起进攻,保护承浅的三人有点应接不暇了,渐渐地,身上都留下了伤。
黑色的衣服已经有了一个个的刀口,鲜血晕染了衣服,承浅红色的喜袍裙摆不在飘逸,而是死死地往下垂坠着,暗黑了一大片,因为上面沾的都是血。
被鲜血染红的池水,池水里飘荡着如水草的头发,水桥边的残垣断肢,她快崩溃了。
终于,他们四人还是坚持见到了承震天,他摇摇欲坠,依靠着一把长刀站立着。
“爹”承浅失声尖叫,围着承震天的五人立刻回过头来。
承浅毫不犹豫地冲上前,挥舞着砍刀,其他三名死士身上都是重伤,速度慢了很多。
承震天满身伤口,唇色发紫,看五名围攻他的人一走神,连忙上去砍了一人,其中一人狡猾,立刻趁机捅了承震天肩膀一刀。
这时承浅带人已经杀到,她挥舞着砍刀,头发都披散下来,乱的没有章法。
乱的没有章法的还有她手中的砍刀,完全没有一点技巧,好像是在驱赶着什么,只为了能把那些围攻承震天的人赶走一般。
围攻承震天的人确实不简单,不然何展齐也不会留下这五人围攻已经走到穷途末路的承震天。
用两名死士的命换了五名何展齐手下的命,以及频临死亡的承震天的命。
“爹爹,你怎么样?”承浅一把扶助了承震天正要倒下的身体。
承震天勉强撑开眼,一手去抚摸自己女儿的脸颊,温热的手掌上都是鲜血,把她漂亮的脸都弄脏了。“女儿,你快走,爹爹。。。”承震天咳嗽急声,黑色的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爹爹不行了。”
“爹”她哭喊着,顾不得有毒没毒,用衣袖去擦承震天嘴角黑色的血。
这时她的手又被承震天抓住,紧紧地握在手中。“快逃,他们是从密道里出来的,你去蔓尘花海,只要过了花海,每一道机关都能保护你,这样他们就追不到你了。”
承浅痛哭流涕,胡乱地摇着头。“爹,你不走,女儿也不走。”他一转头,看了眼领头死士身上的伤,急声问他。“你扶着我爹,跟我一起走”
“是”死士没说废话,他身上的伤还不是很重,直接半蹲下身子,把承震天背了起来。
承震天因为失血过多,插在地上的长刀他没拔起来,双手就那样悬着,一点力气都没有。
承震天伤成这样是有原因的,他喝的酒水里有毒,这毒奇 怪;书;网的很,可以破人内功,直接把他的护体神功给破了。
一路奔波,承震天不断地咳着,黑血顺着他的嘴角流,滴落在死士的身上,只能用恐怖二字来形容了。
承浅一路跌跌撞撞,这一路跑的到也顺畅,没遇见敌人。
就在前面了就快到了承浅心里安慰着自己,她希望承浅到的时候,其他四名死士已经找到了鬼权。
可是。。。渐渐的,她没看到蔓尘花海那里站着人,没有。
蔓尘花香四溢,没有染上半点的血腥味,承浅开启机关,机械喀吧喀吧启动的声音出现,一条小路从花海中间出现,承浅先让死士带着承震天过去,自己走在后面。
她看着,向远方看着,可一个人影都没有,从这里看向开天门内,浓烟冲天,开天门里已经成了一个炼狱。
承震天被死士放了下来,死士趁机穿了口气。
“小浅,快走吧,鬼权说不定已经。。。”
“不会的”承浅回头,大声喊着。“他不会死,他一定会过来的”这时候她异常固执,她不相信鬼权死了,不相信
剧烈地咳嗽声传来,承震天仿佛把心肺都咳裂了,一口口黑血不断地从口中涌出来。
承浅连忙回去查看,她知道,爹爹如果再不救治,一定会死在这里。
面前是一个生她养她的承震天,而后面是一个不知生死的鬼权。
她怔了怔,要做选择了吗?
承震天趁她分身之时,开启了开天谷中的一个机关。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鬼权的声音。“小浅?”她猛地回顾头,蔓尘花海中的石板路从两边缩短着。
鬼权的身后跟着十几人,她仔细一看,领头的是何展齐,那张面具她记得他们在追杀鬼权?鬼权跑在最前面,与他们有大概十丈的距离。
这时候,她身后开天谷的机关已经要关闭了,爹爹和鬼权之中,她最后选了鬼权,直接把承震天和死士一推,他们俩个身体都比较虚弱,直接被她推进了谷中。
“女儿,不能去”承震天要去抓自己女儿的手臂把她拽回来时,已经晚了,承震天在一道屏障里。
她回头:“爹爹快走,我会出去的”她大喊着,一个冲刺,飞奔在石板路上,幸好她轻功还算可以,勉强过了这个中间空有三丈距离的石板路。
鬼权离她还有一拳之隔的地方站定了下来,他手上提着一把颜色血红,而四周闪着白光的横刀,横刀很漂亮,像众多萤火虫聚集在一起一般,刀身上还滴着血,一滴接一滴。
他的面容那么冷,没有一丝感情,眼睛里如凝了冰一般,冻的承浅一个激灵。
而追鬼权的何展齐手上拿着一根管子,管子头很尖锐,是一种特质的放血武器,这应该是造成瑶红致命伤的武器了。而何展齐现在领着人,走到了鬼权侧后身,就不再动,仿佛是在等着什么。
承浅浑身抖动着,“我们好像逃不走了。”她以为他们会死在这里,何展齐的功夫不低,杀了他们两个绰绰有余,她放不下的,就是爹爹。
回头看了一眼,承震天没动,只是被侍卫搀扶着,站在开天谷的一道机关后面。
鬼权冷眸看着承浅,点了点头。“是逃不走了。”随即嘴角就露出了一个笑容。
四周好静,忽然一声尖叫,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小浅”
她回头,隐约中好像看到密道里多出一个身影,好像是肖唯。“肖唯”她惊奇不已,这个时候肖唯怎么突然出现了。
肖唯在里面被承震天拦了下来,他看清楚承浅面前人是鬼权,而鬼权就是那个叛徒,那个要杀了她的人啊他心急如焚,只能对她大喊。“小浅快跑”
她眼睛一转,左手的食指动了动,回身之时,下意识地甩出了左手,红宝石戒指上的尖锐立刻被甩了出去,一条银丝划破了夜空,尖锐的宝石直接从鬼权的耳边划过,嗖的一声,快的让人难以相信,而宝石则是直接插入了何展齐的眉心。
在宝石甩出的一瞬间,鬼权握着横刀的手下意识地迎着她的身体捅了进去,准确无误地命中了她的身体。
那横刀的四周闪着白光,像。。。。像萤火冲一样漂亮。
承浅泪眼婆娑,顺着胸前的横刀看去,握着刀柄的手是那么的漂亮,修长的手指,曾经穿梭于她的发丝之间。
“鬼权,你不是人你不是人我与你有何冤仇,你竟然这样欺骗我女儿”承震天在后面高喊着。
承震天的女儿死了,他慎重剧毒,是死是活又能怎样?他开启了机关,机关打开后,他们三人冲了出来,承震天开启机关,而鬼权直接从蔓尘花海中冲了过去。
“当啷。。。”是金属落地的声音,就在鬼权的身后响起。
鬼权紧蹙着眉回头,近在咫尺的何展齐还保持着高举那根放血管子的动作,而何展齐的那些侍卫,早已经退到了十步之外,惊慌失措地看着这一切。
承浅的那颗宝石戒指直接插入了何展齐的眉心,一条细细的银丝,闪着寒夜般的光芒。
“他。。。他要杀你。。。”她嘴角流着血,泪水在这一刻却像是流干了。
鬼权吃惊地看着这一切,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