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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多多少少,他该记得愈发深刻些,甚至是,愈发难以忘怀些。
不过很可惜,他天生便不会给人多余的情。
多情也罢,滥/情也罢,最终的最终,避不开一个薄情。
凉薄,早已注定,谁也无法更改。
就算是当时被他宠上了天的她,亦不能动摇他丝毫。
眼前划过一张清丽娇憨的容颜,赫然与安淋沫有几分相似。
那哭花的妆容,令人不禁动容。
当时的他,确实是爱着那般楚楚可怜的她的吧?
但是,闭上眼,手起箭射,依旧毫无转寰余地地取了她的性命。
再宠再爱,他亦可以割舍。
这,便是他。
他,合该便是如此的。
可是如今……对着素兮那张已然惨白的容颜,他竟连自己也不明白了……
心口处纠结绕疼的感觉,叫做什么?
“我在我哥那本破书上看过一眼,叫什么痉/挛性假死的……跟素兮姐姐的现状很像……说不定素兮姐姐没……”鬼使神差的,分明坚定着不让任何人碰她,可被熏婉兰一说,他竟然不会了言语,更忘记了动弹,只是看着熏婉兰快步走近,将一粒什么东西喂到了她的口中。
“你别那副眼神看我啊,这是我从我哥那里偷来的。你也知道他总是炼制一些稀奇古怪的药丸,这还是他千叮咛万嘱咐说是什么大宝贝不准我碰的,那就绝对错不了。估计死人也能给他这丸药治活……”
熏婉兰之兄熏邪邑,放弃了那殷实的家业,仗剑江湖,却无人胆敢招惹。
先不说他那莫测高深的武艺,那不知何时下毒轻易致人死去的施毒之术,更是使人闻风丧胆。
鬼谷邪医,亦正亦邪,何人不惧?
传闻只要是他下的毒,绝对无药可解。
亦传闻,只有他不愿意救的人,没有他救不了的人。
听到熏婉兰说有救,御翊竟莫名地浮现出几许激动。
有救……
终于,服下那莫名其妙的药丸之后,他可以清楚地探得那丝脉象,颤抖着手探了素兮的鼻息,他那心脏的跳动,不觉加快了。
“卫绝,赶紧去宫里一趟,将太医院的人都带过来!”拦腰抱起那重新恢复脉动的身子,那轻飘飘的重量,总让他有种不可轻易抓住的茫然。似想到什么,他顿了一下,又喊住那已然走远的人,“记住,是未来的小王爷突然出现危险!其余的不得泄露半句!”
“属下明白。”人影远去,一如他的主子,带着一抹急切。
当御翊将素兮安置在御淋轩的床榻上不久,王府的三名大夫便被带到,同样牵引来的,还有王府老夫人林宛如。
“你这是做什么?倩蓝肚子里怀的可是我翊冽王府的血脉,若出了什么差错,我……”置她未来的小金孙安危于不顾,却只是来给那她向来便不屑的女人看病,林宛如便是没有好气。一张老脸气得发白。
“放心,王府血脉断不了。”凉凉的一句,不带有丝毫的温度,望向林宛如身后同样不请自来的倩蓝,御翊的眸色沉了沉。
那凸起的腹部里孕育着的,可是他的子嗣呢……
呵……
又一个,自作聪明的女人!
“你……你……”手指着御翊,林宛如只恨不得根本就不曾生过这个儿子。
御翊扫了她一眼,重新将目光锁向怀里的人,对着那杵在一旁观望状态的几名大夫怒道:“还不快给王妃就诊?”帘幕垂落,直接便隔绝了所有人的目光。此刻的他,眼里,心里担心着的,只有她——伊素兮。
“将老夫人送回安在阁。”冷冷的一句,从那帘幕后溢出。
立时便有御淋轩的侍卫上前,却被林宛如一把挥斥:“这个王府,老身就没有一点地位了吗?别忘了,你们的主子还得喊我一声娘!”
一阵呛声,御翊的剑眉一皱,却也由了她去。
娘……
确实,再怎么样,她还是他的娘。
他御翊的额娘……
王府的三名大夫互相推脱,待宫里的御医来时,竟也诊断不出个所以然来。后来全体研讨,也便有了现在的一幕。
“都这么长时间了,是要向本王交出你们讨论的结果,还是你们项上的人头呢?”耐心早已告罄,六月的天,御翊的声音却是冰冷刺骨,无形之中让人心悸。
又是一阵细小的声音,似乎是众人正在抉择着由谁开这个口。
然后,便见一名花白胡须的老者从那一群人之中往前迈了一步,当了这先锋:“禀王爷,老朽曾在宫内一本禁书之中窥得一种巫蛊之术,以一大虫尽食诸虫。施蛊之人将那百虫之王植入人体内,用此蛊控制于人……”
“你是说王妃中了蛊毒?”御翊神色一紧,追问道。
“看似中蛊,却又有几分不似。这蛊毒,有些与众不同。仿佛,有母、子之别。”
“何为母,何为子?”
“一母,一子,不言而喻,便如同人,有母子之分。若子蛊首创严重,那么相应地,母蛊的创伤将会是子蛊受到的千倍百倍。若是母蛊受到创伤,那么子蛊所受的伤害,反倒是轻得多了……”
“那王妃中的……”竟有些不敢再问下去,有什么,揪紧着,让他不知该如何。
这种不知所措,这种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为之的感觉,他该死的不喜 欢'炫。书。网'!
那老御医正了正衣襟,膝盖一跪,埋首道:“若老朽所料不差的,恰是那最厉害的母蛊……”说完此句,已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正文 八十七、通敌卖国(求月票)
何为蛊毒?
一方控制人,另一方受制于人。
子母蛊毒……
所谓的两蛊互制,一蛊伤,另一蛊亦然。
那死去的婢女想必是被植入了子蛊,而素兮体内却恰巧是对应的母蛊。
子母子母,蛊毒亦有母子之情。
母失子,悲痛欲绝。
子蛊死,母蛊哀,直至穿肠肚烂,届时,必死无疑。
“直接说解蛊之法!”右掌运气,御翊望向那臂弯中的人,面色不似之前的苍白,总算是略微有了起色。只不过,不知是在昏迷中浮现了什么,那秀眉皱紧的模样,那无助凄然的模样,无端地扰乱他的心神。
素兮……
丫头……
脑子里两个称呼叠起,一时间竟是纠疼不已。
那段属于她和他的记忆,他从来不屑于去知道,可那发生的一切,尤在眼前。
“丫头,你身边不是有一个现成的替补吗?干嘛舍近求远这么麻烦?”
“丫头,你不爱我不代表我不能够爱你。”
“丫头,以后你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丫头,嫁给我。”
那般卑微的话语,那个男人,果真是愚不可及……
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对一个女人,如此低声下气?
一个男人,怎么可以不顾自己的颜面,对一个女人言听计从?
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宠一个女人宠到那般无极限?
明明没有经历过,明明初看到那一幕时不屑一顾,可眼下,他竟有些懂得他当时的感受了。
那种感受,不知为何,竟添了几分烈虫嗫咬的真切,分明不曾发生在他身上,却又有几分身临其境的错觉。
“丫头,离婚吧。”这,是他所知的那个男人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般的深爱,却选择以此告终,他真不知是该说那男人的愚笨亦或是痴傻了。
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
同一张脸又如何?同一把声音又如何?同一个名字又如何?
他御翊,根本就不是那个男人。
只是,此刻的他竟发现,对她,竟也有了那男人对她的感觉……
心疼……怜惜……宠溺……眷恋……不舍……
尤其是那“不舍”,对他而言天方夜谭的一个词,如今竟是刹那间便盈满了整个身体。
带着连他自己都难以言喻的震惊。
良久,都等不到帘幕外之人的回复,御翊的神色冷了冷,唇畔的弧度,上扬着不羁:“今儿个匆匆进了趟宫,皇上非得送本王一个稀罕玩意儿。本王推脱不下,便勉为其难地收下了。不知诸位可有兴趣亲身体验一下那玩意儿?”
早朝早已过了大半,翊冽王爷却独独姗姗来迟。
皇上非但没有丝毫怪罪之意,更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断头刃御赐给了他。
无论皇亲国戚,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