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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就碎碎嘴,沈侧妃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得罪了她身前的这位大红人,我也吃不了兜着走……”
“知道还说……赶紧走,老夫人那边催得急了……”
两个人影逐渐远去,身后,女子缓缓现身。
杨柳树下,一张面容若有所思。
眸望了一眼御淋轩外正上演着你追我堵戏码的两人,刚想走人,恰巧对上伊绅安投来的目光。
猝不及防对上那双故作调/戏般的眸子,她微愣,淡淡展颜。
脑中闪过什么,随即便有一丝了悟。
转身,走向偏门,守卫的侍卫见是她,没有任何的阻挠,直接便由她进了。
“王妃,伊公子这几日一直都来找您,却不得其门而入,您是否,见上一见?”春兰刚从外入内,便对着坐在圆桌一角正闭目养神的素兮低声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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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内,一张方桌。
没有丝毫的避讳,两人挨着而坐。
茶香袅袅,伊绅安锦衣翩翩,前一刻还在关切着素兮的病情,可下一刻,便突然说道:“三姐,你可知二姐出嫁前夕是被何人玷污去的身子?”
仿佛家常般,话音如常。
那*玉坠的手指,指骨纤长,根根白皙。
虽说伊府对于素兮而言是人间炼狱,但是眼前这位四弟,却总是给她怪异的感觉。
时而会对她体贴入微,可时而,又会对她怒目而视。
所以,伊府之内,她最看不穿的,也是眼前的人。
不过,不知为何,总觉得他,不会害她。
也许,是从那一次,他替她在她那个所谓的娘亲面前求情,她便认定了吧。
又或许,是从那一次,他一把推倒那个正对她挥鞭的人时……
再或者,是从那一次,他主动扑到她身上,替她挨那针锥之痛……
如今听得他突然提出这般问题,素兮原本还因他出现而稍有喜色的面容一敛,竟蒙上了几许落寞。
若不是一年前的那一场意外,若不是伊瑶瑶在出嫁前夜被歹人辱了身子,又怎会有她的代嫁,又怎会有她如今的一切?
又怎会,令她遇见他……
只是,那个破了伊瑶瑶身子的人,却从来不曾被任何人说起过。
她那位自小便疼爱伊瑶瑶的无良爹爹,竟然也对此不闻不问,没有丝毫要查获罪魁祸首的打算。仿佛这件事,也只能石沉大海,打落牙齿或血吞。
听说伊瑶瑶自那一次无妄之灾后,便一举中标,怀了身子。
后来,竟也没有舍得打落那个孩子。
而伊臻均,更是事无巨细地将她和那个尚未成型的孩子照顾得妥妥贴贴,丝毫不将这官宦豪门内的丑闻放在心上。
最终,孩子不知怎地却流掉了。
素兮偷偷打发人探问了一番,竟得知伊臻均竟还为了那个流失的孩子懊恼不已……
按理说,以伊臻均那种绝不允许有丝毫把柄丝毫污垢握在别人手中的性子,绝不会如此……
“是谁?”素兮终是忍不住随着他的话而陷入那为她准备的深渊,却在对上伊绅安瞬间绽放精光的眸子,面色一凝。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说的,该是她这种人吧?
素兮心下一叹,却在望向伊绅安手中那兔形的玉坠时,浮起一丝不知名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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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六十九、玷污祸首2(求月票)
一缕光线,懒懒地从外射入。
“王妃,该喝药了。”走入客厅,春兰将玉碗放下,眸光若有似无地扫过伊绅安,随即福身告退。动作快得,仿佛根本就不曾出现过。
只是那留在圆桌上冒着热气的东西,却实实在在地证明了她曾现身。
素兮望着面前一点一点冷却的药汁,眼,却是一瞬不瞬地望着面前的伊绅安,眉心紧皱,期待着那个答案。
“三姐不喝吗?”有意将那个即将出口的答案悬在唇齿之间,伊绅安动作迅捷地将那碗揽到了自己手上,下一瞬身下的楠木椅便更往素兮的方向移了几分。
毫无间隙的距离,手慢条斯理地就着药匙舀着药汁,然后,在素兮诧异的同时,将药匙举至她的唇畔:“可别浪费了,毕竟这自己的身子,最重要。”
“嗯。”闷闷地应了一声,素兮随着他的动作一点一点地将那一碗药喝尽。
“知道当初二姐为何会被选定为翊冽王妃这个尊位吗?”将药碗一放,伊绅安懒懒地靠在椅背内,一双眸,讳莫如深。这样的眸子,仿佛根本便不该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该有的,然而,却切切实实是属于他的。
“按理说,一个小小的礼部尚书之女,即使可以嫁给翊冽王爷,但也断然不会一举成为正室。最最好的,恐怕也就成个侧妃。不过……放在我们那位爹爹身上,却又让这一切成为了可能。”确定素兮的心神已经被吸引过来,伊绅安面上的笑逐渐上扬,抬眸望了一眼窗外那逐渐西斜的余辉,不急不徐道,“礼部主管着朝廷重要典礼、科举考试、接待外来使臣等职务,而其中,最为重要,也是最吸引这王府老夫人的,莫过于那接待外来使臣一点了。”
素兮一惊,却险些将身前的茶盏打翻。
“看来不用我多提醒,三姐也已是想到了。这结交番邦,在某些特殊时刻,可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而那些改朝换代、千古一帝什么的,功败垂成,也得借助那些不可或缺的外力。”
不知想到了什么,伊绅安眸光一黯,遂继续道:“宫里那位主子自然不是省油的灯,料到了其中诸多复杂关系,也便有了破坏之意。不过这好端端的一桩姻缘被破坏,总得需要些理由吧?那么……”
接下来的话,故意停滞,只留给人无限的想象空间。
“你是说……那个在大婚前夜强要了伊瑶瑶的人,是当今……”口大张,几乎可以撑得下两个鸭蛋。向来都知道皇室争端多,但竟然会有这般之事,却是始料未及。
“嘘!——”伊绅安用手示意她不可声张,“三姐心里有数便好,切不可多言。”只不过那眸中的笑意,在对上窗外那抹似故意般让他发觉的暗影时,倏忽间染上一丝讥诮。
素兮看着他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心中却不免疑云又起:“即使他有心破坏,但只要随便派个人便可,何必自己亲自出马?”何况,这一个不小心皇室骨血流落,岂不是一个大麻烦?而之后伊瑶瑶受孕的事,不正验证了他的思虑不周?
不……
不不不……既然有本事坐稳皇位,那便绝对不会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
有那么多人前赴后继要为他效力,他绝对不可能自己冒这个险。
“有一点,三姐想来是处在深闺不知道的。在咱们这位二姐七岁那年,皇宫里那位主子曾来到伊府。而当时,他便对二姐一见钟情了。一直等到二姐及笄后,两人幽/会,他才将这丝情谊透露出来……呵……三姐作何这般看我?怪我了解得如此透彻?这只不过是二姐一向骄纵自大惯了,什么事都喜 欢'炫。书。网'在别人面前炫耀,我只是在她一次喝醉酒时才不巧听了去。所以,也便推测是那位主子不舍得自己喜 欢'炫。书。网'的女人被别人碰了去,故选择了自己动手。”
如果这样一说,倒也说得过去。可是……
“三姐存在疑惑也是难怪,毕竟兹事体大。不过看看二姐第二天发现自己被人强了去却依旧满面红光便可细细推敲,她这,必定是自愿的。试想一下,这王府的一个妃子,比起做宫里的女人,那荣耀,可不是一倍两倍。何况,那母仪天下的位置一直以来便悬空着,若她诞下子嗣,便极有可能……”说到此处,神秘一笑,遂又继续,“多的也就不说了,咱们的父亲大人那会儿成天忙里忙外却始终不张罗着捉拿那歹人,不正是最好的证明?”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素兮自然是了然。
那抹恍然大悟的神色,逐渐呈现。
但不知何故,心里总觉得还有些什么残存,那股不对劲的感觉堵在心口的位置,想要探究,却偏偏不知该探究些什么。
押了一口已然冰凉的茶,素兮轻问:“为什么突然告诉我这些?”
“我答应过她,会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