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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得这般理直气壮。只是我也没了与他争论的想法,毕竟要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我如何去劝说沧澜霄?”
“你愿意去劝说霄儿?”永顺帝面上讶异,有几分怀疑地打量着我,“霄儿的胜算很大,若是这般放弃,你可知道他会失去些什么?”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若我不去劝说,死的便是我和我的孩儿,不当皇帝,总是好过妻离子散吧。”我抚着自己的肚子满不在乎道,将永顺帝面上的鄙夷之色尽收眼底,心中不禁冷笑。他,竟然还有资格鄙夷我?面上神色不变,微微一笑,“既是这样,父皇便快些安排吧,我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夫君了。”
永顺帝挥手示意下属将我压住,便与沧澜珏走出大殿。我是被沧澜珏压着由密道通往太极殿的,故而一直没有看见外间的情形,这么一出来,真真吓了我一跳,原来这宫中早已势呈水火。眼前黑压压的一片,两队人马相对而立,沧澜霄便在正中,黑衣黑甲,身后站着同色铠甲的人马,正面,便是保护帝王的羽林军。
我方才出来,便感觉到了沧澜霄的视线。沧澜霄便那般鲜衣怒马地站着,人群之中,一眼便能瞧见,遗世独立。散乱的发随着风吹舞,狂放而不羁,偏偏还穿着锃亮的甲胄,是那么的不协调,又是那么的让人挪不开眼睛。
我远远瞧见沧澜霄翕动嘴唇,纵然相隔再远,我也瞧得清楚,“安心”,他总是给我这么一句安心,有了他,我还需要担心什么呢?不管在哪里,不管什么事,我终是有他的羽翼庇护着我的。
“放了她!”沧澜霄浑厚的声音穿过人群,响彻在我的耳边,声音冰冷无温。我心中一跳,他永远是将我的安危放在第一位的。
永顺帝冷笑一声,对着那王顺全嘱咐了几句,就听那王顺全高声喊道:“陛下说了,若是殿下不愿顾念夫妻
之情,那么,这犯上作乱的罪妇便要血溅当场。”
“沧澜棠,成王败寇,何必要拿妇人说事!”沧澜霄讽刺道,低沉的声音带着些沙哑性感,“你这逆子!竟然想要弑父!”永顺帝也顾不得要人传话,气急败坏道。
“霄并非要弑父,不过为保母后免遭毒手,若是父皇无意加害母后,霄何必如此?”沧澜霄高声道,把自己按在被动的位置。
“后宫之中,自有规矩,孝娴后毒杀妃嫔,理应问诛!”永顺帝怒道,额上青筋暴起,十分恼怒。
“若是这般,这后宫还有何人可清白活命?”沧澜霄笑道,“这后宫本就是是非之地,怎的只许你我战场父子,却不准她们妻妾相斗?”
“你不要再胡言乱语了!既然你舍得她,那便让她黄泉路上为我引路吧!”永顺帝已经陷入疯狂,怪笑着拿过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温文的面孔有些扭曲。
“等等,或许我能劝说!”看着那离我喉咙近在咫尺地刀刃,我不由自主道。心下惶急,转来转去也没个对策,只能先稳住永顺帝。
“沧澜棠,你若要这般,也太失了帝王风度!”沧澜霄的声音里有了一丝惊慌,不由自主要上前,却是被下属止住了。
永顺帝怪笑一声,示意我开口,“你先放下这兵刃,刀剑无眼,莫要坏了人质。”我忐忑不安地劝说。
“量你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永顺帝冷哼一声,便把手中利器交给王顺全,由他来盯着我。看来这永顺帝已经是穷途末路,开始狗急跳墙了。我安稳了下情绪,对着沧澜霄说道:“沧澜霄,皇上怎么也是……。。啊!”我话还未完,便生惊变。沧澜珏突然发难,手中匕首抹过了王顺全的脖子,便是这么一下,热血就洒在我面上。我惊慌得不知所措,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切。王顺全倒下之后,永顺帝还未来得及惊怒,就被一拥而上的侍从制住了。沧澜珏的叛变,让所有人始料未及。左右侍从护住我与沧澜珏,隔开羽林军,生擒永顺帝。
“永顺帝已被生擒,倘若尔等放下武器,便既往不咎!”沧澜霄应变得及时,立刻高声说出这话,羽林军本是大乱,听得此言后,***动了片刻,终是放下武器,跪在地上向沧澜霄投降。
永顺帝见大势已去,颓然被侍卫按住双臂,只是不忘狠狠望着沧澜珏。我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顾不得擦去脸上的血迹,便想奔去沧澜霄身边。一声闷哼,却是沧澜珏挡在我身前,为我挡下了永顺帝的突然发难。那一把匕首刺进了沧澜珏的手臂,堪堪贴着我的小腹。
我惊讶地看着他,沧澜珏微微侧过脸,避过我的目光,推了永顺帝一把,让侍卫将他压下。我心中又是疑惑又是后怕,若是没有他突然的善心,我的孩子,怕是又保不住了。
正文 祸起萧墙3
“鸢儿!”沧澜霄已经跨过人群将我护在怀中,隔开了沧澜珏与众人,“你吓坏我了,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保你一世安康,不再有人能伤害到你?”沧澜霄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自责,手略带些颤抖地放在我的腹部,那里,有我们共同孕育的生命。*
“霄,宝宝很坚强。”我抱着他的腰肢,呢喃。这几日没了他的陪伴,我内心就像缺失了一块,分外地不舒服。
“咳,注意点。”一声轻咳,沧澜锐从人群中走出,我才发现刚才在指挥的竟然是他。不由有些好奇,他怎么会帮衬着沧澜霄?沧澜锐接收到我疑惑的眼神,面色很是不自在,“既然我失了为王为帝的资本,自然是要寻一座靠山的。”
“进去再说吧。”沧澜霄扶着我进了太极殿,方才禁锢我的地方,转眼就易了主。这沧澜,也是要变天了。我不禁回望,白衣白甲的羽林军被沧澜霄的亲卫押解着离去,其中些许叛变的竟是由迟廷尉带领的,若不是他最先带人投降,想必事情不会如此番善了的。
沧澜锐见我回望出神,走上两步笑道:“那个让人头大的,不知怎的找了自家爹爹,说服了那个古板的迟廷尉叛变。”我一愣,哪个头大的?转眼看见沧澜锐眼中带着淡淡的无奈,又有几分自豪之感,面上差一点就能泛起红晕了,我才意识到,那个让人头大的定是迟柳妍无疑。
“你们,好上了?”我略带不确定地问道,想当初我算计他的时候,他脸色青得可怕,现在反倒像只发春的猫儿似的。
“女人,真真太烦人了。”沧澜锐前言不搭后语说了一句,便转身与沧澜珏并排而走,看似是挽着他的手臂,实则牵制着他。
沧澜霄身上带着浓浓的血腥味,衣袍还有些湿润,想来这般宫变,一场大战是在所难免的。虽然那气味熏得我有些作呕,可我仍旧不愿远离他,毕竟只有他才能令我安心。沧澜霄关切地看了我一眼,转头对身边侍卫吩咐了两句,才在太极殿内的御座上坐下,我本想站起,却被他按坐下去。
“霄,这般不好。”我略有不安地看着他,现在那么多人,我虽然行事张扬跋扈,可应当的礼数却还是不忘的。沧澜霄这般,真是大逆不道,我不愿他再因我被世人诟病。
“无妨,我的便是你的。”沧澜霄挥了挥手,而后不顾我的劝说,饶有兴致地看着被压住的永顺帝,哼笑道,“父皇,这张御座真真舒服,怨不得你坐了二十多年还不愿挪位。”
“你这逆子!竟然谋朝篡位!”永顺帝怒道,斯文白净的面容被气得铁青,侍卫将他捆绑在一张椅子上,正对着沧澜霄。
“父皇,这天下终是咱们沧澜家的,何来谋朝一说?不过是觉得你窝囊了一些,想来帮你好好整治整治这沧澜而已。”沧澜霄说得漫不经心,可是嘴角却是挂着恼人的笑容。他敲着御座的扶手,玩味一般地打量着永顺帝,“沧澜棠,你这个靠女人支撑下来的朝堂,看来还是得毁在女人手里。”
“哼,若不是我的母亲,他根本就没有命在这里!当年他中了奇毒,我母亲偷取了族中秘药救他,可换来的却是这狼心狗肺的东西的灭族之举!”沧澜锐一改温文颜色,抬脚就对着永顺帝踹去,直把椅子都踹翻了。永顺帝惊呼着狼狈跌倒在地,抬头看着他的儿子们的时候,带着些恐惧,又带着些怨恨。“你道你不追究我私炼尸人便是抬举我了么?你不过就是假惺惺地来成全你自以为的仁慈!你当时若是想一刀杀了我,如今我还佩服你两分!”
沧澜珏上前用没有受伤的手将永顺帝的椅子扶起,笑容有些阴恻恻的,“我的母妃又是如何?当年我母族权倾一时,你费尽心机将她纳入后宫,待到外公树倒猢狲散,你便连母妃的死活也不顾!”沧澜珏上前便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