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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之前。
很早很早，早到记忆，都好像开始有点模糊了。
“好了，三点了。”
“不和你聊了，赶快下线吧，明天中午，你还要赶一次公司聚餐呢。”
木子倒是把余次的行程记得很牢固。
一个大小姐，把自己公司旗下小主播的行程安排记得这么牢固——
这都不是爱，那什么是爱？
眼看着语音即将结束，余次抓着结束的尾巴，再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老说我怂？”
“不是我说。”
“是你这么做了。”
木子回想起今天晚上的一切，慢慢说：“我喜欢你。”
突如其来，连今晚亲到墙上那一步都没说的话，此刻，忽然出现。
余次一懵，然后就马上又听到了一句。
“我也能感觉出来，你喜欢我。”
“但是，你就是不承认。”
“哪有——”
“噢。”木子打断了余次说的话，“有，如果你要反驳我的话，就摸着自己的心，对我说一句，你不喜欢我。”
“可以说出来吗？”
余次支支吾吾，没了声音。
说不出来。
“所以你是喜欢我的。”
“那，余次老是喜欢说，自己是个勇敢的人，不如就对着话筒，跟我说一句，你喜欢我。”
“说得出来吗？”
余次用我字开的头，我我我我了很久之后，还是没咬出这四个字。
“我感觉有些太快了。”
快的有点不真实。
“不快了。”
快？
时间的洪流于掌中，转瞬即逝，从来都没有慢过。
“好吧……我承认，我是喜欢你。”
“但是，要见面，要交往，要把这段喜欢，从网络上移到生活里，从木子挪到李心身上，需要时间。”
木子那边静了很久。
“喂？”
“你走了？”
“我没走。”
“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木子垂下眼眸，“让文姐把你带回去，就是给你时间了。”
“明天公司员工聚餐，我不会出现，我给你时间，你们慢慢考虑一下我们的——”
本来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见面，在余次嘴巴里，倒成了一场网恋奔现。
“考虑一下我们的网恋奔现。”
“好。”
“去睡吧。”
在木子的第n次催促之下，余次挂掉了yy，关掉了电脑。
一路回大床房的时候，余次还在想明天的聚餐。
她不来了。
隐约有一种，松了一口气，又丧了一口气的感觉。
………………………………
第282章 她没有来
第二天的员工聚餐来的很快，不过这事儿好像并不是很重要，文姐那边就早上十点多钟发了个消息，让她自己随便应付一下，就没再提这事儿了。
文姐不提，余次也就只把这个聚餐，当做是普通的吃饭了。
这次聚餐，地点就在余次下榻的酒店。
这次的员工聚餐，也有几个某鱼TV的高层过来了，弄了一个致辞和敬酒的小仪式，余次还在聚餐过程之中，跟深渊坐了一桌。
“你怎么没跟你那些电竞好友在一起？”
“别提了。”深渊摆摆手，“算什么好友啊，就是一个区的，关系一般般。”
唯一还算好点的就是六六了。
可惜六六之前有事，早一步回去了。
“六六走了，我懒得跟他们一起了，好好聊天不行吗，非要带上那两个女……妹子。”
“看来深渊巨也承受不住相思的重压？”
“别说了，我自己有女朋友，不矫揉造作，受不了那些人奇怪撒娇。”吐槽了一会儿之后，深渊端起了面前的果汁儿，仰头就一口盖了。
聊完那群不相干的人，深渊就问起了余次关于木子的事情。
“昨天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了。”
“怎么样，余次小姐姐跟木子大佬见面了吗？”
“见到了。”
“如何？”
余次看了他一眼，静静的说出了：“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叫她大佬了。”
“看来你是知道了，你知道了就体谅一下我之前了，那情况，我哪里敢说。”
随便爆料大小姐，万一被知道了，他这点钱途还不够人家玩一秒钟的。
“你就不能告诉我，然后后来我知道真相的时候，让我假装惊讶一下吗？”
“不能。”
“为什么？”
深渊眨了眨眼睛，“因为余次小姐姐你演技太差。”
余次：……
有一次被鄙视了。
她有点来气，另一边的深渊又抹开了这个话题，“好了，跳过这个，不谈小事情，我八卦一下，问问你。”
“你和大小姐，是个什么情况了？”
“舞池跳舞，一同离开，到什么了？”
“你猜。”余次把之前深渊对她说过的这句话，还给了深渊。
不过深渊没有恼羞成怒，他只是笑了笑，“我猜，我猜昨天木子大佬可能跟你摊牌了。”
“摊什么牌？”
什么鬼，怎么感觉深渊都好像知道的样子。
“摊什么牌？你居然反问我，余次小姐姐，不用掩饰了，掩饰就是事实啊……”
“昨天，木子大佬没跟你摊牌，说她喜欢你吗？”
“……”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她告诉你的？”
“看来是了。”啊，自己身边又有一个要起飞的人了。
深渊在感慨，余次还在问他怎么知道的，深渊捂脸，“不是木子大佬告诉我的，是我自己看出来的。”
“你看出来？”
不等余次问怎么看出来的，深渊已经列举了很多例子。
比如什么玩游戏不玩游戏都喜欢在yy上挂着语音胡侃。
有时候他在的时候两个人可以完全忽略他，当他不存在。
还有说话的语气态度什么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
“她曾经给我发过短信息，让我没事别去找你，也别答应你，带你上段。”
“给我下这种警告，要么是她讨厌你，要么就是她讨厌我接近你。”
至于前者，木子讨厌余次？这两人天天在一起腻腻歪歪，讨厌这俩字，压不上去。
那就是第二种了。
“那时候，我就知道一点苗头了。”
余次顿了顿，心里只想……
原来已经开始这么久了吗。
还有，深渊所说的是两个人的态度。
原来，在平常不知不觉的相处里，她对木子，竟然也是那样熟稔自若，甜蜜到仿佛旁若无人，遇事就维护的状态吗？
木子说要给她时间。
但时间没用多久，余次感觉自己就好像认清楚了自己的心。
她喜欢木子。
今天酒店的菜肴很好，遇到的深渊巨也很好，一切都很，唯一一点——
木子没有来。
………………………………
第283章 坑爹的章节名
聚餐完了之后，余次就自己上楼了。
到套房里的大床房坐了一会儿之后，她就去了电子室，打开了自己的电脑。
没有犹豫，余次登录了lol。
但她上线以后，发现木子并不在。
好像24小时在线的木子，一下头像竟然黑掉了。
她盯着这个黑头像看了一会儿，然后想，这个点，木子可能去吃饭了说不定，就——
等等。
等她上线。
她要让这个谁谁看看，她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怂。
有时候，该干什么，要干什么，她还是很有勇气的。
余次现在觉得自己是熊豹附体，胆子大的很，只要木子一上线，她就敢说，之前她让说的话。
木子迟迟没有上线。
在想着木子的时候，余次忽然开始思考人生。
她的人生好像已经挺长的了。
虽然之前的一些事情，已经只剩下依稀两个字了，甚至，之前的记忆，所附带的感情都不见了。
但过去的事情，还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那些人。
那些事。
她发现自己在每个世界里都很像，特别像。
无论是披着一个什么样的身份，最后——
好像都是同一个自己。
这看起来很正常，毕竟这是‘自己’，每一个世界都是自己的话，自己像自己，没毛病啊。
但是，这些事情，又有不对。
她清楚地知道，余次是余次，可是余次面对的人并不同，为什么表现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