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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爸和三哥也不见了!”杨聪手里抱着两套衣服,远远地冲我喊,语气中满是惊慌失措。
看来,预料中的事情果真发生了,所有的尸体全都像风一般的消散了。在我的头脑中,瞬间蹦出两个字----“净化”
那高悬半空、数以千计的十字架,那泛着圣洁白光的玉桌,甚至于脚下这诺大的白玉之锅,让我对神秘的宗教信仰肃然起敬,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蒙意识弥散在心头,那种意识仿佛在催促我反躬自省,反省自己深藏在灵魂之源的阴暗与罪恶。
佛说,舍却臭皮囊。莫非眼前的一幕是冥冥之中的力量在告诫和警醒人类的灵魂,启迪道德人心的真谛?
我沉浸在这种空名的思索中久久难以自拔,直到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木大哥,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回过头,发现古青松他们几个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而且已经到了我的身后。
“你们在外面有没有什么发现?”我回过神来,满怀期待的问。
“没有。”古青松有些沮丧,其他三个人也一一摇头。
“那你们怎么这么③üww。сōm快就回来了?”根据我对来路的了解,按道理讲如果他们真把外面那片黑石区域探查一边,绝不会回来的如此之快。
“您没注意?”古青松反问了我一句。
“什么?”我被小伙子问得有点发愣。
“玉璧上面的图案啊,我们就是为这才回来的,你们原来都没注意啊!你看”古青松拿手指了指玉锅周围高高的内壁。
我抬头仔细一瞧,被玉锅内壁上出现的浮影给彻底镇住了。
“我们几个正在外面搜索,我偶然间一回头,吓了一跳,没想到高高的圆面玉璧上竟然显出杨勇的影子,忽大忽小,如同活物一般。他们三个不认识杨勇还没什么,我却跟他熟,一看他的笑脸,差点吓尿了裤子!所以才匆忙间赶回来,看是怎么回事。”古青松边指着图影边解释。
只见原本就有图影、人物不断显现的玉锅内壁上,赫然增加了新的身影。杨勇、杨叔、杨三以及王昌财,甚至那些贝都因人的形象都一一在列,仿佛无声电影一般,上演着一场场不同的哑剧。
也难怪古青松他们惊讶,我看了都有些毛骨悚然。特别是玉锅的内壁本来就是圆弧形的,效果仿佛立体影院一般,任谁看到已经死了的人冲自己微笑甚至对面走来都得吓一跳。
德罗兰教授看到我们几个人呆呆的站立在半空中的石路上直勾勾的盯着对面不放,也感到了气氛的不寻常,从站立处靠拢了过来,而杨聪从地上捡起他父亲的遗物后也转了过来。
等杨聪站定了,我向他示意观看,他这才把目光转移到我们注视的方向。
“啊,二哥,那是我二哥,上中学时的二哥!”杨聪手指着玉璧上出现的那个顶着茶壶盖样发型的少年身影惊呼道。
“那是我爸,我爸年轻的样子,跟照片上一样…。。”没等我们从杨聪刚才那句话的惊讶里明白过来,杨聪又指着旁边的一个中年男子大呼小叫。
只见圣洁的白璧上,年轻的杨叔正对着少年的杨勇说着什么,还时不时拿手摸摸杨勇的脑袋。
七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眼瞅着玉璧上光影变换,似乎正上演着每一个消逝生命的人生大剧。
有时上面只有一个人在比手划脚,有时又会出现两个甚至更多的人在对话或打斗,我们甚至目睹了杨叔出手射死贾克蒙的场景以及一个贝都因人两发子弹打中杨勇的瞬间。
当王昌财被击毙的场景过后,所有的人物又开始了一个新的循环。
“木,你看出些什么没有?”德罗兰教授问我
“这个玉锅有些怪异,似乎能把逝去人的一生经历和记忆在玉璧上显现出来。”根据我的经验,估计老教授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不错,从上面贾克蒙的影像上看,虽然有几个场景只有贾克蒙一人在讲话,但实际上那时他的对面站立的是我,不过玉璧上并没有我的影像。而唯一出现两个人影像的就是他遇难的那一刻被那个中国人袭击。所以我估计,假如我也死在玉锅内,那么你们应该就能看到贾克蒙的对面会出现我正跟他对话的形象。”
老教授把他的推测讲的很清楚,仔细一想,确实有道理。很明显,这个玉锅十分奇异。假如孤零零一个人死在这里,那么玉璧上也只会出现他一个人的影像,即便他的生前认识再多人,只要别人不死在此地,便不会显示。但假如有第二个也死于此地,而他的人生与第一个人有交集,那么有些场景就会出现两人完整的故事情节。
“这么说假如我也死了,玉壁上就能看到我击毙那个瘸子的情形!”古青松用法语插了一句。
“应该是这样!”我回答道,德罗兰教授也跟着点点头。
“德罗兰教授,您说刚才一席话是不是已经得到了什么启示?”我这时才回过神来想起跟教授探讨。
以老教授的渊博和这一路走来老人所表现出的沉着、从容与睿智,无一不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隐约间老人高大的身影竟成了我心中最后的屏障,支撑着我和这帮小伙子继续向前。
“我想,如果我们仔细看看内壁上显现的其它人的经历,尤其是他们临死之前的情境,说不定能给我们启发!”
真是姜还是老的辣,德罗兰教授算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自从我们由黑沙之海上了岸,遥望玉锅的那一刻就已经看到了它上面会浮现各种各样的人物和场景。现在看来,玉锅上所呈现的人物应该都是葬身此处的亡魂记忆。
举个不恰当的例子,万一有人在临死前回光返照的时候突然找到了出去的机关,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那我们岂不是就可以找到逃出生天的路。
我把教授的建议转述给杨聪和另外三个人,几个年轻人和古青松一样,都是一脸的欣喜,忙不迭的点头。
古青松带来三个同伴,加上我、杨聪和老教授总共七个人。好在只有这次死亡的人数最多,人物的影像也最庞杂,而整个过程我和老教授都经历过,所以基本就可以忽略不计。剩下的人物形象大部分都是古代人,总人数也不是很多,大家一人盯一个,像看无声电影一样快速浏览他们的人生与记忆。
巨大的白玉之锅就像一个大的露天立体电影院,上演的剧目各不相同,观众也只有7个。
但7个人却全然没有影院观众那般的怡然自得、神态喜乐,反而个个如同绷紧的发条,不知道的还以为跟影像上的人物有仇,眼球瞪得溜圆。
殊不知这场便宜电影却事关我们的生死,假如我们无法找到出去的线索。那么,用不了多久,我们的身份就会从观众升格为演员。如果还有后来人,也会像我们今天一样,坐在玉石路上看着我们的影像,凭吊我们的人生,对我们的记忆唏嘘不已。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几个年轻人都忍不住揉揉双眼,我所观察的第三个人的影像也已经看了三遍,还是一无所获,正准备再去阅读下一个人的记忆。
“木,你过来一下!”老教授的一声召唤无异于天籁之音,顿时将我开始有些麻木和绝望的细胞全部点燃了起来。
我其实先前用眼角曾经瞥过教授几眼,发现他一直盯着三个骑士的形象目不转睛,根据衣着,我估计应该就是躺在桌下的三套盔甲、利剑的主人。
“教授,您发现什么了?”我满怀希望与兴奋的询问。
“还没有。”老教授的回答让我的喜悦像十五层楼上掉下的玻璃杯一样,摔得碎碎的。
“不过他们有一个动作很奇怪,你看,就要出现了”教授边说边指着远处的浮现的人物形象。
顺着教授手指的方向,我清晰地看到三个骑士呈三角站立,各自向中间位置伸出右手,看手型似乎正紧握着什么东西。还没看清是什么,画面很快的一闪就不见了。
“教授?”我一脸的疑惑,没看出什么意思。
教授可能因为受伤失血的原因,脸色有些过于苍白,他说:
“根据后面的影像看,这幅画面之后,他们就变成了各自行动,最后同时出现在一幅画面的时候就是并排躺在玉桌之下的场景。我们的教义是反对自杀的,所以他们选择了安详的逝去。”教授停顿了一下,继续说:
“所以我觉得他们一起伸出右手的仪式应该是他们最后的尝试,尽管并没有成功,但我们至少要弄清楚他们在做什么!”
“做什么?”教授的问题在我的脑海中盘桓不绝,不得不又看了一遍循环回来的场景。
感觉他们的动作有点像比赛或某项活动开始之前,大家把手摞在一起鼓劲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