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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诺儿一手牵着我,一手遥指前方的星系。
“那个星系就是你们所谓的银河系,而包括它在内的亿万星系构成了你们所在宇宙。你可以把所在的宇宙想象成一个玻璃球,而我所说的大宇宙就像一个鱼缸,在鱼缸里装满了玻璃球,也就是包容了众多的宇宙。我们一族尽管也是从其中的一个玻璃球中进化而来的,但我们突破了之间的那层壁垒,成为了目前为止已知的唯一一种能鸟瞰整个大宇宙的种族,于是我们便成为了这片大宇宙的文明看守者。”
伊诺儿的话让我忍不住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些,作为一个过去整天为了生意开着车东奔西跑的人,我有时也会仰望一下白云朵朵的天空,想象一下如果自己在一万米、在大气层,在外太空回头看坐在汽车里飞奔的自己时,会是如何的感觉。
每次这样做、这样想时,唯一的感觉就是自己的渺小与碌碌无为。
可当伊诺儿的一番话说完,我的思绪按她的描述穿越太空、横贯宇宙,再回头来想想曾经在公路上飞奔的自己,我竟然有一种将自己忽略不计的感觉,那已经不是单单一个人感到渺小,而是整个人类,整个人类文明。
“你能告诉我这么多,我很高兴。我至少明白一点,对于浩瀚的宇宙而言,我们地球上的生物无疑是沧海一粟,我们的文明甚至与地外种族相比,也存在差距。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来纪录地球的文明呢?不是我自卑,我如今唯一的感觉就是我们和我们文明的渺小。”
我说这番话的时候,对着身旁的伊诺儿嘴角微微翘了翘,想笑却始终没笑出来。
“说到这次文明记录,我必须先介绍一下我在族内的身分。我是专司不同文明的记录者,按照任务程序,在我之前还有两道分工司职,一道叫做观察者,一道叫做引导者,我属于第三道,在我后面还有第四道程序,称为执行者。”
伊诺儿的话仍然那般温和,那般不紧不慢,而我则聚精会神的倾听着从未有过的天外之音。
“你也知道,宇宙中的每一个星球都有可能诞生命,进化出文明。但就像你们所谓的地球围着太阳转一样,不同的星系也会按照自己的规律运动,这样对存在文明的每一个星球而言,都存在风险。这种风险可能是星球自身的规律或变化,也可能受其它天体影响,例如你们太阳的突然爆发或毁灭,还可能与星系的大周期有关,比如说整个星系刚好转过陨石带或宇宙光物质带等等,这些都可能导致星球上的文明甚至星球本身被毁灭。但以上种种都属于宇宙规律的范畴,或者按某些文明族群的说法,称之为宇宙守恒之力。
而这种宇宙规律是恒久存在并必须遵守的,如此便导致了尽管有些星球上诞生了极具潜力或极其卓越的文明,却因为不幸赶上了守恒之力的侵袭最终成为宇宙文明史的遗憾。
我们这一族作为大宇宙的看守者便是为了弥补这种遗憾。尽管我们无法改变宇宙规律,但我们却可以保存文明的火种,让优秀的文明火种在其它星体上得以继续燃烧,并希望能最终照亮整个宇宙。
在经历了无数次的守护行动之后,我们这一族完善了整个流程,也就有了不同的司职构成。
观察者是流程的起点,在我们一族中分配的数量也最多。他们负责的就是获取大宇宙内的每个宇宙中的每一种文明形式,并形成一个巨大的信息库,不仅标注了文明的更迭,还标注了宇宙规律将会出现的时间、程度,而且还要对每一种文明进行分门别类。大体上分为三类:一类是对其它文明有危害性,可能影响宇宙文明多样性的;一类是具有兼容性,对其它文明没有危害,属于文明多样化一份子的;最后一类则是介于两者之间,无法简单分类的,不好判断文明取向的。
之后就进入了第二个层次,引导者。
所谓的引导者自然就是为了引导文明的发展,但这种引导并不是说将高等的科技或能力灌输给目标族群,改变他们的文明进程,而是在不触及进化链条的基础上给他们指明大的方向。
比如,对第一类文明,出于对文明的尊敬,所谓有教无类,引导者仍然会努力在不改变他们本身文明进程的前提下,用教化的方式使他们尽量改变对其它文明的危害性和干涉性。当然这类文明大多数都执迷于我行我素。
对第二类文明,引导者将会把他们文明将要面临的具有威胁性的宇宙规律或守恒之力的到来,提前通过必要的方式知会他们,使他们自觉加快文明的进程,争取在威胁到来前超脱自身;
对第三类文明,引导者的任务最为繁重,一般这类文明都具备双重性,按你们的说法就是善恶一念间,因此将他们引向正确的方向,对于引导者而言,相较于第一类,担负的责任也就越大。
一旦引导者的程序结束,我们作为文明的记录者便会接手。……”
伊诺儿说到这里,我打断了她的话。
“你们不是已经有观察者收集文明信息,引导者指引文明了吗,接下来决定是否行动就可以了,再专门纪录文明又有什么意义,难道对于一种注定消亡的文明,你们就是把它流星般划过的文明痕迹记录在案,供后人瞻仰?”
说实话,我感觉所谓的记录者有点像档案记录员,更像写史的,似乎对于其他文明而言并没有实在的意义。
伊诺儿早已经对我这种莽莽撞撞的说话方式习以为常了,也不以为忤,只是瞪了我一眼,继续往下讲
“你急什么,我话都没说完,跟你说,我的工作可是很重要的”,说到这里,伊诺儿作出一幅郑重其事的表情。
“尽管我们这一族有着相对较高的文明,可以评估一个星球是否有产生生命的可能,产生生命后形成文明的可能,同时也对宇宙、星系,甚至单个星体划分等级、标注细节,在遵守宇宙能量定律的前提下,审视不同文明的毁灭与新生。
但我们在评估一个星球文明的时候,决不是主观臆测,更不会像你们所说得凭个人好恶来判定一种文明应予以挽救还是任其自然,坐视不管。
出于对文明的尊敬,我们采用的是一种极其审慎的做法。于是便有了我们程序三,记录者,文明的记录者。
而我们的工作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对象不是某个星球,而是针对种族及其文明。就像我记录的也并不是现在的你们以及所在的地球,而是你们族群的整个文明历程。”
“什么意思,你记录人类的整个文明历程,却又说纪录的既不是我们也不是地球,那你记录什么,难道还有另一个地球,另一拨人类让你记录?”
分别多年,感觉伊诺儿的说话比先前更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没想到伊诺儿却伸手拍拍我的脑袋瓜,睁大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冲我眨巴眨巴:“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发现你竟然越来越聪明了!”
我一听这话,有点蒙,
“啥意思,你不会说是……”我竟然变得有点结巴。
“你别告诉我真就还有一个地球,还有一族人类啊!”我歪着头,一脸惶恐的盯着伊诺儿的脸。
“呵呵,你真该去买你们所谓的彩票,这都能让你蒙中。”伊诺儿唇角轻挑,竟是一脸恶作剧得逞般的微笑。
“扶住我,我要晕倒了!”我顺势就往伊诺儿身上摔。
“晕你个头,本来就是意识体,你要是真晕了,就会直接消失,回到石床上了去了。”伊诺儿用力一推我,没想到我竟然飘了出去,我这才赶紧抓住伊诺儿的手指,把自己扯了回来。
“你不是开玩笑?”我不得不再确认一遍
“切,你以为骗你那么好玩啊?”伊诺儿不屑一顾。
“那,另一个地球在哪里?上面是不是也有一个叫木子易的我?”我自诩为强大的神经正被伊诺儿拨弄的像要绷断的琴弦一般。
“臭美,你以为你是谁?还妄想有两个你?你这样的一个就够了。”
“好,一个最好,快告诉我另一个地球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急切的习惯性的再次拉住伊诺儿的手。
“作为大宇宙的看守者,我们始终不轻易放弃给所有文明存在的公平机会,即便是有些种族已经表现出对宇宙文明的繁荣存在威胁,就像第一类和有些第三类文明形式。但我们始终对他们的文明抱有良好的希望,相信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他们或许有一天能纠正文明的方向。
但往往在这种可能的转变、可能的自我纠正发生之前,宇宙守恒之力就已经到来,对应的文明形式就会嘎然而止。这种情况下,最开始的时候,即便是我们一族,也无法看透那些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