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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璃雪处在气恼中,没察觉到任何不对,望着东方珩安静的睡颜,咬牙切齿,睡着了还这么霸道,真是可恶!
挣不开,走不掉,沈璃雪只能认命的窝在东方珩怀里休息,淡淡松香萦绕鼻端,阵阵困意快速袭来,迷迷糊糊着,沈璃雪进入梦乡。
朦朦胧胧中,沈璃雪感觉小脸上传来一阵酥酥麻麻,好像有气息喷洒在脸上,又似清风拂过,她困意正浓,无心理会,侧过脸,继续睡,不料那酥麻的感觉从小脸移到了脖颈上,再到锁骨,前胸,隐隐还有下移的趋势。
沈璃雪不耐烦的挥挥手,气息清风顿时消失无踪,她正准备翻个身,继续睡,身上突然一沉,双唇被噙住,水润的触感透过唇瓣直冲脑海。
沈璃雪一惊,猛然睁开了眼睛,东方珩无限放大的俊颜映入眼帘,昨晚发生的一切如潮水般涌进脑海,沈璃雪咬牙切齿,美眸中怒火燃烧,转头避开他的吻,怒斥道:“东方珩,天都亮了,你不上朝吗?”
沈明辉除了特定的休沐外,每天都会早早上朝。
“本王有伤在身,皇上特准不必每日上朝!”东方珩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眸光温暖如水。
“我饿了,要起床用膳!”沈璃雪被他看的很不自在,随口说了个理由,想与他拉开些距离。
“好!”东方珩没再纠缠,翻身躺到一边,双臂也松了禁固。
沈璃雪暗暗松了口气,越过东方珩,披着一件白色里衣下了床,来到柜子前拿了套衣服,走进屏风后。
浴桶中热气升腾,沈璃雪沐浴完,换了身衣服,走出屏风,坐到梳妆镜前,猛然发现,镜中的人肌肤赛雪,美眸盈盈,嘴唇嫣红微肿,纤细白皙的脖颈上也布满了点点粉红,就像初晨的草莓。
“东方珩,你是不是故意的?”沈璃雪三两步来到床前,揪着东方珩的衣服用力摇晃,美眸中怒火翻腾。
东方珩睁开眼睛,清明的目光扫过沈璃雪微肿的唇,脖颈上的粉红吻痕,深邃的眸中隐隐闪过一丝戏谑的笑意:“吻痕很轻,无伤大雅!”
沈璃雪咬牙切齿,再轻也是吻痕,她这副模样,怎么能出去见人:“圣王府应该有消肿的药,你回去给我拿些过来。”
“最多两三天,吻痕就会消,不必用药!”东方珩淡淡说着,轻轻翻过身,闭眼休息。
沈璃雪微怔,望了望空荡荡的小手,她明明抓的很紧,那衣领居然还能悄无声息的抽离,东方珩的武功的确高深莫测,他又是个腹黑神,再逼问下去,估计也问不出什么结果。
恨恨的瞪了东方珩一眼,沈璃雪找出一方面纱戴上,遮住了唇和脖颈,对镜打量无不妥之处,快步向外走去。
“这么神神秘秘的,你要去做什么?”东方珩翻过身,修长的身躯半躺在床上,凭添几分慵懒与清华,深邃的目光紧随着沈璃雪。
“找药!”沈璃雪快步前行,头也不回的回答着。
东方珩蹙了蹙眉:“让丫鬟去拿就可以,你何必亲自跑一趟?”
“我喜欢亲自去!”沈璃雪皱眉,让丫鬟拿消肿药,她们肯定会浮想连翩,再聪明些,能猜到事情真相,她可不想让事情闹的满城皆知。
沈采云身上满是青淤,她嘴唇微肿,脖颈上只是淡淡的粉,没有痛感,东方珩还算温柔。
辰时(早晨七点到九点)末,相府众人都已用过早膳,各司其职,沈璃雪小心翼翼的避过丫鬟,嬷嬷,进了药房。
相府有府医,药房里的药十分齐全,治伤药,疗养药,大补药应有尽有,不过,那上面并没有直白的写着药的作用,而是是标着药的文雅名字,什么五石散,麻黄汤,升白丸。
沈璃雪对古代的药并不精通,望着柜子里放的各种瓶瓶罐罐,微微皱眉,这么多药,哪个最有效?
“左手边第二个!”淡漠的声音突然响起,沈璃雪一惊,回头望向来人,紧紧皱眉:“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怕你出事!”东方珩淡淡回答着,眼睑轻轻沉下。
“这里是相府,我的家,我能出什么事?”沈璃雪撇撇嘴,不以为然。
“既然是在家,你干嘛偷偷摸摸的,像做贼一样?”东方珩挑眉看着沈璃雪。
“我还没出嫁,身上有吻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沈璃雪辩解着,拿起左手边第二瓶药,仔细审视:“这瓶药真的最有效?”
“嗯!”东方珩望着那瓶子上标的标记,深邃的眸中隐带了一丝笑。
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东方珩,沈璃雪相互对望一眼,纵身跃出窗子,快速消失在明媚的阳光中。
房门推开,相府府医走了进来,放下药箱,对着医书浏览柜子里的药材,目光落到空缺的位置,皱皱眉,谁把那瓶半成品的药拿走了?
离开药房,沈璃雪快速来到池塘边,摘下面纱,以水为镜,将药均匀的抹在脖颈的草莓上:“东方珩,药多久能起效?”
“一刻钟吧!”东方珩站在假山旁,漫不经心的回答着,深邃的目光望向湛蓝的天空。
一刻钟,药效确实够快!沈璃雪抹完药,仔细审视水中倒影,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她脖颈上的草莓没有半点消失的痕迹,好像还越来越鲜亮:“东方珩,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怎么会,这种药确实最消肿化淤……你瓶子上除了药名,还写了什么?”东方珩好像才看到一般,仔细审视瓶子上的标记。
沈璃雪也看向瓶子:“好像是个标记!”
“是半成品的标记!”东方珩挑眉,眼瞳深处隐隐暗带了笑意。
沈璃雪一怔:“什么意思?”
东方珩皱着眉,目光深邃:“这瓶药药材不全,发挥不到成品的作用,更有甚者,全有副作用!”
“副作用是什么?”沈璃雪挑眉看着东方珩。
东方珩望望她脖颈上的鲜红草莓:“抹不去红肿,还能让红肿持久保持……”
“东方珩!”沈璃雪咬牙切齿,愤怒的小拳头对着东方珩打了过去,吻痕是他弄的,药也是他选的,他早就预谋了让她一直留着那吻痕。
“与我无关!”东方珩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深邃的眸中隐有笑意闪烁。
“少撒谎!”沈璃雪愤怒,另只手臂对着东方珩招呼过去。
东方珩挡下沈璃雪的攻击,轻松将她禁固在怀里,墨色的眼瞳盈满正色:“我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
“我及笄后成亲是吗?免谈!”看着头顶上方的英俊容颜,沈璃雪咬牙切齿,挣脱束缚,再次挥拳打了过去。
“姐姐,安郡王!”清灵的女声传来,沈璃雪动作一顿,侧目望去,沈盈雪一袭紫色烟萝裙,笑意盈盈,一臂吊在胸前,一臂垂在身侧,袅袅婷婷的前行着。
身穿宝蓝色锦衣的东方湛走在沈盈雪旁边,温柔浅笑,温润如玉,容颜俊美的让人移不开眼:“安郡王,沈小姐!”
“湛王爷!”沈璃雪推开东方珩,伸手去扯面纱,却悲剧的发现,面纱被她扔在池塘边了。
沈璃雪微肿的唇瓣,脖颈上鲜艳的草莓清析的落入东方湛眼中,微笑的目光一凝,却没有多言。
“姐姐,你脖颈上,是怎么回事?”沈盈雪惊声高呼着,美眸中满是愤怒与幸灾乐祸,她是处子,也略懂些男女之事,刚才安郡王和沈璃雪紧紧抱在一起,很是暧昧,她猜测这是安郡王在沈璃雪脖颈上留下的痕迹。
淡淡的粉色,说明安郡王对她很温柔,沈盈雪气的眼睛冒火,不过,她身旁这位湛王爷,应该会对沈璃雪死心了,不会再与她对赏着诗词,突然想吃梅花糕,(竹园常备梅花糕),也不会走着走着,突然拐到这边来喂鱼……
“蚊子咬的!”沈璃雪悄悄瞪了东方珩一眼,冷冷回答着。
东方珩嘴角扬了扬,没有说话。
“相府四处都放了防蚊的香料,姐姐怎么会被蚊子咬?”沈盈雪看着沈璃雪脖颈上的鲜红草莓,步步紧逼:“这么大的红肿,一般的蚊子也是咬不出来的!”
“竹园环境差,香料放的少,进了一只大蚊子,我去药房向府医要些药,防蚊除蚊,妹妹,湛王爷请便!”说着,沈璃雪越过东方珩,大步向竹园走去。
东方珩没有再追上去,目送沈璃雪窈窕的身影走远,他没和任何人打招呼,低沉了眼睑,转过身,缓步走向府外。
暖暖的阳光中,东方珩缓步前行,白色衣袂轻轻飘飞,背影美的如同诗画一般,沈盈雪痴痴的看着,久久回不过神。
东方珩修长的身影走进阳光中,消失不见,沈盈雪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美眸中染了点点伤感,如果没有沈璃雪,这么完美的男子就是自己的夫君。
幸好湛王也是英俊潇洒,年轻有为的才俊,身份高贵,自己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