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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呢?”张嘉仪回头,看向可怜兮兮的陆曼姿。
“啊?”陆曼姿一时不明白张嘉仪所谓何意。
“停车。”张嘉仪却在此刻喊司机把车往路边上停一停。
“你下车做什么?”陆曼姿身子还在车里,一脚却已经踏出了车外,想要去追突然跑下车的张嘉仪。
“等着!”张嘉仪吩咐陆曼姿乖乖等着不要动。
陆曼姿竟真的像个听话的小学生一样,心里面着急却也不得不听从师命维持着这不上不下的姿势,目送张嘉仪越走越远,看她踩着高跟鞋快步走到电影院门前,融入刚刚看完电影从影院门口涌出的人流中,直到消失不见。
默默坐回车里,陆曼姿眼睛一阵阵泛酸,却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这样就不要我了,走了?陆曼姿倔强地想,既然这么轻易就走了,那就走吧,我陆曼姿才不会为了这么小气的人伤心难过!
“开车!”陆曼姿把车门狠狠地关上,对这前面的司机大呼小叫。
“可是,张小姐还没回来……”司机有些迟疑。
“你是到底谁家的司机?”陆曼姿气恼地去捶被自己坐在屁股底下的座椅,真皮质材,虽不至于太硬却也不会太软,细嫩的拳头硬生生捶在上面不免发疼,似是被疼哭了,陆曼姿带着哭腔教训不分主客的司机,“你是我的司机,我就你开你就开!”
“是,三小姐。”司机哪敢不从,慌里慌张地发动车子。
“我还没回来呢,怎么就要开车?”幸而,张嘉仪在车子将要发动的最后时刻,拉开车门,跨步坐了上来。
一脸冷汗的司机松了一口气,小声解释:“是三小姐说要开车的。”
“怎么这么急?”张嘉仪这才发现陆曼姿脸绷得紧紧的,一脸冷怒。
“你不是走了,还回来做什么?”原本七上八下的心终是归了位,心道回来就好,面上却拿着架子,冷言冷语。
“我怎么就走了?”张嘉仪一脸的莫名其妙,不知道鬼灵精怪的陆三小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之前不是叫你等等我的吗?”
“你说让我等我就要等吗?”陆曼姿的陆三小姐脾气已然发作。
“你不等我难道要自己先回家?亏我还想着要给你买束花……”
“花!”陆曼姿这才发现张嘉仪手里的确攥着一束花,青色的花梗上顶着一朵红色的玫瑰花,不知何故,花瓣零零落落掉了好几瓣,陆曼姿看着这束微败的玫瑰,简直难以置信,“你刚下车不会就是为了……买花!”
似乎也对自己买来的这束花不太满意,张嘉仪一改往日淡定从容的模样,对陆曼姿露出些许歉意的神色,语气略带苦恼:“本来小姑娘篮子里的花都是很好的,谁想到那么多人看完电影突然从电影院里涌出来抢着买花送给女伴,我晚了一步只能抢到这一朵。”
陆曼姿仍是拿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张嘉仪。
张嘉仪被陆曼姿看得不自在,直以为陆曼姿不喜欢自己买的花,的确,自己这束花跟下午简时安送给陆曼姿的相比不免寒碜了些,没想到自己第一次买花送人竟是这种境遇,不由有些气馁道:“你不喜欢就算了,下次买束好的再送你吧。”说着,就要开车窗把花从窗子里丢出去。
“别丢!”陆曼姿终于回过神来,救下那束花紧紧攥在手里,急急道,“谁叫你丢这花了?送人的东西怎么能说丢就丢!”
张嘉仪被陆三小姐骂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才反应过来:“你原来不是不喜欢这花呀?”
“我什么时候说不喜欢了?”陆曼姿把花攥在手里,低头去嗅花香,直呼好香。
张嘉仪看陆曼姿开心的样子也不禁开心起来,万年正经无甚表情的脸上满满的全是宠溺的笑容,灵光一现,终是想通陆三小姐之前为什么不等自己就要司机开车走人的原因,对这个真诚敏感的女子更是疼惜了几分,手放在她微低的头上,轻抚她柔滑秀丽的发,笑道:“那以后买花你还等不等我了?”
“嗯。”轻轻点头,陆曼姿羞得几乎都要把头埋到那本就所剩无几的花瓣里了。
☆、第 48 章
“奇怪;好奇怪……”陆曼姿百无聊赖地坐在办公桌后面,双手撑着下巴,说话的声音不大,又不像是在自言自语;眼睛不停地往忙个不停的张嘉仪身上瞟。
“怎么?”张嘉仪百忙之中也不得不应陆曼姿几句,不然依她的脾气,这会儿若不理她,她等会儿就会反过来不理睬你;与其之后要花心思哄她开心倒不如这会儿就随便敷衍她几句。
显然,张嘉仪已经彻底掌握了陆三小姐的脾性。
“好奇怪呀!”陆曼姿见张嘉仪终于搭自己的话了,忙抓紧机会;急道;“你不觉得这些天咱们办公室缺了点儿什么吗?”
“缺什么?”张嘉仪没空和陆曼姿卖关子;眼睛快速在办公室扫了一遍,摇头道,“我没觉得少什么。”
“花呀!”陆曼姿提醒。
张嘉仪稍愣,嘴角虽勉强勾起一丝笑,脸上却绷得紧紧的,语气有些生硬:“怎么?等着别人给你送花?”
陆曼姿知自己说错话惹张嘉仪不开心了,但是看她不开心自己反而开心起来,她不开心才说明她在乎自己嘛,这样想来,愈发欢喜,便故作苦恼道:“是呀,等着别人给我送花呢。”
张嘉仪不语,脸色却越发冷清。
陆曼姿点到为止,不再逗弄她,忙补充道:“等你送花给我呀,你什么时候再送我?”
“……等下班。”张嘉仪扭头不看陆曼姿奸计得逞的狡黠样子。
“那我等着呦。”陆曼姿看张嘉仪别扭地把头埋在一摞文件里佯装认真工作的样子,笑得愈发得意。
天天送花的简时安这些天怎么就不送了呢?
陆曼姿的疑问,在她拿着张嘉仪在路上买给她的玫瑰花踏进家门的时候得到了答案。
自简时安搬出她家,半月未见,陆曼姿没想到他竟像变了个样子。
一身浅灰色大褂穿在身上不知几日了,已经皱巴巴的了,胡子也不知几日未剃,黑青色的胡茬刺啦啦地长在下巴上,显得很是颓废,头发也是乱糟糟的好似几天没梳过一样……
这哪里还是文采斐然风流倜傥的简先生?
“姿!”简时安一如往常,目光胶着在陆曼姿身上,似乎从不曾看到过她身边的张嘉仪。
陆曼姿见简时安似是要扑过来一样朝自己疾奔而来,不由向后退了几步,直到张嘉仪往前一步将她护在身后,这才安心了些,虽是如此,仍是不免暗暗攥住了张嘉仪的衣袖。
“简时安,不知你来所谓何事?”张嘉仪出声阻了简时安的步伐,用身体将他和陆曼姿隔开,眼见他这副落魄模样,想到简父简母曾对他的莫大期许,不由觉得有些嫌恶,语带责怪道,“你怎么这副样子就出门了?”
在张嘉仪看来,保持整洁的仪容,是对他人起码的尊重。
简时安方觉自己这副模样唐突了佳人,自觉后退两步,望向站在张嘉仪身后对自己避而不见的陆曼姿,不由心头发闷。
“你找我什么事?”陆曼姿往前两步,与张嘉仪比肩而站,手仍是攥着张嘉仪的衣袖不放。
简时安深深看了陆曼姿一眼,为她对自己的疏离冷漠心痛,稳稳心神,才道:“我是来找嘉仪的。”
“找我?”张嘉仪诧异不已。
“你找她做什么?”陆曼姿诧异之余更是紧张,急忙攥住张嘉仪的胳膊,似是怕她被简时安夺去一般。
“确切地说,是我母亲要找你。”简时安迎上张嘉仪疑惑的目光,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去的哀痛,“她想见你最后一面。”
张嘉仪带着简言简妮随简时安来到医院的时候,已是日薄西山,夕阳的余晖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将惨白的病房染上一抹昏黄的色彩。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张嘉仪没想到,不过月余未见,再次重逢却是在这令人压抑的病房里。
简父简母一个多月前回乡探亲,打算在还走得动的时候回故里访友寻根,不想,这一去简母竟在途中染了风寒,本也不是什么大病,好好调理也就罢了,只是好不容易回趟老家,简母不想坏了简父的好兴致,一直硬撑着没吭声,直到回上海的途中再也撑不下去……
“嘉仪……我们简家……对不……起你。”简母拉着张嘉仪的手,面容枯槁,气都要喘不上来了,心里边却还是放不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