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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强的炮灰在古代教书-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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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令暗笑:这种事情,他当然知道!
  可他收了钱啊。
  而且一拳打不伤,难道很多拳还打不伤吗?如此容易反驳的理论,这人怎么胆敢提出来。
  青龙山书院落魄,里头先生果真和他想象中一样,没什么用。
  这县令穿一身蓝色锦衣,露天办案,以地为堂,自己坐在路边梯子上,身后站着县丞,边上两位尉。
  他手中摸着玉石,侧靠在石柱边,朗声说道:“为何不可,有人亲眼所见,还能是假的?”
  许珍问:“谁亲眼见了?”
  那县令左右看了看,抬下巴,示意县丞出面。
  县丞得到指示,赶紧站出来,说道:“正是我。”
  打人这件事情本来就没根没据,要编起来也十分方便。
  许珍问县丞怎么看到的,在哪瞧见的,瞧见了什么。
  那县丞便直接编了一套,说自己刚刚在路上行走,闲着无聊四处探看,没想到瞧见树林小道边,那妇人和小叫花擦肩而过,那小叫花突然暴起,往妇人身上砸了好几拳,甚至还打出了血来。
  他描绘的很精彩。
  许珍问他具体位置,他便走过去,找了个尉,两人演示一遍。
  第一拳打在肩膀上,之后好几拳打在腰间。
  许珍走过去看了会儿,然后问道:“当真是这样打的?”
  县丞说:“没错!”
  许珍问:“打在腰上?”
  县丞自信说道:“没错!”
  许珍问:“你们检查伤口了吗?”
  县丞瞪眼说道:“自然检查了!不然如何判案?”
  许珍问:“是怎么样的伤口?可否让我也瞧瞧。”
  “不行!”县丞摇头拒绝,“这本就是不得体的事情,见了一次已经很伤人,怎么还能再让人看。”
  许珍听罢只好放弃,问另一个问题:“那伤口长什么样?”
  县丞伸出手示意:“四个关节印,已经被打的发青了!”
  许珍问:“只有青的,没其他颜色吗?”
  县丞愣了愣,暴打之下的伤口,除了青色还能是什么颜色?
  他不觉得这个形容有问题,便说道:“是青色的。”
  许珍“哦”了一声。
  坐在上边的那县令也是十分随和,并未阻止,见许珍不再问问题后,以为这人就这么点本事,想不出对策了打算放弃。
  于是抬手又要宣读罪责。
  许珍忽的说道:“那当真是奇怪。磕伤通常在六到八个时辰才会变青,而你是白天瞧见的,这会儿妇的伤口已经变青,说明从你遇到这妇人已经过了很久,你和县令大人,在这坐了有这么久吗?”
  自然没这么久!
  县丞明白许珍说的意思后,顿时脸色一变,他先前判案,都是将人关在班子里,关个一两天再审讯,瞧不见伤口变色过程,因此只是隐约知道会变色,具体不知。
  可既然他都不知道,这个女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县丞觉得这人是瞎编的,不屑问道:“伤口变色需要多久,你是如何知道的?”
  许珍想到刚刚自己还有几个学生,因为询问农夫事情而被打的。
  她招招手将几人拉出来,将他们袖子掀起,给县丞看:“你看这几个,是不到两个时辰的。”
  那几个学生手臂上的伤口稍微有些青色,但整体还是紫色与黄色。
  若只是一个人这样,县丞还敢反驳,可好几人这样,他顿时无话可说。只能连连改口:“我记错了,就是紫的,紫的。”
  许珍说道:“还有个地方也很奇怪。”
  县丞被吓得一脑门的汗水,恨不得许珍把嘴闭上,但周围农夫众多,令他无法这么干,只能硬着头皮问:“还有什么?”
  许珍说道:“这女童个子才到妇人腰间,你却说她第一拳打在肩上,之后的全都打在腰上,这样抬手打人,是否太困难了?”
  她将手举到头顶,比划了一下。
  县丞本就是随便编的,看许珍不过是个灰头土脸的先生,出自落魄书院,以为顶多来两句庸儒言论,怎么也没想到这人观察如此细致。
  这问题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瞪眼干着急。
  后头县令也急了,踹了他一脚,假意的说道:“说!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县丞和县令配合多日,早有默契,闻言立马说:“是腿,腿上,我这人记性不好,老记错!”
  许珍被这县丞不要脸的程度震惊了。
  她又说了几句,可那县丞到了这步,干脆什么也不再多说,只管说自己亲眼见到。
  因而眼见为实,这小叫花就是打了人。
  那妇人也很识相,撩裙摆,不知是什么时候把自己的小腿拧红了,让大伙看。
  大伙纷纷别开头,唏嘘不已。
  有农夫在旁边低声议论:“这教书先生就是不一样,说起话来头头是道的,可惜啊。”
  “可惜还是斗不过县丞。”
  “县丞那是什么人物,是通读儒学,熟背律法的,当然不是一个区区书院先生能比的。”
  人群热闹的讨论了许久。
  坐在最中间的县令等了会儿,开口问许珍:“你还有什么话要辩解的吗?”
  许珍思考片刻后,笑嘿嘿的说:“的确还有。”
  县令问:“要说什么?”
  许珍从地上捡起一块白石头。
  县丞以为许珍要打人,连忙后退好几步问道:“你干嘛?”
  许珍并没有要打他,只是举起石头问凑过去问:“你看这个石头是什么颜色?”
  县丞看了好几眼,确定这里头没有玄机,这才大胆说道:“白色。”
  许珍走过去说道:“你摸一下这个石头,感觉怎么样?”
  县丞说:“硬的,凉的。”
  许珍好奇问:“你能摸出白色的感觉吗?”
  县丞骂道:“怎么可能摸得出?色彩哪是能摸的?你当人是傻子吗!”
  许珍笑道:“这就对了。”
  县丞不明所以:“对了?什么对了?”
  许珍说:“你看的时候,只能看到石头是白的,看不出它是坚硬的,而你摸到的时候,只能摸到石头是硬的,摸不出它是白的。所以石头的坚和白,是独立的个体,没有必要的联系。”
  这个是名家公孙龙创作的离坚白论点,用来辩论同个事物的不同特性是分离的,并不共存。
  县令与县丞听到这里,终于明白许珍想要表达什么,县丞急忙阻止,可许珍已经开口继续说了起来。
  “所以眼见未必为实,同理可推,你看到的小叫花打人,与那妇人身上的伤口,难道真的有联系吗?”
  县丞大骂:“诡辩!诡辩!”
  许珍拿出石头说:“你刚刚自己都承认了,看得见白,看不见坚,摸得到坚,摸不到白。”
  县丞继续骂:“名家的小把戏!”
  他实在是说不过,跑过去和县令一商讨,两人都很为难。
  原本以为不过是个落魄书院的先生,结果竟然是个玩弄诡辩的人物!
  这世上,说起辩论与诉讼,若名家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县令虽然的确厌恶胡人,恨不得将所有胡人挫骨扬灰,但若要和名家争论,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还容易让自己丢脸面,不划算。
  最后两人决定,不再管这事。
  让尉去农夫之中找那吵架的姑媳,开始评判土地的那件事。
  妇人与小叫花被遣散。
  “就这样散了?”那企图坑害小叫花的妇人瞪大眼不敢置信,跪了半天,得知自己什么都没拿到,还赔了银子,气的破口大骂,“县令,大人!这事怎么能就这么完了??还没判啊!”
  县令让尉把这妇人赶远些。
  那妇人被拖,更加不敢置信,继续骂:“县令!县令!”她正想说自己是给了钱的,可立马被尉捂住了嘴,往远处拖走,身上还挨了两棍子。
  周围人见状,表情震惊,看向许珍的眼神无比热烈。
  以往那县丞是出了名的能说会道,能将活的说成死的,死的说成活的,然而这次,县丞竟然主动认怂?
  这位女先生,看来当真不简单。
  众人走上前来夸赞,说许珍看起来貌不惊人,可竟比偶尔路过这里的大儒更加厉害。
  许珍忙推脱道:“我哪能和大儒比。”
  她应付了会儿,退出人群,到一旁松了口气,见天色已晚,便让学生们自行回去。
  葛喜儿蹬蹬蹬的跑过来,问道:“先生刚刚说的,可是名家的离坚白理论?”
  许珍正站在台阶上,企图寻找小叫花跑哪去了,然而没找到。
  她听到葛喜儿的问话,便回答:“就是这个。”
  葛喜儿眼中放光:“先生当真不是普通人,我以为学习儒墨道已经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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