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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
心跳跳得有点失控。
温楚颜不擦还好，一擦，姜识妍哭得更凶，简直像把水龙头拧到最大似的，温楚颜手中的那张面巾纸不过两三秒就湿透了。
甚至还有几滴眼泪落到她的手背上。
姜识妍：“…………”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飞快看了眼温楚颜。正好看见她眼底还没来得及收起的淡淡笑意。
姜识妍落荒而逃：“对不起我先去卫生间洗个脸！”
看着她的背影，温楚颜忍不住抿唇笑，神情温柔得晃眼。
那双眼睛……隔着一层水雾看她的时候……
温楚颜莹白肌肤上慢慢晕开红晕，偏偏她的表情特别正人君子，看表面完全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着什么。
卫生间里姜识妍在洗脸，她不好顶着现在这个模样过去。她于是低头看了眼手中提着的给姜识妍的晚餐，往餐桌走去。
她来之前已经吃完了，这是专门留了带给姜识妍的一份。
温楚颜把袋子放到桌上，熟门熟路地去厨房拿了几个碟子出来，洗干净把菜装在里面。
等姜识妍冷静完一过来，温楚颜正好把最后一个碟子放下来。
“我吃完了。”像是看出姜识妍对饭菜量少的疑惑，温楚颜解释道。
姜识妍闻言仿佛跟被雷劈了似的，定在原地：？？？
所以待会她要在温楚颜的注视下吃……饭……
她吃饭的样子不会很丑吧……
不过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就是了……
还好温楚颜够善解人意：“肚子还痛不痛？我再给你泡杯红糖水？”
“谢……辛苦了！”姜识妍一个谢字刚开口，就被温楚颜飘过来的眼神看得立马改口。
温楚颜这个人，真好呀。
超级超级温柔，世界上最温柔的人了。
姜识妍觉得她必须要给温楚颜一点回报，到时候打听一下她比较喜欢什么好了。
饭菜之前放在保温桶里，还带着热度和扑鼻的香气，姜识妍的确是有点饿了，仅十分钟吃得干干净净。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做菜的人不一样，所以她吃得格外香。
温楚颜端着茶杯出来，施施然走过来，坐在她身边。
“还有点烫，得再放一放。”
她说完，看见桌上的碟子有些讶异地挑眉，轻笑：“吃完啦？”
发现自己吃得太快，姜识妍不太好意思地红着脸点头。
“看来……你很喜欢我做的菜，”温楚颜说完，罕见地顿了一下，“我很开心。”
她语气柔柔的，似乎还含着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不知道为什么，姜识妍从她的这句话里听出一点怅然，还有别的……过于复杂的情绪。
“对呀，我特别喜欢！”姜识妍脸上的红晕还没褪下，她转过头看她，眼睛亮晶晶的，她的目光照得她整个身体都温暖起来了，“今天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菜！”
温楚颜怔了一下，然后她身上之前无意流露出的负面情绪一下子就散去了，她轻轻揉了把姜识妍的头发：“嗯，谢谢。”
“楚楚，”姜识妍眯起眼睛笑，顾盼生辉，“你看不看电视剧？”
温楚颜正好也想再多呆一会儿，她只有在靠近姜识妍的时候整个人才会……感觉像重新活过来一样。
她想了一下这个时间段的电视剧：“《伸个懒腰》？”
姜识妍点头：“嗯。”她最近正好刚追到电视剧放到的集数。
“看。”温楚颜端着杯子起身，然后把她坐着的椅子稍微往旁边拉了一点，好让姜识妍方便起身。
姜识妍把碟子叠在一起放到厨房后，先去找了几袋零食，这才抱着零食进客厅。
大概是不太好意思，她没有挨着温楚颜坐下来，而是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温楚颜目光扫了眼她的位置，又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
莫名觉得周围气温好像低了一点，姜识妍伸向薯片的手一僵，然后她把这袋薯片递给温楚颜，自己拿了另外一袋，又抓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带到客厅的绿色青蛙抱在怀里。
一直关注她的动态的温楚颜：“……”继续面无表情。
姜识妍：奇怪，怎么气压这么低？好冷……抱紧青蛙。
两个人一直安安静静地看剧，等到一集放完，姜识妍趁着电视里在放广告，假装特别自然没有什么企图地开口：“……那个，楚楚。”
温楚颜转过头，她这下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看着姜识妍：“嗯？”
姜识妍特别紧张，手中的青蛙抓得更紧，抓的正好是它的脖子，看着仿佛要被掐死的可怜模样。
温楚颜看了一眼可怜巴巴的青蛙，面无表情的脸终于柔和一点。
“你比较喜欢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下次说别的……如何？”温楚颜稍微弯腰，冲她笑了一下，然后随着询问语气偏了偏头。
比如……我爱你。（温楚颜内心）
第21章
温楚颜闻言目光从青蛙移向姜识妍，她正好鼓起勇气转过头，直直撞进温楚颜意味深长的眼底。
电视里的广告还在播放，此刻却没有一个人顾及这些。
温楚颜一直没回答，她看着姜识妍，表情有点放空。
就在姜识妍决定转移话题的时候，温楚颜慢悠悠开口：“其实这个问题……被你这么一问，我反而想不起来答案。”
“那……”姜识妍话还没说完，温楚颜带着笑意继续道。
“我喜欢的很多很多，按照我和你之间的联系来看……你喜欢的就一定会是我喜欢的。”
这话听起来莫名像告白……姜识妍甩了甩头，试图把脑子里那点不切实际的念头甩掉，让自己冷静下来。
“比如这只青蛙玩偶。”如果它没有待在你怀里的话，我会更、喜、欢、的。
原来温楚颜喜欢这个？
姜识妍闻言把手中的青蛙递给她，温楚颜接过去，笑得更加耀眼：“怎么突然想要问这个？”
她刚刚被这个问题吓了一跳，差点回复就脱口而出了。
“啊……因、因为楚楚对我太好了，想给你一点回报……”送出青蛙后手中没有别的东西让她抓着疏解紧张的心情，结果就是姜识妍把自己穿着的裙子抓得皱巴巴的。
“我很开心。”温楚颜轻轻抱了一下姜识妍，这次的拥抱比上次还要克制隐忍，她们中间还隔着一个人的距离，“谢谢你。”
姜识妍的脸瞬间炸红，一路烧到脖颈处：“……”
“……你自己也在说谢谢。”姜识妍很快注意到了温楚颜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行为，红着脸小声嘟囔。
温楚颜怔了半晌，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我的错。”
“我保证，下次不说谢谢。”
姜识妍一抬眼，脸上假装生气的表情还没换下来。
见此温楚颜故意露出有些苦恼的样子，一只手虚握成拳伸到姜识妍面前，然后松开手，一粒水蜜桃味的糖静静躺在她的手掌心：“原谅我。”
“其实……”姜识妍接过糖，一脸深沉，“你被骗了，我没有生气。”
温楚颜不知道从哪里又拿出一颗糖，剥开糖纸放进嘴里：“嗯。”
“……”
姜识妍呆住：？？？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不过……
她还是好喜欢。
温楚颜抬眼，笑：“我猜出来了。”
糖果还在嘴里，说话的时候要避开牙齿碰到糖果就只能抵到一边。温楚颜说话的时候，左半边脸颊鼓起一个糖果大小的圆形。
姜识妍看着她，没有说话。
因为……她正在内心刷屏：好可爱好可爱可爱可爱可……
按照对她的了解，温楚颜也猜得出此刻姜识妍在想什么，她垂眸看了眼手中的红糖水，灯光打在长长的眼睫上，投下阴影：“冷得差不多了……”
她之前泡红糖的时候是用滚烫白开水泡的，散热不太快，再加上也才过去几十分钟，这才勉勉强强温度适中。
“喝一口试试，会不会太冷了？”温楚颜把水杯递给她。
姜识妍接过水杯想也没想喝了一口，她手中还攥着糖果，偏硬的糖果纸刺得手心有点痛，她眼睛弯成月牙：“正好。”
“嗯。”温楚颜目光扫过她抓着糖的那只手，“糖先放在茶几上吧，喝完再吃。糖纸很硬，手会痛。”
“好。”姜识妍乖乖依着她的话做了。
她一口气把剩下的红糖水喝完，被味道刺激得脸皱成一团，刚要伸手去拿糖，嘴里就被塞进了一粒糖，她的舌尖还不小心舔到了温楚颜的手指。
温楚颜面无表情地收回手，除了微微泛红的耳朵，她表现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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