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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寻到地方,掏出箱子一找,果真在里面。
此后,沈墨再有寻不到的书便直接来问景笙,九成能问来答案。
几次问下来,景笙倒比沈墨还了解他家的书库。
作者有话要说:'霸:。。'撑不住了,这个过度怎么这么多……掀桌
十九章
十九
“公子,景小姐,你们饿了么?”
看到一半,侍童清亮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沈墨父亲也已早去,沈家主子只余沈墨,景笙常来,沈府也会备些点心,或是干脆就在沈府用饭。
本来尚有些不好意思,但拜宁岚所赐,如今脸皮已越发厚实。
“我想看完这章,小墨若是饿了,可以先吃。”
“我也不急,你在看什么书?”
沈墨放下手头收拾的东西,略微整理,转到景笙身边,凑过去看了一眼书名,俊雅的脸庞显出些讶异的神色:“《张安秀革新细注》?”
“嗯”。景笙点头笑道,“正是这本,张安秀实在是个妙人,母亲是丞相,弟弟是皇夫,本能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至死,她却敢顶着外戚之名监国推行革新。”
沈墨叹了口气:“可是她的革新终究没能推行下去,也并没能带来多少实际的改变和成果,本人更是……不得善终。”
何止是不得善终,被人陷害通敌卖国,不等审讯就被利益为革新触动的守旧派逼着当时尚且年幼的女帝下了死刑,死后尸首还被施以车裂之刑,待一切真相大白,张安秀尸骨已寒,改革也被迫中断。
果然历史的巧合甚是有趣,这位有着王安石命运,商鞅下场的女子也曾在试图挽救这个腐朽的朝代,不过,改革确实得是个技术活,弄不好那是万劫不复也无法形容的……
沈墨不无遗憾的接着道:“若是当年她的那些条款可得实现,也许……”
景笙笑:“那倒未必,她的革新实在太过不切实际,不能成功那是必然而非偶然。”
“为何?”
“公子,景小姐,是否要把饭菜移至书库?”
景笙合上书,摇摇头,笑容漾在唇边:“不麻烦了,我现在就去。”
饭毕,景笙带了两本书告辞。
谁知,路走到一半,街上忽然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雨丝,随着清风旋转而落,细雨绵绵。
景笙连忙将书用布包实,站在街边的茶坊里等候。
等了一会,雨仍不见停,反倒越下越大,景笙干脆带着岭儿转入茶坊里等待,进去时茶坊里已几乎坐满了躲雨的人,于是三三两两相识不相识的人借桌而坐,互相闲聊。
无非都是些茶余饭后的小道消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于位高者的好奇,闲聊对话里,倒有不少是关于那些贵胄小姐公子的。
景笙只略关注一下,便听见有人说:“你们知不知道,昨日皇城围猎,晋王爷的小世子独领风骚,猎了倒比大多数女子都多得猎物……”
“你怎么知道的,这事恐怕不容易知道吧。不过,一个男子如此厉害,又这等身份,若是寻了妻主以后怕又是个夫管严……”
“这你可就不知道了,我正巧认得人在猎场做活,是她同我说的。至于夫不夫管严,我瞧着王爷家的小世子怎么也不会嫁得差的……更何况小世子那容貌那身份,就算管得严点,老娘我也……”
对话接着就有些低俗了,两个女子露出些心知肚明的猥琐笑容。
不过也确实艺术源于生活,景笙不禁想抚额,不论现代古代,意淫之事都不会少……
“……不过这小世子再美又怎么比得了十七年前逸仙阁的‘江上云敛容’,那位当真是倾城绝色……”
“哈哈……十七年前你才多大,会说话了么?”
“……你……”
江上云敛容,这个词倒有些耳熟。
“客官,请问要些什么?”
景笙看看天色,雨水依然迷蒙了天空,雨帘纷纷,空气潮湿,遥遥看去显得茶坊外一片沾湿的青石板路上凉意蒙蒙。
时间不早了,虽然景家对她并不怎么约束,但她一向习惯早归。
婉拒了小二,景笙准备将书装进怀中,还未来及,身后默默跟着的岭儿就已拿过书塞进自己怀里,撇撇嘴道:“小姐,你是打算跑回去么?”
景笙笑:“跑什么,外面雨水如此清润,不若雨中漫步,权当享受吧……”
“小姐,万一雨太大了怎么办?”
景笙敲了敲岭儿的头,笑得和煦:“那我们再找家茶坊吧……”
岭儿:“……”
雨并没有多大,景笙走了一段也没淋成落汤鸡。
倒是和风细雨,舒服得很。
街边挂着的铜油灯散发着微弱的桔光,笼在雨雾中,照不清晰。
景笙难得孩子气发作,札起裤脚,扬起手放在空中,冰凉的水珠顺着手背流淌至指节尖端,舒服非常。
又走了两步,才听见有人叫她的声音。
转头,岭儿伸长了手指,指着右后方一个撑着伞的黑影。
景笙微眯起眼睛,那个人影在朦胧的视线里摇晃。
人影自朦胧中逐渐走进,黑色修身的长衣显得格外挺拔,身姿颀长,温存柔和的目光一点点显现,沈墨撑着伞,笑容宛然。
“小墨?”
沈墨撑伞到景笙面前,雨水通过两侧支起的伞骨和伞面滑落。
遥望天色,湛蓝的天空倒映进沈墨的瞳孔,如同一汪清泉,他轻声道:“外面下雨,我想你大概需要伞。”
接过沈墨递来的伞,景笙怔了怔,才垂下眸回道:“小墨,谢谢你的伞。”
沈墨弯眸微笑:“不用谢谢了,举手之劳,并不是什么很麻烦的事情。”
沈墨的话永远都简单正好到让人舒心,无关性别,呆在沈墨身边有时景笙甚至会忘记自己还呆在女尊的世界。
“那么我先回去了。”
雨声淅沥,一片叶子自树梢飘零而落,悄然落在沈墨撑起的伞面上。
景笙不自觉伸出手,指尖停在极近位置,拂下叶片,叶子被风吹起打卷,无声掉落。
“那,路上小心。”
沈墨走远,景笙静静转身,撑起伞。
岭儿托着下巴,视线停留在沈墨离去的方向,问道:
“小姐,你觉得沈公子呢?”
“他很好,很好很好……”
“那小姐,你是不是喜欢沈公子啊?”
“我也不知道,也许吧……”
作者有话要说:'霸:。。'累死了……拼命码字
二十章
景笙自自家墙外翻墙而过,猫腰轻巧落下。
将将落入院中,就见另一侧墙边不远处,也有人翻了下来。
两人相视一看,都是意想不到的神情。
“景笙?你不是身体不适常年卧榻么?方才我怎么瞧你身手倒比一般人还要灵活?”
景清立在墙角,满脸警惕与挑衅。
景笙瞧瞧景清那身做贼似的黑色夜行衣,笑笑道:“长姐看书好生刻苦,不知夜半翻入我院中,所为何事?”
景清话头一塞,别开脸道:“那这样,你不说我也不说,权当今晚什么也没发生过。”
景笙心里年龄原本比景清就大了不知多少岁,一直以来对这个看不起自己还总找麻烦的姐姐也并没怎么记仇,当下“嗯”了声,点头准备回屋。
“慢着……”景清又叫住她。
景笙回头:“还有什么事么?”
景清挥手示意身后的侍女避开,两步走上近前,正要开口,见景笙身后的岭儿还站着不动,景笙觉得有趣道:“岭儿,你先退开吧,想必长姐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说。”
岭儿不甘愿退开后,景清才一副自己人的模样道:“景笙,你这次出去,其实也是去会男子了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日看你和那个沈公子眉来眼去我就猜出了七八分,后来你还常和他一道出去吃喝游玩,是也不是?”
景笙见景清一副笃定模样,不好扫她的兴,点了点头道:“长姐英明,小妹的确是去见沈公子了。”
“要说那沈公子相貌也算不错,就是出身武将家庭少了股男儿家的柔美惹人怜爱的味道,不过配你么,倒也刚刚好……”话头一转,“不过,比起李公子就差得远了。”
说着,景清眼神一闪,倒是柔和了三分。
景笙只好接道:“那是,李公子出身书香门第,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家教又甚严,想来肯定是位出挑的公子。”
景清闻言,面色已经微微含笑。
“那是……不过……”
景清揽过景笙,走到一侧,问道:“你说,这男儿家到底是个什么心思?我怎么都弄不明白。为什么我送他诗词,他从来也不肯回应一字,我给他送礼,他又从来不肯接受……要说他不喜欢我吧,那又为何要我好好念书,考好科举金榜题名?”
景清竹筒倒豆般噼里啪啦说了一通,想来是找不到倾诉对象憋了很久。
景笙也很理解,这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