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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唯一空了一个蒲团,滕玄清心里揣着疑惑,视线扫了一圈,并未见方才传话之人。
但讲学已经开始,邝凌韵翻开书册以天地灵气为引为众弟子指点迷津,滕玄清只好把这困惑暂时压下,去蒲团上坐好。
待讲学结束之后,她再去寻那假传消息的小弟子算账。
及至中途,忽有一长老匆匆自书墨堂外来,其人行色匆匆,眼里压着怒火,闯入书墨堂中大喝:
“谁人名唤滕玄清?!”
众弟子长老大惊,邝凌韵也骤然变了脸色,暂停宣讲,起身朝那人躬身一拜:
“舒长老唤蔽徒玄清作何?”
一瞬间成为众矢之的的滕玄清也愣了一下,转头朝来人看去,顿时面色微变,那人可不就是方才在藏书楼外见过一面的白眉长老么?
滕玄清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浓烈,对方显然来者不善。
“把滕玄清交出来!”白眉老者横眉竖目,冷眼扫着堂内,喝道,“敢从藏书楼偷东西,紫霄宫内不养这等家贼!”
此话一出,举座皆惊,邝凌韵也大变了脸色,沉着脸上前一步,试图劝说:
“舒长老,此间是否有所误会?蔽徒玄清断不会做这等龌龊之事!”
白眉长老闻言冷笑:
“误会不误会,把人交出来不就知道了?”
他一双鹰眼很快自人群中感应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便朝紫阳宫弟子所在的方位看去,滕玄清已站起身来,纵然威压临身,她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拱手道:
“晚辈便是滕玄清,方才的确在藏书楼见过前辈。”
“呵,你倒是实诚。”白眉长老两眼微眯,冷冷地说道,“既然敢认,那就把东西交出来!”
“晚辈虽然去过藏书楼,但事出有因。”滕玄清面色不改,试图解释此事与她无关,“是有旁的小弟子假传消息,说师尊在藏书楼等候弟子,弟子才寻去,还请长老明鉴!”
“空口白牙,说得好听!”白眉长老怒目冷笑,忽而抬手一招,滕玄清坐下蒲团哗啦一声裂开,从里边蹦出一本老旧的秘籍来,“人赃俱获,你可还要狡辩?!”
滕玄清面色大变,她哪里知道这蒲团里竟然还藏了东西?!
众目睽睽之下,滕玄清落实了偷盗藏书楼宝物的罪名,无从争辩。
到了这个时候,滕玄清哪里还不明白这是有人在背后做局,故意引她落网,却是她没早些觉察不对,遭了歹人暗算,这下被藏书楼的护法长老扒出证据来,她是如何也说不清了。
一时间,书墨堂内众弟子议论纷纷,不少人在此之前并未见过她,这会儿不过数息间,滕玄清的名字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公道如何,自有宫主来断。”白眉长老冷然说道,“小辈,与老夫走一趟!”
“舒长老,且慢!”
邝凌韵侧身挡在白眉老者跟前,将滕玄清护在身后。
白眉老者斜扫了她一眼,冷笑道:
“邝长老要与老夫动手?”
第十一章玄机
“舒长老!此事必有隐情!”邝凌韵朝白眉老者躬身,诚恳地请求,“还请舒长老多宽限些时间待凌韵查明真相!”
然而即便她的态度已经如此诚恳,白眉老者依然不肯退让:
“邝长老,此小辈是你的弟子,你自然会偏袒她,如今人赃俱获,铁证如山,还有什么好查的?”
他不打算再与邝凌韵争辩,欲直接动手。
却在此时,滕玄清身后忽然站起一名小弟子,高声道:
“弟子有要事禀报!”
说话的小弟子是童小余,他此时脸色煞白,两条腿都在不由自主地发颤,但因滕玄清遭人陷害,他还是鼓足勇气站了起来。
白眉老者很不耐烦,但邝凌韵赶在他之前开口,对童小余道:
“可是有甚线索?你快快说来。”
童小余顶着白眉长老的威压,内心惶惶不安,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开口:
“回尊长老的话,今日宣讲开始之前,弟子与小师姐待在一处,途中的确有一位师弟上前来与小师姐搭话,说尊长老有要事叫他代传,小师姐是听从此人之言才离开书墨堂的。”
当时四周弟子不少,不敢说还有没有别人注意到这一幕,但除了童小余之外,没有人愿意主动站出来帮滕玄清澄清事实。
再者,今日滕玄清因故晚到,虽不至于所有弟子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但靠得近的几个肯定能看见她是否拿了东西。
大庭广众之下,要将秘籍藏进蒲团内,可不容易。
邝凌韵立即追问:
“那这传话的弟子现下可在堂内?”
童小余抬眼四顾,厅中人实在太多,他一时分辨不出来,故而无奈地摇了摇头:
“弟子分辨不出。”
白眉老者一脸不耐,不准备继续和邝凌韵纠缠,冷冷道:
“你们一个二个空口无凭,此事究竟如何,是非曲直,便请宫主定夺吧!”
邝凌韵身后一众长老面面相觑,但也没有一人在此时站出来替邝凌韵辩白,可见人心凉薄。
“舒长老且慢!”邝凌韵再次阻止,见白眉老者忍耐心已到极致,眼看即将爆发,她忙说道,“请舒长老给凌韵一炷香的时间。”
白眉长老闻言,眉头微蹙,区区一炷香的时间,难道就能查明真相?
若邝凌韵还只是山中思过的弃子,他自可不必理会邝凌韵的请求,但邝凌韵眼下身份不同往昔,这点时间,他还是给得起。
“哼,那老夫便看看,你要这一炷香的时间,如何证明此子清白!”
白眉长老松口,邝凌韵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暗下决定,遂躬身道谢之后,转身看向滕玄清。
她眸中并无责备,滕玄清是她亲手带大的小弟子,对于滕玄清的秉性,她比任何人都更了解,她的小徒弟最是坦荡热忱,绝不会做这等腌臜之事。
“清儿。”邝凌韵轻唤一声,指着她身旁那卷秘籍,问道,“此物,你可有碰过?”
滕玄清坦然摇头,有师尊在,她方才心里那点慌乱随之散了,就算白眉长老当真不信她所言,要领她去宫主面前对峙,她也不惧。
“好。”邝凌韵眸光一寒,脸色肃然,“那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敢在此处搅弄是非!混淆黑白!”
说着,她五指一张,袖口中弹出数枚玄色甲片,甲片浮于空中,表面泛金,以一种难以描述的规律上下浮动。
此物一出,书墨堂忽然被一股浩大的威压笼罩,邝凌韵的灵识瞬间延伸开去,覆盖了整个紫霄宫。
白眉老者脸色微变,目露讶然之色,心中划过一个猜测,暂时还不能妄下定论。
邝凌韵身后众位长老也纷纷骇然色变,特别是距离邝凌韵最近的元杞,待他看清邝凌韵拿在手中的甲片时,眼里顿时精芒大放,震惊至极。
但没有人开口点名邝凌韵此时所用术法,究竟为何。
台下众多小弟子一个个胸闷气短,仿佛有山岳压在头上,哪怕他们奋力抵抗,依旧如蜉蝣撼树,半点挣扎的余地也没有。
邝凌韵站在台上,恍若天神降世,金光从她手中的甲片蔓延开去,晕染了她的五指,连带着她整个人身上都笼上一层朦胧的光晕,看起来颇为神圣。
蒲团中的秘籍被她摄入掌中,甲片开始旋转,以极为玄奥的轨迹将秘籍环绕,不断有某种力量从秘籍中抽调出来。
不多时,众人便见那秘籍上开始泛出淡淡的银光,银光越来越浓,再染上一层淡金的颜色,最后变为纯金色。
光丝从秘籍上延伸出来,像闪电似的,横跨整个大厅,一瞬间就落在书墨堂角落里某个弟子身上。
那弟子惊觉变故,一张脸顿时吓得毫无血色,下意识地想翻窗而走,但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还没来得及起身,便被数道的威压笼罩,骇得他双腿直打哆嗦,更莫说逃走了。
邝凌韵冷锐的目光落在那小弟子身上,随即抬手一招,其人竟直接腾空而起,摔落在地。
滕玄清一瞧,这弟子眼生,她未曾见过,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