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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要……胡言乱语……我乃捉妖世家……岐山苏氏……第二十七代嫡系传人……苏……苏裳,我根本……不认识你!”苏裳此时大约十分痛苦,抱着头倒在地上。
“只是你终究还是肉体凡胎,即便修了些法术,比凡人多活些日子,也不过短短六百年。那年清明时节,落雨纷纷,你在我怀里咽了气。”织锦拿出个白玉发簪,轻轻抚摸着,“你说来世再相见。却不曾想,这一等,便是一千年。你那时道‘不知来世,还能不能见到彼此?’我寻着你了,你呢,还记得我么?”
我同九潇小声道:“这蜘蛛精既爱着那小道士,见她受难,在地上痛得打滚,怎的还那般淡定?”
“这小道士是装的。”九潇细细打量了织锦片刻,又道:“这蜘蛛精,也不似在讲真话。”
我张大了嘴巴,这番凄凄切切的情景,竟都是演出来的么!
只是,有何处不对。那蜘蛛精眼中的忧伤,却是真真切切的。
“锦儿,我想起来了,我好想你!”
小道士抬起手,似是想叫蜘蛛精过来扶她一把。
“你还是如此卑鄙,上一世她可不会叫我锦儿。”织锦冷笑一声,“你装得亦是不太像,想引我过去,至少该藏一藏自己的法力波动。”
“哼!叫你看穿了!那我只能堂堂正正将你收服了!”
苏裳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好一个不要脸的小道士,把耍赖讲得如此光明正大又理直气壮。
“可爱的蜘蛛姐姐!你既喜欢我,就叫我捉回去领点钱吧!我已三日未进食了!”
苏裳又忽的跪在地上,而后打起滚来。
我不禁感叹道:“这人可真真不要脸呐!”
“苏裳,我晓得忘记前尘过往不是你的错,却总奢望你即便忘了我,也能在人群中一眼就瞧见我……”
“我瞧见你了!你十分与众不同!一个妖混迹在人堆里,还偏偏不叫人抓,实实伤脑筋的很!”
“来把瓜子要不要?”我正看得高兴,旁边突然多了张桌子,那木枫竟叫人在二楼廊里架了张桌子,还在上面摆了瓜子和果盘,同我想到一处去了。
我拱拱手道:“谢木兄!”说完,便不客气地坐下来。
九潇无奈道:“桑儿,你这戏看得,委实明显了些。”
“她们大庭广众之下演出来了,不是叫人看的么?你身上有银钱否?合该丢一些给那小道士,也不枉费她那般用力地表演了!”
此时,与我们一同留在五香楼里的几人朝这边看了一眼。
“苏裳,你太令我失望了!既你这般想叫我死,我们便来看看谁会死在谁手上!”
织锦忽而从袖中吐出好几根白色丝线,向小道士飞去。
苏裳在原地一动未动,任由那丝线缠上自己。
织锦凌厉的声音响起,“你为何不躲?!”
“我为何要躲?左右你舍不得杀我。”
“你当真,以为我下不去手么?!”
苏裳笑了笑,道:“那你动手吧!”
“啊~”小道士面目狰狞起来,“你认真的啊!我快要死了!放开我!”
“你既想死,我便成全了你!反正如今的你,心中早已半分我的影子都没了。”
织锦手里的线越收越紧。
“少主子!”
楼内状似看热闹的几人按捺不住,纷纷从腰中抽出软剑,向织锦挥去。
织锦嗤笑道:“哼!原来还有帮手!无怪乎如此嚣张!”
其中一人提着贴满符纸的剑向她刺去,大喊道:“孽障,受死吧!”
九潇喂了我一粒葡萄,道:“阵眼破了。”
我道:“她们这表演,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意思得很。”
“哦?桑儿又看出什么了?”
“看出你好心得很,为了看出戏,许了人家不少好处。还是你摸了人家小腰,觉着那织锦姑娘楚楚可怜,忍不住想帮一帮?”
“咳咳,二位恐是忘了,我还在这里。”木枫十分有道义地出声提醒。
九潇道:“的确是忘了。既你已听见我们讲话,亦不可置身于事外了。”
“我其实并未听懂你们在讲何事。”
我道:“听了便是听了,你未听懂是你的事。”
木枫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道:“你们故意的!”
九潇道:“派人拖住那几个天师。”
木枫不乐意道:“没好处的事情我可不干。”
“岐山苏氏,有破解小猫妖身上封印的灵玉。”
木枫眼神微动,道:“我为何要信你?”
九潇随意道:“不信便不信,同我有何干系?”
“罢了,我信你一回。”木枫打了个手势,便从房顶上蹿下几个人。
为首的那人大喊一句:“保护织锦姑娘”几人便加入了战局,同那几个保护苏裳的天师打起来。
织锦趁势,用丝线缠住苏裳,将她掳出五香楼。
九潇带着我跟出去,来到一个破庙里,织锦背对着门,苏裳被丝线缠着躺在地上。
我借机先小声问道:“你如何晓得岐山苏氏有甚灵玉的?”
九潇摸了摸我的脑袋道:“我骗他的,那小猫妖的封印,我随便掐个诀就能解开。”
我怎么忘了,这厮其实一直是个黑心肝。
“你放开我!”苏裳的声音响彻整个破庙。
织锦哀怨道:“你既想着法子救了我,为何不愿意承认喜欢我!”
苏裳恼道:“这只是报答你小时候救过我,我想起来了,我六岁那年遇着黑熊精,是你救了我吧?现在扯平了!”
九潇出声道:“苏小姐,我可以救你,不过有个条件,你得从岐山苏氏中分出一支去南山。”
苏裳一脸莫名地看着九潇,道:“你是之前在五香楼跳舞的那人?我为何要听你的?”
织锦亦很是不悦,道:“你这人不地道!”
九潇道:“织锦姑娘这话就不对了,我方才帮着你,是因着不愿看一个花一样美的女子就此陨落。如今苏小姐被你擒着,我不趁火打劫一番,实实对不起自己专程跑这一趟。”
苏裳不屑道:“我乃岐山苏氏嫡系血脉,还会怕区区一个蜘蛛精不成!”
九潇望向织锦,道:“前尘画簿。”
织锦眼睛亮了亮,手中的丝线像长了眼睛和手脚般,将苏裳的鞋袜脱了。
苏裳茫然地看着她,道:“你欲何为?”
织锦没有讲话,纵着手中的线在苏裳腋下和脚板心处摇曳。
“哈哈哈哈!”
“哈哈!”
苏裳在地上笑得打起滚来。
“你这卑鄙阴险的蜘蛛精……哈哈哈哈……有本事……哈哈……别用这……这种……哈哈哈哈哈……手段……我……”
九潇轻咳了几声,道:“苏小姐考虑得如何?”
“好说……哈哈……好说!”苏裳抹了把眼泪,“你先救……救了我,我们详谈!”
九潇随手变出一张纸,上面一点一点浮现出几行字。
她道:“口说无凭,不若先立个字据。”
苏裳咬了咬牙,道:“你先叫她停下,待……哈哈哈哈哈……我瞧瞧!”
九潇摇摇头,无奈道:“我同织锦姑娘今日第一次见面,她如何能听我的了?”
“我盖手印!”
苏裳当真是个没骨气的,才这么几下便屈服了。
九潇将字据放在苏裳手底下,咬破自己的手指,给那人的手沾上血,印在纸上。
我瞧着十分心疼,咬谁的指头不好,偏要放自己的血!
织锦收了丝线,道:“你欠我的,我怨你的,这点小苦头,还远远抵不上。”
☆、042 织裳2
九潇收起字据; 便牵着我出了破庙; 抬起头眯了眯眼睛; 道:“要变天了。”
虽我不晓得为何天族太子同青丘帝君都变得如此紧张; 然九潇亲自出来同凡人打交道,定是遇到十分棘手的麻烦了。
若是槐桑在此; 九潇能否安心些呢?那人在所有神心中都是至高无上的存在,若是有她; 九潇便不会如此不安了吧?
虽九潇极力表现得一切如常; 然她指尖的颤抖; 却是清晰地传到了我心上。
回到狐狸洞,虽已入夜; 借着月光; 周遭的一切依旧清晰可见。
那满脸胡子的大汉终于变回了本来模样,我也换回了女儿衣服。
我嗔道:“水灵灵的一个姑娘,非得化作丑八怪作甚!”
“桑儿亲我、牵我手的时候; 可未曾嫌弃过我是个丑八怪。”
我望着九潇那得意样,道:“因着是九儿; 不论何种样子; 我都喜欢。”
九潇脸上升起一层薄红; 道:“桑儿最近怎的如此会讲情话,委实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