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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诚看了看落鸢,挥手让赤炎离开。
赤炎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抬步往外走。
落鸢说的对,为了一个残废乞丐,让黑猫去当丫鬟,黑猫那么贪玩,万一有个闪失……
不行,他要去看看黑猫。赤炎做了决定。
“不许擅自行动!”言诚盯着赤炎加快速度的后背,厉声道。
赤炎一个定步,转身拱手道:“是!”
赤炎走了,可那也是带着不服气和对黑猫的担忧走的。
落鸢仍旧不服气的站着,冷盯着言诚。
言诚拨开脸前的乱发,轻笑道:“落鸢,你还是这么冷傲,不把我放在眼里。”
落鸢轻握拳头,心道,落鸢只是担心主上被女人迷惑。落鸢,落鸢是把主上放在心里的。
“我说笑的,你倒当真了。罢了,你就是太过认真了,不苟言笑。也应当学一下黑猫,那样会开心一些。不过啊,你与黑猫,还是你让我放心一些。眼下,暂时无事要你去做,你就自己安排吧。”
言诚说着,自然的拍了一下落鸢的肩头,伴随着声音远去,言诚几个起落,消失在夜色中。
许久,落鸢站在原地不动。
他说,她更让他放心一些。
想着想着,落鸢嘿嘿笑出了声,将自己的不服气都给忘的一干二净。
被自己的笑声惊醒的落鸢回过神来,干咳两声,咚咚给自己头部两个拳头,转身离开了这破庙。
乞丐王妃能听能说了(5)
翌日午时,凌王府,风凌居。
窗外冬阳送暖,万里无云也无风。
皇甫风凌的手放在被子里,握着暖缺的手。
算着时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暖缺,看着暖缺的眼睛。
慢慢的,睫毛微动。
“你醒了,能听见我说话吗?”皇甫风凌花落,暖缺的眼睛睁开,眨了眨。
暖缺不语,就一个劲儿的眨眼睛,眨眼睛。
皇甫风凌慌忙抬手在暖缺的眼前晃了晃,心跳都停止了。
“暖缺!暖缺!你看得到我的手吗?你听的见我说话吗?”皇甫风凌慌了。
暖缺依旧是眨着眼睛,眨啊眨啊。
皇甫风凌呆了。
她,失明了?
耳朵没好,眼睛却失明了……
皇甫风凌脚下踉跄,向门外奔去。
暖缺眨了半天眼睛,终于回过神来,扭头对着门外那一角白色,张口。
“啊……”
听见了声响,皇甫风凌急忙折返,扶着暖缺靠上床头。
慌乱,手臂颤抖着捧住了暖缺完美无瑕的脸庞,声音颤抖。
“暖缺,暖缺,你还能看见我吗?你能看见我吗?”
暖缺点头,狠狠的点头,含着眼泪。
激动,欣喜,兴奋。
皇甫风凌一把将暖缺抱进怀里,大声喊着:“你能听见了,你能听见我说话了!”
暖缺一动不动,眼里溢满开心和丝丝感动。
皇甫风凌,你是王爷,也会为暖缺这般激动的大喊大叫,如孩童一般纯真。
这一声大喊,整个王府都听见了。
一时间,众人都为之高兴。
他们的王妃,他们的乞丐王妃能听见王爷说话了。
虽然他们没见过他们的乞丐王妃,可是王爷是喜悦的呐喊,那他们也一定会为王爷感到高兴。
黑猫听见了这一声呐喊,跑到湖边就跳了下去,费力的向风凌居游去。
屋内,暖缺张口咳嗽着,试图说话。
皇甫风凌以为是他抱的太紧了,慌忙松开,面色局促,尴尬的笑着,脸颊也红了起来。
乞丐王妃能听能说了(6)
暖缺抿嘴笑,笑皇甫风凌这窘样。
暖缺不知道这一刻的她笑的有多么自然,她也不知道这一刻她的心很柔弱。
有多久没有这样笑过?
有多少年没这样笑过几次?
她的笑,八年前,就很少带有情感。
而这一次,她是不由自主的笑了,笑的干净,笑的开心。
“暖缺,先别说话,先别说话。”皇甫风凌激动的快速的说。
暖缺不解,眨巴着大眼,却也乖乖的不再试图开口说话。
皇甫风凌激动的站起身,在屋里快速的踱步走着,双手不停的搓。
她听见了,她也一定能说话了。
激动,他是真的激动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了。
这是为什么?
难道,难道……
是爱上她了吗?
如果真的爱上她,那是从哪一刻开始的?
不是第一次见面。
不是抱她回府。
也不是看见她绝美容颜的那一刻。
那,究竟是哪一刻,这个女子走进了自己的心,牵动自己的心的?
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了。他皇甫风凌,因为一个女子,扰乱了心了。
这一刻,皇甫风凌才那么感激皇兄那奇怪的玩笑。也感激自己一直那么隐忍。
皇甫风凌再次奔回床边,握着暖缺的手,放在唇边,亲吻。
暖缺的手,是没有知觉的。
可是,她是看得到的,她看得到这个王爷为她激动,为她高兴,为她乱了方寸。
二十四天,她“嫁”他二十四天了。
“暖缺,我是皇甫风凌,我叫皇甫风凌。”皇甫风凌激动的说着。
暖缺忍不住笑出声来,声音很不动听。
暖缺的脸色立刻变了,尴尬的红。
好难听的声音……
“暖缺,别难过,会好的。你这么久没说话,肯定会嘶哑的。慢慢的就好了。来,你试着叫一下我的名字。”皇甫风凌摸着她的脸庞安慰道。
暖缺点头,张开口。
乞丐王妃能听能说了(7)
“皇……皇……”
就这一个字,嘶哑着哽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第二个字来。
皇甫风凌,四个字,她更叫不出来了。
暖缺咬了咬牙,使劲的咽了一口唾液,她非喊出声不可。
“皇……皇……王爷!”
皇甫风凌吃惊的看着暖缺,心里陡然觉得失落。
暖缺面上一红,尴尬万分。
这,这也不怪她啊!
谁让他的名字那么长,她实在叫不出来。
这皇甫风凌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还在乎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再说了,他可不就是王爷吗?叫他王爷那也是对他的尊敬呢!
嗓子干痒,她方才那声音,还是不怎么好听。
暖缺咽了一口唾沫,对失神的皇甫风凌说了三个字,让皇甫风凌彻底无语。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那么在意,在意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他那么激动的让她叫自己的名字,结果,她没叫出来,还生疏的叫他王爷……
她的理所当然呢?为何要那样生疏的叫他。
一句王爷,太生疏了。将他推的远远的。
然而,在皇甫风凌刚缓过神来的时候,她又说了一句话。
她刚说的是,我饿了。
暖缺轻咳一下,暗恼自己冒失。
怎的她就不会三思而后行了?四肢无力,脑子也笨了吗?
“王爷,给我弄点吃的吧。”暖缺说了第三句话,这话说的虽然有点嘶哑轻微,可却字字清晰的传入皇甫风凌的耳朵里。
皇甫风凌失落的“哦”了一声,从怀中取了那支玉笛,轻轻吹奏。
暖缺不解,不明白他为何吹笛子。似乎,总见他吹笛子。
哦,她明白了。
皇甫风凌的风凌居在人工湖的中心,没有他的传唤是不允许他人进来的。
可是这时,一身是水的黑猫,哆嗦着进了卧房。
压抑着心中的惊喜,胆怯的瞄着皇甫风凌的脸,黑猫抱着双肩,一步一步挪向床边,走过之处,一地水渍。
乞丐王妃能听能说了(8)
窗外骄阳暖人,可那湖水可不暖人,冻得黑猫也颤颤巍巍的。那是因为,她根本就没用内力护体。
皇甫风凌面带薄怒,却更多的是打量着黑猫。
她来干什么来了?
没他的传唤,她私自来风凌居,竟是在这初冬的天游湖过来的。
暖缺也不明白了,但是她并没有心思去猜疑,而是为黑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