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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
满是灰尘的脸，两颊有七八道刀痕，额头还有一大块红色的胎记……
那向外反着的疤痕，被冻的乌紫，好生骇人。
韩莫莫按着地面起了身，手摸上胸口。
当初她硬是救了言诚，言诚竟是一绝美的男子。
如今，她救回了一个女乞丐，面容竟被人毁的惨不忍睹。
心好痛。痛言诚一直躲着她。痛这个姑娘遭人毒手。
“冰儿，露儿，别怕，她是被人害的，你们好生照料着，我去看爹爹。”韩莫莫说罢，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冰儿和露儿浑身哆嗦的慢慢靠近暖缺，身上直冒冷汗。
不是她们胆小啊，实在是那张脸太吓人了啊！
可是，她也挺可怜的……
冰儿和露儿闭着眼睛将暖缺给抬进了木桶，闭着眼睛给暖缺沐浴，始终都是闭着眼睛。
很奇怪的是，她们两手触摸到的肌肤却是很光滑细嫩，不由得就睁开了眼睛。
冰儿和露儿在雾气中看着暖缺歪着头，那胸前的春光引得她们两个女子都溢满了口水，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
“看样子是大家小姐呢，皮肤这么好……”露儿小声道，脸上也不如原先那般害怕了。
“是个可怜女子，我们快些帮她梳洗，等下找个大夫来。”冰儿说着，加快了速度，也不再害怕暖缺骇人的面容。
为爱毁了容颜当乞丐（6）
三天后，暖缺醒了过来。
冰儿见她醒了过来，飞奔着去找韩莫莫。
暖缺揉着额头，打量着这屋子。
屋子里很暖，床边烧着暖炉，这是一间厢房，家具精致又齐全。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客房。
暖缺就这样坐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消一会儿，韩莫莫跑了过来，坐到暖缺的床边。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家在何方？是谁害你的？我会帮你报仇的。”韩莫莫很是热心，急促的道。
暖缺蹙眉望着面前这个粉嫩可爱又善良的姑娘，身子往后缩着。
暖缺不说话，韩莫莫眼里满是怜惜，拉住暖缺抓住被子的手道：“你别怕，我会照顾好你的。我叫韩莫莫，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韩莫莫一点也不害怕暖缺骇人的面容，满脑子都想查出暖缺的身份，以及害她的人。
她的手冰凉，但是皮肤看着很好。还有冰儿说她身上的肌肤无比白嫩光滑，那她必定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了。
暖缺略带防备的看着韩莫莫，她看到了韩莫莫眼里的怜悯，还有心疼的泪光。
暖缺一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弱弱的看着韩莫莫。
韩莫莫的眼泪突然滑落，哽咽道：“好可怜的姑娘……如果不是言诚帮我惩治了表哥，说不定我也会落这个下场……”
暖缺眸光一闪，这个姑娘认识言诚？
暖缺抬起右手摸了摸脸颊，脸上那凸起的疤痕很疼，那都是给冻的。
她这半年来虽当乞丐，身上却也没经受什么风吹雨打，只是这脸，她是故意的不管不顾，被冻烂了也懒得管。心里就想着，越丑就越不会被发现。久而久之，暖缺心理就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面容，只想尽快见到皇甫风冽。
韩莫莫看着暖缺流了泪，抬手心疼的帮暖缺擦去泪滴，轻轻抚摸着暖缺脸上的疤痕。
暖缺身子僵住，忘记了呼吸。眼前的姑娘，满眼心疼，一点都不嫌弃她，一点都不惧怕她，让她莫名的感动，安心。
为爱毁了容颜当乞丐（7）
过了一会儿，暖缺的思绪理的差不多了，便扯动唇角笑着低声问道：“你认识言诚？是哪个言诚？”
韩莫莫面上一惊，张了张口，又低下了头。失落之情显而易见。
暖缺不好再多问，轻声道：“我想下床，能给我找身衣裳吗？”
冰儿慌忙找来了丫鬟衣裳拿了过来，韩莫莫却两手一推道：“她不是丫鬟，她是大家小姐，去找身我没穿过的衣裳给姑娘穿。”
冰儿皱了皱眉头道：“小姐，您的衣服这位姑娘穿不上。”
暖缺笑了笑，韩莫莫的身高跟她的确有点差距，还是丫鬟比小姐高一点。不过，怕是她们的衣裳她都穿不了。
“拿一身府上家丁穿着的干净衣裳吧。”暖缺笑道，那骇人的脸，配上那柔润如水的暖眸，竟让人觉得她的笑容也挺温暖人心的。
韩莫莫握住暖缺的手道：“等下我就派人给你买做新衣，你想起来吃点东西。然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尽管说，好吗？”
暖缺点头，感动的道：“韩小姐，谢谢你。”
韩莫莫也不知道怎么了，见到暖缺就是想哭，满脑子想着如果没有言诚，她会比暖缺更可怜。
“叫我莫莫吧。我会帮你找出害你的人的。你脸上的疤痕，我会想尽办法找你帮你医治的。你以前一定是个美人。”韩莫莫边擦眼泪边哽咽道。
暖缺一阵咳嗽，嗓子真是痛的厉害。声音也是那么难听，而韩莫莫却没有动一下眉头。
韩莫莫倒了杯热水递给暖缺，暖缺刚喝完水，冰儿拿了衣裳回来了。
顷刻，暖缺下了床，削瘦的双肩撑不起这黑色的袍子，袖子也是盖住了手指。连她自己都要笑自己这身段了。
韩莫莫走到暖缺身旁，抬手跟暖缺比身高。
“啊，我才到你嘴边！你怎么这么高！”韩莫莫惊叫，脸上是羡慕的神色。
暖缺浅浅的笑着，用手梳理着头发，看向冰儿道：“能帮我梳一个发髻吗？”
冰儿点头，不消一会儿暖缺便是男子装扮站在韩莫莫身前。
为爱毁了容颜当乞丐（8）
韩莫莫越看越心痛，那一双眸子，顾盼生辉的眸子，润亮如水的眸子，怎么看都觉得十分耀眼。
那脸上的冻的发紫的疤痕，显得异常突兀，看的她心痛，鼻子泛酸，眼泪扑簌扑簌掉落。
暖缺有些不自在，四处找着什么，找寻未果，尴尬的道：“有方帕吗？”
冰儿不解，却也将自己的手帕递给了暖缺。
暖缺笑着用手帕遮面，眼里是愧疚。
“莫莫，吓到你了。我没事的。那个，你认识的言诚是什么样的人？”暖缺轻声道，手有些发抖。
韩莫莫眼里又是深深的失落和难过，咬着唇一言不发。
冰儿道：“是小姐原先救回来的乞丐，是个美男子，后来走了，又回来一次，还帮小姐惩治了坏表哥。”
“那他……”暖缺刚说到这就赶紧闭上了口。就看莫莫的神情，言诚定是离开韩府了。莫莫怕是喜欢言诚的吧。
“他走了，找不到他了。都两个月了，我找不到他。他一点都不担心我打理不好韩家。他帮我只是他的仁义道德，从来都不是因为我韩莫莫。”韩莫莫倔强的不让眼泪落下，哼声道。
暖缺拉起韩莫莫的手，笑道：“别难过，我帮你找他。”
韩莫莫大惊，又大喜，拉着暖缺的手蹦跳着道：“你认识他吗？你真的能帮我找到他吗？真的能吗？”
暖缺抱住韩莫莫，抱住这个善良可爱的丫头，她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吧。听她说的，好像也曾经历过什么苦难。而言诚帮过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呢。
“能的，明天我就帮你找到他，好不好？”暖缺轻声道，声音柔和了许多，不如先前那么难听了。
韩莫莫激动的紧紧的抱住暖缺，一点都没怀疑暖缺说的话。想一想，她和言诚一样都是乞丐，也许她是丐帮的一员，正好见过丐帮帮主言诚呢？
吃罢午饭，韩莫莫欲言又止的看着暖缺，有些尴尬。
暖缺站起身，笑道：“好了，我这就去帮你找他。”
为爱毁了容颜当乞丐（9）
大雪在午时就停了，仿佛就是为了欢迎暖缺的到来，让暖缺都不由自主的自恋的笑了。
这大雪，让这冷赢银装素裹，银白的万物，很是亮眼，让人的心情也好上许多。
暖缺又把自己弄成乞丐的模样，韩莫莫捂着嘴偷笑道：“你们还真是的，非要扮成乞丐受罪。难道好好的他就不理你吗？”
暖缺抿唇轻笑，点了韩莫莫的鼻子道：“小孩子家不要管那么多，你只管远远的看着我，听见了没？”
韩莫莫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