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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了?”也不理思菊,叫来雷顿,让他备车,说是去大都督府。
中旨一下,举朝哗然。无数朝臣皆上书反对,凤九渊是收到折子后,看也懒得看便扔到一边去,留中不发。
短短一天之内,便有数百大臣与将领被下到刑部大狱,受此牵连的家眷亲朋人数超过五千。
所有人都意识到这是皇帝在借机展开报复,若不加上阻止,怕是不晓得什么时候,自己就会被关进刑部大狱,生不如死。因此,大臣们都像被赶得慌了的猎物,一个劲地走门子,搞串连,或是上书,或是在正阳门外请愿,或是结社抗议等等,闹得整个中京像开了的锅似的,沸腾得比先前遭受刀兵灾祸的恐惧还让人难以忍受。
三天里,凤九渊一直在参谋部查询往来公文、信件和奏报,外面闹得天翻也好,地覆也罢,他全都不闻不问。
萧可立还没有抓到,也不知道藏匿到了什么地方。第十战区大总管李承祚已经在凤卫的协助之下被缉拿,正押来中京审讯。第十区战所属将官,逃的逃,躲的躲,抓的抓,自杀的自杀,全都作鸟兽散了。
唯一让人感到痛心的是,数万南下朝拜的摩格十三部被当成乱军,被第十战区的军队围攻了这几日,伤亡惨重。
凤九渊得知消息后,便质问荣谟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派兵营救。结果被告知,荣谟只身了几名护卫前往劝阻南下朝拜的摩格十三部人众暂时停下来,待朝廷把一切都调查清楚之后再上路,结果遭遇强贼,力战不屈,被人割了脑袋身死。整个第十二战区只当他失踪了,找了好多天,后来有斥侯发现他的战马守在一具被秃鹰啄食得只剩下骨架的无头尸体前不走,才通过腐烂的服饰辩认出是他来……
听到这些消息,凤九渊连哭的心情都有了,而除了下旨厚葬和赏赐一番,便没什么可为这位为国死难的将领做的了。
中京的大捕大拿还在继续,朝野的恐慌情绪还在加速漫延,几乎是人人自危。凤九渊突然决定北巡。
这次北巡不是单纯意义上的带几个人跑到北边去转一圈,而是带着全副仪仗着强大的军队浩浩荡荡地去北方各道巡视。
旨意一下,内阁就又忙碌了起来。尽管凤九渊叮嘱仪仗和随员从简,只是赏赐摩格十三部的东西一定要好,内阁还是没日没夜地准备了十天。十天之后,凤九渊开始了他当上皇帝以来的第一次公开巡视,带着大批的礼物,由两万禁卫军扈从,再加上随行官员和侍卫,总人数约在两万两千人左右,开始了声势浩大的北巡之旅。
内阁诸相中,唯路德文随行北巡。临前皇帝下旨,一应军务必须报行在,听候裁处,内阁与大都督府不得自专。
半个月过去了,萧可立还是没有抓到。听说还现身溯原南道,鼓动当地的部族武装造反,至于是真是假,也不得而知。为了他,奉旨捉拿的五班衙门首脑全都被降了一级,外带罚俸半年。而将萧可立放走的中京督卫府参将某某某被处以斩立决,家眷也未能幸免。
临行前,凤九渊就对凤卫下了严旨,在他抵达溯原北道之前,必须拿到萧可立与其同党,他要用此贼的鲜血来祭奠死难的荣谟和摩格十三部的族人。
天公作美,在决定北巡之后,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雨,送走了折磨了人们一夏的炎暑,带为了丝丝的秋意。
一路上,凤九渊都在想:为什么萧可立就能只手遮天,玩转朝廷呢?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思菊说了两点原因:一是他太信任萧可立了;二是参谋部的管理体系的问题。像军事通信这等重要的的机构在合众国一直都是直辖的,没得像这样成为一个五品的小衙门,以至于被萧可立只手遮天,满朝上下皆被其蒙蔽还浑然不觉。
凤九渊说他并非是信任萧可立,而是一直认为萧可立谨慎稳重,具有丰富的管理经验,大局意识也强,大都督府刚刚改制,需要这样一个人来带头,以起到过渡作用。还说以前萧可立在并不起眼,也无甚特殊长财,之所以从五军都督府十位都督里选择了他,便是因为感觉他比其他人好驾驭。说到这里,他就检讨说是自己太缺乏防范意识,太过于自信了,才会酿成如此大错,说:“……看来,通信司的地位必须得提高,从现在的五品提升为四品,编制上还是隶属于参谋部,但却只有大都督负责。所有往来军情公文、奏报,须和一式四份,留底一份、送呈参谋总长一份,大都督一份,我这里一份。你觉得这样如何?”
思菊道:“这样倒是很稳当。但我还是建议在军法部下设立一个内务稽查司的部门,巡检大都督府的内部事务是否得当,是否违反了法律。你觉得呢?”
“可行!”说着,便在本子上又记下了一笔。
一路走一路商量,还不时询问远在烛光防线的周密之的意见,待到了固原北道之时,关于大都督府机构调整的问题已经定案,诏命闻越、江怀恩按旨意执行。同时还下旨,让祈原学再次入值大都督府,分管军法部。另命丁秀以兵部尚书的身份兼管军令部,江怀恩负责后勤装备和军政两部,闻越专管参谋部。
这一着安排可谓是煞费苦心。丁秀是内阁大臣,是科举出身的政务系统官员,没在军队里呆过一天,把他安插进负责军队日常事务的大都督府,明显就有监督掣肘的意思,避免再次出现萧可立只手遮天,将国家朝廷弄弄于股掌之间的情况。而兵部本就是执掌国家军令,二者一脉相承,也方便协调,搭建起大都督府与内阁沟通的桥梁。
见他为忙这些事情,几天都没吃好、睡好,思菊就告诉他,与其设计出最完美的管理体系,还不如构建起完备的监督体系,只要监督到位了,便不会再出现这样的问题。凤九渊就道:“我也只管搭台,唱戏的事还是留给下面的人吧。再说,什么事情我都大包大揽了,还要大臣们干什么?”
思菊嗯了一声,犹豫了良久,才道:“按说,有件事不是我该问的,但我一直好奇!”
“什么事?”
“周密之这人,你打算怎么用?”
凤九渊一愣,旋就笑了,道:“按你来看,我打算怎么用他?”
“大都督!”思菊道:“可是?”
凤九渊反问道:“除了你,别人也是这么看的么?”
思菊道:“我听很多人都在私下里议论,说你一把把大都督的位置空着,便是留给周密之的。如今满朝上下,也唯有周密之坐到这个位置上才能服众!”
凤九渊哼了一声,道:“两年前,我要提拔周密之,结果满朝上下皆反对,现在却又只有他才能服众了!”
880叛乱(八)
思菊道:“可不是?他这两年在烛光防线上的的历练是有目共睹的。***论战功,论声望,论见识,论才干,还有谁能比得过他?索哈牙现在是有战功,有资历,也有声望了,可才具明显不足,坐镇一方他是好的,但入值大都督府,怕是兜不转不说,还会整出乱子来!”
“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果然呀!”
见凤九渊又打住不说了,思菊越发的好奇,道:“若是有大都督在,断不至于出了萧可立这样的逆贼。你又不是超人,分身乏术,就别把军务强揽在手里了。这样对你,对军队,对整个朝廷都是有好处的!”
凤九渊道:“是呀,以前我总觉得军队要抓在手里才放心,现在看来,不会抓,就算抓在手里一样出祸乱。其实,你不提醒我我也会改的。只不过不能由周密之来担任大都督!”
思菊更奇了,道:“他不是你悉心培养的么?你不可能让他在烛光防线上呆一辈子吧?”
凤九渊道:“看来你今天是不问出个底细不甘休的了?说吧,谁托你来打听这事的?”
思菊道:“跟了你这么多年,你可见我帮谁打听过事?我也真是好奇!只觉得该是调周密之回来的时候了,让他在烛光防线呆得太久也无益,反而浪费人才!”
凤九渊道:“你既然这般说了,我便给你透个底。我一直都没打算让周密之出任大都督,或者说,一直都没有过坚定地让周密之担任大都督的想法!”
“啊?”思菊惊诧地道:“这可我就不明白了?此前他是大都督府的左军都督,还是你不惜跟朝臣们闹翻《文!》才把他给弄进去的,后来又晋为御《人!》前军事会议成员。眼看着经过两《书!》年的历练,也就要修成《屋!》正果了,结果你说你从来没有打算让他担任过大都督,便是我们这等旁观人听着都觉得失望,周密之要是知道了,又不知是怎样一番心情!”
凤九渊道:“如果我下旨委了周密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