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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院的小花园,显然是早就无人搭理,那一座小的观赏假山,爬满了枯黄的藤条,原本种着奇花异草的花圃,如今就像是一个个黄土堆一样,处处裸露着凄凉与萧瑟。
府里倒是没有多少东西,能够让李弘跟李哲看上眼的更是没有几件,但燕王妃依然是指使着家里那几个下人,把一些李弘、李哲眼里的破烂,都当宝贝似的收拾了起来。
交代完这些事情后,燕王妃显然也不能怠慢了尊贵的太子殿下跟英王殿下,亲自烧开了热水,用大陶碗盛了两碗,由李复小心翼翼的给端了过来。
“等一下再走。”李弘看着李复放下陶碗,转身就要离开时,急忙叫住了他。
有些瘦弱的身型刚刚往前跑了两部,但一听到李弘的声音,瞬间就停在了原地,而后低着头缓缓的转过身,站在原地等着李弘的下一步差遣。
李弘不以为意的斜瞄了一眼旁边的县令,而后向李复招手示意他过来。
“跟我说说,这些年跟你母亲住在这里,有没有人欺负你?”李弘看着眼前的李复,刚刚八九岁的样子,但其模样、轮廓隐隐已经有了当年李忠的影子,憨厚、木讷,浓眉大眼的,给人一种质朴无华的感觉,但看样子,完全与皇室是沾不上一点儿的关系。
“别怕,有的话就告诉他,他可是你皇叔,是我大唐的太子殿下,权利大的很,只要有他在,没人敢再欺负你。”李哲在旁边帮声说道。
而李贤则是面无表情、两眼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思根本就没有在这上面,而是看着李弘与李复的互动,不由自主的想着在长安,自己的孩儿过的怎么样儿,是不是在皇家也会被人欺负。
李复有些畏惧地看了一眼李弘,而后又看了一眼李哲,一双小手不自觉的揪着衣角,眼角的余光不自觉的却是偷偷的瞄了一眼那县令,而后微微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谢谢皇叔,李复并没有被人欺负。”
“那有没有人欺负你母亲呢?”李弘端起眼前的陶碗,当着李复的面,喝了一大口白开水后,继续问道。
楼兰县令王治,后来因要避讳李治的名讳,所以改名为王知,在听到李弘的再次问话后,心脏处像是被重锤重击了一下似的,突然间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燕王已死,而燕王的王妃跟儿子,朝廷也一直没有给个明确的说法,所以一直都是以庶人、罪人的身份居住于楼兰城。
虽然其身边还有几个当年燕王的手下帮衬着,但在楼兰城,这么多年过去了,皇室一直没有动静,所以也就没人再把她们母子当回事儿,所以,王知自己也就开始打起了燕王妃的主意。
“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你是我大唐燕王李忠的子嗣,是大唐皇室子嗣,以后也有可能不会再回到这里了,除非是等你长大了,自己想要回来,要不然,你就很难再来这里,所以你没有必要害怕,如果有人欺负你跟你母亲,你就告诉我,我们不能让你在离开时,还让欺负你跟你母亲的坏人逍遥法外不是?”李弘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温和的低声说道。
第863章 皇室血脉
李哲不知道李弘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但显然一开始认为李弘是兴致所至,同时也因为安小河的缘故,所以才在回长安的路上,想要来楼兰看一看,转一转。
即便是前往燕王李忠的陵园,李哲都没有过多的去揣测,李弘前来祭奠老大到底抱着什么目的。
所以这一刻,当李弘对着燕王之子李复,再次问出这样的问题时,李哲便不觉得这是李弘随口问的了,显然是他早就发现了什么,才会在回程的路上,刻意经过这里来帮李复与他母亲解决问题了,才会想着把她们母子带回长安了。
随着李复的目光渐渐向王知身上移动,王知的表情则是越来越不自然,一脸僵硬的微笑有些讨好的看着缓缓抬起头的李复。
燕王妃与夜月站在不远处的房间窗户前,正静静地注视着大厅内发生的一切。
“从什么时候开始缠着你的?你就没有……就没有……反抗过?”夜月毕竟还是未经人事的女子,虽然在大食这段时间一直被李弘戏弄的浑身发热、意乱情迷,但不管如何,夜月在迷乱与萌动之中,还是坚守住了最后一道防线,没让李弘得逞。
所以此刻看着面色平静的燕王妃,夜月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开口问她,同时也并不知道那王知县令,到底是如何欺负了燕王妃,是不是真的就……想到此处的夜月,只好轻轻上前一步,抓住燕王妃那布满茧子的粗手,给予安慰。
燕王妃身躯一震,有些惊愕的看着被夜月紧紧握住的右手,想要抽回,但却发现被人紧紧的握住,何况人家原本就是太子殿下的贵人,自己用力过度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显得有些失了礼数,所以便内心忐忑的任由夜月握住她布满老茧手。
“倒是没有发生什么,他也不敢太过于用强,怕是看我们孤儿寡母的在楼兰生活了这么多年,认为皇室已经把我们忘记了……”
“那他有没有欺负你?强迫你做一些你不愿意的事情?或者是为难你?”夜月见燕王妃脸色平静,并没有如何生气,于是继续问道。
燕王妃淡淡的笑了下,继续望着窗外说道:“欺负倒是谈不上,为难的事情……楼兰是他只手遮天的地方,又是这里的父母官,说为难的话他自然有着大把的正当理由了。”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只见大厅内,李复突然当着李弘与李哲、李贤,以及花蒙等几人的面,一双小眼睛带着一丝的愤怒,看着一脸僵硬笑意的王知,而后猛然伸出小胳膊,指着王知说道:“他欺负我母亲!好几次我母亲被他叫走,都是哭着回来的。”
“殿下冤枉殿下冤枉,下官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燕王妃的事情,更加没有欺侮过燕王妃母子。”王知噗通一声,在李弘跟前跪了下去,嘴里大呼冤枉。
“就是有,不然的话,为什么我母亲每次都是哭着回来,为什么每次看见你,都低着头不敢出声,也不敢看你,你还让她抬起头来,让本官好好瞧瞧。”李复紧攥着小拳头,一副豁出去的样子,与突然间惶恐的跪在李弘面前的王知对峙着。
李复就像是李忠的复制一样,虽然外表看似憨厚、木讷,但并不代表脑子也不灵活。
如今反而是因为看到那王知突然间跪下,让他一下子意识到了这个皇叔,好像真的能够给他跟母亲带来自己做梦都想要的保护。
于是索性开始大声的指责着王知,把他自己自懂事、记事以来,凡是看到的王知各种与母亲一起的事情,统统在大厅内说了出来。
虽然小小的年纪里,并不知道母亲每次为什么从王知那里回来会哭泣,但以他幼小的心灵跟思维,便认定必然是那王知欺负母亲了。
要不然每次母亲看见那王知时,怎么会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根本就不敢看他,甚至在王知骑在马背上,手里的马鞭很无礼的放在母亲的下巴处,抬起母亲的头,带着一种他不明白,但总之很让他愤怒,很恶心,却又无能为力的笑容看着母亲。
“王大人,李复说的可是真的?”李弘端起陶碗继续悠然的喝了一口白开水,这才淡淡的问道。
“殿下,不是真的,下官真的不敢,下官怎么会如……”跪在地上的王知抬头看着一脸愤怒的小人儿李复,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皇室如今并没有为燕王平反,如今还是庶人。
而且燕王的子嗣,皇室从来都是不闻不问,也没有给过什么名分跟称呼,如今不过就是一个庶人。
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下官从来没有欺负过李小公子的母亲,至于……至于李公子所说的他母亲从下官处都是哭着回来,这……这下官也不知道有这事儿啊,也或许会不会是因为下官偶尔想起燕王妃在楼兰城带着一个孩子不容易,会在年关在即时,派人给他们送一些生活用度之物,所以……所以感动了李公子的母亲呢?”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给燕王妃送生活用度之物的?”李弘依然是不急不躁,淡淡的问道。
而旁边的李哲则是在听到王知的解释时,不管李复说的是对还是错,一脚就踹在了王知的脸上。
王知滚地葫芦般,哎哟一声后,又急忙不顾身上的尘土爬起来,再次在李弘跟前跪好,惶恐的继续为自己辩解着。
“下官从去年开始给燕王妃送一些生活用品,下官身为大唐的臣子,自以为有责任为殿下分忧解难,心想着或许有朝一日,殿下会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