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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事儿不必向任何人说起,你们下去吧。”李弘坐在神座之上,一手扶着下巴说道。
“是,殿下,臣告退。”咸阳县令刚走了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噗通一声。
急忙回过头的咸阳县令,只见自己的属下突然间跪倒在了地上,抓着自己的双腿,颤巍巍的想要站起来。
“扶他出去吧。”李弘淡淡地说道,只是在这偌大的地宫内,任何缓和的声音,听起来都带着一股森然幽怨的味道般。
“是,殿下。”额头一层细汗的咸阳县令,急忙拽着手下的胳膊,连拖带拽的两人,便狼狈的往外走去。
花孟看着两人的身形走远,突然走到李弘跟前跪下,沉声说道:“殿下,奴婢愿尊从侯思止、王鸿义之提议,殉葬于陛下,奴婢以为,所有的宫人都会愿……”
“砰”一声!
李弘一脚结结实实的,用力踹在了花孟的脸上,花孟两眼瞬间冒出无数金星,整个人随着太子殿下脚上的力道,向对面的神座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整个玉石制做的神座都被花孟躬着的身子,撞的往后移动了好几分。
猫着腰的花孟刚刚站起身,还不等说话,就看见眼前模糊中人影一闪,下巴处结结实实的,像是与一块石头发生了亲密接触吧。
而后整个人再次横飞了出去,额头瞬间碰到了另外一张神座的扶手上,温热的献血瞬间便从额头上涌了出来,眨眼间的功夫,花孟感觉半个脸颊都是热乎乎的。
昏沉的脑袋无法瞬间让身体意识恢复过来,平衡无法掌握的他,条件反射的双手吃力的想要撑起自己的身躯,但还来不及撑起半边身子,太子殿下的脚已经踩在了他的脸上。
“花孟我告诉你,再敢如此说话,我现在就废了你!活人殉葬,你还有没有一点儿人性?宫人招你惹你了,需要为一个死去的人去殉葬?先帝不曾干过的事情,你想让父皇因为此事儿而让整个皇家蒙羞?你想让大唐皇室在历史上背负残暴的罪名不成!狗屁不懂的东西,再敢如此说话,我现在就杀了你!”李弘踩着花孟的脸,声音冰冷而又充满了愤慨之气。
花孟在李弘的脚从他脸上挪开后,闭着眼睛一手扶着下巴,忽然用力一推,只听见咔嚓一声,而后活动了下下巴后,才喘着粗气继续倔强地说道:“奴婢知道了,但奴婢只为殿下一人而活!”
“你放心,我不会死在你前头的。回长安后,即刻调查侯思止、王鸿义二人,是不是最近与宫人有什么怨隙,再有,让吏部把这二人的资料送到东宫去。”李弘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甬道内回荡着嗡嗡的声音。
花孟艰难的从地上,继续抚摸着下巴,嘴巴里的浓浓腥味的鲜血,无法吐在这个充满威严的地方,于是只好艰难的吞了吞,把鲜血吞回到了自己的肚子里。
走出地宫的李弘,脸上再次恢复了和煦的笑容,笑意盈盈的看着门口的一众官员,而后拍了拍咸阳县令的肩膀,示意回咸阳。
一路上,李弘一直揣测着龙爹昨日在东宫那愤愤不平的样子,他不相信龙爹会同意活人殉葬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历史上,哪怕是母后,都没有干过,龙爹会因为两个人的蛊惑而如此做吗?
那么,为何龙爹要气势冲冲的找自己呢?一脸的埋怨跟不甘,是自己会错意了,还是说,因为如今大唐的盛世与强大,让他飘飘然到以为,自己有足够的资格,可以做这种有伤天理的事情?
侯思止与王鸿义,李弘并没有什么印象,但身为宗正寺跟太常寺寺丞,难道是父皇授意他们的?还是说就是他们自己的想法儿?
但不管如何,不管是父皇的意思,还是侯思止跟王鸿义的蛊惑,这种事情,自己绝对不会让他发生的!
到达咸阳县城后,咸阳县令跟县丞刚刚忐忑不安的要请李弘下马车,就听见马车里传出李弘略带冰冷的声音:“不必了,我要直接回长安,换马备草。”
花孟从车辕上急忙下来,也不管呆在原地的咸阳县令跟县丞,急急忙忙挑了两匹一看就有耐力的良马,开始与其他人忙乎起来。
咸阳县令跟县丞,看着若无其事的花孟那肿胀的下巴,脑子里连想都不敢想,他们走出地宫后,后来地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武媚看着书房桌上的两本来自太常寺跟宗正寺的奏章,拿起奏章刚要走出去质问正在外面逗弄皇孙的李治,但想了想又觉得不妥,于是放下奏章准备走出去,可走到门口后,视线又回落到了奏章上。
于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的武媚,只好再次走到书桌前,拿起那两份奏章而后走出了书房。
好久不曾收到奏章的后宫,只有偶尔的时候会收到一些九寺五监关于皇宫,或者是皇室宗亲的奏章,今日如果不是她无聊至极,拿起奏章翻阅的话,还看不到这两份吓人的奏章。
坐在了李治对面的武媚,把李叶从李治怀里揽了过来,而后交给宫女说道:“送回东宫去,其他人都下去吧。”
待整个温暖的大厅只剩下他们两口子时,武媚才缓缓把刚才顺手放在沙发一侧的奏章,放到了桌面上。
“您打算同意?”
“谁说的?”
“那为何还在此?为何还不问罪那两人?”
“监国太子的事情,我们管他干什么?”
“昨日李弘晃悠到窗前,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儿?”
“不知道是不是,我没跟他说起,让他自己查去。”
“真是多余!”
第722章 朝堂
近百位官员从长安城浩浩荡荡的出发前往咸阳,而后咸阳县令看着这一帮朝堂大佬们,面对他们的质问以及怒目而视,只好陪着笑脸,把太子殿下刚刚返回长安城的消息,告诉了众人。
以中书、门下、尚书为首的官员,询问着咸阳县令太子殿下所为何来,为何又匆忙回去的问题时,除了摇头苦笑外,并不敢多说些什么。
一旁的咸阳县丞面对这些朝堂大佬,对咸阳县令的质问,已经是把心提在了嗓子眼儿上,深怕县令顶不住这么多朝堂大佬的压力,一下子把今日在地宫内的一幕幕说出来。
不过好在,当他感觉到自己后背都被汗水湿透时,那些朝堂大佬们,也没有从县令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太子殿下可有说起,我们到达后该如何安排?”中书省侍中上官仪,威严的扫过群臣,而后对咸阳县令问道。
“殿下不曾说起。”苦笑着面对这帮大佬,咸阳县令都有些佩服自己的定力,今日的表现,比平时他前往长安时,表现的可是要好太多了。
一帮无主之臣最后在三省四个大佬的低声商议后,稳妥起见,派人立刻去追太子殿下,询问这些朝臣该怎么办。
但不管如何,这一晚上,他们无论如何也得在咸阳将就一晚上了。
好奇的群臣们在这一宿都在谈论咸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太子殿下为何突然自己单独过来,不等他们到来,又急匆匆的回去了。
但不管他们如何低声议论,没有一个人能够猜到,事情的真正原委。
哪怕是宗正寺卿与太常寺卿,面对太子殿下这两天反常的行为,也没有猜透,甚至都没有察觉到,是自己的手下出了问题。
咸阳距离长安尚有一百多里地,所以群臣在用过晚膳后,平日里走动多一些的,便会聚集在一起,悄悄的谈论着今日太子殿下反常的行为,到底是为何。
不过好在,两天后的早朝,群臣还都是从咸阳赶了回来,每一个上朝的官员,脑海里一直还萦绕着前日太子殿下,在咸阳的反常举动。
所以这一次的早朝,相比以往较为轻松的朝会氛围,则是要凝重了很多,元日之前依然是如同以前每年的元日一样,朝中并没有太多的大事情需要监国太子处置。
除了今年元日的朝会,被太子殿下列为了元日大朝会的重中之重外,便是各个相关的衙署,在准备着今年大朝会的一切政务。
前隋曾经为了向异域番邦彰显国家的富足,所以在异域番邦的使臣到达长安后,向各国使臣提供了全部免费的待遇,无论是吃还是住,前隋皇帝杨广大手一挥,全部免费。
甚至在大朝会完毕后,给人家的礼物,比人家拜贺的礼物换算成银两后,还要贵上好几倍的价钱。
今日朝会进行到了末尾处,便有人向龙椅旁边安坐的李弘,提出了类似的提议,毕竟如今大唐的富裕,已经远超前隋了。
当年先帝的夙愿,在十年前的大唐就已经远超前隋,帮助先帝实现了。
所以,便开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