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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大营帅帐。
扶苏端坐正中,自李左车以降都是恭敬坐在下首。
“此次营啸,究竟所谓何事?”扶苏目光扫视众将佐。
众将佐闷声不言,李左车的神情有些尴尬。这些将佐对扶苏当然是服气的,扶苏南征北战尽管三十不到却已经功勋卓著。但对李左车,就不那么客气了
李左车尽管是东大营训练新军的主官,但因为资历太浅,以至于一直以来威望不高。
“回禀殿下,是咸阳细作所为,现已招供其一应罪行。”李左车看了看默不作声的众将佐,还是站出来回答了。
此刻的扶苏显然火气不小,第一个出来回话,只怕会挨一顿大骂。这祸事,李左车决断自己承担。他是主官,有这权力,就当有此担当。
接着,李左车便将那小卒散步谣言动摇军心,最终被发现相争斗,最后引发营啸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好在,这两万人都是新近编练的。并没有什么固有顽疾,军中关系也相对单纯。营啸爆发后,尽管发生了不乱,却万幸没有爆发自己人砍自己的人惨剧,也就损失了些许器材。最后,一清点,死伤的人倒是不多,只百余人。
“细作!”扶苏没有发怒。李左车和桑梓寻的话语有些差别,但大体都是一样的。至于那员细作,倒不是主要。这年头细作并不是个有前途的事情,除了扶苏各方都不重视。
此次的关键,是在那小卒挑动的事情之。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不是真有其事。营啸哪里这么容易爆发?
“军需供给,是谁负责?”扶苏一句话问到了核心之。
李左车脸有些尴尬,道:“是孙二杆子。”
扶苏脸一愣,下意识道:“怎么是他?”
的确,孙甘勇武出名,是个实打实的武夫。你说这样的人是一个训练重甲材官,或者重甲骑军的人都相信。可一想到孙甘成了脑féi肠满大腹便便的军需官,扶苏一想想就觉得搞笑。
这谁出的馊主意?
李左车面尴尬,但心中却是爽快。这可不是他的主意,是迫于将佐压力才不得已将军需官的事情丢到孙甘身的。众将佐看不李左车这么个毛孩子,于是一致蹑窜着孙甘去当军需官。实际就是想分权!
扶苏一拍桌案:“胡闹!”
这下,扶苏算是明白了为何东大营会成这副模样。让莽撞的孙二杆子和一干奸猾老吏打交道,这哪里行得通?只怕说着说着孙甘就能打起来,那炮筒子脾气,根本就不是做这种繁琐、复杂事情的料子!
“谁提出来的,谁滚蛋!”扶苏破天荒地出了脏话,顺着李左车视线,一名公大夫模样的军官面色苍白地走出了军营。
“孙甘到哪里去了?”扶苏目光扫视全场,哪里有孙二杆子那副粗狂面孔在?
李左车这却是惊奇了,道:“殿下,孙甘将军是去找殿下汇报军情了!”
说曹操曹操到,话应刚落,帐外脚步声起,一个高亢的声音响起:“殿下,俺老孙来迟了。快放俺老孙进来罢!”
说着,还有孙甘对门口亲卫的解释声。
“放他进来!”扶苏敲敲桌案,下了命令。
不多时,面容粗狂带着憨笑的孙甘便走了进来。一路,恰好看到那名面色苍白的将佐。见此,面粗心细的孙甘更加老实起来。
孙甘一进帅帐,登时大拜而下,憨憨道:“殿下,末将有罪!”
扶苏闻言一滞然,原本满腔的话语凝在胸间,吐露不得。闷闷看着老实伏地的孙甘,人家自己一来就这么低姿态,自己总不好再打下板子了。
烦闷地一摆手,扶苏道:“说罢,此次为何会出现断粮的谣言?”
说着,扶苏丢出一封材料。面特科,绝密四字。
李左车和孙甘凑到一起打开这封文件,越看,越是冷汗淋漓。里面,赫然是特科人员收集到的,关于军中不稳,流言四起的情报!
第六章:营啸始由兵将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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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你们能够处理好…扶苏表情透着失望:“却没想到,最后等来的竟然是这么一个结果!”
李左车和孙甘等人齐齐伏在地:“末将知罪!”
扶苏心中有些沉重,不知道是自己运气不好,还是敌人蓄意而为。在朝政交替的关键时刻,竟然有人能在军营之中引发一场营啸。
好在新军结构单纯,没有那些军中陋习,不然,一旦平日积累的矛盾和怒火在一瞬间爆发。只怕扶苏到时候损失就得用惨重来形容了!
“损失了哪些,说罢!”扶苏这般一想,也不禁兴趣索然起来,一挥手,转到损失的问题之。
“营啸之中,伤者六十七人,亡者四十七人。因为发现及时,军中并未爆发大规模的自相残杀,故而,损失并不大。其余钱粮损毁,约莫在三十余万钱左右!”李左车将数字一一道出,显然对此十分了解。
扶苏也松了口气,这损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扶苏又详细问了此次营啸的其余情况,得到回答后,扶苏留下了李左车、孙甘、伏承三人。
“此次营啸,我有一部分责任。”扶苏前头骂了人,此刻却是坦诚地承认了错误。
伏承、李左车以及孙甘听了却是颜色大变,齐齐拜倒在地:“君辱臣死,殿下无错,是臣下没有用心,这才惹了如此大祸!”
扶苏挥挥手,不可置否也没有反对,道:“以后,孙甘你安心在校场做你的训练之事。至于李左车,你统揽全局,将后勤做好!”
扶苏这话,算是再一次立顶了李左车。毕竟,李左车在东大营没干好,让扶苏脸也不大好感。此刻给与强力支持,也等于是再给李左车一次机会,也是借机敲打那些将佐。当然,要是李左车还不行,扶苏就要彻底换将细查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李左车礼数周全又是大拜而下,感恩的话说了一堆。
扶苏淡然应下,道:“去校场!”
校场便是军中训练使用最频繁的场地,占地极其广阔。横竖近千步,莫说两万人,便是五万人也能顺利训练。
扶苏轻装简行,带着一干将佐以及凑过来的小丫头桑梓寻去了校场。许是得了李左车授意,一路桑梓寻叽叽喳喳说了不少军营之中的趣事。
勾得扶苏也是笑声连连,心情好了不少。
到了校场,扶苏没有来什么盛大仪式,而是在一边安静地看着军中演练。阻止了李左车和孙甘的跟随,挥退了一干将佐,扶苏在校场边缘走着,仔细观看军中演练的情况。
较扶苏次而言,这些兵丁自然是演练比往常熟悉了不少。但因为作业一场营啸,军士大多浑浑噩噩,惊吓过后状态很是糟糕。
扶苏看的直皱眉头,对伏承道:“你去挑几个寻常军士,问问他们一天都是怎么过的。”
“梓寻,你去帮忙把”扶苏支应开了周遭几人,着了一身寻常甲胄,步入了军中。
扶苏假意装作寻常小军官,走到了一堆休息的士卒中间。此刻,恰好一个身材雄壮的士卒抬了一桶水过来,扶苏一路行来,忙的也未有喝口水,见这水质清洌,顿时起了馋心。
戎煜是千里迢迢从雁门郡跑到晋阳来当的兵,也非是汉人,而是楼烦人。但作为马背民族精于骑射的楼烦人,戎煜却喜欢了万骑难撼千人之阵的材官。
故而,当第一次招兵没选时,听闻此次晋阳扩军五万。戎煜便拜别了族中长辈,骑着胯下心爱的骏马到了晋阳,又狠心将自家的骏马献给了新军,自己却成了一名材官。
按照扶苏军中待遇,骑卒因为技术含量和作战成本要远高出材官,所以对骑卒的重视是很大的。在待遇,也优先向骑卒倾斜。
这样的情况下,竟然有人明明资质优秀却放着骑卒不当去当两条腿走路的材官。这不由引起了孙甘的注意。
最后,孙甘认为戎煜是个诚挚孩子,于是便将那马原物放还,还特地给戎煜办了入伍手续。
戎煜这草原来的勇士着实对人际关系没啥天赋,除了笑呵呵地接下骏马,郑重道了谢就将此事忘了。不然,若是一个善于攀附之人得了这关系,少不得已经有了五百主之职。
但而今的戎煜,依旧是一个什长。
戎煜见这一袭教官服饰的年轻人盯着水发愣,知道许是走迷了的教官渴了。对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