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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三人内牛满面,想当初他们在江湖上何等的威风八面,想请他们护法、求着他们办事的达官贵人不计其数,却连他们的真面目都没见过,可现在却要近乎求着留下,这就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么?
尽管心里百般滋味,也不得不点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章小草见此,严肃道:“我不把你们当下人看,你们平日里做什么也不用想我回报,我也不会时时管着你们,只要不做对我们有害的事就行!但有一点,你们既然选择留在我家,不管以前跟着谁,就只能听从我的吩咐,忘记以前的主子!”
三人闻言,再度相互对视,果然被公子猜中了,好在这个不为难,公子既然‘赶’他们走,不就是让姑娘放心的用他们吗?
见他们真的答应了,章小草反而觉得不真实,罢了,以后再看吧,他们要是不能做到这一点,到时也有理由逼他们走!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章小草默默地叹了口气,又想起方才做的决定,只是现在不好直接去找他说清楚,只能再缓缓,等他伤势好些了,再约出来细谈!
三只蛇雕盘旋在她的头顶,跟着她飞到山脚下的工地,落在一棵高大的树木上,啊啊的叫唤着。
工地上一早就开工了,地里没什么事的乡亲都自发的过来帮忙,有的在挑砖,有的在制作砂浆,有的就将砂浆挑到墙头,供十几个泥瓦匠砌砖用。
几间房子是同时起建的,已经有齐腰高了,因为是制作卤肉,作坊做的要比一般的房屋高些,避免冬天屋子里被雾气笼罩,四周都要开着大大的窗户通风,免得潮气太重。
被临时调来负责工地事宜的秦忠见她过来,连忙上前打招呼:“姑娘,作坊不久就能建好,这是不是该把大锅先买来,好比照着砌灶啊!”
经秦忠一提,章小草才记起这里貌似没有那种大锅可以直接拿来用,需要的话,要特意请铁匠打造,用小锅太慢,也浪费卤料!
“那灶台跟家里的有区别,需要把锅买回来再建,等我回去就把大锅的大小还有样子弄出来,让佟孝去镇上做好!”
秦忠点点头,猛地想起有件事要同姑娘说,只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担心是自己多想了,说了让姑娘不开心!
章小草看出他的犹豫,笑道:“还有什么事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秦忠挠挠头,示意章小草走到偏僻处,这才道:“我先跟姑娘说一声,那事儿我也不确定,姑娘要是觉得没啥,就当我没说!”
章小草见他神秘兮兮的,认真道:“你先说出来我听听!”
秦忠小声道:“是关于姑娘的爹……哦不,是章宝金他爹的事儿!”
章小草疑惑道:“他有什么事?”
这大半年他们一家都在侍弄着棉花,现在日子好过多了,又没有章宝银黄氏这两个不成器的,应该不是坏事吧?!
秦忠却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事:“不知姑娘知不知道给我们做饭的人有个姓吴的寡妇?”
章小草点点头,那些人的经历她都记得!这个吴寡妇不到四十岁,也是去年逃难的,丈夫死得早,膝下无儿无女,在婆家的日子本来难过,又遇上旱灾,婆家就把她赶出来了,她的兄嫂容不下她,她也是个有骨气的,身无分文的就跑了出来,最后自卖其身寻活路!
现在听秦忠提起章大山和她,顿时想到什么,猛地瞪大了眼!
秦忠见她这副模样,连忙说道:“我只是好几次看到吴寡妇去帮他摘棉花,有说有笑的,当时也没往那方面想,可是前两天我无意中听人说吴寡妇在偷偷的做男鞋,当时觉得奇怪,后来就在章大山脚上看到了,所以就有些怀疑……姑娘,也许只是他们关系好才这样,是我多想了!”
章小草白了他一眼,他们一个寡妇,一个单身汉,平时多说几句话倒没什么,可这鞋子是能随便送的吗?
秦忠尴尬的笑了笑,其实他心里是认为那二人有什么才开口说的,不然没根没据的,不是成了乱造谣么?
章小草凝眉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这个吴寡妇为人怎么样?”
之前盖房子,过来给工地上的人做饭的就有她,饭菜做的不错,人也爽朗,当时她还在想,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还能如此乐观,这样的人心性很坚韧!
秦忠闻言,谨慎的说道:“挺不错的,勤快、实诚,和大家处的很好,也没听人说她有不好的地方!”
章小草点点头,吩咐道:“这事别跟任何人说,你再留意些,要是他们真有不合理的举动,就立刻告诉我!”
秦忠不知道她到底会怎么做,虽然也觉得他们能成为一家人是件大好事,可他不能干涉姑娘的决定,不过,他倒是很好奇姑娘会怎么做,他记得姑娘一开始就说过他们能娶媳妇,就是不知道现在还是不是这样!
想到这里,他不禁问道:“要是他们真有这意思,姑娘会成全吗?”
章小草道:“要是可以,我自然乐意成全,到时想办法让吴寡妇赎身就是!”
就这么直接放人是不可能的,她手上有一百多号人,这么做了,会让某些人产生其他的心思,不好管理!
秦忠闻言,开心极了,奉承道:“姑娘就是好心!”
章小草苦笑,她自己的事都没解决,现在倒是操心别人的事了,这事说起来简单,可做起来就难了,要是别人,她不会管闲事,可吴寡妇是她的人,而且还是卖了死契的下人,章大山是这具身子的亲爹,就算现在名义上不是父女,那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要是他们真的想成为一家人,这身份上就不搭,难保有人说闲话!
尤其是被休弃回家的赵氏,她就算对章大山没感情了,以她的性子,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别的女人进章家的大门,让自己的孩子叫那个女人做娘,更有可能把脏水往她身上泼,说她不安好心,她实在不想再跟赵氏有任何牵扯!
要是吴寡妇是个妥当的,她倒是乐见其成,这对两个人来说,都是好事!
此时被他们议论的两个人正在棉花地旁闲聊着!
吴寡妇将刚做好的新衣裳飞快的塞到章大山手里,见他愁眉苦脸的,关切的问道:“你是不是碰上啥难事了?”
章大山看着她,暗叹一声,当初他怎么就没遇上这么个知冷知热的婆娘呢?
“唉,孩子他娘又来了,在家里跟宝金夫妻俩闹!”
章大山只说了一半儿,提起赵氏,他也头疼的很,虽然休了她,可两个村就这么点距离,她时常打着想念孩子的名义过来,他也不好不让她见,可每次她过来,不是跟儿子媳妇闹腾,就是不停地在小宝面前说三到四,这个他还能忍受,可是今天她在小草门前大闹后就跑去家里,嚷着要章宝金养她,还说以后都不走了!
大儿子没主见,又是他亲娘,就没说啥,儿媳妇却不乐意,说没这个规矩,他其实也是不同意的,都已经不是夫妻了,这又住在一个屋檐下算什么回事?而且……
他看了吴寡妇一眼,无奈叹了口气!
吴寡妇听了,没当回事,只以为赵氏想孩子,反倒安慰道:“她是做娘的,看看孩子也没啥,又不是要把孩子带走!”
章大山苦笑,没有明说,也不想再说赵氏,说起了别的,言语间颇为亲切,若是不认识的人看到,估计还以为他们是夫妻呢!
章大山同吴寡妇的确有那么点意思,最开始还是吴寡妇动了这个心思,说起来,他们两个是在今年夏天认识的,那天天气很热,吴寡妇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在密不透风的棉花地里干活儿,觉得身子像是被火烤了似的难受,到了中午的饭点儿,其他人都回去的时候,她没胃口,就来到河边,打算洗洗凉快凉快,哪里想一脚踩到一块长满青苔的石头上,脚一滑,就翻进了河里,她不会泅水,越是挣扎,越往下沉,被河水灌得头昏脑涨,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淹死的时候,一个人跳了下来,将她救了起来!
这个人就是来河边担水的章大山!
夏天衣衫单薄,两人都湿透了,衣服也贴在身上,尤其是吴寡妇一个妇人,这模样被一个男人看到了,更是羞臊的不行,虽然当时没人看到这一幕,可吴寡妇还是慌的不行,连句谢谢都忘了说匆忙的跑了,后来想起来,觉得很不好意思,找了个机会跟章大山道谢!
这一来二去,两个人就熟了,吴寡妇也渐渐了解了章大山,觉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