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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如果你执意要让蓉儿和亲,请先赐死费祥,费祥绝不一个人苟活于世……”听到这里,我鼻腔里的酸意骤然变浓,眼一热,眼底随即被泪水打湿,抬眼看向费祥,恰好他也扭头朝我看来,握着我的手更紧了。
“反正我们的命是系在一起了,费祥愿意陪你生,陪你死。”
我的心一漾,动容的说不出话来,我极力忍住将来夺眶而出的泪,微微一笑,用力握了下他的手。
这时,费扬古不悦的轻哼一声,“哼,说的容易,看来我白养了你这么多年,竟然一点也没有考虑别人的感受。”
“大哥……”
没等费祥说什么,就被费扬古伸手制止,“什么也别说了,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地步,我们还有转还的余地,实在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我们只好采取最后一步,铤而走险了。”
最后一步?我跟费祥相互对视一眼,还有别的办法?
“我跟裕亲王商量过了。若皇上执意让蓉儿和亲,我和王爷会请缨自荐,亲自率送亲队伍前往准噶尔,皇上心怀愧疚必然应允。此去西方的路上,匪徒流窜凶险万分,难保不出点什么意外……”说到这儿,费扬古的话头停了一下,端茶喝水。
费祥眼睛一亮,惊喜的说:“大哥,你是说……”
“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说路上凶险,你有听到什么吗?”费扬古黑漆漆的眸中飞快闪过一抹戏谑的眸光。
费祥不敢置信的扭头看向我,又转回费扬古那边,“大哥,一旦途中出事皇上会不会怪罪你们。”
“怪罪是在所难免的,可我们有什么办法,护送的主力是呼耶图他们,到时头疼的应该是他们吧。”
他们的意思是……路上抢亲?这的确是一个铤而走险的法子。想不到他们会想出这样一个计策,裕亲王低叹:“只怕以后你们要隐姓埋名过一辈子了,我们再见面就难了。”
费祥低头想了一会儿,伤感的说道:
坏消息是真是假?
“我也不想放弃这里的生活,不过为了蓉儿,我愿意舍弃现有的一切,就算一辈子窝在山沟里,费祥也不会后悔。”一提到这个沉重的话题,大家的心情不免有些低落,费扬古手里一直摸着空茶杯默默的想着心事,裕亲王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着手中的纸扇,一时间大家都没了话。
这时,秋蓉在门外道:“爵爷,门外有位叫张英的人给小姐送来一把扇子。”
“张英?”费扬古一愣。
费祥纳闷的问:“扇子?拿来瞧瞧!”
秋蓉推门进来,把纸扇递给了伸手的费扬古。裕亲王和费祥忙凑过去看,我隔着几米远看见扇子正面有个斗大的黑字,他们围着看了一会儿,相互交换着眼神。
“张英写着这个字是什么意思?”费祥不解的问。末了,费扬古把扇子递给我,我低头一看,纸扇上只写着一个字:鳌。但这个字是倒着写的。
这个小把戏再清楚不过了,我微微扯了下唇角,轻声说道:“鳌拜到了。”
“什么?不可能!”费祥第一个叫起来。“他不是被派往直隶了吗?有巴尔泰绊着他,他不可能这 么 快‘炫’‘书’‘网’回来!”
“本来事情就够棘手的了,鳌拜再来麻烦就更大了。张英的消息可靠吗?”裕亲王皱着眉头问道。
费扬古闻言,对费祥说:“如果他回来了,守城的官兵不可能不知道,让你的人去打听一下,看消息是真是假!”
费祥是八门提督的副手,就连守城官都要看他的眼色行事,对费祥来说是件再容易不过的事了,他猛的一拍额头,“对呀,我怎么没想到。秋蓉,叫常老三过来!”
常老三一溜烟的跑来,费祥写了一个条子让常老三马上送去给守城官,打发了常老三后,裕亲王头疼的说:“这个鳌拜就爱搅浑水,他巴不得借这个机会把我们搞得一团糟呢!”
“这时候再游说皇上难上加难了,更何况皇上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看来鳌拜真要如愿了。”费扬古沉声道,我心里已有预感,总之前景不容乐观。
游说蒙古人退亲
不久,常老三把守城官的消息带回,说是没有发现鳌拜回京的踪影,大家这才松了口气。想想裕亲王他们说的那个计策,只能称得上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走那一步,否则就断送了费祥一生前程。
傍黑时分,裕亲王和费扬古兄弟在书房里谈话,他们把声音压得很低,也听不清里面都谈了些。我思忖着,即然皇上已有意和亲,无论他们做何打算也不会让皇上改为主意了,唯今之计只有试试另一个办法……说服蒙古人退出!
我独自出了费府来到蒙古人下榻的驿馆。呼耶图虽说全权代表僧格打理和亲一事,但很多关键问题必然要跟僧格请示,由僧格决定,古代的通信技术那么落后,他们是如何取得联系的呢?
来到驿馆门口,忽听天空传来一声鸟鸣,抬头看去,一只黑色的巨鹰正在天空盘旋,继而收敛羽翼落入院中。鹰?我顿时眼前一亮,听说信鹰的飞行速度远在信鸽之上,原来他们靠的是这个办法呀!
让守卫进去通报,不久我来到了呼耶图房间,呼耶图身着简单的便服在客厅陪我喝茶。
“杜姑娘,其实你不用说,我也猜得到你的来意,可惜,你要失望了,我不能给你满意的答复。”呼耶图开门见山的说道。“决定是大汗下的,属下只有服从的份,不能擅自更改大汗的旨意,如果你对大汗的旨意有任何异议,不妨随我们走一趟准噶尔,当面跟大汗说清楚。这样,即不会让属下为难,又可以随了你的心愿,何乐而不为呢?”
“你是让我自己请僧格改变决定吗?”听了他的建议,我暗暗思考可行性。准噶尔远在千里之外,来回一趟至少要三个月,即然有更方便的方法我何必要舍近求远呢,我微微一笑:“那就如你所说,帮我给僧格转封信吧?”
呼耶图故作为难的劝道:“杜姑娘,驿站的信件速度不比我们速度快多少,你何不亲自跑一趟,也好说个明白呀!”
“我相信,信鹰的速度要比信件速度更快吧。”我客气的笑。
蒙古大汗娶你娶定了
呼耶图一愣,意外的看着我,显然没有想到我会猜到这一点,随即脸上浮现出几分尴尬。
“是,杜姑娘有什么话就请写下来,属下转给僧格就是。”
他拿过笔墨在旁伺候,我拿起笔在砚台上沾了沾,执笔在手却又犹豫起来。该写什么好,说点什么能让僧格改变主意呢?
思虑良久,我缓缓写了起来:大汗亲鉴,蓉儿不想去遥远的塞外,你也不想娶一个不爱你的人一起生活吧。除了费祥蓉儿不会再接纳任何人,您的好意蓉儿心领了,恳请您收回成命!蓉儿在此静候佳音。
就这样长话短说吧,我把纸条卷了起来交给呼耶图,呼耶图命人将信鹰带来,然后把纸卷塞在鹰脚上的一个小筒里。
“这只鹰是大汗亲自训练出来的,明日就可收到回复。”
我跟着呼耶图来到院子里,看着他将信鹰放飞,只见信鹰在空中盘旋了一个圈后流星般的飞去了远方。
“杜姑娘,属下了解僧格大汗的脾气,即使看了你的信恐怕也不会有所改变,你何必要徒增烦恼呢。”
“我不能什么都不做,事在人为,实在改变不了的话蓉儿只好认了。”我叹了口气,低语。
呼耶图点了下头,“杜姑娘,我相信你只要跟僧格相处一天就会发现他是个很不错的男人。以前围绕在大汗身边的女子数之不清,可大汗没有对任何姑娘动心,唯独看上了你,象大汗这样的人,属下确信他哪怕用一生的努力争取你的心,也不会放你离开。”
我淡淡的笑:“任何人都不会希望自己的女人喜//。欢别人,更何况大汗,就算他现在能容忍我,时间长了……”
没等我把话说完,呼耶图自信的接口道:“……时间长了,你会慢慢忘了费祥,慢慢被僧格所打动,时间可以抹掉一切不是吗?”我扭头看了他一眼,“半年一年他或许可以容忍,五年之后呢,僧格是否还有足够的耐心等我?没有感情的婚姻迟早会出问题,
娶我大汗就要放弃粉黛三千
我没办法跟一个不喜//。欢的人白头携老,也不想耽误了僧格一生,如果他现在放手,或许能成就两段美好的姻缘,若坚持的话,对他,对我都不是什么好事。”我扯动嘴角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