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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灵兰脸微红,“我们又不是外人,不用招呼了。”
费祥笑嘻嘻地说着那就好的话,转到了我这边,小声在我耳边问:“哎,你怎么不吃饭呀,我看你光喝酒了。你先坐着,一会儿等客人走得差不多了我再过来陪你!”
我笑着点点头,对面素灵兰的视线飞快追了过来,眼睛紧紧的看着我们。我下意识的抬眼看去,素灵兰忙转移开视线,若无其事的跟旁人攀谈起来。
费祥乐不滋的去了裕亲王那边。快活的叫道:“啧啧,今儿可真热闹,回头等我办喜事时可就没这么大排场了!”
“怎么,看到你大哥成亲,你羡慕了?”福全笑道。
费祥切了一声,得意的说:“我才不羡慕呢,大哥办完很快就该轮到我了,到时你们可要多给我封红包,接济我一把!”
皇上哈哈笑:“八字还没一撇呢,现在就开始讨钱了,你是不是太心急了!”
惊人的喜讯
费祥嘿嘿一笑:“什么八字没一撇呢,额娘已经答应我了,等大哥的事一完,就给我定日子。所以,你们就等着听信吧,嘿嘿,我忖思着最迟不会过了中秋!”
听着费祥在那边大肆炫耀婚事,我的脸一下子烧起来,忙埋头拨拉碗里的饭。
“那边说的是真的吗?”
“谁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八成是真的!”
“看来过不了多久费府又要办喜事……不知这回是哪家的姑娘?”
同桌的姑娘们听了费祥的话,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起来,有人拿素灵兰打趣,“不会是你吧,这事瞒得挺紧呀,连我们姐妹都不告诉!”
素灵兰的脸色倏地变了,忽红忽白的,端着茶杯的手迟迟没有动作,另只手却紧紧攥着帕子,恨不得把帕子捏出水来。周围的富家小姐们个个眼力灵通着呢,一见素灵兰神情有异,立刻猜出了什么,各个使着眼光低头吃起饭来,还有的马上转移话题谈起了别的,局面别提多尴尬了。
“当啷!”就在这时,邻桌那边不知谁的杯子掉在了桌上。我寻声望去,只见巴尔泰圆瞪着眼睛脸色有些苍白,正震惊的看着费祥,他的手正停在空中还维持着拿杯子的动作。
费祥扭头看了巴尔泰一眼,唇角边浮起一抹挑衅意味的笑,“哎,到时欢迎你来讨喜酒,我保证陪你喝个痛快!”
费祥岂会不知巴尔泰的心思,故意趁机打击他。果然,巴尔泰惊得忘了吱声,不敢置信的缓缓转眼朝我望来,正跟我的视线在空中相遇。他咬着嘴唇,胸膛剧烈起伏中,盈满愤怒的黑眸几乎是恶狠狠的瞪着我,伤心,嫉妒,不甘种种负面情绪通通写在他眼底。
在看巴尔泰的时候,我没有忽略其它人的反应,鳌拜微眯着黑眸,看看巴尔泰又看看我,若有所思的沉思着什么。福全端着酒杯凑到唇边却忘了喝,象愣住了神。皇上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轻轻拍了下他后心,福全这才微微淡笑,将手中的酒杯仰头一饮尽。
同为天子伴读,谁学习烂?
张英叹了口气,默默的低头喝酒,眼底流露出几许失望的神色。是我多心了么,怎么感觉他们没有人一个盼着我和费祥这桩喜事。
费祥想不到酒桌会因他的话冷了场,纳闷地问:“怪了,怎么气氛怪怪的,这是好事呀!”
只有皇上笑呵呵的圆场,“当然是好事,一想到前脚刚给费扬古掏了礼钱,后脚就要给你掏,心里多憋屈得慌呀!”
“皇上,瞧您这话说得,您省一顿饭够小老百姓吃一年的了。我不管,到时您得出双份的。”费祥厚脸皮的嘿嘿笑。
“双份?为什么?”皇上眉锋一挑,惊讶道。
“我一份,蓉儿一份呀。您是我们两个的朋友嘛,有我的自然也要有她的嘛!”
皇上哑然失笑,“我说费祥,你是不是钻钱眼里去了,有这么出礼的么?得得,你赶紧办差去吧,上次说的那个参将副职就它了,真是便宜你了!”
这时裕亲王也淡笑着说了一句:“这可是肥差,皇上谁都没给,单给你留的!”
费祥大乐,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成,我明儿就去上任,皇上,那我以后就不进宫伴读了啊!”
“不成,隔三差五的你还得回来陪朕读书!”皇上不满意的斜睨着他,“你不在,朕读着多没意思啊。”“啊,那我还怎么专心办差呀,再说好不容易得了个空离开上书房,还让我回去,先让我自在几个月嘛!”
“怎么着,让你读书还成吃苦了!”福全笑道:“你走了,汉文师傅准惦记着你,他可说了,不把你调教出来绝不放你走!”
费祥一听小脸皱成了苦瓜状,大吐苦水道:“皇上,那个汉学师傅跟我有仇哇,我觉得他那个戒尺就是给我预备的!整天盯着我背书,背书,我就奇了怪了,巴尔泰学习那么烂,他不盯着巴尔泰老盯着我做什么,再待下去,我怕自己得失心疯死……”话没说完,费祥突然一愣,莫名其妙的看向巴尔泰,“哎,君子动口不动脚,你踢我干嘛?”
叫科打诨的两小鬼
巴尔泰负气的死瞪着费祥,费祥恍然想起什么,瞄了一眼旁边的鳌拜,嘿嘿笑道:“我说巴尔泰,你学习是不如我,汉文师傅不是说你朽木不可……”刚说到这儿费祥突然机灵从座位上一跃而起,两手叉着腰冲巴尔泰得意的笑,“小样,知道你不老实,这回踢不到了吧?”
只见巴尔泰的脚正在桌底狠狠踢腾,若不是费祥反应快,肯定又会挨踢。
福全见费祥跟巴尔泰又顶起来,双手拄着下巴饶有兴趣的观望,鳌拜不满的斜了巴尔泰一眼,低喝:“你给我安份点!”巴尔泰这才恨恨不平的兀自喝起酒来。
这时,不知谁远远的吆喝了一声,“走喽,闹洞房去喽!”
巴尔泰咬了咬牙,站起来就要走,费祥笑嘻嘻的上前拦住他,貌似亲密的搂着他肩头:“哎哎,别走呀,怎么不喝酒了?坐坐,我陪你接着喝,今儿咱们不醉不归怎么样?”
“谁稀罕你陪?酒也不好喝!”巴尔泰兴趣缺缺的哼道。
费祥反倒变得殷勤起来,百般哄道:“那成,你想喝什么酒,只要府上有的我就给你拿来,怎么样?”
巴尔泰狐疑的看着费祥,末了,他恍然想起什么脸上缓缓露出心知肚明的坏笑,“噢,我说你怎么变得这么殷勤,合着我差点错过一场好戏!别拦我,今儿这洞房我闹定了!”
巴尔泰突然拔脚跑开,朝洞房那边跑去。
费祥忙叫:“喂,孙子!你别跑!”
费祥一句孙子叫得格外响亮,我立刻扭头朝鳌拜看去,就见鳌拜皱着眉头,活象吃了条虫子似的别提多腻味了。连皇上都忍不住挑起了眉头,大为意外的看着他们。
福全在旁低笑:“别理他们,他们两人在一起什么叫科打诨的话都有,好歹我是习惯了……”张英低垂得低低的,肩头不住的抖动,想必也在忍笑,只是碍于鳌拜就坐在旁边,谁也不好意思笑出声。
皇上抬头望了一会儿,兴趣大增地站起来,“走,二哥,我们去瞧瞧去!”
被捏断的茶杯
说起来,皇上比费祥还小一岁,还是个孩子呢,这种好玩的事他当然不肯错过,拉着福全也跑去凑热闹。福全正犹豫着,推脱不过,便陪皇上去了,张英借着敬酒的机会,端着酒杯去了一些官员的桌上敬酒,转眼间,热闹的饭桌上只剩下了鳌拜。
费祥要提防着巴尔泰乱来,可怜剩下我一个坐在酒桌前等他。没一会儿功夫,同桌的姑娘嘻嘻哈哈的去了别桌叙旧,我正要起身离开,突然肩上多了只手掌生生把我按回了座位。
是鳌拜!从刚才他就一直在盯着我,这会儿终于有动作了。
我忍气的说道:“你要做什么?”动了动肩头,发现鳌拜使了暗劲,我根本没办法站起来。
他从我身后现身,一手按着我的肩,一手拿起酒壶为自己倒酒,然后仰头一饮而尽,将空酒杯搁在我面前,“你真要跟费祥成亲?”
眼见附近有人朝这边转来,并且窃窃私语,我忍气的回道:“你不是听到了?”
我的话刚落,忽听咔嚓一声,刚刚那只酒杯被鳌拜生生捏成了两半,我心头一惊,他、他这是什么意思?我愠怒的抬头瞪向他。
鳌拜面无表情的脸上勾起一抹阴冷的笑:“那就祝你好运了!”说罢,转身离去。
他在威胁我!大庭广众之下竟然用这种方式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