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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祥冲我合掌作揖,央求道:“好了好了,拿主意不是我的专长,所以才请你帮我想辙嘛!赶快给我出个点子嘛!”
“我想想吧!”我抿嘴笑,认真的思索起来。费祥没什么钱也买不了贵重东西,而费扬古什么稀罕东西没见过,依他的性子未免喜//。欢那些俗物,最好是实用又小巧的东西,能天天带着就更好了。
“有了,费祥,帮我画两张画像如何?”我眼睛一亮,心里有了主意。
“你想到什么好主意了?”他高兴地追问。
我故意卖关子的眨了眨眼睛,“保密,到时会让你看的!”
“好,我的军师,但愿到时别让我失望呀!”
我笑了,扬了扬眉。“是,爷,您就瞧好吧!”
第二天等费祥上学去了,我来到后院兜转,后院一角种了一小片竹林,我从中挑了一支直径有两三公分的翠绿竹子,然后把它节成数段,秋蓉见石桌上摊了一堆竹节、小刀磨石等物,莫名其妙的问:“杜姑娘,你在做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坐在石桌旁正忙着给竹筒口打磨,秋蓉看了一会儿,惊喜的叫道:“我知道了,你要做竹筒棕子是不是?”
“贪吃鬼,我要做的可不是吃的,是用的!”我用竹筒敲了她头一记,秋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好奇地坐在旁边看着。我把两节竹筒的头用刀片打薄,让它们能对接扣上,然后一个三十公分长的筒子做好了。
我继续再接再励又做好了几个。然后从衣袖里取出几页纸,“秋蓉,现在要交给你几件事去办。
新婚贺礼2
“秋蓉,现在要交给你几件事去办。去找个雕刻师傅帮我把这页文字通通刻在这支竹筒上,字要小,排列要整齐。”这页纸上写的是孙子兵法的各条兵诀,相信武将出身的费扬古一定喜//。欢看那些兵法之类的书籍,我这也是投其所好。
另外一张纸上写着是我挑的古代情诗绝句。“这首诗不要整齐的刻上去,要每个字都用不同的字体,有大有小,位置全部打乱错开,至于怎么刻让雕刻师傅决定,明文阳文都可以,最好布满整个筒身。”
秋蓉听得一愣愣的,“这样好看吗?”
“我要的是新意,千篇一律的样子有什么稀罕?”
秋蓉还是不大理解我的意思,我让她只管照我的话去做就行了,最后把费祥画好的费扬古和齐格儿的画像交给她。“你去天桥那边找个捏泥人的,让他按照画像捏两个一寸见方的彩人,每对背后要刻上百年好合,新婚大喜的字样。明白了吗?”
我通通交待了一遍,又让秋蓉复述出来,确定无误这才打发她去办。剩下的竹筒还剩下几个半截头,我索性把它们做成了茶杯。
等了大半天功夫,秋蓉终于一头大汗的回来了,薄纸打开,里面包着四支刻好的竹筒。我回到屋里,用毛笔沾着朱砂一点点涂上去,半个时辰后上面的颜料全干了,秋蓉拿起其中一个惊喜的赞道:“天哪,好精致啊,你打算拿它装什么?”
我笑着把一支毛笔装进筒里,扣上盖又恢复成一只完整的竹筒。
秋蓉恍然大悟,“哗!这个想法太绝妙了!”
“那就去帮我找只锦盒吧,我要把它们装起来送给新婚夫妇!”秋蓉马上脚不沾的去办了。我把做好的泥彩人用红绳串起来,分别系在竹筒身上。送给费扬古的是一支刻有密密麻麻小字的兵法文,送给齐格儿的则是一首情诗。
等秋蓉找来锦盒,我把一对竹筒仔细放进去包好,并用彩绸系在一起,新婚礼物就大功告成了。
费扬古的深谋心机
另外我又找了一支小点的锦盒装了一支竹筒,上面刻的是往生咒,这个准备送给费夫人。“当当当。”有人在敲门,秋蓉走过去开了门。
“齐格儿?”
我意外的看着来人,快要成亲了,齐格儿脸上看不到半点喜气,眉宇间反而凝聚着浓浓的忧愁。我忙拉她进来坐。“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想过来找你说说话。”她勉强挤出淡淡的笑。
齐格儿真是变了好多,平日里象斗鸡似的威风全然不见了,倒象个郁积成疾的小妇人。我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秋蓉上了茶便退了下去。
我关心的问:“是不是费扬古又发脾气了?”
齐格儿轻轻摇了下头,“要是发脾气倒还好说,最近他心情很差,整日里沉默寡言的什么话也不说,见了我连句话都懒得说,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他那样子,哪里象快要成亲的人!”
齐格儿的样子也不象啊!我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可我还是要想办法帮他们开解才行,“别担心,我听说有的人在成亲前会焦虑,不安,紧张,书上管这些情绪上的变化叫婚前恐慌症,我想费大哥一定是得了婚前恐慌症,等成了亲,什么症状就都没了。”
“真的?”齐格儿头一次听说婚前恐慌症这个名词。
我确定的点点头,鼓励道:“相信我没错的!”
齐格儿仍有些半信半疑,她吞吞吐吐的说:“可是,听柱子说,费扬古已经三天没吃饭了,他分明在折磨自己啊!”
什么?我吃了一惊,细细一想,方才记起这几天费扬古的确没有跟我们一起用膳,每天早早的离家,晌午不回,晚上又说公务繁忙总是晚归,我们还以为他办差时在班上顺便吃过了呢,原来……
齐格儿担心的用帕子点着眼角,“他一定还在生我的气。生气归生气,也不能让自己饿着呀,这样下去等不到大婚那天他就……”他就会昏倒的……我担心的叹了口气,,
费扬古的深谋心机2
听说在清朝贵族间有个民俗,如果在大婚那日有人一方昏倒不能举行完仪式,就说明这两个人不被老天祝福,没有姻缘,今后再也不能婚配。齐格儿担心的是这点吧。
费扬古也真是的,干嘛要这样折磨自己呢!难道他不怕在仪式昏倒……突然,我心一动,一个可怕的想法冒了出来,这会不会是他故意要推掉这门婚事而想出的办法?要是那样的话,双方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分手了,也不会被任何人责备……
我不由打了个冷颤,天哪,费扬古,你还在想办法排斥这门婚事吗!
“蓉儿,我没有别的法子了,这件事你一定要帮我!我知道扬古心里还惦记着你,他这个人很念旧,轻易不会忘记一个人,你可不可以帮我劝劝他,让他别这么折磨自己,只有你的话他能听进去……”齐格儿突然握住我的手,急切的央求道。
我心有顾虑,犹豫的说:“你还是让费夫人去劝他吧,我的话他未必能听得进去。”
“不,蓉儿,我信得过你。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这个忙你一定要帮我啊!”
我经不住齐格儿的鼓动央求,终于点头答应了。一刻之后,我端着下午茶来到书房。
柱子正抄手站在书房门口,扭头见齐格儿和我一起来了,意外的不得了,小声说:“主子说了,在他办公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许打搅!你们还是回吧。”
齐格儿为难的看向我,“每天回来他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都忙了一天了,回来也不好好歇着,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他若见了我一定又会大发雷霆了。”
“我进去看看吧。”看来好坏都要硬着头皮进了,大不了挨一顿骂再出来,又损失不了什么。
柱子担心的看着我,“杜姑娘,最近主子心气不好,你要多担待着点。”
我点点头,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柱子马上小心的将门关好。抬眼看去,只见费扬古坐在书桌前双手交叉成拳抵着额头,双目紧闭,
意志消极的费扬古
几天不见,猛地间发现费扬古瘦了,眼窝深陷,皮肤暗淡无光,早没有了从前的健康光泽,下巴处竟然冒出了粗胡茬,他的变化让我看在眼中很是心疼,若不是为了我,他也不会答应齐格儿和费夫人的逼婚,如今,是我把他推进了婚姻的牢笼。
明明是一件皆大欢喜的姻缘,几时成了囚禁他身心的枷锁……
我轻步走过去,他闭着眼睛头也不抬的说道:“你是来劝我的吗?”他的声音低沉,暗哑。
我意外的看着他一眼,他不问就猜到是我来了。“听说你好几天没吃饭了,过来看看你。”
“我一个大男人少吃几顿饭还会死么?齐格儿就爱大惊小怪。”费扬古缓缓睁开了眼,自嘲的淡笑。装有公文的匣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