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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直到那次我出事,费扬古压抑在心里的感情终于不可遏制的爆发了。
我的思绪不由的回到了几天前,当时自己被费扬古抱住的时候,完全愣住了,当我对上费祥那张苍白的脸时,心头猛地清醒过来,马上意识到最让我担心的事发生了,费祥又不是傻子怎么不会从中看出点什么。
我连忙用力把费扬古推开,后退了一步,费扬古见我如此排斥,脸上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我看了他一眼,绕过他,朝费祥一拐拐的走去。费祥仍震惊的看着费扬古,连我到了他身边都浑然不觉,我不安的拉拉他的衣袖,“阿祥?”
费祥这才从震惊中回神,缓缓的收回视线,缓缓的看回到我身上,过了好//。久,才想起把手递给我。
被他抱上马背后,我注意到费扬古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脸上的肌肉紧绷,似乎在暗暗咬牙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我不敢再去看他,此时的费祥太敏感,全身心都在留意的费扬古的一举一动,甚至忘记追问我失踪的事。
跟我问话的男子上前跟费扬古说了几句话,随后带人离去,城内守兵也上前告辞,陆续的离去。最后剩下了乌干达那姆。
我轻轻拍了费祥的手,小声跟他说:“是乌干达那姆救的我。”
费祥仿佛才回过神,驱马上前向其道谢,乌干达那姆客气的接受了,
我愿嫁你为妻
。费祥扭头看向费扬古,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外,看不出有任何情绪在其中,但是揽在我腰间的手臂却下意识的收紧了,他的语气一如平常般自然。
“哥,回吧!”
换成别人或许听不出有什么不同吧,但是我离得费祥那么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每一分变化,平静的话音是他努力装出来的,他的手从未有过的冰凉,浑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似乎一直放松不下来。
回去的路上,他们兄弟两人都很沉默,一路沉闷无语。
到了费府,费祥把我从马背上抱了下来,往后院走去。费祥心里一定很不好受,我轻轻圈着他脖子,亲密的把头靠在他颈顶间静静听着他的心跳,费祥的脸色似乎略略好转一些。
秋蓉见我回来了大呼小叫的迎上来,“谢天谢地,姑娘您可回来了,真把我们担心死了。”一边说着,忙为我垫上枕头,让我靠坐在上面。
费祥打开裹布看过膝盖的伤,细嫩的皮肤已经青肿得象个馒头了。
他痛惜的看了我一眼,“怎么肿成这样?秋蓉,赶紧拿消肿膏来!”秋蓉把药瓶递过来,费祥一边为我抹药,一边问:“是谁做的?听说我们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抬轿把你接走了。我和大哥还有裕亲王的人急着满大街的找你,我还担心,今夜是没有下落了……”
听着他说话,我暗自庆幸自己回来了,要是留在鳌府一夜,我的一世清白就没了,天晓得还能不能跟他在一起……在古代,女人最珍贵的东西就是贞节,但愿我能留给费祥一个完整的自己。我看着他愣兀自出起神来。
费祥抹好药,抬头朝我看来,“蓉儿?”
我收回心神,深深的看着他,情不自禁的伸出双臂搂上他脖子,他一怔,轻轻将我拥入怀中。我贴着他胸膛,轻声说道:“是鳌拜。”
费祥身躯一震:“他?”
我点点头,“鳌拜知道巴尔泰喜//。欢我,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去看他,鳌拜还说要是巴尔泰愿意,
狩猎般的黑眸
将来让我嫁给巴尔泰当他的正室……他不挥余力的搓和我跟巴尔泰,不过我没答应,就连夜逃了出来。幸好途中遇到了乌干达那姆,鳌拜的人才退了。”
“巴尔泰不是在牢里吗?”他疑惑的问。
“以前是,今晚被鳌拜偷偷接了出来,安排在离顺天府不远的一个胡同宅子里。”
“什么?这还了得,要赶紧通知王爷!”费祥正要叫人,我忙拉住他,“算了,鳌拜有胆把人接出来//。自然不怕人告,等你们人一过去他早就把人转移了,万一抓不到什么把柄反被他诬陷一把,得不偿失啊!”
费祥想了想,气得咬牙:“这个混蛋,什么时候都害人不浅!那你的腿?”
“是我逃出来的时候不小心被门槛磕的,你肯定想象不到,我是翻墙头出来的,还好比爬狗洞要体面一点哦。”我自豪的冲费祥眨了眨眼睛,费祥愣愣的看着我,眼底流露出心疼的眸光,他再次把我拥入怀中紧紧的抱住。
还是费祥的怀抱让我留恋啊,我轻轻叹息着,正要闭上眼静静的享受着他的拥抱。
就在这时,心头突然多了一种很强烈的感觉,似乎有人在注视着我。我下意识的抬眼朝外屋望去,只见帘子后面静立着一道身影,他的衣衫被吹进来的冷风微微摆动,人却象雕像般一动不动。
帘子随风鼓动着,偶而露出了后面的面孔,我意外的睁大了眼睛,是费扬古!
他手里拿着一个青色小瓷瓶,象是来给我送药,但是显然看到了他不想看的一幕,他的手紧紧握着瓷瓶,恨不得把它握碎一般。因为外屋光线暗,他的脸庞被阴影覆盖住,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猜得出,他的心情一定很不爽。
直到现在我似乎仍能感受到被费祥抱住时那种暖暖的很贴心的感觉,还有那双来//。自费扬古的深沉幽黯的眼神。
“杜姑娘,天大的坏消息!”我正幽幽的出神,秋蓉突然从外面冲了进来。我一回神,这才注意到宣纸上已被滴下的墨汁弄污了,
大麻烦要来了
我顾不上整(。3uww。)理宣纸急着追问:“费祥怎么了?”
费祥这家伙毛毛燥燥的,我就怕他在外面闹事生非,一听秋蓉说出事,我的心倏地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得不得了。
秋蓉一愣,突然扑哧笑了,“看把你紧张的,不是二爷,是别人!”
啊?别人?我一听心里的石头瞬间落了地,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我对别人的事不感兴趣,看你乍乎的,有什么天大的坏消息跟我们也无关呀。”
“杜姑娘,外面都在传,说巴尔泰被放出来了!”
“什么?”我被这则消息吓了一大跳,巴尔泰这才关了多久,怎么就给放出来了?我紧着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听说顺天府新近抓了一对街头恶霸,好象是说巴尔泰出了什么主意对破案有功,特免了六个月刑罚,提前给放了!”
我愣了半天没有吱声,这可真是坏消息啊!他在牢里还能安份点,这一放出来,还能有我的好?我已经预感到自己的将来必定麻烦不断了,这样一想,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疼了。
秋蓉一边说着一边收拾屋子,“不过还有好事一桩,听说老夫人省亲要回来了,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费扬古的母亲?来费府这么久了还没见过老夫人呢。“最近大爷不知怎么了,性子沉默了好多,每天一回府就闷在书屋里,脸色阴沉得吓人。”
“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我忍不住问。
“我问过柱子,他说大爷前几日去了趟齐格儿家,从那儿一出来,整个人的表情就变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我思忖着,是不是大爷要解除两家的婚事,齐格儿说了什么惹怒了他。”秋蓉叹了口气,“解除婚事那是那么容易的事,这下两家肯定要闹起来了!”那么,老夫人的突然回府会不会也跟此事有关呢?我暗暗心道,真是头疼啊!
吃过午饭,我在秋蓉的陪同下去布庄取料子,取了料子往回返的时候,很倒霉的遇到一件很龌龊的事——被两个登徒子当街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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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敢勾搭我女人!
“哟,这两个小姑娘长得挺标致呀,累不累,要不要爷替你们拿呀?”两个长得油光粉面的公子哥色迷迷的瞧着我们。
秋蓉不安的躲到我身后,小声说:“他们是这条街上出了名的闲散公子哥,专爱调戏姑娘家,小姐,我们快走啦!”
我被秋蓉拉着往旁边绕,那两个公子哥紧跟着追上来,“别介呀,让哥哥做点好事还不行?东西拿在手上怪沉的!”
“就是,我们哥两个帮你们送去多好的事呀!”他们嬉皮笑脸的说道。
又不是歹徒只是色狼的话倒还好说,我定了定神,遂笑道:“真的帮我们送去?”
“是呀是呀!府上在哪儿我们帮你们走一趟!”他们来了心气。我微微一笑,“好是好,可是我们家那位爷脾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