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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姑娘,您怎么自己回来了?二爷呢?”常老三见我回来了上前问了一声,并奇//。怪的朝刚走的轿子看了一眼。我有气无力的苦笑:“在后面吧,没准一会儿就回来了。”
常老三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也不晓得出了什么状况,但费府里的规矩主子不说下人不许多嘴打听,常老三哦了一声挠着头便退了回去。
“杜姑娘!”秋蓉喊了一声,匆匆跑来。“主子让你一回来就去前厅。”
秋蓉的脸色有些异样,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我一看向她,她马上不安的向我行了礼低头跟到我身后。
挨训
唉,我现在好象变得神经兮兮的了,看谁都觉得有事隐瞒的样子。我头痛得要命,也懒得管别人的事,径直走去前厅。
不知道费扬古找我做什么?心里隐隐的有些排斥他。踏进前厅的门,我看见费扬古正站在主座旁背对着门想着什么,旁边的地上放着只纸篓。
咦,那不是我房里那只……一看到那个纸篓我眉头皱了起来,难道秋蓉没有烧了那些书信?
我扭头看向身后的丫头,秋蓉心虚的低垂着头,不敢出声。“秋蓉,你先下去。”费扬古吩咐了一声。
秋蓉行礼称是,走出去后将门关闭。当屋里只剩下我们两人时,费扬古这才转过身,我一眼看见桌上拼着一页皱巴巴的信纸,显然,费扬古把我撕碎的信又拼了起来。我原来不想告诉他们,心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知还是被费扬古知道了。
“常老三说,你最近经常往顺天府大牢跑,是不是鳌拜在逼你什么?”费扬古沉声问道。
我没有隐瞒,点了下头,“……是。”
“这种事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费扬古突然提高声音,忿然的瞪向我:“若不是我看见秋蓉在烧纸,恐怕还蒙在鼓里呢,这是几时的事?”费扬古的大嗓门把我吓了一跳,想不到他会动这么大火气。怪不得费祥总是怕挨兄长训,的确有点令人心慌。
我咽下口水,“从那次聚福楼之后开始的,鳌拜说如果我不照作,后果不是我能想象到的。我想巴尔泰在狱里又不会伤害我什么,去见见他,兴许以后鳌拜就不会再缠着我了。”
“胡说!鳌拜如果是那么好说话,这么多年所有反他的人也不会遭到陷害了!你不出府,他鳌拜还能杀进府里抓你?你给他一次机会,以后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再摆脱他就难了!”
“我知道,鳌拜不过是想让我……”
没等我把话说完,费扬古又气又急的打断了我的话,“你不知道!如果你知道毁在鳌拜手中的良家妇女有多少,
你对付不了鳌拜
你就不会听他的话了!这几年他奸淫掳掠不知道毁了多少姑娘家,难道你也想步她们的后尘!”费扬古一把抄起那些废纸撕了又撕,狠狠扔在地上。“到底怎么回事,你原原本本的讲给我听!”
天哪,费扬古发火的样子哪里象大哥,简直象多了一个爹!
看他正火在头上,我哪里敢违背他的意思,只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他听。
从山村里巴尔泰就朝费祥要人,到京城,巴尔泰为了对付费祥设计一系列的圈套,包括现在狱中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把我抢过去。其中有费祥知道的部分也有其它人不知道的,几乎所有的事情我都讲了出来,除了一件事没有说,就是鳌拜威胁我的那番话,'巴尔泰喜//。欢你,我不会动你,能活多久就看巴尔泰的命有多长!'
费扬古整个人都听愣了,完全没有料到我和巴尔泰之间还有这么多故事。他的眉头越拧越紧,似乎也觉出事情很棘手吧?
“这些事情费祥都知道吗?”他沉声问道。
我摇了摇头;费扬古微微有些意外,“你连费祥都不说,以为自己能解决这件事吗?以后,所有跟你有关的事事无巨细通通要告诉我!京城是个大染缸,你那点子人情世故还参不透这里面的险恶!不是事事都能自己应付的,这两年里,几十位朝官重臣都被鳌拜搞得家败惨死,人家吃的盐比你喝的水还多,还不一样被整下去了!”
被他一通训斥,我鼻腔阵阵发酸。费扬古见我低着头默不作声,有怜惜又头痛的看着我,“别怪我说了重话,我是心疼你关心你,换作别人头上我巴不得少一事呢,但你不同,蓉儿,从你踏进费府开始,我就决定要护你周全!”费扬古的火气终于下去了,大概也觉得言重了,放松了声音说道:“往后,有什么事都不要瞒着我,明白了吗?”
我用力眨了眨眼睛把泪逼退回去,强作笑颜地说了声是。这时,费扬古突然想起什么,挑着眉问道。
是药丸还是毒药
“费祥呢?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怎么他没回来?”
“费祥可能还在天桥一带找我呢……”我硬着头皮说道。
费扬古疑惑的看过来,“……我不小心撞上了鳌拜,结果就被他装进轿子,先回来了……”
费扬古低头看了看那些碎纸片眼中现出心知肚明的神色,“他为何没带你去顺天府大牢?”
“途中我有些不舒服,他就让我明日末时三刻去,就是这样子。”
“不舒服?”他顾不上询问别的,快步过来摸向我额头,“现在好多了,今儿有些天热,大概中了点暑气。”
费扬古突然动了动鼻子,低头在我身上闻了一下,怀疑地问:“你身上怎么有中药味?”
经他一提,我恍然想起鳌拜喂我吃的那粒药丸,“啊,鳌拜让我吃了一颗药丸……”
话没说完,费扬古的脸色顿变,睁大眼睛直瞪着我,看他一副震惊的神情我心突地一跳,糟了,别是什么毒药吧?
费扬古气急败坏的咬牙道:“妨人之心不可无,你怎么这么愚蠢,他给什么就吃?”
啊?原来他气的是这样,还好还好,原来不是毒药啊!我的心稍稍落了地,小声瞄着他低道:“我那会儿很难受,也没想那么多,他若真想害我我肯定也反抗不了,再说吃了他的药丸真的好受多了……”在费扬古的瞪视下,我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到了低不可闻的地步。天哪,他干嘛那么瞪着我,老爸的眼神都没他锐利呢。
“来人,赶紧去请顾大夫!”费扬古冲门口喊了一声,他气呼呼的看着我,“一个你,一个费祥,真真让人费心!”
我缩了缩脖子,心虚的笑了一下:“……我们比你少吃几年干饭呢,当然会经验不足。”
费扬古瞪着瞪着,突然忍不住笑了,又气又笑地说:“你真是位小姑奶奶呀,跟费祥一样头脑都少根筋!”
看样子他好象不怎么生气了,我不好意思的笑了。
人要脸树要皮嘛
“我怕他会笑话。”
费扬古的眉头挑了起来,哼道:“看不出来,你还怕人笑话?”
“那个……人要脸树要皮嘛……”
***
“杜姑娘,你觉得这个发髻怎么样?”秋蓉拿过铜镜让我照。
秋蓉的手很巧,几下子就梳出一个俏皮又可爱的发辨。我满意地点点头,赞道:“哎呀,我真是越来越离不开你了。将来没了你可怎么办?”我调皮的在她细嫩的脸皮上捏了一下。
我的手艺倒说不上差,只是我擅长的在这里不吃香,比如在头顶盘着优雅的韩式盘发,一帮下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看来他们很难接受新事物。还好,秋蓉在身边真是帮了大忙!
“别闹了,你跟二爷还真是对脾气,动不动就拿我寻开心!”秋蓉不依的说道。
“嗯,这才叫物以类聚嘛!”我眨了眨眼睛。
“好了,快换衣服吧,一会儿二爷就回来了。”
半个时辰前费扬古下朝回来告诉我裕亲王请客,要我们晚上都过去,他进了书房忙着处理文书,我则在屋里忙打扮,只等着费祥下学回来一起出发。低头看着身上一身轻薄的纱裙,我臭美的转了一圈,哗,费扬古很会选衣服,无论是衣服的颜色还是款式都让我很满意,不过他这样用心的为我置办衣服也让我心里很有压力。唉,要是他本着一颗关心妹妹的心思该多好,我也不会每次在接受他的礼物时总感到心中有愧了。
费扬古总说费祥不会照顾人,自打我被鳌拜劫上轿子那次之后,费扬古对我的安全格外留意。他给门房下了严令,只要他们不在家,绝不允许我私自外出,否则重打他们二十大板,如此一来下人们哪有胆犯事,一双双眼睛恨不得天天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