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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刑部要处理的案子多了去了,谁会注意到你小小顺天府里的芝麻小事?跟我打马虎眼是吧?”福全淡笑了一下。
费祥忍不住插嘴道:“尹大人,你是不是怕牢饭多没人吃呀,还让我回去?”
费扬古抬手让费祥不要插嘴,开口问尹大人:“这个案子本身并不大,说起来不过是一件普通的街头斗欧案。
重新解拿归案
京城每天打架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就偏偏揪着费祥这个案不放?难道因为费祥身份特殊也来个特殊对待吗?”
“费大人,目前案子的性质已经不是普通的街头斗殴案了,而是一桩命案!在下刚刚接到消息,那个受害人……死了!”
什么?尹大人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震惊住了。
费祥更是张大嘴巴惊的说不出话来,突然,他猛地叫起来:“不、不可能,我们分手那天他什么事都没有,怎么转眼间人就没了!这里面有诈!”事情来得太突然了,一时间让所有人都难以接受,我心疼的握住费祥的手。
费扬古沉声道:“我前日还打发人去看过,说是性命绝无大碍,好端端的人会突然没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半个时辰前!”尹大人回道。
福全紧着问了一句:“可曾派人证实过?”
“证实了,人确实没了!这么大的事下官不敢说谎!”这下,费扬古和福全都没了说词,相互看着没了对策。我感觉费祥握着我的手越来越紧,他的气息变得急促起来,我忙拍拍他的手,低声安慰,“不会有事的。”
我注意到尹大人在小心抬眼瞄向费扬古他们,见一个眉头紧皱,一个插腰直叹气看似没了主意,尹大人恭身行礼,一边侧头看向身后,冲随后赶来的两位衙役打了个手势。
两位衙役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将费祥架走。费祥慌了,生气的大叫:“喂喂,你们干嘛,放开我!”
费扬古仿佛刚刚回神,见衙役对待费祥的方式十分不雅气得叫道:“人会走,用得着这样吗?放开他!”
尹大人赶忙让衙役松手。费祥伸着脖子不安的叫:“哥!”
“你别怕,暂且跟他们走,我明天就会给你讨个信!”
费祥还是一个劲的叫哥,看似有些心慌。我忙小跑过去陪他,一边柔声哄慰道,“没事的,你大哥和王爷会想法子救你的,不过是等几天的功夫。要是里面的饭不好吃,我会天天送饭给你,别怕啊!”
渺茫的希望
“怎么?你想说什么?”他怔怔的看了我半晌,嘴唇动了几动,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我故作轻松的笑,“看把你吓的,难道还有王爷办不了的事?没事了没事了,啊。”
我哄着他,并招了招手。费祥随着衙役继续前行的时候,仍担忧的回头朝我来,说起来费祥在京城住了多年,什么事都比我了解得更清楚,莫非这个案子里还有什么玄机不成?
记得临出来前,福全曾叫过尹大人低声问了几句,但问得什么我没清楚,只隐隐约约听见他回:……这不是小案子……杀人偿命……上次盯紧着这桩案子,下官无能为力啊……讲人情真真没机会啊……
伊大人几番向福全和费扬古施礼作辑才离去。
后来,费扬古早早差人将齐格儿送回,他和福全在书房商谈事情,为了不给他们添乱我也回了房间。我注意到书房的灯一直亮到很晚,想起费祥那张担忧的神情,我实在想不通,这明明是一桩民案何以如此难办,就算闹出人命大不了这边塞点钱,王爷从中转圜,怎么事情就办不下来呢?
对了,巴尔泰!猛然间我想起了张英的话,就是巴尔泰在里面搅和,整个事情才变得十分棘手。如果换成其它人或许还有通容的机会,偏偏此事与费祥有关,所以巴尔泰一伙人死死咬住不松口……
'我就是往死里整他!'巴尔泰狂妄的声音犹在耳边回响。
巴尔泰之所以如此嚣张连顺天府的人都不敢得罪,说到底是他们背后的一股势力——鳌拜!“当!”当院外传来打更的第一声锣响,我心头登时清明一片,原来此事的难点在这里!
张英的话让我想透了很多事,看来鳌拜的势力已经大到连裕亲王福全都难以相抗了!接下来的几天里费扬古的脸色一直阴沉沉的,很少有笑容,看来事情办得很不顺利。我每次给费祥送饭都想办法安抚他,说事情有快有转机了,让他放心,然后陪他说笑一会儿,费祥也总是乐呵呵的
误入青楼
但是当我离开他时,我注意到费祥望着我的眼神中有着难掩的不安与忧心,难道他从我的话语中听出了什么?还是从我的眼神中看出什么?或许他猜到了此事有难度,只是嘴上不说吧?
“掌柜的,我要的布料到了吗?”
“是,您要的最好的,我早就预备好了!”
经过一家布行,我听到了一个似曾相熟的声音,扭头看去,咦?那人不是……我的眼睛顿时睁大,葛胖子的妹妹!让我意外的不是别的而是她那身如富家小姐般的华丽衣饰。
上次见到她还是普通的平民打扮,如今竟然穿金戴银宛如变了个人似的,兄长死了光是丧葬费也是不小的数目,她何以变得此阔绰?她离开布行时还大方的赏了掌柜一点碎银,一副暴发户的得意嘴脸,哥哥没了,至少该伤心伤心吧,可从她脸上竟然看不出半点伤心的神情。
我心下起疑,连忙悄悄跟了上去。跟了一段路,她突然停下脚步转身要回头,怕被她发现,我一个闪身躲到某个店铺门内。
结果,她只是在路边摊停下来买水果,我轻轻吁了口气,继续探头张望,见她又走起来,我赶紧着要跟,谁知刚一动,有人按住了我肩头。
“哟,哪儿来的这么灵水的大姑娘呀,怎么跑我们这里来了?”一个尖锐的女音响起。
我疑惑的转过头,站在面前的是一位打扮华丽的中年富婆,浓浓的脂粉气扑面而来刺激得我鼻子一阵发痒,再往旁边一看,我傻眼了,只见几个五大三粗的壮丁正虎视眈眈的盯着我,象是刚刚围聚过来的,他们身后立着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一个个捂着嘴冲我偷笑,就在我打量他们的功夫,有个醉醺醺的富绅上前搂走了一位姑娘……听着满堂莺莺燕燕的笑声我头皮一阵发麻,妈呀,这是什么地方啊?
不会是……我心虚的笑着,视线缓缓移到外面伸长脖子一瞧,只见垂直三个大红笼上印着:笑天楼!这、这名字好熟啊!
青楼里撞上碰瓷的
闪电间,我记得刚到京城时,曾见巴尔泰在这楼上喝酒,费祥告诉我说这是家……青楼!
老天,我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我吓了好大一跳,浑身象有电流经过似的酥地一麻,慌忙拍掉老鸨的手,一边陪笑:“不好意思,我走错地方了!我这就走!”
“等等,你就这样走吗?”老鸨把手一抱,斜着眼看我。
哎?这话什么意思呀?我被问愣了,想想我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身边又没个人跟着,万一吃了亏也没人救我呀。想到这儿,我心里不由紧张起来,忙心虚的笑道:“我不大明白您的意思,不这样走……还、还怎么走呀?”她不会想把我扣在这儿吧?
老鸨朝我身旁扫了一眼,撇了撇嘴。
顺着她的视线,我低头往脚边一看,呀,这是怎么回事?脚边竟躺着一堆被打碎的细瓷花瓶,进来的时候不记得有碰到东西啊?老鸨的意思不会是让我赔吧?
“这一对青花瓷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
我忙摇手解释:“等等,这跟我无关啊,我可没有碰到任何东西!”
“切,没碰到任何东西,那这花瓶怎么碎的?”老鸨围着我身边打转,一边冲我上上下下的打瞧,似乎在揣摩我的底细。
我再次看向那堆碎片,看碎片的大小薄度很像是三十公分左右的一对花瓶,按说这样的花瓶应该摆在桌上或其它什么地方,谁会把它们摆在进门口的拐角处呀?我心里顿时起了疑心。
我弯腰从地上捏起一块碎片跟老鸨理论,“喂,这对花瓶真是摆在这里的吗?就算是,被人碰一下也不会碎得这么彻底吧?”
“哟,什么意思呀,莫非你想赖帐?”老鸨帕子一甩立刻翻了脸,“我这里的人可都瞧得清清楚楚,是你打碎了花瓶。告诉你,这对花瓶是我花一百两银子买来的,今儿你要赔出来,否则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