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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你好好自己想想吧!”我躲在旁边的阴影里等齐格儿离去,不知怎么,突然不想进去了,这时候的费祥一定不想有人打扰吧。
我站在门外,看着费祥坐在那儿发呆心里不由得为他心痛。
不久,前院的动静突然大了起来,听着说话声象是费扬古回来了,很快费扬古穿过拱门朝这边快步而来,齐格儿正在旁这追问着什么。
费扬古走进房间,又急又怨的看着费祥,费祥焦急的抬起头刚要开口,费扬古径自答道:“我看过葛胖子了,还叫了太医给他看伤。”
闻言,我忙跟了进去,急着追问了一句:“他伤得如何?”
“那些皮肉伤还好说,只是内脏多处受损,要休养上数月,脑部也受到过重击,人变得痴痴呆呆,往后恐怕什么营生也做不了了。”费扬古头痛地叹了口气,忍气的训斥费祥:“你说你干嘛对他下那么重的手,非把人往死里整?现在好了,人家死活也赖上你了,非要讨个说法。”
“不可能,他是装的!一定是巴尔泰他们串通好的!”费祥大叫。
“太医看的还有假么?”费扬古一拍桌厉声道。费祥一下子没了词,把脖子梗向旁边呼哧呼哧直喘气。
旁观者清
见他们兄弟吵起来,我忙问:“这件事有办法摆平吗?那葛胖子有提什么条件?”
“只要不出人命就好,葛胖子的医药费我们先出着,一年也冶,两年也冶,直到他冶好为止。他们家中还有个妹子和老娘,没了劳力,生活很成问题,我给他们放了一百两银子暂时先这样养着。顺天府尹大人那边我请他先不要上报,能压多久压多久,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齐格儿急了,“什么?这是他们提出的条件?这不摆明了讹我们!养三个大活人不说,还出着医药费,一年下来少说也有百多两,快顶你半年的俸禄了!不行,我找他们说理去,他们这么讹人可不行!”说着就要往外走,费扬古气喝:“够了!你还嫌这事不乱吗?”
“那也不能让他们这么欺负我们,不就是一个穷老百姓吗?我去骂他们,骂得他们无颜活在世上!死了倒也清静!”
“这件事还轮不到你插手!”费扬古被她吵得心烦意乱,“你回去吧,这几天不要来了。”
他扭头看向我,口气稍稍缓和了些,“蓉儿,你也下去。”
我点了下头,齐格儿听出了语气有异面露狐疑的朝我看来,费扬古眉头微皱的看着她,齐格儿一跺脚气呼呼的走了。
我走到门边,忍不住转身说道:“我觉得这件事很蹊跷,葛胖子那天并没有伤得那么重,而且也没有伤到头,至于那些伤怎么来的,我猜巴尔泰一定心里清楚。如果我是巴尔泰,我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害费祥的!”
费扬古闻言,意外的朝我看来,我没有再说别的,行了礼转身离去。
后来费扬古又跟费祥说了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听下人说费祥房里的灯亮了大半夜,里面曾传出过费祥的哭声。
次日一早,空荡荡的膳厅里只有我一个人吃饭,丫头们做事也轻手轻脚的,说话声比往常低了许多。
“费祥进宫读书去了么?”“是,早上爷陪他一起去的。”
名臣张英
这件事真的用钱就可以摆平那就好了,巴尔泰即然想往死里整费祥,就不会让这件事轻易过去。也许巴尔泰这时候又在动别的心思也说不定。
就在我暗暗寻思的时候,下人来报:“杜姑娘,门外有个人自称张英想见你。”
张英!猛然间我一下子记起这个人是谁了,此人文才出众,处事圆滑,乃是康熙身边的左膀右臂,清朝一代名相,而且其儿子张廷玉也留名千古,一起被后人称为父子宰相。或许有他出出主意事情会好办一些,想到这点,我忙叫下人快请。
“杜姑娘,听说费祥出事了,可是真的?”张英一见面就追问起这件事。
我点点头,把他请入前厅,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张英自责道:“都怪我,给费祥招来了这桩麻烦!”
“不关你的事,巴尔泰跟费祥历来不和,我猜他只是想利用这件事整倒费祥罢了。你来的正好,刚好可以帮我出出主意,怎么解决这件事才好?”
“杜姑娘,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处理起来恐怕很棘手,巴尔泰并不是问题的关键,重点是他背后的一个人。”
我心头登时一亮,“鳌拜?”
“没错,如果是单纯的私人恩怨就用就好解决,可一旦牵扯上权力纠争,事情就麻烦了,就好比滚雪球只会越滚越大,越滚越棘手。据我所知,费扬古跟裕亲王是铁了心跟定皇上的,下面人称他们保皇党,而鳌拜恰恰是另一股反对势力的头子,千方百计的想拆散皇上的势力。身为巴尔泰的亲伯鳌拜不会不知道此事,他定然会暗中指使巴尔泰操纵此事,以打击保皇党的主要人物费扬古。这件事表现看只是一桩民间争斗案,但其实是两派势力之争,所以处理起来有极大的难处。我敢断言,不出两日,鳌拜一定会给顺天府施压,将费祥解拿归案!”
“这么说,费祥难逃牢狱之灾?”我心一惊。
“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
解拿归案
“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但杜姑娘不要担心,费祥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鳌拜的用意是对付费扬古,他是不会轻易失去这枚棋子的。”
不愧是未来的一代名相,经他一分析,我一下子明白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想不到看似简单的事情背后还有着如此复杂的势力纷争。
“……无论如何,我不能让费祥当成他们争斗的牺牲品!”我低声说道。
我的心很乱,张英后来说了些什么也没有听清,等张英走后,我叫来昨天出门的随从又仔细问了一遍葛胖子的伤势,我越来越怀疑,葛胖子的伤并不完全是费祥造成的,整个打斗我从头看到尾,从始至终费祥都没有伤过对方的头,那痴痴呆呆的头伤是谁造成的呢?
我坐在房间里前思后想了大半天,心里的疑点越来越多。
“不好了,杜姑娘,二爷在回来的路上被顺天府的人拿了!”
一个丫头慌张来报。什么?我心一抖,唰得站起来,“费大哥呢?”
“大爷直接去了裕亲王府!”
不好,事情果然被张英料中,看来鳌拜正暗中插手此事,费祥的麻烦大了!
我的心砰砰狂跳起来,这时候哪里还坐得住,问明了丫头顺天府衙的位置,一气跑了出去。
“这位小哥,麻烦你,让我见见今儿刚抓进去的费祥。”赶到顺天府关押犯人的地府,我忙上前跟狱卒搭话,并把一小块散银偷偷塞给他。
狱卒小心的看了看左右,“你要快点哦。”说着,打开了牢门。
我道了声谢,匆匆冲了进去,里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每隔几步就有一名狱卒站岗,走到尽头还有扇小门,我又给守卫塞了银子这才得以顺利进入,地牢里面光线昏暗,全靠房顶上的小窗透进来的光和墙上的火把照亮,路两侧全是粗木桩打成的一间间牢笼,很多脏兮兮的犯人正躺在地上睡大觉。
我一走进去,里面顿时象炸了窝似的,所有犯人都扑到栅栏处冲我招手,嘴里说着难听的话。
你不嫁我嫁谁?
我挨个房间的看,终于在尽头一间牢房里看到了费祥,只见他躺在草垫子上,嘴里叨着根干草,双手垫于脑后,高高的跷着二郎腿正闭目养神。
周围喧哗声一片,他居然闻若未闻似的继续躺着,我轻步来到栅栏旁静静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他嘴里的干草不再晃动,他睁开了眼朝我这边望来。
“蓉儿!”他意外的翻身坐起赶过来,“你怎么来了,这里不是姑娘家来的地方。”
“我来看看你。”见他头发上沾着干草,我帮他捡了下来,“费大哥去找裕亲王了,正在想办法接你出去。”
“我知道,我顶多就在这里关几天,没事的。你不要担心!”费祥反倒安慰起我来,看他一派轻松的神情我知道他是故意装给我看的,能被抓进大牢就不会伤人那么简单了,聪明的费祥岂会猜不透其中的门道。
我很难过却也强作欢颜,“是呀,你要在这里委屈几天了,这里的牢饭肯定不好吃,以后我给你送饭。”
“不行,以后不要来这儿!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一个姑娘家总往这儿跑会被人说闲话的,往后还怎么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