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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的谈话并没有持续多久,等费扬古走后,我一个人斜依着床栏静静的发呆,下人正在帮我打包行李,来来去去的不停的问我要带什么,不要带什么。我身子乏得很,应付了一会儿只觉得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胃里也象火烧般灼得难受,“司琴,帮我拿点水……”我虚弱的说道。
没等下人给我拿来水,我眼一黑,整个人倒在床上晕了过去。
我的头乱糟糟的很不清楚,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自己轻飘飘的,象根羽毛似的在空中飘啊荡啊。耳边不时的传来杂乱的声音,有人在呼叫我的名字,有点熟却又分辩不出是谁。我心里象窝着团火,想叫却怎么也叫不出声,有人握住我的手,轻轻摸向我额头,很快,一块湿巾搭在了我额头上。这人是谁呢?我迷迷糊糊的想着,不久,有人托起我的头,并用勺子翘开我的嘴,将一股苦涩的药汤灌入我口中。
难道是我病了?好累啊,就让我大病一场吧,不再去想那些烦心事和那些伤心事。
“让她睡吧,醒时通知我。”噶尔丹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怎么是他?我还以为是王爷又或是费扬古呢,他一定是听了眼线的报信赶来的。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我终于又有了知觉,动了动眼皮,缓缓睁开眼睛。
苦涩穿越:看不到自己的结局6
有个下人正坐在床畔打盹,满屋飘着浓浓的药味,再看向窗外,看了半天竟然不知是傍晚还是天刚亮,我到底睡了多久呢?头有些发蒙,摸了下自己的额头,依旧烫得吓人,我除了隐隐觉得胃不舒服以外并不觉得哪里难受。
轻轻移身下床,我来到桌前倒水喝,这时,外面的街上传来打梆声,原来快入夜了,我竟然一下子睡到了晚上。
“夫人,你睡了?”司琴惊喜地叫道。
我缓缓点了下头,“今儿有人来过了吗?”
司琴忙小声回道:“有的,昨儿您昏倒之后,外面突然来了一帮蒙古人,也是他们请来的大夫为您医病。今早上费爵爷来了,蒙古人不让进,几句话不合,爵爷就被气走了。”
明天就要离开京城了……这个时间费祥一定还没吃饭呢,应该是最后一面了吧?我扭头吩咐:“帮我准备晚饭,我要给费祥送过去。”
“可是主子,你身子还病着,再说也不知道那些蒙古人让不让出去。”司琴这样说着,还是依我的吩咐去准备了。我换了件衣服,系上披风走出屋子,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住处已经被蒙古兵占据,屋门口,院口都有蒙古兵把守,院子里停满了马车,府上的下人正在蒙古兵的指挥下往马车上装东西,都是我的衣服,首饰以及铺盖等物。
“夫人。”门口守卫的士兵向我行礼。
“他们在做什么?”
“大汗说明日就要启程了,你的行李要提前装车,所以让府上的下人先准备着。”
这时,噶尔丹的身影从另一头的书房转出,他走过来,停在我面前,伸手帮我整(。3uww。)理衣领,“要出门?白天的时候皇上要召你进宫,我给回了,离京的事我会替你打点,无须你费心。”
“我府上恐怕没有那么多的住房安排你的人。”我对他的擅自到来有些不悦,这是我和费祥生活的地方,他竟然不请自来。
噶尔丹丝毫不以为意,“这个我自有安排。你要去哪里?”
分手在即:带病看望狱中的他
刚好司琴将食盒拎了过来,我接过来才淡淡说道:“我要去顺天府大牢,你是不是也要派人跟着呢。”离京之前,他们一定会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以为我会在他们眼皮底下逃掉么?
“不。”噶尔丹知道我在介意,给否了。我刚要松口气,不料,他竟又不失坚决地补了一句:“我陪你去。”
我抿了下唇角,自嘲地笑了一下,二话不说抬脚朝外走去。
去顺天府大牢的路上,我靠着车窗默默地向外看,噶尔丹在旁边双手抱胸闭目养神,不久,马车在牢狱前停驶,我下马车时头突然一阵发晕,幸好噶尔丹反应快及时扶住了我,“小心!慢着点。”
只是坐了会儿马车竟也让我累得浑身酸疼,噶尔丹是真的关心我吗?我看了一眼推开了他,不想跟他接近,我扶着马车喘息了一会儿,转身从车上拎出食盒朝牢房走去。
象往常一样,给牢房的人塞了点银子就如愿的进去了。或许是下过雨的缘故,这次进入大牢闻到了一股难闻的霉臭味,熏得我一阵恶心,忙用手捂着嘴强忍住。
两侧牢里的犯人围在栅栏前冲我大声调戏,我仿佛听不见似的,一步步朝关押费祥的地方走去。昨儿才刚觉得不适,今天就领教了来势汹汹的害喜反应,加上正值高烧,我感觉自己象快要死了似的。今天是最后一次看费祥了,我想给他留下自己最美好的一面,于是面带微笑的出现在他面前。
“蓉儿!”费祥咧嘴笑开,立刻冲过来招呼牢头开门。等牢门开了,费祥开心的把我拉进去。“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好好休息的吗?头还热吗?”他捧着我的头跟他额头碰了一下,他脸色微变,低叫:“该死,你怎么烧成这样还巴巴的跑来?明儿不许来了,在家好生躺着,听见没?”
我强打着精神微微笑,点了下头。“没事,已经看过大夫了,也喝了药。虽然头还热着,我自己倒不觉得哪里舒服了。”
分手在即:放不下的他
我把饭菜取出来,费祥心疼地握住我的手,“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我不在,你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吗?我才离开几天你就害了病,这不让我担心吗?”
“不过是普通的伤寒,没什么大碍。快吃吧。”我把碗和筷子递给他,费祥点点头,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对了,告诉你一个惊喜,皇上明儿就会放我出去!”
是啊,我前脚一步皇上后脚就会放了他,我装作不知地浅笑:“真的?”
他重重点头,“千真万确,前晌谭四来了,告诉我了这件事。我本想托他去看看你,谁知他走的匆忙也没说上几句话。”谭四知道我要离京的事,他一定瞒着费祥没有说,所以才找借口急急离开,好避开关于我的话题。“王爷也来过,我瞧着王爷的脸色很不对劲,表情怪怪的。对了,王爷那边可曾有事?”
我摇了摇头,费祥想了想纳闷地说:“那就奇了怪了,看他的神情好象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我问他他也不说,反正明儿我就出去了,到时再问他不迟。”
“是啦,快别说了先吃饭吧。”我哄他先吃饭,总算让他闭上了嘴。知道明天要出狱,费祥心情大好吃饭格外的香。看他大口吃饭的样子,我鼻酸阵阵发酸,大家都瞒着他,他还不知道我的事,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让我看到他伤心的样子而不舍得离开。
习惯了有他的日子,习惯了看他发笑,如今一想到就要离开了,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心口就象被刀子剜了一下痛得说不出话。泪水沿着面庞悄然滑落。
费祥吃着吃着,突然发现我的表情有异,“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很难受?”忙放下碗,坐到我身边把我揽到他怀里,“别哭,明儿我就出去了,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我就说嘛,皇上不过是吓唬吓唬我,不会对我真的怎样。”
我强作笑颜,“只是想到你还要在这里过一夜,心里觉得委屈。”
痛苦分手:从此天各一方
“没事,我又不是没有坐过牢,自打上次蹲大狱,我跟这里的牢头们都熟了,这次进来,他们对我都挺关照的,一点委屈也没有。”看他嘴边沾着一点油渍,我拿出帕子帮他拭去,他望着我的眼神顿时变得柔情万丈,握着我的手凑到唇边轻吻,“跟你分开的这几天,夜里总是睡不好觉,习惯了有你陪的日子乍一分开还真不适应,还是天天看着你塌实!”我眼圈又是一红,“等我出去了,寻个日子带你去漠北看大草原,或是南下去江南转转,我想好了,我的志向不在仕途,后面的日子我要陪你看遍世间美景,你想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喜//。欢吗?”我感动地点点头。
这时,牢头走过来敲了下栅栏,这是催我们的暗号。我直起身,费祥动手帮我收拾好饭筷放进食盒里,然后帮我系好披风,“这几天天凉,你就不要往外跑了,明儿我就回去了,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等我回去再处理,知道吗?”
我痴痴地望着他,鼻腔里的酸意越来越浓,眼底渐渐盈满了泪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