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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车队重新起程,数日后进入了一座名为大茂山的密林。听到呼耶图在做兵力布署,这里一定是山匪流寇出没的地方吧。
我挑开帘子向外张望,果然,密林重重,树冠盖天,而且这一带是崎岖山路,再往远处看是连绵不绝的崇山峻岭,我从百宝格里翻出地图,重新从地图上找到了大茂山,原来周围全是群山,要翻越这样的山区至少需要七八天呢。其实前往准噶尔还有其它便利的小路,但呼耶图选择了一条近路,只要翻过这片山区,过不了几天就可以进入准噶尔部落的地盘范围了。
此番西行,已经过了半个多月了,气候在日益转凉,白天尚可,尤其山区的晚上,气温比白天降低了有十度之多,昼夜温差很明显,每当夜宿在马车上时,我经常会被冻醒。虽然车上也备了被子供我取暖,可习惯了平原气候的我还有有些不适应这里的气候。
和亲途中进入危险的密林
山区多劫匪果然不假,才进入山区一日,就有两伙小规模的流寇出没,但都被呼耶图的勇士打跑,没有引起太大骚乱,继续前行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临近傍黑时分,费扬古把饭菜端到我车前,整整一天他都在嘱咐我多吃,保存体力。因为旁边有蒙古兵,我不便多问,但从他的话语中隐隐听出了什么,难道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我吃得饱饱的,在马车附近散着步,一边举目四望。天阴沉得吓人,风发着可怕的呼啸声从林间穿过,呼耶图取来披风给我穿上,“夫人,外面风大您还是回车上吧。”
“整天窝在车上再不透透气我人都快发霉了。”我抿了下嘴,呼耶图一定以为我已经认了命吧,对我不再暗中监视,等他离去,我开始在附近一带走走停停,心里思忖着费扬古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突然,不远处传来喊杀声,我心一哆嗦,忙寻声望去。只见一群黑衣蒙面人突然从密林中现身,朝马车这边杀来。
正在用饭的清兵和蒙古兵忙抄刀迎战,这次出现的劫匪不同于前两次,人数有五六十人之多,而且个个刀法凌厉,跟蒙古人过招时下手极狠,看到这情形,我被吓了一跳。
天哪,这可是真正的杀人啊!就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
呼耶图飞快赶来把我推向马车边,“回到车上,来几个人保护夫人!”
立刻有几个蒙古人把我包围起来。那群劫匪朝这边冲来,清兵一个个都不是他们的对手,眼看着流寇朝这边长驱直入,继而跟蒙古兵交起手,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蒙古人的秩序,连呼耶图都抄刀迎战上去。
我连连后退,往安全的地方躲,突然,有只手从我身后伸过来一把搂住了我的腰,没等我反应过来,转瞬间就被他带上了马背。不好,此人不是那伙劫匪,劫匪不该从后方出现,蒙古兵里谁这么胆大敢打我的主意!
“你是谁?放开我!”我惊声尖叫。
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喘息地响起,“是我,蓉儿!”
和亲途中进入危险的密林
“你是谁?放开我!”我惊声尖叫。
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喘息地响起,“是我,蓉儿!”
犹如响雷在脑中开炸,我的心顿时悸动起来,是费祥,他终于来了!我惊喜的抬头看去,只见费祥穿着蒙古人的服饰,腰上垂着弯刀,此刻正一手握着缰绳一手圈着我的腰,带我逃离。
“费祥,真的是你!”一看到他,我的心微微痛了起来,一段时间不见,他瘦多了,想必在路上吃了不少苦。他没时间跟我多说,低头在我额头匆匆落下一吻,喘息地说道:“我带你先离开这儿!”
这时,有个蒙古人用刀指着我们的方向大声喊着什么,立刻附近的蒙古人转而朝我们纵身追来。
“驾驾!”费祥大声吆喝,不断打马加快速度,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我看见跟清兵打斗的那帮劫匪纷纷朝蒙古兵这边涌来,再往远处看,其它劫匪们也在朝这边涌动,象是在阻挡蒙古兵。清兵表面上在阻止,其实更象在扰乱秩序,我心里明白了,这些冒出来的黑衣人根本不是劫匪,而是协助费祥行动的清兵们。
幸好蒙古人急于救我,并没有注意到这点。远远的,费扬古和裕亲王正朝我们跷头张望,费扬古站得象这周围的树林般纹丝不动,静静的,裕亲王似乎看到了我,抬手晃了一下,象是在跟我们道别。
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听着后面传来的拼杀声,我紧张得一颗心直提到了嗓子眼,突然我们面前横空出现了两名蒙古铁骑,费祥情急之下立即拉住马头,拔出弯刀,调转马头往斜里逃去。
这里的地况十分复杂,坐在马背上颠簸的很厉害,两侧不时的闪过亮眼的刀锋,费祥使用平生所学奋勇反击。几个蒙古人怕伤了我一时间竟然没办法制住费祥。但我们也摆脱不了他们,费祥被好几个蒙古兵团团包围,陆续的,手臂,肩部和腰部不断出现刀口,有的地方还渗出了血丝。
生死战:赢了我就让你带夫人走!
我猛然间意识到,这样下去太危险了,费祥非但救不了我,恐怕自己的小命也要搭进去。
“不行,费祥,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快放下我,你赶紧走!”我抓住他衣袖,急急劝道,生怕他们伤了费祥。
“不,我要跟你在一起,要么一起生,要么一起死!”费祥仍紧紧抱着我,另只手持刀奋力拼杀着。负责保护着我们的那些黑衣人陆续死在蒙古人的刀光下,听着一声接一声的惨叫,我惊得脸色发白,连声道:“费祥,这次你要听我的,快走,求求你了!”
“当!”费祥一分心,手中的刀被蒙古人打飞,立刻有另一把刀逼来,费祥迅速抱着我翻下马背。我还没从瞬间的天地旋转中反应过来,手臂突然一痛,好象撞到石头上了,费祥闷哼一声咬牙忍住,我低头一看这才惊骇的发现他的背部撞到了一块凸起的石头上。
我惊叫:“费祥,你还好吧?”
费祥刚要起身,几把刀同时指向他面门,这下,我们都僵住不敢动了。
“怎么是你?”呼耶图拨开众人走上前,吃惊的皱起眉头。
费祥扔掉头上的帽子,扶着我一起站起来,喘息地说:“我不会让你们把蓉儿带走的!”
呼耶图眯起了眼睛,淡淡回道:“你以为这样就能带走我们夫人吗?只凭你一个?我们出发前都曾在大汗面前宣誓保证完成任务,就怕你是费扬古的弟弟,我们也不会手下留情。费祥,你真的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吗?那样的话,我就成全你!”呼耶图缓缓拔出刀,“我以勇士之名跟你单挑,看你能不能抵挡得了我这准噶尔第一勇士的刀锋。”
费祥依然不肯放弃:“如果我打得过你呢?”
耶呼图自负的笑,“那就让你带走夫人。”
费祥一喜,马上回道:“好,我跟你比!”谁知呼耶图下一句话让我们心中一寒,“按我们准噶尔的规矩,输者只有死路一条!因为,这是生死之战!”
护她无望,男儿有泪失战意
声音不大却透着不容小觑的份量。言下之意,如果费祥接招那要么可以带我走,要么就是死,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打斗了。
呼耶图出了一道考验人意志的难题。费祥在考虑,周围寂静无声,一阵山风吹来,更加重了周围的紧张气氛,兵器反射着幽幽的寒光,等着嗜血的一刻。
我不安的拉了下费祥,费祥头也不回,终于做出了决定,轻轻的,无比坚决地应道:“好,我跟你比!”
“费祥……”我担心的低叫。
费祥扭头缓缓看了我一眼,轻轻一笑,“别怕,我也很厉害的,只是你没见识过。即然耶呼图给了机会,我就要争取,不是吗?”他把我推向身后,“别伤了你。”
旁边一名勇士把刀抛给了费祥,费祥伸手接住,握紧弯刀猛地朝对面的呼耶图杀去,两人激烈混战。我只知道费祥经常陪皇上练布库,练箭术,曾见过他跟巴尔泰打斗,但是这次完全不同于以前,对方是真正的对手,他要拿出全力去拼,甚至无须顾虑对方的性命。有好几次危险的刀锋从费祥胸口和颈项间擦过,吓得我几欲叫出声。
呼耶图不愧是第一勇士,没多久就把费祥逼退到树旁,用刀指着。
“好小子,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前途的刀客,可惜,现在的你还不成气候,不足于威胁到我。看在费扬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