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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动容的看着我,咬了咬唇,再次把我抱住。“好,我听你的,不做冒险的事。但是,我不会放弃尝试!”
我知道要劝服他放弃可怕的念头那是妄想,无论怎么说,他也会背着我做一些事的,他原本就是一个不安份的人!
我们在厅堂里拥抱了好//。久,却一直不见有人进来,费扬古他们好象有意把厅堂让给了我们,直到傍黑时分,秋蓉在门外说道:“小姐,晚膳备好了,老夫人请你和二爷过去用饭。”
我从费祥怀里缓缓起身,抬头对上他的黑眸,里面写满了抹不开的伤心与离愁。我心一痛,忙把快要涌出的泪意逼退,掩饰的一笑,牵起他的手,“走吧,别让他们久等了。”
从这一刻起,我要努力让自己微笑,把最好的一面留给他。
晚膳上,大家似乎都刻意避着不谈伤心事,热络的劝我多吃,一边谈着家长里短琐碎的事,我也配合的笑着,跟费夫人和齐格儿讨论着做菜的步骤,费扬古时不时的插上一两句,亲自给我夹菜。唯有费祥默不作声的喝着酒,让他强颜作笑似乎是极难的一件事。我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他盘中,然后拿走了他的酒杯,“不要总是喝酒,陪我吃饭吧!小酒怡情,大酒伤身,你自己还不晓得照顾自己?”
大清体制不容:他不能再娶你了
费祥一僵,脸上不禁动容,鼻息也骤然粗重起来,他重重放下酒杯,推开桌子快步奔出膳厅。
我正要去追,齐格儿忙把我按回座位,“没事,我去看看,你先吃。”这时候齐格儿显得格外善解人意,处处照顾着我和费祥,说着追了出去。
费夫人有些担心费祥,走到门口向外张望,费扬古依然平心静气的吃着饭,头也不抬的淡淡说道:“明儿我跟裕亲王一起送你出发,不过有呼耶图他们在,说话肯定多有不便。有什么事我会派人给你递信。费祥那边你不要担心,倒是你,路上好好照顾自己,该吃了吃,该睡了睡,有我们在呢,你放心……”
费扬古第一次说这么多话,声音平静的一如没有风的湖面,但我知道,那副样子是装出来的,他只是不想被别人看出来罢了。
相信齐格儿也感觉得到吧,不然她也不会殷勤的前后忙着张络。为了挽回费扬古的心,她努力积极的表现着自己。
“我那个建议虽然有些冒险,可未尝不是一个办法,费祥想做我会想办法从旁协助,不会让他有任何闪失的……”
什么?我心一动,抬起眼帘惊讶地看向费扬古,他怎么知道的?难道我跟费祥的谈话被他听了去?“……眼下,也只有这一个法子可行了。”费扬古叹息,端起酒杯仰头饮尽。
只有这个法子?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看费扬古心事沉重的样子,我轻声问:“什么意思?”
费夫人见我们在谈正事,叫了下人一起出去了。
费扬古这才沉声低道:“从皇上把你赐给僧格那一刻起,你永远都是准噶尔的大夫人了,换句残酷的话,无论你活着,还是死了,都是僧格的女人。按大清的体制,满人永远不可以娶异族首领的女人。费祥虽然是汉人,但我已经把他抬入了满籍,所以,你们不能再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听到这儿,我生生愣住了。
我希望百年后墓碑上能刻上费祥之妻
想不到这里面还有这一层意思——不能跟费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这不就意味着我们只能偷偷摸摸的生活,我还以为只要离开了僧格,还是可以跟费祥在一起的,谁知……
我的心不断向深谷坠去,浑身阵阵发凉,我张了张口竟然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挤出一两句飘渺的走了音的话:“是么,他再也不能娶我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气息乱了,咬牙问道,手里紧紧捏着茶杯,恨不得把茶杯捏碎。
早知这样,我拼死也会阻止这件事,如果我以死相胁,相信僧格一定有所顾虑,就算死我也不要在姓氏前冠以僧格的姓,宁可冠上费祥的姓。
“费祥若要途中带你走,你们只能浪迹天涯,过隐姓埋名的生活,他再也给不了你任何名份。不过,名份都是虚无的东西,要不要两可,只要费祥愿意,你们依然可以在一起。”
费扬古的话象千万条小针无情的刺痛我的心,一股无名火袭上心头,我抬眼朝他看去,深深的看着,不知为什么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费扬古会不会是故意不告诉我的呢?如此一来我再也不能嫁给任何人,这对他有什么好处?我是费祥的未婚妻,他不至于想害我吧?但是……
他若早说一点,或许事情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费扬古知道我在盯着,他却兀自低垂着眼皮,低头看着手中的酒杯,脸上平静的看不出任何表情。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忍气的问道。“为什么?”
“蓉儿,没有人能抵抗得了圣意,即便是我,也没有办法。”费扬古抬眼迎上我的视线,“你不会以为我是有意现在才告诉你的吧?”
我直直的看着他,脑海中回响起他威胁齐格儿的话:'你要是了解我的话就知道,挡我者死,我不会容许有人挡我的路!!'直到现在我仍然不了解费扬古的为人,他的脾气,他的心机,我永远都摸不透。我用力闭了闭眼,低下头轻声说道:“你要知道,我希望百年之后,墓碑上能刻着费祥之妻的字样……看来,这个愿望不能实现了……”
费扬古的狩猎野心依然未变
说完,眼前的视线顿时模糊了,泪水接连不断的沿着面庞滑落下来。费扬古眯着眼睛深深的看着我,末了,沉默的低下头去,哑声低道:“……不可能了。”
我们两人都沉默下来,膳厅里变得寂静无声。
鼻腔里的酸意越来越浓,我手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任凭泪珠噼里啪啦的掉落,心痛的无以复加。心脏象被什么东西紧紧揪成了一团,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好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事情怎么会演变到这种地步,即然不能在一起,何必又让我遇到他,难道我是来经历磨难和痛苦的吗?
直到现在,我终于明白喜//。欢上一个人,但又不能在一起时,是一件多么心痛的事,心如刀割就是现在这种感觉吧?
对面,一只手拿着帕子递过来,我正要接过来,费扬古却趁机握住了我的手。
“蓉儿,你要相信,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我不会害你。”费扬古哑声道。
我抬起婆娑的泪眼看着他,不明白,他这句话莫名其妙的话想说明什么?他的手掌惊人的烫,象烙铁似的烫在我心上,我有些心惊,想抽回自己的手,但被他握得很紧,“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用力掰开我手指的那一刻,你越想逃得远远的,我越想用力抓住你,连我都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
突然,他卸了力道,而我的身子却因惯性连同椅子一起朝后晃了一下,费扬古手疾眼快,及时捞住了我,等我定住神发现自已被费扬古搂在怀里。
恰好外面传来说话声,象是秋蓉陪着费扬古和齐格儿回来了,我象触电似的忙推开费扬古,惊魂未定的坐直了身子。才刚坐稳就见齐格儿的脚迈进厅里。
“你们……”她疑惑的看着我们,费扬古的手臂仍留在空中维持着刚才的手势,我坐立不安的样子也落入齐格儿和费夫人眼中,她们脸上齐齐露出狐疑之色。
齐格儿的脸色忽青忽白似乎猜到了什么,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常态,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的样子,
和亲前,被锁入新房
笑着走上来,“你们吃好了么?正要劝你们少喝点酒,明日还要早起呢。”
费夫人是见过世面的人,什么事都能装在心里不动声色。她来到我身边坐下,将手里的一个红包递给我,“这个呢是我年轻时陪嫁的一对镯子,虽然不值什么钱,却也陪了我不少年头,留给你当个念想吧。”
我忙推辞,“不用了,费夫人。”
“拿着!”她硬是塞给了我,“可怜的孩子,原想你会成我们费府的儿媳妇,真是老天不长眼……”我心一酸,勉强扯了下唇角,低语:“蓉儿没这个福份,也怪不得别人。”
齐格儿在旁劝道:“额娘,留点时间给费祥吧,他还有话跟蓉儿说呢。”费夫人连连点头,挥了挥帕子。
齐格儿拉我起来,“走,我帮你收拾些物件去,看缺什么我给你准备出来。”我被齐格儿拉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