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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已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我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事固然不能怪我,但要让我解释清楚其中的缘由,也得花费一番口舌,我试探道:“伯父,昨夜一役,伤亡情况如何?”
雁中天脸色忧虑,显得心事重重,点头示意我们坐下,语气沉重地道:“损伤极为惨重,虽然只有三人阵亡,但江长老、陈长老、英长老、海祭师四人一个月内不能动运玄功,二十三名族中精锐好手受了重伤,陶、高两位祭师也受到程度不同的波及,尚要调息休养。”
雁地一声轻喟,小声道:“好厉害,一个人抵挡几十名超级精锐,居然还伤了这么多人。”
寂静中这声音特别剌耳,周围几人都不约而同向我望来,我脸上一阵发烧,有种坐立不安的惶恐,毕竟这些都是盟友,误伤这么多人,并不值得骄傲。我感到尴尬,面对眼前熟悉的面孔,想解释几句,又不知从何说起,眼睛扫过几个人,心中突然一动,脑海灵光闪现,感觉昨夜的情况有不妥之处,忙道:“伯父,这次夜间的法阵部署,不知道是谁作的安排?”
雁中天怔了一下,道:“这是我的安排,智公子,你为何有此一问?”
我颇为失望,摇头道:“没有什么,我只是随口问问。”
江宾至狐疑地望了我一眼,道:“智公子,你是说……”
我苦笑道:“这是雁伯父的安排,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雁中天凝神想了一下,悟出什么,道:“智公子,有话尽管说,你的猜测不无道理。”
雁地疑惑道:“智卜兄弟,你猜测什么?”
我也不知道是对是错,既然雁中天已经猜到我的想法,也就不算是造谣生事,我道:“在座的都是雁伯父的心腹,我也不妨直言,刚才我看到陈中企、英九、萱鸿三位长老没有参加今天的议事,突然想到昨晚布防,也没有他们几位参加,而参加的人都受到袭击,由此我怀疑是有人故意这样做,安排雁伯父最信任的人布防,一网打尽,但既然这是雁伯父亲自安排,就不会有问题了。”
雁中天轻叹一声,道:“唉,智公子,你果然名不虚传,果然才智过人,一眼就看出了问题的所在。”
我暗暗吃惊,刚才一番话只是猜测,是凭空的怀疑,并没有想到会真有其事,而听雁中天的口气,似乎他已知道族中有人怀有异心,真要是存在这样问题,事情恐怕就麻烦了,忙道:“雁伯父,你为何要安排最信任的人到最危险的地方?”
雁中天眉头紧攒,叹息道:“危险之地,也必是险要之境,我本来担心有人心怀不诡,对重要通道扼守不力,让强敌侵入扰乱人心,却没想到反而损伤了重要实力。唉,这也许是天意。”
雁地忿忿地道:“没想到对方实力这么强大,连智卜兄弟都应付不了,现在支持父王的人都受了伤,而怀有异心的人反而安然无恙,要是人夷、阳夷、畎夷那些家伙再次来犯,我们该怎么办?”
室内鸦雀无声,静得能听见各人粗细不同的气息,只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每个人都心情沉重,空气也变得压抑,只有忽明忽暗的油灯在岩壁跳跃闪烁。我担心这些人未战先败,失去取胜的信心,忙转动脑子,道:“这事也不用过于担心,说实话,我在大荒经历战役大小也有数百,遇到强敌众多,互有胜负,却很少有败绩,这次我固然是受了伤,但并不见得昨夜偷袭的人,玄功有多么高明。”
雁地眼睛一亮,急切道:“智卜兄弟,你有何高见?”
我道:“我昨夜思考了很久,终于想明白了,我们这次损失惨重,并不是实力问题,还有其他的原因。”
几个人都望向我,雁地更是流露出急切的神情,身子向我倾斜,恨不得立即知道缘由。见已引起大家的关注,我侃侃而谈道:“因人而异,学有专攻,比如讲,让一个玄门高人去拼杀,他游刃有余,但若是让他去耕种植物,他肯定不如一个普通族民。再比如,一个长期居住深山的族民,可以对付任何野兽;而江河湖海边生活的族民,却只会捕鱼,肯定不会猎兽。”
雁中天眼中精光闪动,道:“智公子,你的意思是……”
我眼光巡视四周,道:“听说人夷大法师以巫术著称,我们跟他斗巫术注定是要处于下风,但他要是跟我们比玄功,不一定就能胜过在座的各位。”
江宾至点头道:“智公子这番话很有见地,只是昨夜我们相互拼杀,都是中了巫术,产生幻觉所致,由些看来,我们的玄功,跟对方的巫术比起来,恐怕难有取胜的机会。”
雁地道:“江长老说的有道理,昨夜大家都是养精蓄锐,都被巫术迷惑,现在都受了伤,功力大打折扣,再要是应付对方的巫术,恐怕有困难。”
几个人都露出忧色,只有雁中天平静如故,表情看不出有什么变化。我摇头道:“那倒不一定,昨夜有许多偶然因素,主要是我们都把精力集中到对方的巫术上,防备对方偷袭,没有想到巫术会是以这样的形式出现,甚至会利用我们自己的实力,造成相互拼杀的险局。现在我们是受了伤,但也因此知道了巫术的一部分伎俩,消除了这方面的隐患,从这个意义上讲,我们应付起来要比上次更加容易。”
在座的几个人都是白夷族顶尖高手,立即领悟到其中的玄机,几个人不由手捻颔须,频频点头。海傲伤势不轻,声音嘶哑地道:“智公子说的没错,对方利用鬼怪伎俩,只能算是偷袭,并不是凭真实实力,昨天我就算出有狐仙潜入,一门心思全都放在防备狐仙上,根本就没有想到巫术会利用我们的部署,让我们自相拼杀,然后又暗中偷袭。”
江宾至道:“确实是这样,要是当晚我们心细一点,凭当时的玄力,是有可能破除巫术幻觉,也不会造成损失。”
我叹息一声,道:“唉,关心则乱,要不是我当时幻见雁妮和彩蝶,心也不会乱,就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雁中天注视我,奇怪地道:“智公子,你昨夜幻见小女了?你见过她们?”
我一惊,差点说露嘴了,我到白夷族,两位公主就失踪了,我没有理由见过她们,忙解释道:“我只看到两个美丽的姑娘,她们自称是贵族公主。”
雁中天喃喃道:“啊,她们已经失踪三十四天,不知道现在何方。”
我想到一事,道:“雁伯父,两个公主的生辰八字,你知道吗?”
雁中天道:“你为何问这个?”
雁地解释道:“智卜公子用阴阳术寻找她们,需要知道她们的生辰八字,就跟占卜术差不多。”
雁中天“哦”了一声,低头凝思片刻,抬起头望着我,愧然道:“我很少注意这些。”
我有些失望,说起来我并不相信能通过生辰八字测算出她们的下落,所以想要知道,主要是想弄明白萱王后的态度,这对我很重要,因为萱王后的立场对我很重要,我真不希望她把我视作外人,我内心始终将她看作自己的亲人。
雁地看到我的神情有些落寞,忙道:“智卜兄弟,你不用担心,她们的生辰八字,还有一个人知道。”
我眼睛一亮,忙道:“还有谁知道?”
雁地道:“孟八婆知道,她是族中的首席接生司,负责王族子女的接生事务。”
我道:“在哪儿能见到她?”
旁边的海傲道:“少主,已经见不到孟八婆了。”
雁地奇怪道:“海大师,你为什么这样说?”
海傲道:“孟八婆前些日已经仙逝,少主日常事务太忙,可能还不知道此事。”
雁地张大嘴巴,道:“真的……吗?我……我还不知道。”
我心里感到失落,连最有可能知道她们生辰八字的人都逝去,这世上就只萱王后一人知道了,而她上次所说的话,我再也无法辨别其中的真伪,不过我尽管失落,心里也同时感到一阵轻松,不用再判断萱王后在这个问题是否有隐瞒,对我对她都是幸事,我不愿意怀疑她的动机。
雁见我久久不语,安慰道:“智卜兄弟,就算孟八婆逝去,还会有人知道她们的生辰,萱王后有可能知道,有机会可以问问她。”
我不由苦笑,要是问萱王后能够知道,我就不用再问他们了,但我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发出一声轻笑,道:“这事以后再说,现在我们最主要的是,如何应付眼前的危机。”
雁中天点头道:“不错,智公子果然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智者,寻找小女,与应付眼前的危机,都是同等重要的大事。”
陶易欠身道:“族王,属下认为,人夷等经昨晚一役,取得阶段性战果后,必须会发起正面进攻,我们要作好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