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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公子目光移向我:“你?”
十三少淡定地笑了一下。
我配合十三少一起淡定。
三十秒钟过去,面对我们淡定装逼二人组,沈公子还没表态,史泰龙先一步风中凌乱了:“十三少,我舅给你面子你当草纸?搅局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十三少并不理会史泰龙,只对着沈公子道:“游戏怎么玩,大家都有数,这个沙滩宝贝比赛你安排来捧伊莎贝拉,我也相信她能红,不过红到什么份上,还要看你的。”
沈公子手一抬,敲在旁边史泰龙脐下三寸:“小孩子家,两张嘴三条腿还没长齐,出去!”
史泰龙哈着腰出了门,沈公子嘿嘿一笑:“这么大热的天,你又何必白辛苦跑一趟。莫不是跟咱家老太太打麻将输狠了发急?得得得,明早我叫人包个五十万送你家去。回头老太太再找你打上海麻将,你可不准逃!”
十三少咧咧嘴:“我不辛苦,倒是辛苦沈公子帮我个忙——把她推荐进明晚‘舞林’最后一场全国海选赛。”
“舞林?”沈公子瞪大眼,“你打算在殷老四头上拔毛?”
十三少笑:“没把握的事,我不会跟你谈。”
沈公子低头看了看手表:“现在是凌晨一点,十二小时内我给你答复。”
十三少干脆道:“好。”说完,带我起身就走。
沈公子送到包厢门口,临拉门前,忽道:“殷老四在林柏芝身上很花了点力气,你就那么有信心?”
十三少道:“你势在必得。我要他好看。就这么简单。”
“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沈公子欢笑着把我和十三少送走。
上了车,我问十三少:“林柏芝是谁?”
“你见过的。”
“我见过?”
“没关系,下次再看到她你就知道。”
“沈公子似乎很卖你面子。”
“面子是互相给的。”
“史泰龙说我们搅局何解?”
“沈公子旗下新近力捧的新人叫伊莎贝拉,正因为沙滩宝贝这个比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才更在意百分之百的把握。他想捧人,这样规模的比赛很好控制流程和宣传,但反过来说,若出道初期连这样的比赛也因为个别不安定因素没有一炮而红,绝对是个污点。”
“个别、不安定因素?”
“只要是有眼睛的人,就无法忽视你在舞台上的表现。沈公子是行家,不管什么样的比赛,你会是一个拦路虎,他看得越清楚,就越可能不遗余力跟我合作。”
“你并没问过我想不想参加比赛。”
“殷家慎出了名的面冷心冷,一旦出手,他就不会善罢甘休。对付他最好的办法,不是躲,而是直捣黄龙。”
“看来你和他的渊源也不浅。”
“哪里,我是真心诚意助你为乐。啊千,你嘞唔型虾米大志?”
“无大志,食空气~”
“……”
到了家,十三少还没停稳车,我和他就先后发现夜色里、正面我们那间地下室的路边停的一部黑色车子。
“……咦,前面那个车是?”
“是殷家慎。
即使十三少未点明,我也知道车子后座是殷家慎。
他在那里,就有一种危险的气氛,极不稳定的磁场,紧绷绷的张力,不安,却有什么悄然膨胀。
十三少关上车门,牵了我的手走,他走得不算快,可我有些踉跄,只好尽力掩饰住,直到他取出钥匙旋了一圈打开门,进屋,关门,我背靠在门后,仍然有些脚软。
十三少先拉起窗帘,才开了一盏灯,然后打开无线电。
一把男声铺满整个房间,有体积的嗓音,高音不觉轻飘,而中低音区很扎实。
通篇的歌词都是一个男子在讲我已经不爱你了,我爱着另外一个人,多么多么爱她,我的歌全为她而唱,曲子全为她而弹;若是她喜欢,我的一切都可以献给她,一丝一毫都不会给你。
然而就是这样越是骄傲的说着,越是满不在乎地说着,越是叫人晓得,其实唱歌的这个人,他一颗心被别人血淋淋地扔在地上。
不知几时,我坐到地上,谁关心白裙子会不会弄脏。我没有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当然,殷家慎还在外面。
十三少过来拉起我,叫我累了就睡床上。
我装作困了揉眼睛子,有意将脸避开灯光,然而当我合衣躺下,十三少帮我拍松枕头的时候,他的手指轻轻擦过我的眼角,我知道他是怀疑我在流泪,但我什么也没说。
“如果女人穿着高跟鞋睡觉,第二天会脚肿。”十三少帮我脱了鞋子,自己打了个地铺睡下。
床很软,枕头大的可以抱得过来,我侧过脸看十三少,逆着光,有不少安全感,我想说点什么,楼上却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起先我以为是什么强人,可以带动女伴跟他一起“啊!”,但听到后来,越发一日千里,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十三少清了清嗓子,冲着天花板大声朗诵:“致橡树——”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并且很注意节奏:“……你有你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我有我红硕的花朵,像……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囧里个囧……
槑里个槑……
结果十三少以诗朗诵把那声音淹没了。
我一直提醒自己留意窗外的动静,但实在是躺在一张太容易睡着的床上,一阵清醒,一阵模糊,我不知不觉地做起了乱七八糟的梦。
有一个梦是我想看碟,遍寻不着,屈就去买了一张婚前性教育的光盘,结果放出来一看……一个戴眼镜的老太太捧本性教育材料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前四平八稳的朗读材料内容……额滴神哪……
还有一个梦是四阿哥站在我身前,我问了他很多很多话,但他回答我的,我一句也没有听清楚。
不一会儿,十四阿哥又打电话给我,报喜康老爷家也装电话了,能上网,要跟我聊MSN。
如此半梦半醒,醒来,是在梦中,再醒,还是梦,直到依稀觉得清晨的阳光刺在我的眼上,翻了个身,手一扑:我的枕头边不是空的!
着手处淡淡温度。
我睁开眼,瞧见十三少。他歪着头趴在床边睡着,一张脸离我近得不能再近,仿佛吹口气便能将他惊醒。
他的姿势看起来好像是要察看我睡得安稳与否,结果时间长了自己也睡着了。他维持着这个姿势看了我多久?
我小心翼翼起身下地,绕过十三少,轻步走到门口。
就在我要旋开门锁时,十三少发出声音:“千?”
我回去看他,他翻过身,面朝上冲我笑了笑:“早!”
我挠挠头皮,以前那样浓密长发,连旗头也梳得起来,现在换回了短发,倒有些不习惯。
十三少站起来,干净利落脱了上衣,我唬一跳:“干吗?”
赤膊十三回过来一句:“干的,来吧!”
我与十三少脉脉对望默默无语,他刷的一下逼近我:“运动运动——碗恰那,碗哦另啤Q~!”
我听明白了:碗 =ONE,恰那=CHINA,哦另啤Q=Olympic,需要多好的听力才能听出来啊~我容易么我……
十三少手一张:“来吧,做做更健康!”
我落荒而逃。
十三少在近门处追上我,把我按在墙上,重重地把嘴唇贴向我。
我“唔”了一声,却发现十三少给我的并非是一个真的“吻”,可就在同时,门外有一记脚步顿音,不太响,但足够让门内的我们听到。
十三少适时放开我,用一个活像做广告的语气轻快道:“达利园小弟弟,好吃你就多吃点——”
说着,十三少把手摸向自己下身,我囧囧有神地看着他从后屁股兜掏出一小瓶类似防狼喷剂的玩艺对准门口,他的脸色和语气是一个鲜明反比,语气有多轻松,他的脸就有多严肃,近于严重。
然而门外再度回到安静,约十分钟左右,我听到车发动的引擎声。
十三少盯着关闭的门,神色有些古怪。过了半天才吐口气,把我拉回床边坐下:“饿了。你想吃什么?”
我想把十三少握在手里的小瓶拿过来看,他极快地缩回手,变魔术似的抽出根双汇玉米肠塞在我掌中:“喏,先吃点垫垫,换衣服出门吃饭。”
“叮——”门铃响起,在寂静里,异常尖锐。
十三少竖起耳朵,两秒钟内做出反应。
他去开了门。
第七章
简短的并没让我听清楚的对话之后,十三少关门回来,将一只信封抛在我膝盖上。
我将其打开,里面是一张黑卡和几张文件,细看之下,发现黑卡签帐上限为数百万美元,提供的服务包括坐预定私人喷气式客机或宾利轿车接送,并有机会租用法拉帝游艇连船员享受一天海上旅程服务等。
我抬起头:“你跟沈公子说的数好像只是五十万?”
十三少道:“沈公子客串演员时能把深情浪子演成癫狂色狼,但他决不会给错信用卡,他很讲信用。”
我又看到一句,念道:“本卡并不受申请,只有收到发卡银行邀请者才有资格办理——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