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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子发似烫热起来,只觉似酸非酸,似痒非痒,想离又离不开,想挨又不挨不了,头睡着筒枕,眼睛看到枕边翻开一本风月图,旁有题跋:“夜行船。眠花卧柳情如许,云髻渐偏娇欲语,嘱郎莫从容往。”
……我忽然意识到此身非梦。
身边确确实实有一个人在。
……殷家禛。
夜行船。
嘱郎莫从容往。
我娇喘吁吁地望着他,眼里心里尽是柔情蜜意。
记得三百年前最后一次和他在一起,那时他说:许个愿罢,包你实现。
好,希望我们下辈子做夫妻。我们要从小遇见,然后一起长大,相爱,成亲,干干净净,一辈子都在一起。那时我心里许了愿,嘴巴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就如此刻一般。
他俯首在我的脖子上亲了一口,凑在我耳畔,悠然止语。
我顿了一下,不由眼饧脸热,腻在他怀里,双臂不由自主地抱紧了他……
不知过了多久,我魂归本体,闭着眼睛摸过丢在床边的睡裙半遮胸前,侧身调匀气息,这才张眼望他,他却正若有所思的在一旁看着我,我忽的羞意大起。
他笑着抱我去浴室,洗净了身子,又一同回床,共枕而眠。
两人都还没有睡意,我靠在他肩头,过了一会儿,忽听他道:“当日皇阿玛所赐千种流云并非剧毒之药。”
(感谢若然和妖妖分别送出的长评,也感谢大家送给此文的每一朵鲜花,特别鸣谢妖妖提供的雪景照片,以及美娇袅大人和受王的友情船指所启发的现场感、生动感~)
第二十三章
我一怔,当时康熙的斥责仿佛仍历历在耳——
“朕姑且原谅你所犯的错误,仍命你代朕行南郊祭天典礼,你却未听朕的旨意安心住入斋宫里进行斋戒备礼,不惜缺席大典也要赶回畅春园……他日你若登基为皇,是否要立她为后?是否要为她与你的同母兄弟反目成仇?朕将皇位传给你,天下都是你的,你却为一名女子辜负朕?值得么?”
怎么会呢?
殷家禛一双眼澄明若水,注视着我的脸:“当时我一心与你同命与共,然事后再三回想,若千种流云当真是毒药,你我怎还会留有前生记忆,并在今世重逢相认?”
哦?
O!
我嘴巴张成鸭蛋大小,好半天才合上,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你是说,皇上不过以此吓吓我们?”
殷家禛含笑道:“你可还记得你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当然记得。
那时笑泪繁杂,我告诉他:我,白小千,愿嫁爱新觉罗·胤禛为妻。
殷家禛坐起身,抱住我:“这一世,你必定是我的正妻。”
正妻?
我下意识抬抬眉毛(╰_╯)敢情殷家禛以为自己在中东呢?
破44还想勾三搭四招蜂引蝶么?林柏芝还有之前那个华芸芸还没纠结完呢……
他他他……他啥意思?!
他还想娶多少个“副妻”?!
“唔,”我眯眯甜笑,“那你就是我的大老公哦。”
殷家禛果然不放过这句话的漏洞:“还有小的?”
他哈哈笑着下床去了浴室。
我扑倒捶床,妖孽啊!
又一次调戏不成反被调戏的我正在哀叹老子遇人不淑,眼角余光突然瞟见床头椅旁的地毯上有一样东西——艳照?
我马上一个无影手把照片拣起,翻过一看,竟是一张北京故宫雪景。
雪后的故宫游人似乎很少,愈加显得宁静空旷,雪下得厚厚的,将闲常的空地盖得严严实实,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雪地里仿佛平白起了一间宫殿,重檐翘角都给雪覆盖着了,只显出重重檐廊下的层层的黑,像一幅写意的画,用水墨勾了线,隐隐可见的断续,寂寥地延伸到宫墙,又延伸到宫墙的尽头,画幅的尽头,几根枯枝似有似无,空自寂寥的样子却脱不开一副皇家气派。
养心殿。寂寞天下雪。那是他的天下,他的抱负。
可如今他同我在这,我们都回不去了。
我惆怅万千的打开电视,广告里熟悉的两个赵本山又出现在荧屏上开始暧昧了:“最近有点心有余力不足了……”“那一次两个试试蚁力神吧 ”“好使吗”“谁用谁知道~”
最讨厌这种伪BL的广告,广告词太模糊了,让人弄不清产品的功用,应该说具体点,一目了然,谁硬谁知道!
电光火石间,我突然想通透,于是把手机短消息翻出来看了两遍。
正所谓打蛇打七寸,猴子要偷桃,就我一个女人也罢,正妻也罢,总之弟弟在手心不慌才是硬道理。X宝,他好我也好。改明儿得正经跟他签个弟弟全权转让书协议是真的。
我正打着如意算盘,门外来了个十三少敲敲:“睡了没?是我呢。”
殷家禛从浴室出来,冲我打个无妨的手势,我便去开了门。
十三少笑嘻嘻站在门口,只伸头进来左右一探,明明看见殷家禛,口中却道:“你一个人啊,喏,送个小礼物给你。”
说着,塞了样东西到我手里。
我本能地回道:“谢谢你哦。”
十三少道:“叫他谢谢我吧。不用不好意思, 要放开,要放开!”说完便闪了。
我关门回房,PaPa拆开包装,当场厥倒,居然是一盒杜蕾斯超薄TT。
殷家禛爆笑。
笑毛。
我气得直接把TT丢到殷家禛头上,没丢中,弹在地上,盒盖松开,掉出一枚戒指。
女人看到戒指,第一个念头是什么?
当然是……求婚。
不过殷家禛要送我戒指,怎会让十三少负责包装设计?
我隐隐觉得不对,心念回转间,又瞧见殷家禛脸色似有古怪,便走上前,拾起戒指细看了一看。
这是一枚上面有坠可以晃动,但是内镶六分钻石的戒指。
并非很多碎钻的拼接品,而是一颗小小单粒钻,由较高难度的内嵌铺砌式工法镶嵌钻石于其中,小小闪烁在内里,颇为吸引人。
我试着戴在小指上,这才看出设计的迷人趣味处,隐约但耀眼,随手部摆动而闪动,低调摇曳。
殷家禛在旁看了看,忽道:“这只是georg jensen出品的ca ve系列,丹麦皇室成员最喜佩戴,现任王储妃Mary就经常戴着georg jensen系列首饰出镜。不愧是阿光,眼光不俗。”
我张口结舌:“你说这个是阿光送的?”
殷家禛取过戒指,让我看背后的标示,除了刻有设计师的名字Harald Nielsen外,还有两个数字,一个是1000,一个是1707。
“1000很好理解,是你的名字。1707,即七月十七,是阿光和你结识的纪念日。”
“你怎么知道。”
“在我这个处境,要做的功课远比你多得多。”
也对,三百年前,四阿哥随便送我个插人、哦不,插头发的就是支金鑲翠挑簪,随常家居用品比如和阗白玉错金嵌宝石碗什么也毫不稀奇,以他那等人物,能够跟殷家禛过去的阅历迅速接轨都没什么好奇怪,通古而博今嘛。
不过我想起白日曾忽然起兴等今晚这关过了,便要叫殷家禛送个内嵌铺砌式工法镶嵌六分钻石戒指给我戴着玩玩弥补一下我的辛苦,却原来这戒指的名目早就存于心头了?
当下细看戒指所泛悠悠光泽,却不知经过多少遍摩挲。
殷家禛瞧我发呆,因问:“他原要带你走,自然准备了你的心头所好,你若中意,不妨留下。”
我拿回戒指,掂在掌心,却又想起一事:“我的铁指环呢?”
殷家禛道:“上回你睡着,我替你收起来了。”
我正色以对:“不问而取,是为窃也。”
殷家禛一晒而罢。
我坐回床上,始终觉得心中不对,搬出电脑噼噼啪啪一阵,很快搜索出答案:阳历1707年便是康熙四十六年,那一年是康熙帝第六次南巡,亦是拉开我白小千穿越史帷幕的第一年!
穿越和这个数字,可有什么联系?!抑或只不过是一个巧合?
殷家禛凑过来:“看什么?”
我瞧着他的侧面,瞧着瞧着,便亲了他一口,唇正好压在他耳垂上,他十分敏感,回手揽过我深吻了一回。
我双手勾住他脖颈:“我有话跟你说。”
他说:“想要?”
我#¥·%—,他却来真的。他抱住我的腰,按在了床上。我却没去亲他,只是把头靠在了他身上。
抱了很长时间,他问我:“你准备这样抱一个晚上么?”
早上殷家禛在半梦半醒的时候,仿佛不自觉的转身过来把我紧紧抱在怀里,是那种八爪鱼一样的抱,双手抓住我的手,头埋在我耳后,连脚都要搭在我腰上。好重。 我闭着眼,记得夜里,黑暗中,非常非常轻柔的吻,简直是温柔到直接用本能就能感受到的爱。
下一周的16进14赛的表演秀就要开始每队组合两支舞了,重要性好比高三升大学那么关键,而训练难度和时间也是翻了一倍,我同姜书华抽到的两支编舞分别是米尔的现代舞及第二季冠军选手本的西海岸舞种,不过本目前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