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最典型的是,即使作为搭档,他的超难度空翻还是差点把我震翻了。就凭那一个动作,我就几乎肯定今晚我们赢定了!
姜书华这家伙为了不让沙加找到刺挑,是特地打了鸡血才来上场的吧!
我真是鸡冻又感动,也超水平发挥,下脚时毫无偏差从他小腹上一点而过,做了个漂亮的转身卡位。
结束动作是我们两个伸腿席地而坐,相视一笑。
聚光灯那一束追光缓缓暗下,全场大放光明,瞬时间掌声雷动。
莉亚上台:“你们的表演,都让我激动起来了!”
话音才落,沙加居然离席站起,在评委台上跳起即兴舞步,边跳边哇哇大叫。
沙加的样子看起来老兴奋了:“跳起来啊,北鼻!对头对头,简直是棒到了极点!”
美芮和米尔也分别站起来大笑着鼓掌,台下更是喧闹成片。
“那就对了!”沙加蹦跶够了,意犹未尽地归座,“那就是我今晚一直在期待的表演!”
姜书华欢喜极了,莉亚问沙加:“告诉我们它好在哪里呢?”
沙加朝台下慢慢望了一圈,现场所有观众几乎都在拍手欢呼,甚至有站立起来的,这便是最好的答案。
如果说我们的舞的确跳得不错,那么沙加刚才一番出人意表的举动就是烈火烹油。
“非常有娱乐性!”沙加喝了口饮料,下定语,“别忘了,你们一个是现代舞者,一个是机械舞者——我怀疑姜书华你真的是机械舞者麽?这就像是多年前音乐厅里表演的轻歌舞剧风格,真让人目瞪口呆!机械舞者居然能将百老汇舞表演到这个程度,太棒了!你一定下了苦功,精神可嘉啊!”
姜书华至此方松了口气,我正在暗想,莫非他给沙加也打了鸡血,沙加忽然点到我的名字:“白小千,你的精神也可圈可点!你在舞台上的表现真是艳惊全场!就这段舞而言,你们已经做到了极致,在没有什么比看到这样的舞蹈更能让人身心愉悦的了!我觉得非常精彩!”
美芮拿起话筒要接口,莉亚先笑道:“美芮要控制下自己哦,防止你再疯癫……”
美芮看上去很兴奋:“我能说什么呢?你们俩可谓免检产品!白小千,在我看来你今天真是鹤立鸡群,尽情绽放,你艳惊四座啊!我喜欢你每一个小细节动作!还有姜书华,你站在舞台上,和一个真正的百老汇舞者没什么区别,你把整支舞都跳活了,这点尤其让人信服!哥们,我要再说一句,我告诉你吧,你简直进入了我的小心肝的最深处!”
我闷笑不止,姜书华99。999999%给美芮也打了鸡血吧?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在莉亚的鼓动下,我们和编舞指导专座上的百老汇编舞泰西相互致意,泰西一面拍手一面向我们竖起一对大拇指,中途我的眼神往贵宾席一飘,殷老爷子还在原位,但始终不见殷家禛,倒令我有些纳闷。
莉亚取笑泰西拍手的动作:“排练的时候他就一直这样打拍子吧——加速!加速!快点!快点!”
嘿嘿嘿,我跟姜书华很有默契的一起COS泰西的打拍子手势。
沙加突然插嘴补充:“但整套舞里最精彩的部分,还在于那些波浪式的动作,甚至还把一些锁舞的动作也编排了进去,充分利用了你的优势来大放异彩,精彩绝伦,真的是精彩绝伦!”
我注意到沙加用的是“你”,而不是“你们”,果然是大行家,这套舞的成败关键可以说系于姜书华一身,而我心知肚明自己没出差错已是幸事。
莉亚微妙地调整过来:“看来今晚每个人都被你们所折服了,你也这么觉得么?米尔?”
米尔转着手中的笔,第一句话是:“我觉得很糟糕。”
姜书华个纯情少年马上张大嘴巴……
果然米尔扁扁嘴:“我开玩笑呢、真的,我开玩笑的!”她笑着将身子往后仰了仰,“真的非常棒!沙加和美芮把该说的都说完了,所以我就不多说了,反正你们俩人在一起跳舞简直太棒了!姜书华你气场强劲,非常强劲,如果你能和丹尼同时进入前四名的话,我也不会太惊讶的,你就是我们不能忽略的人才,年轻人!”
不出所料,米尔没有单独提到我,没关系,我很豁达,一分耕耘一份收获麽。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你大爷。
“那好,他们赢得了评委的欢心,但他们有赢得你的欢心么?如果你想为姜书华和白小千投票的话,请拨打1866000…6”莉亚笑容可掬地对着镜头拉票完毕,我总算解脱了。
在投票热线开通之前还有三对选手要热辣登场,姜书华下得场来,心情暴靓,我匆匆入更衣室换回便装,对镜卸了妆,正在抓头发,奥运金牌一样的黄金手机响起星球大战黑武士进村曲。
我接起电话,殷家禛叫我上顶楼套房。
在比赛刚过了三分之二的时刻离场容易引人注意,好在有十三少君成功帮我打了掩护,我站在电梯里扶摇直上,心中真是百感交集。
叮,电梯门滑开,我正要走出,忽然有人一头撞进来,我捂着肩膀退后一步,还以为弄错楼层,抬眼一看显示屏,分明已是顶楼,不由奇怪,向那人望了望。
明亮灯光下,我惊讶地看到我的脸映在那人一双瞳孔里。
似曾相识的清澈透明眼瞳,而他眉眼的俊逸,完全就是王羲之的楷,姿媚转折,笔笔风流。
像谁呢?
我模糊记得,四阿哥和我反穿回来那一年,十八阿哥若还活着,也该十九岁了,正是眼前人的年纪。
我绕过年轻人,走进房间,殷家禛站在可以仰望夜空的玻璃窗下,殷老爷子坐在沙发上。
真正面对的一刻,空气仿佛骤然停滞。我后知后觉的发现殷家禛的提议是对的,我的确有必要在这一场让他帮我发一个体面的声明暂时休赛,其实我的心理准备还未达标,连最起码的该怎样称呼我也乱了分寸,只听见自己一颗心在怦怦的跳。
殷家禛动了一下,似要开口说什么,却有微风从我身边拂过,那名年轻人去而复返,他看住我,问出奇怪的话:“你就是白小千?”
我点点头。
年轻人又问:“我可曾在哪见过你?”
殷家禛开口,大概是叫年轻人的名字:“阿祄!”
阿祄居然不理会殷家禛,径直一拍脑袋,做恍然大悟状:“啊,对了,前年夏天我在嘎纳拿最佳男主角奖的时候,家光哥带来的女伴不就是你?”
我吓一跳,十八?影帝?
殷家禛才走过来,手机突然响了,他接了个电话,于是转身同殷老爷子低语了几句,我只听到模糊说“五太”什么。
殷老爷子便站起身,大家都说是老爷子,然而望去也不过近六十岁模样,容止神情俱是那么清丽高华,颇有询询儒雅之态。他经过我身边时,特特瞧了我一眼,口中却只唤道:“祄,走罢。”
殷家祄很听老爷子的话,跟着出去,殷家禛亲自送他们下电梯,我也不知他还回不回来,一时迷了方向,在房中空转两圈,一颗心无端端七上八落,很不受用,算算时间还是决定下楼回现场,正好赶上本场比赛的十八对选手一起上台谢幕,接着还有安排记者后续采访,而我和林柏芝之前的茶杯门视频事件成为重中之重,纷纷扰扰将近两个小时才告一段落,我遍寻不着十三少,也无计可施,推了夜宵,自管回房安置。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几次三番打开手机想给殷家禛拨电话,却又放下。
他会不会打给我?
我猜不着。索性爬起床,喝咖啡,又加了白兰地酒,酒壶搁在桌上,找出来相配的小食是柠檬姜、辣椒榄、杏仁饼,不知道加了几次、喝了多少,人好像很清醒又有点醉,总觉得不过瘾,老是想起殷家禛站在那里不动声色地看着我一步步走近,而他头上的玻璃窗外,一片星光。
渐渐的,我直接喝起酒,仿佛浅碧色的酒,入口甘醇,芳腾齿颊,我的情绪开始变好,一个人傻傻笑,趁着还没有昏得不能动,把自己抛上床,枕头边的手机屏幕怎么会自动亮起来?还有音乐……真是催眠曲,我惬意地趴在床上抱着枕头眯起眼睛睡觉。
梦里寐里,且思且行,我像是又回到怡兴斋,四阿哥在正厅审阅公文,我夜深犯困,亦懒得陪侍笔墨,退回里间贪觉。
紫檀木嵌螺钿罗汉榻,铺的是犀角簟席,貂皮做的褥子,南海进贡的紫绡帐,既轻疏又非常的薄,挂在那边就象什么也没挂一样,天寒地冻时节,风也吹不进帐子里面,就是盛夏酷暑,帐子里仍自然清凉,紫气冉冉,水晶作压帘的饰具,还有碧色宝石成串装饰。
四阿哥寻到我,手插到被子里,笑道:“不等我一起睡?”
我的身子发似烫热起来,只觉似酸非酸,似痒非痒,想离又离不开,想挨又不挨不了,头睡着筒枕,眼睛看到枕边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