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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十三少介绍我,就是很简单一句:“我家小白。”
华芸芸伸出手给我:“白小姐你好。”
我不惯握手礼,错回以左手,华芸芸立刻收回右手换伸左手迁就我,而面上神色丝毫不变。
三人捧茶聊了一会儿,十三少跟华芸芸说到在给我找舞衣,华芸芸眼睛一亮:“这么巧我刚订做了一件,本来预备下周二孙家的舞会,但计划临时有变,下周我需得去伦敦走一次,这条裙子暂时用不上。我瞧白小姐的身裁跟我相仿,不妨一试?”
她一面说着,一面起身从衣柜取出一条豆沙红的丝裙,胸前有玛瑙珠子作装饰:“裙子也还罢了,玛瑙是我几年前到印度,亲手在街上买回来,一直也没动过,偏这次看了觉得合适,特意叫他们配上去,这一个月里改了几次,一小时前才完工送过来,还未上过身,真正赶巧。来,你先穿。”
女人大抵宁可拒绝男人也不拒绝新衫,我爽爽气气道声谢,跟着华芸芸进隔间将裙子换上。
因背后拉链自己有些够不上手,华芸芸过来帮我,进退间陡然将我刚换下的搭在一旁沙发靠手的衣服碰落,掉出那张黑卡,华芸芸俯身帮我捡起,讶道:“这不是殷家的卡?”
咦,卡上明明注了我的名字,何以华芸芸一看就说出殷家?
我走近细看,华芸芸指出:“殷家联名办出的卡,才会有这个族徽。”
果然黑卡背面有个隐约的浮凸,形状酷似一个……大萝卜,又有点像一个抽象的鼻子。
日本人称巨根的萝卜!
要怎样华丽的家族才会拿这种造型的东西当族徽啊!
不过当我拉开记忆的帷幕,回忆了一下康熙帝一生十七个妻子三十五个儿子二十个女儿的丰功伟绩,这也似乎不是那么难于理解。
华芸芸目注卡上,细腻的肌肤下隐泛红晕,神情微异,我心中一动,问道:“这张卡有什么古怪?”
“哦。”华芸芸将卡翻过面,像是才发现我的名字缩写,眼睫一瞬,恢复了常态,“我看你同十三少走在一起,没想到你会用殷家的卡。”
“十三少?”我抓住话缝,“他跟殷家……”
一个“禛”字还未出口,外间响起脚步声,有人叫:“芸芸——”
华芸芸快步出去,门一开,我来不及换回衣服,只好紧随其后,跟来人一打照面,陡然楞住。
殷家禛如何会出现在此地暂且不论,站在他右面的男子一身休闲商务打扮,白衬衫很干净,低调中自有洒脱风流之态,活脱脱便是现代版的八阿哥。
而华芸芸叫他——镇汉。
他是袁镇汉。
我被震撼了。
此刻的场景之雷,通常官方称为“三男两女神态各异”,要是他们看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此时,我一个人的神态也各异!
我搜索枯肠,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够班的台词能配上这么雷的场面,三大阿哥齐聚一堂,这就是吉祥快乐的一家。
连华芸芸也察觉局面不对,正要圆场,十三少突然放了一个响屁。
响屁不臭,但是把我们雷死了。
第八章
十三少脸不红心不跳,指住殷家禛:“你怎么一来就放屁!”
我石化,十三阿哥构陷四阿哥放屁,四阿哥会作何反应?想都不敢想。
于是我匆匆收拾了衣服,拉上十三少落荒而逃,但半途又折回去当着华芸芸的面将那张黑卡抛还给殷家禛。
出了微风广场,十三少在路口追上我:“喂,问你件事,如何分辨章鱼的手和脚?”
我愕然望他,他正色道:“放个屁给它闻,会捂住鼻子的就是手,其他的就是脚。”
红灯变绿灯,人潮川流不息,十三少也不走,只抬手作抓屁状捂住我鼻子,我左右躲闪,笑得说不动话:“别、玩了……”
十三少笑嘻嘻收手揽我肩头并步前行,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何必因为华芸芸一句话就不要那张卡?”
“我没想过拿他的钱,既然碰到,正好还他。钱是有用,不过如果我不能成为出钱的那一方,那么就算有钱,对我来说也没有意义。”
十三少耸耸肩,对此不再讨论,直接扬手打车:“你穿这身走街上太显眼,我们该赶飞机去C城参赛了,还要留点时间排练。”
舞赛设在C城的海选地点是座大剧院,通体由透明的玻璃幕墙包裹,扇形屋架。
我和十三少到得晚了,登记点工作接近尾声,工作人员寥寥无几。
十三少帮我填了表,登记人员发号码牌叫我名字时扑哧一笑:“白小……干?”
我抓过表格来看,原来是十三少将我的“千”字,上斜下横愣是写成上短下长。
十三少拿过牌子,岔开话题:“干、干瘪你的猴头菇撒,眼神不好——排练厅在哪个方向?”
剧院观众厅设计为上中下三层,一层甲级池座已有不少参选舞者就座,预备观摩,最靠近舞台的前部单独搭出高台,设三个评委席位,二楼有五个豪华包厢,其中两个包厢的休息室和卫生间经过特殊布置,开放给有需要的选手热身。
工作人员把我们带到人较少的一间,里面压腿者有之,拉肩者有之,涮腰者有之,横叉纵叉者有之,坐盘者有之,臂绕环者有之,正压侧压弓步仆步,应有尽有,几个达人竟然在练飞脚、腾空里合腿、腾空摆莲腿、旋子……等等,多是靓女俊男,但相互交谈说话的很少,比赛的紧张感扑面而来。
我的强项动作是照镜子,顺便把颈、腕踝、肩、肘、髋、膝各关节活动开,十三少脖子扭扭,屁股扭扭,三圈过后转过头问我:“对了,华芸芸把你的舞衣解决了,我怎么办?”
下飞机后天气有些转冷,十三少把他的新外套给我披了,此刻只穿着白衬衫黑西裤,连表在内都是崭崭新,走路没问题,跳舞?哼,仅仅是热个身我估计他就要半夜起来补裤裆。
你早干么去了少爷?
十三少从来都是一个有办法的人,他一眼瞄中门旁一名练舞的挫男,花言巧语发表了一番只有穿着简单白色大裤衩表演才能最淋漓尽致的表现出舞者如婴儿般与生俱来的纯净以及舞蹈的精髓的高论,哄得对方心甘情愿把长裤背心剥了送给他。
我景仰他,等他走回来,细细声问:“穿人家穿过的衣服,太夸张了吧?”
“切。”十三少三下两下换了舞服,“我们男人又无所谓的。”
换服过程中,他的格子平脚底裤走光,闪了我的眼。
“哗!”
“啊!”
“哇!”
一楼叫声掌声响起一片,我跟着众人跑到包厢旁边往下看,评委席上三名评委已经就位,分别和选手及工作人员打招呼,貌似十分亲和,举手抬足些微表情都引起楼上楼下一片欢声,我看了却有如天雷轰顶。
中间那名唯一的女性评委,穿着一条波涛汹涌的紫色裙子,五官突出,身材玲珑,正是我在明珠家见过的美芮!
右边嬉哈打扮的男评委,才亮出两只壮士膀子,台下就是一阵尖叫,害我漏听了他的名字。
而左边,震撼啦,舞林争霸执行制片人兼评委殷家禛先生!
殷家禛戴浅灰色领带,缓缓扬首看我,十分雍容。
我的心跳无端端加快,口干,舌燥。
隔着那么多人,殷家禛的气势没有丝毫减弱,但又不完全是我所熟悉的那种。
十三少贴近我左脸颊,小声说话大声笑:“以前看电视剧,有个俱乐部的妈妈桑说得好,要成为坏人的三个条件!(1)头脑要好(2)气势(3)无情——你看他,活的坏人本人。”
我的视线并没从殷家禛脸上移开,只反问十三少:“你是什么人?”
十三少用一个很欢快的语气道:“我?我是一个好的坏人呀。”
“那你说我是什么人?”
“你是一个坏的好人。”
我莞尔。
评委入座,海选开始。
舞赛的女主持人莉亚是名混血美人,身段高挑浮凸,据说是模特出身,被殷家禛挖掘,从第一季就开始担任主持,广受观众欢迎,如今在业内已是炙手可热的一线红人,楼下在进行海选赛,她则带了摄像师上来对选手个别拍摄采访。
十三少找来一块垫子铺在排练厅一角,我和他并排坐下,发现他的眼光时不时飘向在另一端工作的莉亚。
我直觉有异,十三少察觉我的注视,歪过头看我:“你想说什么?”
我问:“我还不知道待会儿跳什么舞?”
十三少道:“跳我们那支舞就好了。”
“我们”那支舞?我头大:“哪支?”
十三少拿出一个小巧的银色音乐播放器,分一只耳塞给我,然后调出一首外文歌。
耳机里流淌出女歌者的声音,有着磨砂水晶般的质地:
“Time is gonna take my mind
and carry it far away where I can fly
The depth of life will dim the temptation to live for you
If I were to be alone silence would rock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