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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管事,你预计今年这粮食可以收上来多少?”程彬扬手将手里的稻子撒到田里。
“禀大少爷,这……小人实在不好估算出来”张管事汗如雨下。
瞧着张管事满头大汗,再瞅瞅程彬一脸的平静如水,立春不由好奇张管事为何这么惧怕。
程彬默然不作声的返身跨上高头大马,一抖鞭子,往前直骋而去。
“这……唉!”张管事重重叹了口气。
“你们还楞着干什么,走啊”张管事回瞪着立春一众人等。
“张管事,这些个稻子怎么都会空壳呢”,小跑两步跟上张管事,立春心里想着的是不管闲事,可嘴上控制不住到底是问了出来。农作物的种植立春虽不都懂,可一般的小问题也难不住。
“去,小丫头一边去”,张管事心中正不畅快,不愿搭理立春。
“稻子空壳的原因虽比较复杂,可总的也就无非两大原因……”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立春虽只是开了一句口,可这口是让得张管事彻底的傻了眼。
“看什么看,你,你,还有你,你们都赶紧的往前跟上大少爷”张管事赶了其他几人往前跑着。
“小丫头,来,来,跟我说说,到底是哪两大原因”张管事也是愁昏了头,见着立春开口蛮有道理,完全忘记了眼前的立春还是个孩子,拉住立春就像拉着救命稻草般的热切问到。
“张管事,来,我们坐下说”,见着张管事焦急,又再看着大片的稻子空壳,立春决定将自己所知的原因全部对张管事和盘托出。
怕着一些现代用语说了张管事也听不懂,斟词酌句了好大一会,立春这才缓缓开口,从着品种问题再到自然条件问题对着张管事侃侃而谈。张管事直听得一愣一愣的,完全傻了眼,一时将眼前的立春惊为天人。
“刚才说了品种问题,这个自然条件问题呢,其中也好多的原因,比如这个温度,光照,施肥等等问题,都会影响到稻子的空壳……”立春微偏着脑袋看向远方的田地,思绪又开始四处张扬起来,原本这些,都是他,那个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的父亲教给自己的,若没有他的出轨,只怕自己也不会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时空。
“立春,这个光照是什么意思?”,对于小丫头所说的一番话,张常生听懂了一大半,其中有些莫名的词语当然是听不懂的。
每日升起的朝阳还是那个朝阳,连着晚上清冷的月亮也是那个月亮,看似一样的景物,终究是此物非彼物,失去的人却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立春!”张常生看着立春发呆,重重喊了声,好端端的说着这个稻子的空壳问题,这丫头却是说着说着就自个儿发呆去了。
“哦,张管事”,立春歉意的对着张管事一笑。
“你刚才说的光照是什么意思”张常生笑言笑语的问道。
“光照就是太阳照射的意思”立春尽量简单的解释。
其实造成稻子空壳还不单单只因为上面说过的原因,立春没有全部说出就是怕着说了张管事也听不明白,倒不如不说,今年的稻子也就这样了,若是来年有机会,立春愿意尽了自己的微薄力量帮上一把。
程彬只是一时心头郁闷,才放马往前驰骋了一阵,待得心中静了下来,这才往回走,半路碰到跟了上来追寻自己的几个下人,便下了马让他们牵了,自己在前面慢慢往回走着。
回到原地的时候,正好看见立春同着张管事头碰头的在一起低头聊着些什么。摆手示意身后几人噤声,程彬倒是好奇这个丫头和着张管事这么头挨头的热乎的聊着些什么。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若说先前的有字苹果令得程彬对立春印象大改,可这次听着立春滔滔不绝的就关于稻子空壳的种种分析,彻底是惊呆石化了,这丫头年纪这般小,从哪里懂来这么多东西……心头自是有了许多的疑问。
“大少爷!”到底是张常生先反应了过来,转眼发现了大少爷立在自己和立春身后,忙拍了拍屁股站起来。
立春倒是吓了一跳,不知道他刚才有没有听见自己和张管事的谈话,忙跟着张管事一同站了起来,垂首静立。
程彬深深打量了立春一眼,没有问什么,只吩咐了张管事务必在两日时间内将庄上所有田地里的稻子情况摸清楚,然后再算算今年能收得多少粮食,这官府的交粮任务是必不能耽误了的。说完,自顾自的上马再次打马飞奔而去。
徒留下一行小厮面面相觑。
“你们几个还不跟了后面追上去”张管事一瞪眼,几个小厮包括立春忙忙动脚,两条腿能跑得过四条腿的马么,立春悲怨的瞧着前面飞驰而去的程彬。
“立春,你留下”,立春刚才说的头头是道,张常生还想多跟立春问问清楚。
若说张常生开始对立春是轻视的,那么现在完完全全的是重视了起来。说起这事倒也有些令人难以置信,想这张管事都多大年纪了,跟田地打交道都打了多少年了,立春才是个小小的丫头片子,就空口无凭的说了一堆话就能令得张常生这般信服?这事说出去外人肯定是不会相信的,就眼下,张常生自己心里也是觉得做梦一般的,自己怎么就拉着个小丫头巴巴的求教起来。
从着田头到田尾,张常生拉着立春整个儿看了个遍,足花上了两日工夫,才略莫看完,立春也对整个田地情况有了大致的初步了解。心里对这次的稻子空壳问题却是已经有了计较,只今年这收成也就这样了,兴许明年自己真可以帮忙扭转这种局面。
第八十七章 立秋傻了
立秋蹲在地上挖着野菜,挖一棵吃一棵,不管野菜根部有没有泥土,直接就往嘴里塞。
立冬提了篮子跟在立秋身后,看着大姐这副模样,心里憋闷,哭不出来笑不出来,一日一日的眼睁睁看着大姐慢慢变成了这副样子,立冬恨透了这个家,还有整个李家村的人。
“金菊,又上山砍柴去了啊,你瞧瞧你惯的你家桂生,一个大男人不上山倒让着你个婆娘上山去”杏珍依了院门,打量着从自家院门前经过的扛着柴火的金菊。
“杏珍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桂生自小就养得娇嫩,成亲后又去了通江镇上帮工,哪里吃过这苦,我这皮身厚糙的,也没什么”金菊倒是想得开了,只要那死汉子不再嚷嚷着再到通江镇寻了营生,自己就是每日上山砍柴也没关系。要说啊,这世上还真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桂生在通江镇上的那点子破事,就是和那烟柳巷的马寡妇的事情,被着李家村里都知道了。
倒不是桂生自个儿说出去的,而是自赵掌柜一命呜呼过后,桂生就被遣散回家,马寡妇上了赵记粮油铺子去寻桂生,却是见得铺面已经改头换面转手他人了,这才有些急了,若说先前马寡妇和着桂生是你情我愿相互安慰寂寞的话,打这桂生走了后,马寡妇才发觉自己却是对着桂生动了情了。
马寡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找着当初在赵记粮油铺里同桂生一起干活的另一个被遣散的活计,打听得来了桂生的乡下地址。好歹马寡妇是个知趣的,没有直接找上门来。而是请了人专门巴巴的带了口信到李家村。想那烟柳巷是干什么的,马寡妇整日做的就是不正当的营生,偏是在众多入门之客中对桂生动了情,这倒也算是一段孽缘了。
因着是口信,带来那日。偏巧村里有几个妇人在桂生家同金菊闲聊做针线活,带口信的人不识得轻重,竟是在没有见着桂生的面上直接将口信转达给了金菊,这令得金菊既恼怒又羞愤。自此,桂生在通江镇上的风流韵事在村里就传开了。
“金菊啊,我说啊,这男人就是要看紧了,这该他干的活儿一样也别让他少干。别将他养叼了”杏珍说这话时颇为的挺胸抬头,就自家那汉子,让他向东不敢向西。
金菊也不再说什么,心里憋着股闷气扛了柴火起步就走。
“看你往日在村里那骚包劲,整日里跟我们显摆自己男人怎么怎么出息,怎么怎么厉害,我呸,不就是只爱偷腥的猫”。看着金菊远去,杏珍抖了抖衣裳,这才想起自己这是出门要做什么事来了。
有了去年的雪灾。今年李家村整村人都是卯足了劲的到后山脚去砍柴火,李大成同李老汉也不例外,一大早就起来拿了砍刀往后山去了。家里只李氏跟着李老妪在。立夏在春日里就被着李老妪送到村里学堂去了。说是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