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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璇阳双眸一黯,便忽地甩了甩头道:“罢了,都是陈年往事,如今本座要甚有甚,还缺饭吃不成。”
龙倾寒心里一痛,忽地想到了凤璇阳幼时,寄养在天剑宗后离奇失踪之事,当年他失踪后究竟发生了何事,又过着怎样的生活。他动了动唇,很想开口询问,但看到凤璇阳那般不愿提及的模样,他还是忍住了。
他抬眼望了望凤璇阳,忍不住伸出了手*怜地抚摸着那张深*的脸,心里闪过一丝光,一时心动,那句*意从心头涌上,欲要冲口而出。
他咽了咽口唾沫,对着那倒影着自己身影的凤瞳,只觉深邃得快将自己吸了进去,里头流动的情意,让他不禁沉醉。
“璇阳,”喉头一动,便要将沉淀许久的情意诉说,“其实,我……”
一记狂热的吻覆下,阻止了他再多的话,那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鼻尖,混着淡淡的檀香味,让他不由得醉了。
他双手攀上凤璇阳的背,加深了这个吻,主动地探出舌尖,描摹着凤璇阳的腔内,唇齿相依,缠绵相缠,唯有深切的吻才可表达内心澎湃的情愫。
一记深吻之后,龙倾寒动了动唇,犹想再出口那句*意,但屡次张唇,都发不出声,最后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
凤璇阳双眼一亮,捏了捏龙倾寒的脸,“倾寒,瞧你如此精神,想必也是睡不着了,不若,我们去玩些有趣的东西罢。”
龙倾寒一怔,“玩甚?”
而很快,他便知晓玩什么了。
夜风习习,携带着丝丝凉意扑卷而来,带着地上的落叶随风翻滚。
眼前是一座宏伟的建筑,布局庞大,架构复杂,然而此刻却是门庭冷落,空寂清冷。月下,淡淡的银光透过排排枯老的树枝,映射在“久华派”三字的匾额上,这个匾额早已不复昔日金漆的辉煌,歪倒在侧,摇摇欲坠,满目萧索与凄凉。
大门洞开,连个守门之人都没有,完全可窥里头昔日的繁华。还未进门,一股古老的腐味便扑鼻而来,沁入鼻尖,龙倾寒不由得捂了捂鼻子。他是大少爷出身,对干净自然讲究,闻到这个味道,自然不舒服。
他皱紧了眉头,环顾了四周,他实是没有想到,昔日江湖一大派,竟然落魄成这副模样,内里连个照明的烛火都没有,一片漆黑,依稀可见里头枯萎的花草,四处翻飞的落叶,以及无人打理的房舍。
凤璇阳则似是看惯了一般,抱着胸看着眼前的门派,眸里不带一丝的情感。
龙倾寒张了张口,正想询问凤璇阳为何半夜带自己来此,但一道苍老的声音却忽地从他背后传来,将他活生生地吓了一跳。
“你们……是何人……”苍老的嗓音在空气中缓缓飘荡,一字一字慢慢侵入耳中,那阴森的语调宛如是地狱里锁魂的使者发出,勾魂索命。
龙倾寒的身子竟不由得瑟瑟发抖起来,他经历过两场灭门之灾,对死亡之事已产生了一些恐惧,尤其是后头向宗向他托梦之事,使得他变得更相信鬼神一说了。
他的双拳紧紧地攥了起来,竟不敢回头去看那个人。
然,又一道更为凄冷的声音从更近的地方传来,“你们……究竟是谁……”
龙倾寒抖了抖,呼吸都变得凝重起来,而他一旁的凤璇阳似是发现了什么好东西,双眼都亮了,他一直敲着下巴,在龙倾寒的身边左看看右看看,待看到龙倾寒脸上的虚汗时,不由得笑了出声。
“倾寒,你当真胆小。”说完,凤璇阳便掰过龙倾寒的脸,带他转了过身。
而回身后,看到了那发话之人,龙倾寒微微一怔。
☆、第四十四章·久华派掌门师兄
只见这人一身灰扑扑的衣裳;蓬头垢面;双眼凹陷而毫无神采,他的面容苍老;一头凌乱的银白长发和颔下的白须;显出了他的年纪。
老人歪了歪头;阴测测地盯着龙倾寒瞧,打量了好半响;忽地双眼一亮;伸出了苍老的手指道:“你……”
“呀;老头子。”凤璇阳走了过去,凑到那老人的面前,恰好挡住了老人看向龙倾寒的视线。
凤璇阳弯下腰;摸着下巴对着老人道:“老头子;恁个晚,你在此作甚呢?扮鬼魂吓人么。”
老人眼珠子一转,便幽幽地收回了视线,放到凤璇阳身上,他又歪着头打量了凤璇阳好一阵,伸出手指着他道:“你……”
“我……”凤璇阳也歪着头,瞅着他。
“你……”老人忽地双眼一亮,扯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你不是隔壁家的旺财么?”
“噗嗤。”听到这里,龙倾寒忍不住笑了起来,方才那恐惧的感觉都消失殆尽了。而凤璇阳则是又气又恼,脸都青了,但想到能让龙倾寒一笑,这声”旺财“也值了。
凤璇阳一把扯过那老人的胡须,恶狠狠地道:“老头子,你忘了本座是谁了么!”
“啊……”那老人摸了摸脑袋,又瞅了凤璇阳片刻,忽地恍悟过来,拍着大腿道:“你是狗蛋!”
“……”凤璇阳的脸唰地变黑了。
瞧着凤璇阳那吃瘪的模样,龙倾寒的嘴角又弯了弯,忍不住想放声大笑起来。
然而,那老人还没停,又晃着手道:“不,不对不对,你不是狗蛋,你是……叫凤什么来着……凤……”他歪了歪头,皱着眉思索起来。
凤璇阳一开口,正要接话,“凤……”
然而,老人却快了他一步,“你是凤蛋!”
“……”
“哈哈哈,”龙倾寒这回已是不顾形象地捧腹大笑起来,还喃喃道:“凤蛋,凤蛋,哈哈哈哈。”
凤璇阳的脸一会青,一会黑的,他转过身去,恶狠狠地盯着龙倾寒,威胁道:“倾寒,你若再笑,本座让你好看!”
可龙倾寒笑欢了,兀自在那朗声大笑,理也不理会他。
凤璇阳哼了一声,就转过身欺负这个老人,狠狠地一扯胡须道:“臭老头子,本座名唤凤璇阳,你给本座记清了!”
“凤璇阳?”老人双眼大睁,又摇头叹气道:“难听,难听,还是凤蛋的好,凤蛋的好。”
“……”
龙倾寒已是笑弯了腰,欢乐的笑声竟让这凄冷的夜多了一分暖意。
凤璇阳的头上都快冒出烟了,他怒气冲冲地朝老人耳边厉声大喊,“本座名唤凤璇阳!”
“凤……凤璇阳?”老人一怔,低头喃喃着道,“凤璇阳,璇阳……凤璇阳!”忽地,他跳了起来,指着凤璇阳的鼻头,厉声一喝,“是你,是你!”
凤璇阳被老人这忽然变了的表情吓得不轻,愣愣地道:“怎地?”
老人的瞳孔瞬间大睁,死死地盯着凤璇阳额头的红莲印记,声音突然变得颤抖了起来,“你……是你……你来了,是了,今日是六月十五,是你的忌日,你来了……好好,快,咱们好久不见了,快进来陪我喝酒……”说完,老人便不由分说地扯着凤璇阳的袖子,要把他往里带。
凤璇阳一怔,疑惑地回头给龙倾寒使了个眼色,便跟着进去了。
而龙倾寒的眉头则皱了起来,原来今日是六月十五了么,不知不觉,离他们复生后重逢至今已经三个月,可是,为何这日子那么熟悉,似乎在这一天有发生过什么。
六月十五,方才从老人口中所说似是谁的忌日,莫非……
龙倾寒一怔,联想到那老人可能的身份和凤璇阳的关系,莫非这六月十五乃是魔月段书青当年丧命之日?
可是,他爹并未告诉他段书青死亡之日,是以他不应对这个日期感到熟悉才是。
“倾寒,快跟上,愣着作甚?”凤璇阳在前头招了招手,唤道。
龙倾寒拧眉思索了半天,都记不起来,便放弃地甩了甩头,跟上他们的步伐。
这老人拉着凤璇阳左拐右拐,走过一条条宽阔的小路,然而这些路上早已堆满了沙石泥泞,显然已经很久没人打扫了。曾经喧闹的久华派如今竟成了无人问津之地,昔日满是花草的路旁,如今满眼萧索,枯草连生。
一路走去,即便未曾见过久华派昔日的风景,也能从这派中布局可窥其昔日繁盛之茂,但可惜逝去的已不在,龙倾寒看了一眼,这里静悄悄的,竟不似有人居住,如此大的地方,莫非只有老人一人在此?久华派久负盛名,竟在二十年之间,只剩下了一个人,何其心酸。
龙倾寒悄悄地走上前,疑惑地凑到凤璇阳耳边问道:“他是何人 ?'…'”
凤璇阳瞟了一眼这还在兴致勃勃地拉着他的老人,侧头道:“昔日久华派掌门的师兄,名唤劳启扬。”
“劳启扬?”龙倾寒拧眉沉思起来,可想了半天也未想出这人是谁。
凤璇阳嗤笑了一声,轻叩了叩他的脑袋,道:“劳启扬在年轻时,可谓江湖上一代大侠,虽然他的名头没有他的师弟段法裘,也即是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