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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伀轻笑:“皇后要穿的衣服,怎容得经过别人的手,皇上不会去训斥的。”还有话秦伀没有和李绮罗说,当今皇上绝对不是一个能被儿女情长左右的人,一个妃子,就算再受宠,也远远比不上他想要整顿朝堂,完成自己政治抱负的理想。
朝中的顽固势力就包括庄尚书,他们不但不支持皇上的新政,甚至还想要复辟前朝的一些制度,皇上早就想拔除一些顽固势力了,只是碍于他才收回权力没多久,朝廷并不能有大动荡,这才隐忍不发。
秦伀之所以会出此招,就是猜准了自己的法子暗合了皇上的心思,秦伀亲手递上来的刀,皇上怎会不用,名正言顺的打压机会,他何乐而不为!就算这次不能将庄尚书彻底压下去,至少也要让他脱一层皮。
所以皇上不会去训斥的,相反他还会装作什么事都没有,静等事态发展,庄瑜如果不穿,那这件事就算了,左右不过不是什么大事,但如果庄瑜穿了,逾制啊,说小可小,说大也可大。。。。
而他借此事顺了皇上的心思,才会更进一步进入皇上的视线。
第二天,还是秦伀做记录,等小廷议完了,其他大臣都走了后,他忽然跪倒在皇上面前,砰砰砰磕头,“皇上,微臣万死。”
“怎么了?”皇上将视线从折子上移到秦伀身上。
“皇上交代给臣的差事,臣办砸了。那日得了皇上的隆恩,臣便告诉了内子,内子十分感激,当天就开始设计,在一个半月内就将衣服完成了大半,只余最后的缝片需要多人一起完成,内子便将衣服拿到云辞坊。。。。”
“云辞坊?”皇上皱眉。
“哦,就是内子经营的一个绣衣作坊,不瞒皇上,微臣家里的一应开销,差不多全靠这个作坊收入。”
“行了,说重点。”皇上眼神冷了些。
秦伀伏在地上诚惶诚恐道:“是,那日内子将衣服拿去云辞坊,想让云辞坊的绣娘做最后的坠珠,以防意外,内子将凤袍用布遮着,谁知那日庄府的二小姐也在云辞坊内,掀开了布,一眼便看中了那件凤袍,不顾内子阻拦,直接将衣服拿走了。。。。”说罢秦伀伏在地上静默等待皇上的发落。
“那你们可有说衣服的用处?”
“微臣不敢隐瞒,内子当场就说了,要在皇后寿诞之日进献给皇后,但庄小姐却一意孤行,还将内子推到在地。当时云辞坊有许多人,大家都可以作证。”
“庄家的小姐,锦衣玉食,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连她都要抢这件衣服,可见令夫人确实做的不错。”皇上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不过,既然是凤袍,自然绣有九凤,庄家小姐就算再大胆,也不敢打凤袍的注意吧。”他的声音冰凉,即便平淡,却还是包含威压。
秦伀几乎五体投地,声音颤抖道:“内子为了惊喜,用了暗绣,用特质的绣线将九凤藏于衣纱之下,在屋子里不会显现,但只要有光直照,无论是日光还是月光,衣服上都会浮现九凤。”
皇上听闻,脸色渐渐松动,在秦伀伏着的时候微微勾了勾了唇角,随后恢复了威严,“嗯,朕知晓了,这事怪不到你和令夫人,朕心里有数,退下吧。”
“皇上。。。。”秦伀站起来,欲言又止。
“退下吧。”皇上看一眼秦伀,又低下头去看奏折。
秦伀值得躬身退出,忐忑道:“是,微臣告退。”
等秦伀退下后,皇上轻轻合上折子,轻笑一声:“倒是有趣。”
第176章 出嫁
秦伀退出大殿; 一直到了大殿门外才直起身。
回到总务处,正巧黄卓在邀请各位同僚去参加他的喜宴。
对于黄卓的这桩亲事; 总务处的人各有自己的想法; 有人觉得黄卓明知道庄家二小姐坏了名声,还要娶她,无非是想要抱庄尚书的大腿,读书人都是要脸面的; 庄主这边赤裸裸的姿态; 未免让有些心中还保持着清高的官员看不起。
但也有的人觉得既然入了官场; 和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一样,有野心无可厚非; 能让庄尚书看上他,择他为女婿; 就是黄卓的本事。
接到邀请,不管心里怎么想,大家表面上还是纷纷祝贺。
恰巧这时秦伀正进了总务处。
黄卓笑着走上前:“秦大人,五天后就是下官成亲的日子,到时候别忘了来喝杯喜酒。”
秦伀忙拱手:“自是应当。”
黄卓要准备亲事; 特意请了几天假,从明天开始就可以不来坐班了; 他给众人发了请贴后,便离开了总务处。
秦伀状元,张少谦榜眼,黄卓探花; 三人一同被分在总务处,一同进来的,业务上难免会有比对。
一开始进入官场,不了解官场上明的暗的规则,张少谦和黄卓总是磕磕绊绊,但秦伀却从入了总务处就如鱼得水,不但极快和原来的同僚搞好了关系,总务处的处长也对他偏爱,就连皇上,也当众夸奖了一回秦伀。
本来秦伀这个小毛孩拿到了状元,就让张少谦和黄卓有些不服气,现在这么鲜明的对比,多少会让他们心里有些不舒服。
以前张少谦和黄卓虽然明面上没有大动作,但暗地里两人合作,隐隐有针对秦伀的意思。
但自从黄卓被庄尚书选为女婿后,张少谦和黄卓的反秦小团体立刻灰飞烟灭,等黄卓走后,张少谦装作找文书的样子,走到秦伀身边,一连诚恳的轻声道:“秦大人,黄大人成了庄尚书的乘龙快婿,你可得小心点。”
秦伀笑笑:“黄大人与庄家小姐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他们成亲,我既是同届,又是同僚,只有祝福,为何要小心呢?”
张少谦摇头:“秦大人待人诚挚,但不是什么人都同你一样。因处长多安排你去做廷议记录,皇上还夸赞了你,黄大人似乎对你颇有微词,现在他成了庄尚书的女婿,靠着庄尚书肯定升迁的比你快,到时候。。。。”
他故意说的遮遮掩掩,但未尽的意思已经昭然若揭。
秦伀笑笑:“张大人多虑了,黄大人不是那样的人,再说庄尚书也不会为了女婿就徇私枉法,多谢张大人提醒。”
张少谦一哽,他没想到秦伀这么油盐不进,这是真傻还是装傻?心里哼一声,面上却笑道:“也是,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自从秦伀走了后,李绮罗就心就一直提着,虽说已经将关系给她捋清了,但皇帝这种生物,怎能以常理度之,万一他是个喜怒无常的昏君呢。。。。
现在天气正是炎热的时候,李绮罗本就提着心,再加上天气这么热,多多少少有些烦躁。
她让孙妈拿了冰了的水果,一连吃了一盘。
几个孩子本来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玩闹,玩的一脑门的汗,也阻挡不了他们玩游戏的热情。
见李绮罗吃冰水果,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李绮罗暗叫一声失策,怎么就当着这三个小东西的面吃了?小孩子脾胃弱,李绮罗怕他们吃这种冰的东西会坏了肚子,所以轻易不给他们吃。
“娘!”最近几个月他们的词汇量猛增,说话也越来越清晰,子静带头,三个小的像串葫芦一样,盯着李绮罗手里的水果盘就过来了。
“娘,这是什么呀?”三个孩子走近,子静看着李绮罗手里的水果盘,奶声奶气的明知故问。
李绮罗咳一声,到了这时候,她也只能厚着脸皮装作不懂了:“娘吃的这个是才从外面买回来的新吃食,怕你们吃不得,所以娘帮你们尝尝看。”
子静脸上的笑意一下就没了,直接道:“骗子。”
李绮罗讪讪:“闺女,人艰不拆,你们还小,这东西吃了会坏肚子的。”
子静接着道:“爹爹喂。”她的意思是说秦伀已经喂过他们了,没事。
李绮罗在心里骂一声秦伀,没出息,孩子一求他就撑不住。
子静和子姝和李绮罗打官司的时候,子圭一直安安静静的站在旁边,等两个姐姐将李绮罗的谎言拆穿了,他才伸出小拇指,比了一丢丢:“娘,一点点。”说完冲着李绮罗乐。
李绮罗一看,要是一点儿不给几个孩子吃,他们八成不会善罢甘休,毕竟她也要在几个孩子心里留下讲道理的印象,“那好吧,只能吃一点点。”
她将冰了的西瓜分成了极小的三块,连分量都是一模一样的,说起这个也是无奈,现在孩子大了不好糊弄,要是不一样,三个保准又要闹起来。
三个孩子得了冰西瓜,眉开眼笑的吃了。
大热天,冰冰凉凉的东西一下肚,说不出的舒服,子静和子姝吃完了一抹嘴,很是意犹未尽,缠着李绮罗还要。